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既如此不愿放手》溢澄

5、她考完了，他该说出来了。

　　考完了，如愿

　　叶小艾望着镜中的自己，这么长段时间的高负荷强压力学习下，镜中的人，齐齐的学生头短发，尖尖的小下巴，有张年轻但苍白的面孔，顶着黑眼圈，圆圆的眼睛布满血丝，缺少休息的模样一表无遗，嘴角上扬但唇色却有点泛白。叶小艾拍打着自己的双颊想借着手掌的温度与力度使自己的脸色红润一点。“终于考完了，终于…..考完了…..”房间里回荡着叶小艾叫声，冲破自己的胸腔，带着激动与脱束的快乐。
　　“不要激动。大呼小叫干什么。”叶母嘴角带笑，问询了叶小艾考试的大概情况，她没再多问，剩下只是时间查考分了。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女儿受苦了，但没办法，每个人都要经过自己人生的必经之路。
　　关容为了叶小艾参加高考也付出不少，平时变着花样准备营养餐，严格选择菜品，保证营养新鲜。叶小艾下了晚自习回家，关容按着时间准备着水果牛奶，将房间的温度控制得尽量舒适；周末叶小艾在家复习的时候，关容小心不发出大的声响，让女儿安心地学习。看着女儿瘦了，她有点心痛，她尽量做好长辈能付出的，想让女儿生活上不用操心，只要专心学业就好。知道叶小艾是个积极向上，自律自觉的孩子，她很是欣慰。张远杉每周都按时来为叶小艾补习，做为过来人和平时的观察，她知道张远杉对自己的女儿有了爱意，偶而她试过叶小艾的口气，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开窍，目前两人还是处于未挑明的阶段。她心里对张远杉很是满意，知根知底，同时因为有他的帮助，叶小艾的成绩有了很明显的提高。她对他的这份执着深情也比较感动，想着女儿以后有个可靠的依靠心里也感到踏实。但她还是更考虑叶小艾的想法，毕竟孩子年纪小，一切顺其自然。
　　叶小艾考完一脸解脱的欢乐，也感染着关容。她准备着丰盛的晚餐，炖了一罐老鸭汤，如常她准备了一些让叶小艾端上楼给张母刘娟。平时两家如果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营养的菜品都不忘你来我往一番。
　　看见在屋内的张远杉，叶小艾有些惊讶，她以为今天不是周末张远杉不会回来。但立即她又非常开心，欢快地跑向张远杉递给他那一罐老鸭汤，“我妈让我端上来的。我今天考完了。”她欢呼着，周身都是轻松愉快的气场。张远杉感觉她心情很好，知道应该考得不错，心里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今天知道叶小艾最后一课考试，他下午上完课就匆匆回家，本来准备一会儿下楼找叶小艾探听口气，不想她自己蹦蹦跳跳地进屋，一脸开心的模样就知道应该考得不差。他两手捧住叶小艾的脑袋，轻轻搓着她的短发，“考得如何？”得到他本来已经知道的答案，被叶小艾甜滋滋的笑容点燃，他用了点力去搓揉着那短发。
　　啪地一声，叶小艾一巴掌打向他的手，“你干什么，一直揉我的头。把你的爪子拿开。”叶小艾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但这个小过程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扫了一眼客厅没看见张母，随即对着厨房叫着：“刘阿姨，我妈让我端一罐老鸭汤，我放在饭桌上了。我下去了。”张远杉连忙叫住她，“今天考完了，等下你做什么？”
　　“晚上同学约我去唱卡拉OK。对了，今天你怎么在家？又不是周末。”
　　“回来拿点东西。”张远杉轻描谈写地掩饰着。
　　“本来还可以和你一起庆祝的，可你约了同学那就下次吧。”
　　过了两周高考成绩出来了，如愿，叶小艾取得了高分。她按既定目标，第一志愿填写的庆远大学，工业设计专业。
　　叶小艾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她的高考比较天随人愿，没有太大波折，没有失败的锥心之疼，没有想要而不得的失落。这过程有自己的辛勤付出刻苦努力也有几分天赐的幸运。考上了，虽然是轻松的一句话，但背后却有自己、妈妈、老师、张远杉很多人的付出。她从心底涌出的感激不以言表。
