《[综英美]十字蔷薇侦探社》君子不言

44、一个扭曲的男人004

　　虽然奥萝拉的小装置电压不高，但足以让机械战士的身体暂时麻痹。

　　机械战士倒下时，彼得毫不吝啬的将所有蛛丝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一层又一层坚固的蛛网黏在机械战士的四肢和身体上，直到蛛丝发射器口再也吐不出一丁点东西，而机械战士的身上已经像压了一座白色的小山一样。

　　“我就知道能成功！”彼得原地欢呼了一声。

　　“可惜我们回去的时候只能走路了。”奥萝拉拖着汉斯走过来，他刚刚想趁乱逃跑，被奥萝拉扭错位了手臂上的骨头，疼得他嗷嗷嚎叫。

　　“你有没有留一点蛛丝堵住这家伙的嘴？”奥萝拉皱着眉，明明那么强壮，却因为疼痛哭得跟个小孩似的。

　　彼得甩了两下手腕，果然一滴蛛丝液都不剩了，只好抱歉的摊摊手说：“其实可以找别的东西堵住他的嘴，比如那个家伙的袜子。”说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机械战士。

　　汉斯先生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惊恐的看着蜘蛛侠，心里想着号角日报的新闻说的果然不错，蜘蛛侠哪里是好邻居了，根本就是个坏透了的家伙。

　　彼得见汉斯又疼又怕，又笑着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奥萝拉朝四周张望，他们得在警察赶来之前离开，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联系一下钢铁侠，让他想办法把机械战士弄走，不能留给警察。

　　奥萝拉给托尼发了一条短信，将机械战士的坐标发给他，然后对彼得说：“我们走吧，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

　　彼得点了点头，他跑到被司机丢下的出租车旁，发现司机慌张离开时忘记带走钥匙。

　　“我们可以开车回去。”彼得招呼奥萝拉到出租车这边来。

　　奥萝拉把汉斯塞进后车座，自己上了驾驶室，彼得则坐在后排看着汉斯。

　　奥萝拉不知道警察和钢铁侠谁会先到达现场，不过他们现在没办法带走机械战士，只好留给警察或者钢铁侠去处理了。

　　车子沿着公路一直朝着长岛的方向前进，因为奥萝拉需要一个地方向汉斯询问汉默工业的事，而她不能将他带回侦探社，毕竟这两出租车现在属于失车，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汉斯原本想要去的地方。

　　汉斯先生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又把自己的骨头弄错位的女孩到底想干什么，但他还是报出了别墅的地址。

　　奥萝拉将车子开到距离汉斯别墅还有几公里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奥萝拉带着汉斯叫了一辆出租车，而彼得则换装之后乘坐另一辆出租车前往。当然，在到达汉斯的别墅后，彼得又换回了蜘蛛侠的装扮。

　　汉斯的别墅位于一片私人海滩之上，这里环境优美，遗世独立，占了厨房半面墙的大冰箱里存放着够一个人食用一个月的食物，这里无疑是藏身的最好去处。

　　汉斯缩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错位的骨头已经被奥萝拉重新接了回去，但他依然不敢乱动，因为女孩威胁他如果敢逃走或是喊叫，就打断他两条腿。没错，是打断，而不是让骨头错位。

　　“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儿谎言吗？”奥萝拉坐在汉斯的对面，一只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熊爪刀。

　　“是的，我保证所说的话全部都是实话。”汉斯的目光追随着奥萝拉手中的熊爪刀，生怕她下一秒钟让它飞向自己。

　　奥萝拉沉默着，如果汉斯没有说谎，那么钢铁侠大概会有大麻烦了。

　　汉斯告诉奥萝拉，他确实是当年托尼的父亲霍华德所负责的新超级士兵计划的参与者之一，不过那时候他还还很年轻，只是众多助手之一。尽管并不是主要负责人，但汉斯还是全程参与了整个计划，直到霍华德决定退出。斯塔克集团之所以退出新超级士兵计划不完全是因为霍华德和军方的理念不同，而是他们的这项计划根本就是失败了。

　　七十年前厄金斯博士在创造美国队长前也曾失败过，那次他创造了红骷髅，九头蛇最恐怖的领导人。所以当霍华德发现他们的第一批机械战士的精神极其不稳定时，便意识到，或许他们会创造出更多的红骷髅。

　　后来，霍华德决定退出，并将所有和新超级士兵计划相关的资料封存起来，所有参与过这项计划的科研人员和助手也被调回斯塔克集团从事正常的工作。但有那么几个人，他们不愿意让自己几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他们违抗了霍华德·斯塔克的命令，继续偷偷做实验，试图找到解决机械战士精神不稳定的方法。

