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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11.11.11.11 ...

  •   沈浩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就是尤大,就是你骗得我家六姐的东西,拿出变卖典当的。我还没有去找你的晦气,你倒还有脸来求我。”

      “二爷不是我,我哪里有胆子敢去骗你们家小姐,是三爷他拿给我当的,我……”

      “胡说,我兄长可是朝廷命官,怎会和你同流合污。”

      “二爷,真的是我家妹妹拿给我,让帮忙当了,真不是我。”

      “那你也从中牟取了上千两的银子,怎么转眼就输光了吗?”

      尤大扇了自己一耳光道:“都是我最近手气太背,银子也不禁花,所以……”

      沈浩威冷笑:“我也不管那么多,你把东西给赎出来送回去便罢,若是拖延,便送你去见官。”他说完就要走。

      尤大输光了钱,又欠了赌坊几百两的银子,他一向打着将军府的名头,在外面耀武扬威,震的赌坊不敢动他。

      但现在沈浩威不但不管,还要他还典当的东西,他哪里有银子去赎,何况面前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穷凶极恶之徒。

      尤大吓的膝行几步,拦住了沈浩威,哭嚎道:“二爷,您不能撒手不管啊。”

      沈浩威一脚把他踢开,失笑道:“你骗我们家六姐的东西不算,怎么还要我给你还赌账吗,异想天开。”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尤大面若死灰,看见沈宁躲在几个兄弟身后,便扑上去抓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宁哥,你救救舅舅吧,你赶紧回去,让你娘拿了银子来救我,宁哥……”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沈宁的脸涨的通红就去推他,尤大却如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肯撒手。

      沈宁气极,一边去掰他的手,一边怒道:“我……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你们都死了吗?”

      被他怒斥的家丁忙上前,一起掰开了尤大的手,沈宁得了自由吗,头也不回的跑了,完全不顾身后传来尤大的惨呼声。

      沈宁在灯会上受了惊吓,又丢了脸面,怒火中烧,回府之后就径直去了尤氏的房间。

      沈庭延也在,他穿着绛紫色团花袍子,斜卧在软榻上扒拉着算盘,正在算那些当票,尤氏小心翼翼的陪在一边。

      沈庭延的脸色越算越难看,刚要发火,却见沈宁掀了帘子进来。沮丧的道:“父亲,您不用算了,我刚在灯会上遇见舅舅,他不但输光了从你这骗去的银子,还欠了人家几百两银子,现在被满街追着打呐。”

      沈庭延和尤氏一起脱口而出:“什么?”

      沈宁气呼呼的把事情重复了一遍,沈庭延听完,脸色已黑如锅底:“他截下我大半的银子,转眼就输的精光。”

      沈宁嗫嚅道:“还不止这些呐,他……说让母亲赶紧拿银子去救他。”

      沈庭延怒气冲冲的把算盘摔在了地上,算盘珠子散落,滚了一地:“做梦,还拿银子去救他,那谁来救我啊,不把东西还回去,你祖母这关怎么过。”

      尤氏结结巴巴的道:“婆婆只是一时的气话,你是她的亲儿子,她能舍得把你怎样,还是想办法救救我兄长吧。”

      沈庭延瞪眼:“救,怎么救,你拿出几百两银子去救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往日不知已经填进去多少亏空了,这就是个无底洞。”说完,他爬起来穿上鞋子就走了。

      尤氏忙使眼色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金枝去送,不一会金枝就回来了,压低了声音道:“三爷去了梅姨娘的房里。”

      尤氏颔首:“嗯,只要没去那个贱蹄子的房里去就行,她有个丫头,如今已经蹬鼻子上脸,还敢……”话未说完,忽然看见沈宁脸色难看,慌忙闭上了嘴。

      让金枝去给沈宁拿点心,沈宁在灯会已经吃饱了,哪里还稀罕点心,因为尤大让他出了丑,心中正不顺,也不再理睬尤氏,就传人要回老夫人屋里。

      刚才还一家子在眼前,转身自己的丈夫去了别的女人屋里,儿子也被老夫人夺走。自家的兄长不争气,又闯下这么大的窟窿,尤氏气的脑仁疼。

      金枝慌忙劝她躺下,给她揉着头道:“夫人可要放宽心,只要您生下小姐,那以后哪里还用为这些银钱发愁。六小姐不过是庶出,府里就娇惯的什么似的,屋里的银钱就花用不完。您以后生出来的小姐,那可是正正经经嫡出的,比那屋里的可金贵多了。”