　　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表达一下自己这种感激。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去参加了几次同学的谢师宴好几次同学聚会。毕竟相处几年，大家都有浓浓的同窗之谊，现在马上就要各走各的道路，不免有很多话想说，彼此也舍不得。
　　张远杉在高考成绩出来的当天见了叶小艾一次，她正准备出门，说是参加同学聚会。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叶小艾就匆匆要走，说是班上的老师也要来参加聚会。张远杉简单地祝贺她，表扬她小宇宙强大，发挥不错，可以扩大疆土了。送给了她一份礼物，一只订制镶钻的有可爱猫咪图案的发夹。叶小艾喜欢得不行，连声道谢，同时也有些抱歉，“瓜皮哥哥，同学催我催得急，我马上要出去，改天一定好好请你吃顿好的，谢谢谢谢你。”张远杉虽然有些懊恼，觉得其他同学比自己还重要，但他还是理解，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没事，我正好今天回来，知道考试成绩出来了，就来问问你。”边说他边将那枚发夹戴在小艾的头发上，端详了一番，很是满意。
　　后来又电话约了叶小艾几次，但都撞了时间，叶小艾心里其实有些愧疚，自己考得这么好，有些功劳是因为张远杉的补习。她想找个时间正式地道谢，上楼也找过张远杉几次，知道张远杉自已有学业又有公司，现在比以前要忙，两人不像前段时间可以经常见面了。她不知道以前每周的补习，张远杉都是提前安排好其它事才回家的。她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等这段时间忙过，她还要主动去张远杉的宠物场里帮忙，不然心里老觉得愧欠他似的。
　　八月，那些毕业活动要稍微少一些。叶小艾决定自己找去张远杉的宠物场，他在更好不在自己就留在那里帮忙。

　　又去宠物场帮忙

　　夏天的阳光灸烈，像大瓦数的灯泡罩着大地，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路旁的草丛散缀着几束无名的紫色小花，随着微风摇摆。耳间不时传来知了高声的鸣叫，偶尔几只小鸟从树上飞向路面，随着行人的靠近就又地跳上枝头。
　　叶小艾顶着热日，下了公交车走向几百米外的宠物场，场外停着两辆小卡车等着装货。推门进去，见里面的人有条不紊各忙各的。张远杉在那指挥着工作人员分类包装装箱上车。快一年没来这个宠物场，里面的货物不管从货物或是品种上都比以前多了许多，人员也多了许多。看上去经营得欣欣向荣的意思。张远杉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静静地立在门口，仔细一看即是叶小艾，顿时高兴起来。他冲叶小艾笑笑，挥手指向一旁的办公间，示意叶小艾在里面等他。
　　叶小艾走进那间办公室，墙上挂着各种行政文件经营许可，另外还有许多各种品种宠物饲养的资料，几张办公桌前有工作人员在随手飞快地敲着键盘回答网上的咨询订购信息。看来张远杉确实做了很多功课。她见外面一刻不停，不想再坐下去。随手拿起挂在门后的手套，自己到外面帮忙去了。工作人员中有两个是张远杉的室友陈舫、杜衡天，以前见过几次，
　　她对他们笑着问好，“好久没见。这地方变化挺大的。”
　　“今天有空过来帮帮忙。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叶小艾倒不客气，和他们没聊几句，迅速投入角色。按吩咐，用干洗粉挨着将小动物们洗着澡。看着自己经手的动物个个毛皮光滑，阵阵清香，心里也舒坦。
　　张远杉忙完这阵，去自己办公的小房间端了杯水给叶小艾拿出来，“今天怎么跑来了，都没提前说声。”声音里满是惊喜。“渴了吧，把它喝了…….我喂你……”看着叶小艾手不得空，张远杉自顾着将水递到叶小艾嘴边。叶小艾顾忌旁边许多人，有点不好意思，她轻抿一口水，随即撇开头去轻声说：“好了。”张远杉见她这样拘谨也意识到周围几个人盯着看了，也没再坚持。
　　“你们这样秀恩爱，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单身狗的处境。”杜衡天打趣他们两人，故意大声说。
　　叶小艾顿时脸红得像猪肝一样，转身背朝着他们几个，装着没听见，自已专心做事。张远杉生怕叶小艾不高兴，知道她少女心末开，脸皮薄，低声喝斥两人。