　　再后来，霍华德还是发现了这些人，他很愤怒，扬言他们如果再不停手，就将他们移交给军方处理。

　　汉斯和其他人开始害怕，在他们正打算收手时，却忽然得到霍华德夫妻遭遇车祸身亡的消息。

　　“我也怀疑过，或许是我们之中谁做了手脚，但没人承认。我们互相猜忌，谁都害怕小组中的某个人是杀人凶手，所以整个实验小组就这样名存实亡了。”说到这里，汉斯的语气很遗憾。

　　“所以霍华德·斯塔克的车祸和你们没关系？”奥萝拉再次同汉斯确认，毕竟这是钢铁侠的委托之一。

　　汉斯用力点头：“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和我没有关系。我很感激斯塔克先生当年没有立即告发我们，怎么可能糊害他。”

　　奥萝拉感觉汉斯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霍华德死后，斯塔克工业集团一度陷入低谷，直到几年后他的儿子托尼·斯塔克忽然回来掌管公司。

　　托尼·斯塔克是个天才，或许比他的父亲还要聪明，他所设计的武器成为军方的新宠，全世界有将近一半的国家会从斯塔克工业集团购买武器。托尼的归来拯救了斯塔克工业集团，但同时也让汉斯这些曾经背叛过霍华德的家伙们战战兢兢。

　　虽然霍华德的死和自己无关，但汉斯还是感到心虚，他害怕真的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策划了霍华德的车祸，如果被托尼知道，他们一定会被当做共犯。就在汉斯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离开斯塔克工业集团时，一家名为汉默工业的小公司向他递出了橄榄枝。

　　汉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贾斯汀·汉默时，他对自己是何等亲切，双方几乎没有任何异议便达成共识。汉默开给他的待遇虽不比斯塔克集团高出多少，但胜在可以让他离开霍华德的阴影，这正是让汉斯决定接受汉默工业的理由之一。

　　离开斯塔克集团后，汉斯无意中发现汉默工业有不少员工是从斯塔克挖来的，不过作为一个同斯塔克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从对手公司挖员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后来汉斯又发现，被挖来的这些员工，竟然有一大部分都是曾经暗中研究新超级士兵计划的那些人。

　　汉斯开始担心汉默的用意，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汉默召集了所有曾经参与过新超级士兵计划的成员，告诉他们，汉默工业将会大力支持他们的研究。包括汉斯在内的小组人员中有人兴奋异常，几乎没有考虑便答应了汉默。也有一部分人犹豫着是否还要参与这项注定要失败的研究，汉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全员都参与了进去，因为他开出的条件都太吸引人了，那个时候没人舍得拒绝。

　　在汉默的支持下，新超级士兵计划暗中进行，但结果并不比当初好多少。大部分参与实验的机械战士都面临着精神濒临崩溃的危险。有那么几次，精神崩溃的机械战士甚至捣毁了整个实验室。

　　在半年前的某一次事故中，一名超级士兵实验者逃出了实验室，他们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他。

　　“等一下。”汉斯说道这里，奥萝拉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罗宾·布里格斯？”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记得他是癌症晚期患者，自愿签署了实验者协议，并得到了一大笔钱。”汉斯回忆着罗宾，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样。

　　奥萝拉感到有点奇怪，接着问：“但据我所知，罗宾提到了斯塔克，既然你们是在汉默工业的授意下进行实验，这和斯塔克有什么关系？”

　　汉斯的表情僵了僵：“大概是因为，我们所使用的实验仪器，都是当年霍华德封存在一处仓库里的仪器，所有仪器上都标有斯塔克工业集团的字样。”

　　“所以，你们偷了斯塔克家的仪器，然后帮汉默工业研究机械战士？”彼得在一边惊讶的问。

　　汉斯的表情又僵了僵，彼得用了“偷”这个字眼，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现在去纠结汉默工业偷了斯塔克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必要，等事情弄清楚了之后，钢铁侠可以去汉默工业收回属于斯塔克集团的财产，或者还可以趁机告汉默工业侵占他人财产罪。

　　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因为有实验者逃跑，汉斯觉得他们做的事早晚会曝光，所以一直建议汉默暂停项目，不过汉默并不理会他的建议，甚至加快了实验。

　　辛普森的加入其实是一个意外，几年前汉默工业暗中招揽实验者时曾经找到过辛普森，那时候他刚刚退伍，由于战争带来影响令他的生活一塌糊涂，原本这种退伍士兵就是新超级士兵计划最好的实验者，不过没想到辛普森竟然拒绝了汉默工业的邀约，反而一扫颓废很快成为一名警察。直到辛普森遭遇基尔格雷夫，他的生活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出于对基尔格雷夫的憎恨，以及想要弥补自己过失的欲-望，这次辛普森主动要求成为新超级士兵计划的实验者。

　　辛普森在接受改造之后仍然对基尔格雷夫念念不忘，即便是在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还是心心念念要将基尔格雷夫和猫女等人带回牢房。某天他从电视上看到莉滋的案子即将开庭，知道到时候基尔格雷夫一定会出庭作证，于是便打晕守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