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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11.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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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杰却满不在乎的走过去,捡起小蛇在手上把玩,一边对众人道:“没事,这种蛇没有毒,很好玩的。”他说着还展示给大家看。
众人却是吓的面无人色,一起嚷着要他赶紧拿出去,但是见这些平素人模人样的贵公子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赫连杰觉得很是过瘾,干脆走了过去,可以让他们更近的观看。
罗青岚慌的赶忙推了推林婧,林婧回过神道:“赫连世子,快……快扔出去。”她故作镇静,但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别人的话赫连杰可以置若罔闻,但林婧的话却如圣旨一般,赫连闻言毫不犹豫的将蛇拿出去扔了。
廖嵘用教鞭敲着桌子,让众学子回自己的座位,沈媛也俯身去收拾自己落了一地的书籍和笔墨纸砚。
却发现笔筒被摔的掉了一个角,金星小叶紫檀的好木料,被打磨的异常光滑,金光闪烁。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梅兰竹菊四种花卉排列有序,雕刻的栩栩如生,花瓣圆润,花蕊丝丝缕缕的纤毫毕现。因雕的太精细,最边缘的花瓣有些薄弱,被磕掉了一片花瓣。
沈媛顿时急了,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阮瑾辰道:“这是我舅舅给的,他摔伤了腿还不肯休息,连夜给我做的,现在被摔坏了,你赔我。”
阮瑾辰微微笑道:“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作自受,怨得了谁?”他神色平静,面带微笑,那里有半分被蛇吓住的模样,分明是故意把蛇扔在她身上的。
沈媛气的想要砸他,可是想到笔筒是何大木匠带伤给她做的,便又不舍的收了回来,只狠狠地瞪视着阮瑾辰。
景烨帮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捡了回来,见状接过她手中的笔筒道:“我拿回去让宫中的木匠给瞧瞧,让他们给你修修,别生气了。”
宫中的木匠手艺精湛,沈媛这才平息了怒火,愤愤地坐回了座位,但依然频频回头瞪视阮瑾辰。
其他人却是见怪不怪,沈媛和阮瑾辰是死对头众所周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入学第一天,他们就打了一架。甚至惊动了淮阳侯亲自去大将军府赔礼道歉,却被赶了出来,他们两个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三五不时的闹矛盾,众人已习以为常了。
虽然沈媛不喜阮瑾辰,处处和他作对,但其它学员对他却很友善。阮瑾辰贵为临淮世子,而临淮是最大的诸侯国,兵多将广,实力最是雄厚。
而且阮瑾辰容貌是学院中最好看的,连林婧都比不过,男学员畏惧他的威势,而女学员喜欢他漂亮的脸,阮瑾辰在学院中如鱼得水,混的很好,地位仅次与景烨。
而沈媛却是最惨的,看着别人都出去玩耍了,她却被逼着留在书舍,因为昨夜的课业布置的多,沈媛又央求景烨给写了几张。
但景烨的字实在是写的太好,虽然他尽量往坏处写,但也比沈媛的自己好看数倍,很轻易的就被廖嵘看出来了,罚她默写三字经。
沈媛用毛笔在砚台里乱搅,看见阮瑾辰走了进来,她眼中便冒出了火光。
阮瑾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盛满了墨汁的砚台,淡淡笑道:“你如果敢再泼我一身墨汁,先生一定会罚你多写几遍。”
沈媛自然也清楚,便愤愤地收回了毛笔,任命的趴在桌子上写字。阮瑾辰坐下后,却在后面用书角捅了捅她。
沈媛不耐烦的回头:“你干什么,我奉劝你现在别惹我,否则……”
她回头没有看到阮瑾辰的脸,却看见一张写满字的纸。沈媛接过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道:“我的字怎么在你这里。”
“你看清楚,那是你写的吗,那是我写的。”
沈媛看了看纸张,又看了看桌子上写了一半的书帖,脸上的不耐烦和嫌弃顿时消失殆尽。她放下纸张,倒了满满一杯茶放到了阮瑾辰的桌子上,谄媚的笑道:“阮世子,你一定渴了吧,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怎么会给我这个软柿子倒茶呐。”
因为谐音,沈媛就经常叫阮瑾辰软柿子,此刻却是不敢再嘲笑他了,把自己的点心也拿了出来给他吃。脸上也挂着甜蜜的笑:“世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是不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窗好友不是。”