　　“小艾，今天怎么过来了。”张远杉想转个话题，不想叶小艾尴尬。
　　“没什么事，只是想过来帮忙。这段时间我都没事，我都过来吧。你这里变化好大，你们这么忙，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这几天太热了，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过来了。过不了多久就开学了，自己在家把功课整理一下。”张远杉怕她这么大太阳跑来跑去，人娇肉嫩吃不消。
　　“没事，我上午早点过来。随便把手提电脑也带上。有空的时候就在你这里学习一下设计软件，还可以在你这里帮忙。一举两得，岂不好？”
　　张远杉心里又怕她累着又想和她多待在一起，很是矛盾。但想着这个提议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也可以给她补习补习电脑，“好，我把学校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家，后天早晨我们就可以一起过来了。”见叶小艾扑闪着大眼睛一副“听你的”乖乖的模样，他溺爱地伸手准备去拍叶小艾的脑袋，手都拂上了发丝，叶小艾反应极快地一蹲往旁一窜，躲了过去：“你千万不要摸我的头，手上这么多细菌。”张远杉被她狡捷的动作弄笑，心里对她这样抵触自己又有点不满：“反应倒挺快。既然动作这么敏捷，赶紧的，去抓兔子去，那边有几只从窝里跑出来了，把它们抓回去。”张远杉瞬间又演回了挑剔的邻家大哥，开始指挥叶小艾（当然他内心戏是逗着叶小艾玩。）一会儿让叶小艾去端宠物饲料；一会儿让她给宠物舍加水；一会儿又让她去电脑桌跟工作人员学习如何售前售后服务；一会儿又让她学着照单点数安排发货。
　　经过张远杉这几天的调教，叶小艾进步神速严然是这里的熟练工。他们已经有了基本模式，上午张远杉开车和叶小艾一起到宠物场，两人各干各的；中午开始温度有点高了叶小艾就被张远杉赶进办公室，上网回答问题。等张远杉有空就帮她辅导电脑设计软件。叶小艾学习的专业是工业设计，要学的软件有几种，幸好张远杉是信息专业所以辅导她基本的运用还不是很困难。叶小艾坚持下午也要在宠物场帮忙，张远杉说什么也不干，还另外给她布置了画素描的任务，说是对她学习有帮助。

　　告白

　　叶小艾被关容带着去了离她们城市几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参加为期几天的旅行。关容说是以前的朋友正好有多余两个名额的旅行票，便带叶小艾出去散散心。叶小艾提前给张远杉打了招呼，被母亲带着出去玩了四五天。
　　回到家第二天叶小艾便随着张远杉去宠物场帮忙了。张远杉本怕她累着，开始不让她去，可拗不过她那几天没看见小动物怪想念那兴致勃勃的模样。
　　当天忙完发货和其它事情已经要傍晚了。张远杉看叶小艾下午在屋里坐的时间比较长，叫她跟自己去个地方。说的时候故作神秘将叶小艾的好奇心贪玩心成功勾起
　　叶小艾跟着张远杉往宠物场后的树林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来到一块巨石下，因为被树林包围着不靠近还不知这里有这么大块尤如几层楼高的巨石。
　　“你从这里看，这个角度最像老鹰的嘴。我给它取名鹰嘴石。”
　　顺着张远杉指的角度，叶小艾确实发现这块巨石的独特之处。她仰头而视。被四周葱郁树林包围的巨石一部份是完整的，一部份又像是嶙峋的石头又叠加在一起的积木。张远杉一步步踩着石块像上楼梯一样，他让叶小艾跟着自己的顺序，嘱咐她：“别怕，慢慢来，就像上台阶一样，只是有点陡。”
　　登上了最上面，豁然开朗、神清气爽。人在巨石下面时感觉有压迫之感，被旁边的物体挡住视线看不远，只能看见近处之物。但当站在巨石顶上时，可以看见整个树林的叶冠，看见远处的村落，冉冉炊烟，山峰错落有致，连绵起伏。天空晚霞已生，红色的阳光透出云层，天空像散开的金粉灿灿生辉。叶小艾张开双手深深吸了口气：“好舒坦。这里空气真好，你真会找地方。”边说着她边坐下，抬头望向了天边的云朵。“瓜皮哥哥，你看那朵云像什么？”张远杉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哦，有点像我们场里的兔子，那个立起的像耳朵….那一跎像它的尾巴…..啊!好像,越说越像。”叶小艾越说越欢喜，比划着手指向天空。张远杉虽觉得那朵云像兔子，但有点想捉弄她。“不太像。倒有点像猫，就是那只差得被你踩住尾巴的猫。像它尖叫时恨着你的模样。”
