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星矢]转眼之间第三部[冰瞬主]》轩辕牙晓

24、Vol.68 开到荼蘼

　　一辉直接来到阿瞬的房间。阿瞬依然冷静地看着星星。
　　“找我吗？”一辉问。
　　“是。”阿瞬回答。
　　“有事跟我说？”
　　“对。有事问你。”阿瞬慢慢关上窗户。
　　“说吧。”
　　阿瞬回过头，表情非常郑重：
　　“我想问你……你到底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爱斯美拉达，瑨和瑶，你怎么看她们？”
　　一辉听后愣了一下，之后冷笑一声，“原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难道不重要吗？”阿瞬反问。
　　“你认识瑨？”
　　“没错。五天前在涉谷认识的。”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辉继续冷笑，“瑨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啊？”
　　“别冤枉她，是我逼她说的。”
　　“逼她？算了吧，你做不出这种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来？哥哥，你别忘了，我身体里有你的血，你做得出来的事，我也做的出来。”
　　一辉懒得争辩，“……你还知道什么？”
　　“你之所以接近瑶，是因为她很像爱斯美拉达吧？”阿瞬问。
　　“……果然是我弟弟，这都被你猜到了。”
　　“所以你的心里才会有一种错觉吧？把瑶当成爱斯美拉达。”阿瞬看着哥哥的眼睛。“正因为如此，你才忽略了瑨，对吗？”
　　一辉没回答，反而开始笑。干笑。之后他沉下脸，“不会是瑨那个女人派你来当说客……”
　　最后一个语气助词没说完阿瞬大声打断了他，“这跟瑨没关系你要我对你说即便？！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瑨她为你付出多少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一辉冷笑着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
　　“我只是碰巧比较思念爱斯美拉达而已。”一辉欠揍地回答，“你说完了吧说完了我走了。”
　　“你是不敢面对吧？”阿瞬走过去挡在他面前，“因为瑶的出现……所以你才把瑶当成爱斯美拉达的替身接近他，也正因此你的心里才会出现错觉不是吗？”
　　“阿瞬！你……”
　　“哥，你该好好想想了！”阿瞬没有理会一辉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爱斯美拉达是你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人，可是她和瑶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只是因为瑶很像她而错过了瑨，那你的行为就实在太愚蠢……”
　　“你说够了吗？”一辉懒得再听于是一声怒喝打断了弟弟的话，“天宫瞬，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啊……我告诉你，我选择谁不选择谁那是我的自由，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喋喋不休！”说完一辉走到门前准备离开。
　　“可你是我哥哥！”阿瞬倔强地看着他。
　　一辉回过头，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没错……我是你哥哥。也正因为如此，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扔下这句话，一辉摔门就走了。
　　五分钟以后阿瞬听到了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扇门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他有预感。哥哥……又要离开家了。
　　就像六年多前那样……
　　不过不同的是六年多前是因为和星矢吵架，今天换了个人……
　　今天……居然是自己，让哥哥离开的……
　　阿瞬无力地靠在墙上。他已经做好了让自己好好哭一场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
　　居然在笑！
　　开始只是微笑，后来慢慢地笑出了声，到后来变成了放声大笑。
　　阿瞬从来都没有如此感谢自己的这个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拜这个房间所此，此时自己神经质的大笑不至于被其他人听见。
　　原来自己在哥哥的心目中只是一个爱喋喋不休多管闲事的人啊……
　　可笑啊……自己居然到今天才知道……

　　口是心非口是心非！该死的口是心非！
　　走出家门之后一辉真想找个电线杆子撞一气，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可恶……自己本来……根本不想那么说的……！
　　但是他要离开这个家，他必须离开！他不想因为身陷险境的自己而给家里的大家造成危险。尽管一辉清楚地知道凭他们的自保能力抵御危险根本不成问题。
　　而家里，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瞬。
　　于是他拼命说服自己：刚刚那么伤人的话只是让自己无牵无挂离开这个家的一个恰当借口罢了……
　　突然一辉想起那天瑨为阿瞬摆的那幅塔罗牌……
　　正位的“愚者”……
　　“他今后的几天当中……也许会背负一些很大的压力。所以……尽量不要伤害他。”
　　想起瑨的那番话，一辉这才意识到……
　　刚刚，自己，已经狠狠地伤害到了，自己最心疼的弟弟……
　　同时一辉又发现……
　　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瑨的家门前。

　　瑨正打定主意要从一辉身边消失的时候，她听到有人敲门。
　　连忙去开门，心里却猜不出谁还会在此刻光临。
　　所以，打开门看到来人之后，瑨愣住了……
　　一辉。
　　瑨此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好说一句“进来吧”之后，把门关上。
　　瑨刚想问一辉有什么事，冷不防被他紧紧抱住，接下来她的唇就被一辉的死死堵住。随之而来的便有事足以让瑨窒息沉沦的吻……
　　当再一次被一辉结实的身体压在床上的时候瑨什么都没有想。她只记得在刚刚他吻自己之前的一刹那自己看到的他的眼神。
　　受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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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过后一辉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头埋在了瑨的颈窝里。
　　“……一辉，一辉？你……你怎么了？”瑨轻声问。说着将手抚上他的脸却惊讶地发现……
　　有一点湿润的触感。
　　连忙抬起他的脸，“一……一辉？怎么了……你哭了……”
　　“我和他……我和阿瞬……吵架了……”一向低沉稳重的声音在此时却是颤抖的。
　　瑨明白了。
　　“我不想……我跟本不想伤害他的……”
　　瑨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一辉。
　　她知道，他很少流泪。
　　书上说凤凰的眼泪有疗伤的作用。
　　但是为什么，一辉的眼泪会让自己的心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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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钟……
　　房间里的CD声音很低但很清晰地响着，那是一首带着绝望意味的电子摇滚，来自阿瞬最喜欢的Faye。
　　躺在地上，阿瞬面无表情地看着从窗口投映而下却越来越黯淡的月光。
　　已经……过去9个小时了，阿瞬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没有哭。
　　而且还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拉……
　　Faye被电子化处理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亦真亦幻的颓废外加歇斯底里。阿瞬听清了Faye要提的问题，但遗憾的是，自己也无法解答：
　　“有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太多太多游戏只是为了好奇。
　　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对什么东西死心塌地？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
　　谁曾伤天害理，谁又是上帝？我们在等待其么奇迹？
　　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
　　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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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到荼蘼……
　　记得紫龙曾经说过一句诗：开到荼蘼花事了。
　　阿瞬没法理解这一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这句诗所说的意思一定很残酷。
　　而且还是一种，相当华丽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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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云遮住的，阿瞬不知道。
　　天刚有些亮意的时候他坐起来靠在窗前。他想太阳会升起，今天也会是新的一天。
　　借着那微小的亮光，他又看到对面墙上自己画的那个菲尼克斯太阳的队徽。
　　太阳会升起来，一切也都会好起来……
　　但是今天的太阳，并没有如约地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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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9日晚7点，一辉离开家；12小时后的4月20日早七点，东京小到中雨……
　　同时在经历了这12小时之后，听着窗外的雨，阿瞬的眼泪，终于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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