阮瑾辰心满意足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沈媛慌忙起身,殷勤的给他揉捏着肩膀:“世子,你能不能帮我写几张字啊。”
阮瑾辰慢条斯理的道:“想让我给你写字,可以啊,但是要给银子。”
听见他愿意写,沈媛心花怒放,走到他面前道:“好说,你要多少。”
“一张字一两银子。”
沈媛挑眉道:“你怎么不去抢。”
“我可是堂堂世子,肯纡尊降贵的给你作弊写字,你就该偷笑了。再说要是被先生发现,还会连累我挨骂,得不偿失,如果六小姐不愿意,那就算了。”他说完起身要走。
沈媛慌忙拉住他,嘻嘻笑道:“世子不要急吗,你看我们可是同窗啊,价钱能不能便宜些,这样,你给我写十二张,我给你十两银子,好不好。”
“成交。”
第二天,接过厚厚一沓和自己字迹,几乎以假乱真的宣纸,沈媛高兴的转了几圈。虽然心疼自己的十两银子,但能蒙混过关,还不用挨板子,还是很合算的。
所以沈媛难得的和颜悦色,站在抄手走廊里和阮瑾辰笑眯眯的说话,她却不知道,景烨正在远处看着她,手里也拿着一沓写满了字的纸张。
景烨的贴身太监云贵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道:“郡王昨晚用左手写了半夜,如今却用不上了,六小姐也真是的,怎么突然和那个阮世子走的这般近了。”
景烨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云贵吓的缩紧了脖子,不敢再说话。
那边,沈媛已经心满意足的拿着宣纸走了,阮瑾辰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赫连杰,江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围着他看稀奇。
“昨天还斗的乌眼鸡似的,怎么今天就雨过天晴了,那位六小姐对你可是恨之入骨啊,怎么就转性和你有说有笑的。”
阮瑾辰好整以暇的笑道:“这就是本事,别说废话,愿赌服输,拿银子来。”说完,对着他们伸出手掌晃了晃。
二人无奈,只得各自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上,垂头丧气的走了。
阮瑾辰开心的抛着几锭银元宝玩,吉安从常青树后走出,不解的看着洋洋得意的阮瑾辰道:“世子,你又不缺银子,那么费劲模仿六小姐的字迹,写到半夜就为了这几锭银子,值得吗。”
“自然值得。”阮瑾辰说着,把银锭塞进吉安的手中接道:“好好收着,这可是我的战利品。”
一整天阮瑾辰都是兴高采烈的,可放学的时候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沈越和沈鼎把他堵在了学院的门口,分外热情的要请他到酒楼吃饭。
阮瑾辰就是笑里藏刀的主,自然明白这兄弟两的意思,沈媛在沈家那是至高无上的。他得罪了沈媛,她的哥哥们自然不会放过他,现在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想要收拾他。
但他却无法拒绝,两人一左一右的搂着他的肩膀,笑的满面春风,连忠心护主的吉安都没看出什么不妥,任他的主子被拖走了。
醉仙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做的饭菜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只是他们家的酒却是名闻遐迩,连神仙喝了都要醉上三天。
看到醉仙楼醒目的匾额,阮瑾辰就知道沈家两兄弟想要干什么了,就想要甩开两人。
沈鼎却抓紧了他的手臂,笑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吃了饭再走啊。”说着,就把他拽了进去。
阮瑾辰给吉安使眼色,眼皮都抽筋了,他也没明白过来,只是跟在后面上了二楼的雅间,守候在房门外。
沈越两人也是下了本钱,点了一桌子好菜,自然还有好酒。
阮瑾辰吃吃道:“我……我们还小,怎么能……能喝酒呐,还是撤了吧。”
沈越笑颜如花:“哎,我们在家被约束,出来了还不好好放松放松。”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千杯不醉,酒到杯干。”说完,兄弟两个就左一杯右一杯的劝他。
沈越十二,沈鼎十四,阮瑾辰却只有七八岁,那里能拗过他们两个,被他们逼着喝了一口,就被辣的不住咳嗽起来。
兄弟两人还不肯罢休,不住的劝酒,阮瑾辰再奸诈,不出三杯就倒了,沈越还不放心,又给他灌了两杯,阮瑾辰彻底的不省人事。被吉安背上马车,送到下榻的府邸都是人事不知,而且接连两天都没有去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我也是起名之后,写了几章,
才发现阮瑾辰世子和软柿子谐音,现在能改吗,
亲们希望改吗,你们会不会嫌弃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