　　“嗯，…..也有点像…..”叶小艾一脸思索状，托着下巴。眼眸如星般的柔美，像缀在黑绒上的钻石，闪着光芒，流光轻俐。“像….紫荆花树叶…..又有点像皇冠的形状……”远杉看着她陷入思虑的眼神，似在思考，气质中却带有女孩特有的静谧俏皮。他定定地看着，周围静静的，山岚暮霭。阵阵的微风将叶小艾耳边落下的一缕短发随风有规律地撩起，轻拂着她那玲珑剔透、乖巧精致的面庞。张远杉心间那一直多年前埋进的深情如海浪般窜空激起，他默默地坐在她身边，内心却澎湃着。叶小艾丝毫不觉身边人思想活动如惊涛骇浪般的在斗争，他正在纠结此时此景他是否该将这几年的暗恋倾慕之心向她表白。他对她的感情由当年的清纯细流现如今已经浸入他的骨骸血管，如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丝，在无比清晰地告诉自己，他是如此的喜欢她。当她与他眼眸对视时，那从他眼底涌出的痴痴情意让叶小艾莫名紧张，她觉得此时的张远杉眼里有些好像以前见过但又不确定的东西，预感到他现在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
　　“这几天没看见你，我有些想你哦。”张远杉控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向女孩告白，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澎张，但身体四肢却如此僵硬。他尽量用平静轻松的语气对叶小艾说着，怕吓着她。但边说着，眼睛却深深地看着叶小艾，注视着她脸部的每个细节每个表情，仿佛想看进她心里。
　　“想我干嘛？……哦…….还怕少我一个熟练工？”叶小艾自以为理解张远杉的意思，这几天宠物场很忙，毕竟多一个自己这样的熟练工还是有帮助。但她莫名从心底里有些紧张，因为此时的张远杉眼神里有种情愫自己不太懂。
　　两人闷了几秒种，空气里有种奇怪的气氛让叶小艾从女孩的直觉知道那想念不是自己从字面上理解的意思。她难免有些紧张。
　　张远杉将脸更靠近她的脸庞，凑近些看着她的眼睛，随后将头低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你…..真的不懂……..我想你…..是什么意思吗？”张远杉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着，很艰难地说完，这时刻他酝酿了好久。自从叶小艾考完高考，他就一直纠结找什么时机什么地点向她诉说。虽然知道不容易，但做为男人，他不想这么长时间仍是这个困局。“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之前我不能说出，怕影响你高考。现在考完了，我想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张远杉鼓着勇气一口气说完。他的声音轻轻柔柔、低沉磁性在叶小艾耳边往返回荡，叶小艾感觉那像鼓点一样一字一点地敲打在自已心上，让它发颤。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感觉自己不来由地紧张，瞬间她好想逃跑。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无意识地她背对了他。
　　空气在这里凝固着，安静得好像可以听见心跳声和血流声。天空像一块被染色的幕布，太阳泛着暗暗的红光，天边有一轮透明的月初升。风里传来树木混合泥土的青香味，一缕缕地时有时无。
　　远处几声鸟鸣让张远杉清醒过来，这种事应该男孩更主动一点。他将双手放在叶小艾的肩头，缓慢地把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当他们四目相望时，叶小艾慌忙地垂下头去。他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做我女朋友！”这句话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很遁定。不是询问她是否愿意，而且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我想….把书念好….暂时.…还没….考虑。”叶小艾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感觉他的气场就像一声磁石将周围的事物都吸引过去成为他的气场。叶小艾努力地摆脱这种力量，尽力不被左右固有着自己的方向。