      金枝的话让尤氏十分受用,但她还是愁眉不展:“可眼下这关可怎么过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能想出法子的。”

      可还没有等到尤氏想出法子,第二天,尤大嫂一大早就到府门外连哭带嚎的,不一会,尤大赌输了钱,被抓进赌坊的事便传了开去。

      沈庭延躲着不见,沈宁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恨不得没有这个舅舅。

      尤氏没有法子,只得拿出了自己积攒的私房钱去救尤大,沈庭延知道又和她大吵了一通。

      尤氏有私房银子,不舍得拿出来,反而怂恿自己去拿沈媛的东西,惹的母亲斥责。如今救那好赌成性的尤大,尤氏倒是一下子就拿出了几百两银子,怎不叫沈庭延生气,一连月余都没去尤氏的房间,一直留宿在梅姨娘那里。

      尤氏气的跳脚也没办法,那尤大得了银子从赌坊里赎了出来,但他挨了打,又冻了一天一夜,连惊带吓,回去就病倒了。尤大嫂少不得又去找尤氏,尤氏气的吐血,却也没有法子,至兄长不顾。

      尤家只剩下他一个男丁,而如今也只得了二个闺女,尤家香火后继无人,尤氏即使再心疼银子,少不得又拿出一百两来。

      可是最后也没能保住尤大的性命,刚出了正月,尤大就病死了。尤氏哭的肝肠寸断,沈庭延却是松了口气,摊上这样好吃懒做,臭名昭著的大舅哥,是他倒了八辈子霉,如今尤大去了,他倒是省心了不少。

      可是沈庭延没有高兴两天,就被刑部请去问话,三天三夜都没有回来。将军府里的气氛分外凝重,下人们干活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大的动静。小小年纪的沈媛也感觉出不安来,连最闹腾的沈云霆都收敛了许多。

      沈媛每次去请安,谭氏都高兴的合不拢嘴,让齐婆子拿各样点心给她吃,这两天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拿着杏仁榛子糕差点就塞进她鼻子里了。

      沈媛哼唧:“祖母,我鼻子不饿,而且它也不会吃东西。”

      谭氏闻言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拿了糕点,快要赛进沈媛的鼻子里去了,不由失笑,埋怨起齐婆子:“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齐婆子一本正经的道:“我以为六小姐的鼻子也饿了。”

      一直愁眉不展的谭氏顿时笑了:“你这个老东西,也敢取笑我老婆子。”

      见谭氏终于笑了,齐婆子也展开了紧蹙的眉宇,劝慰道:“老夫人不用担心,三爷在家里虽然乖张,但在朝里做事却是有分寸的。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不出这两日,肯定会被放回来的,您要放宽心,别三爷回来了,您又病倒了。”

      沈媛也扬着小脸道:“是啊,祖母,如果您病了,媛媛会心疼的。”

      “就你嘴甜……”谭氏笑着一点她的额头,仔细地给她擦拭粘在脸上的点心渣子。

      沈浩威和沈潇却匆匆的走了进来,刚要行礼问安,谭氏已急不可耐的问道:“可见到你三叔,打听出是犯了什么事吗?”

      沈潇躬身回禀:“不管怎样通融,刑部的人都不肯让孙儿去探望三叔,但事情打听清楚了。太仓内的嘉伦仓本来储存着上佳的稻种,可是前去起仓发配种子的官员,发现仓中都是陈年烂米,还夹杂着石灰沙子。”

      谭氏皱眉:“这些和你三叔有什么关系,即便是粮仓出事,那也是仓使的责任啊。”

      “坏就坏在这位仓使身上,年前三叔作为监察御史,前去查看嘉伦仓,还给了这个仓使评了绩优。现在他一口咬定是三叔主谋,换走了仓中的良种,中饱私囊,现在皇上震怒,下令要严办。”

      “嘉伦仓最少也有几千石的粮种,怎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换走了,还把这罪名栽赃在你三叔的头上。”

      沈浩威冷笑道:“这分明就是有人要对付我们沈家,大哥前脚刚启程去边关,后脚他们就发难,大哥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发现,哼……”

      谭氏沉声道:“春暖花开,该种稻谷了,所以才会起仓发现的吧。”

      “可这也太巧了,还有尤大的事,都说是三哥中饱私囊,把银子给了这个不争气的大舅子。尤大前段时间在赌坊里输了一千多两银子,还欠了几百两,都是从三房出的,所以就成为三哥贪赃枉法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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