　　“我知道。但我会等你接受我的爱。”他不容置疑地回答。
　　叶小艾扭动着身体想让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肩膀，“你说这些…..我……有点不自在”她不知怎样说，才能让他们还原成以前相处的模式。以前是多么自然和谐熟络，她很喜欢那份自然而然两人相处的感觉而不带一点一滴的男女爱意在里面。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张远杉选择打破那份和谐？
　　“傻瓜，有时不自在反而代表心动了。”张远杉坚定叶小艾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她太稚嫩，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会有耐心有热情像个画家一样在她空白的感情履历上画下迷人斑斓绚丽的色彩。
　　代表心动？叶小艾歪头想着这种理论的真实性，她无从辨别。“我暂时….只想念书….”她又低声嘟囔。
　　“傻瓜。”张远杉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睛里深含着爱意。
　　第二天、第三天，叶小艾以各种理由推脱去宠物场。张远杉意识到他的告白吓着她了。看来有些事真不能操之过急，欲速而不达。这种少不经事乖巧的女孩就要被呵护着、爱着、守着，循序渐进地打开她的心扉。傍晚他直接去了她家，正好是叶小艾开的门，他见叶母不在，将身子斜靠在门框上，一米八几的个几乎快挨到门框顶。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紧盯着叶小艾，没有说话。叶小艾大气不敢出，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只能木然低头站在那里。他靠近她，伸手抚向她的头顶，叶小艾低腰躲开。“不许弄，你这熊掌，一会儿头发又被你弄乱了。”
　　“你旷工哈，这两天都不来帮忙。不守承诺，我可记住的。”张远杉伸回手，嘴角带着笑意。
　　“这两天天气好热…..”叶小艾慌忙找借口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我知道你为什么。你不用紧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得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但你之前答应要帮忙的，不能半途而废，你把你取名的那什么绒球、小豆丁那些宝贝就丢那里了？也不照顾了？。况且昨天都下过雨了，温度也下去了。哪里热了？”张远杉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眼神无比温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被她拒绝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快与失落，仍然是那种自信满满、洒脱超然的模样。一只手放在牛仔裤兜里，脚尖轻轻点地。
　　“明天一起去啊，上午帮忙，下午我帮你补习。这两天我又找了两本书，立体平面构成、造型材料的工艺流程，都是你以后的课程。”
　　被他一阵威逼利诱，叶小艾还是照常去帮忙。张远杉整个暑假也没再提起关于做女朋友的事，后来叶小艾想可能他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既然自己已经说了不愿意。他应该明白，不想以后相处不自在，想尊重她的想法。那样也好，以后都是一个学校的。总不能尴尬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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