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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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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种子全种了,苏老太又根据多年的种地经验,自己弄了些菜种子。
苏老太将从前发芽的土豆拿出来,用刀子将土豆切成一块一块,每一块上面都有芽,这便是土豆的种子。
新土豆长出来以后,一些拿去卖了,另一些放在环境不好的地方,等它们发芽。
至于自己弄不来的种子,才去外面买。
天气渐渐冷了,穿着厚衣服去外面待一会儿还行,如果像小纱和苏君夜一样,在外面卖一天的菜,就冻得不行了。
幸好近来卖菜有了一些收入,加上苏君夜秀才的身份,不需要交税,于是收入便全攒了下来。
买了布,买了暖炉,整个家都比以前暖了不少。
小纱不会穿针引线,苏老太又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于是做衣服的事情就交给苏君夜了。
小纱坐着写字,苏君夜就搬着凳子,坐在烛边缝衣服。
“君夜,你能穿线进去吗?好厉害啊!”小纱的声音傻愣愣的,拿起绣花针看着针尾,凑近了眼睛看,才能看到针尾后面有一个比小蚂蚁还小的洞。
苏君夜看她摆弄那针,怕她扎到手,拿过她手里的绣花针把线穿上,放到线堆里,方便用的时候找。
小纱绷紧神经看他穿线,见他似乎很轻松,佩服得连连鼓掌。
苏君夜拿起布,走到房间中间对小纱说:“来这里。”
小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听话地走过去,像田里的稻草人,一动不动。
苏君夜拿着布在她身上围了一圈,比划大小。
小纱今年十六岁,身高比之前长了不少,发育得也更加成熟。
苏君夜以前可以思无旁骛地给她比划衣服,但是现在不行了,手碰到她前胸的时候,不禁神经恍惚,多盯着前胸看了一秒。
但是碰到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小纱的身体僵直了片刻,抬头看她,见她虽然脸上染上了红晕,表情却傻傻的似乎并不明白。
小纱确实不明白,她只知道那个部位不能给别人碰,但是君夜不是别人,所以她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苏君夜认为是自己轻浮了,毕竟小纱不懂,自己却有了龌龊的心思。
苏君夜嘱咐小纱:“虽然你不懂,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碰你的身体知道吗?”
“君夜不是别人,你想碰就可以碰。”小纱笑得很天真。
苏君夜苦涩一笑,她不懂男女情爱,自然不清楚他说的碰是什么意思。
他的这番心思,或许要等很久才能实现了。
量完以后,苏君夜在布上做了记号,就让小纱睡觉去了。给她讲完故事,回到屋裁剪衣服,等待学生。
学生们来了,见苏君夜一个大老爷们做着闺房女子的事情,都大吃了一惊,不过想想他家有个傻妞,做这事也不奇怪,都不震惊了。
武进是苏君夜的第一个学生,手里还拿着一个编织的小竹篮,里面放了杏。
武进将竹篮递给苏君夜说:“学生们记得,以前小纱姑娘总是惦记着杏林的那些杏子,经常去摘,但这段日子没见她去,想必是她和先生出去卖菜,忘记了摘,学生们便去摘了一些给她送来。”
苏君夜想起小纱十岁的时候,第一次爬树摘杏子,那时候他十四岁。
初秋,杏子还是青色,小纱摘了一个杏子大口吞了,顿时被酸得表情扭曲,吐了出来。气呼呼地扔了杏子,吵着要上树,说是要把杏树上的酸杏子全摘下来扔掉。
他劝不动,只能看着小纱爬上树。
爬到树枝上摘杏的时候,小纱一个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幸好苏君夜为了强身练了点武术,反应要比常人好些,在她落地前,一个公主抱接住了她。
小纱小小的身体软软的,吓得哭得更厉害,抱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往他身上蹭寻找安全感。
从那以后他就有了保护小纱的想法,而小纱似乎也是经过这件事,非常听他的话。
苏君夜回忆起往事,脸上已挂满微笑。
接下学生们送的杏子,便教他们读书,给他们讲科举考试的考场规则,以及考试心态。
小纱虽然经常摘杏子,却因为杏子太酸,并不是很常吃。
苏君夜于是给她做了杏饭汤。尝一尝觉得酸了,再加点糖,做出酸酸甜甜的味道。
这是小纱爱吃的东西之一。喂完几只小鸡,就急急忙忙先吃了东西。
最近菜和米都在空间种,收割的时间倒是短了不少。只是随着种地面积变大,种完一片地会变得比以前吃力很多,也更加浪费时间。
卖完菜,苏君夜和小纱去铁器店里买了一个三角形的尖头铲子和一些铁丝,又找了锻造师父将尖头铲子竖着,将中间的部位打弯。
小纱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苏君夜要干什么,只跟着他,想替他拿东西。
但苏君夜怕铁器把她划伤,只摇头,不让她拿。
又去别家借了锯子。
回到家里到了晚饭的时间。
苏君夜放下买来的东西,对苏老太道:“奶奶,我今天要做个方便种菜的东西,你做饭吧。”
苏老太点头。
苏君夜回屋找出之前画的设计图,又找出之前苏老太捡的那些没用的木头,用长尺量好距离,照着设计图锯木块。
做到晚饭熟了,苏君夜想着今天再没有时间做了,于是将做的部件放在了空间。
小纱好奇地瞧瞧,只看到几根木条被钉在一起,实在看不出在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苏君夜一早起来就开始做。
“要不今天别去集市了。”苏君夜做着东西没时间去,也不放心小纱一个人去。于是阻止她行动。
小纱不解:“为什么啊,我们的生意很好的,不去卖的话会少赚好多钱。”
“等我做完这个东西,以后我们种地就方便了,也会卖的更多。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苏君夜对她说。
“小纱不困,君夜做这个东西,小纱去卖,不用担心。”不等苏君夜点头,小纱已经提了菜篮子去卖。
街上的人似乎都已习惯傻妞和苏秀才整天卖菜的生活了,今日等到正午,却没见他们来,倒有些奇怪了。
众人正想着,就见傻妞穿得干干净净的,提着菜篮子过来。
“卖菜啦卖菜啦,又大又便宜还好吃的菜哦~”小纱站到之前卖菜的地方大吼。
“傻妞,今天怎么不见苏秀才呢?”
来看菜的几个人都来了兴趣,毕竟这些日子苏君夜和小纱都是形影不离。
今日见苏君夜不在,他们也就不在乎小纱的名字了,直接叫傻妞。
小纱没有注意称呼,如实回答:“君夜今天有事,所以我来卖。”
“这就很奇怪啊,我记得苏秀才家去年没有卖过菜,今年开始卖菜不说,这天天都在卖,想必是种了不少。”不知道是故意给小纱说还是本来就说得大声,行人之间开始讨论这个问题。
这种问题,小纱都是不敢回答的。要是被发现她和苏君夜的大房子,她会被当成妖怪抓走。
于是小纱只叫喊着卖菜,却不回答他们。
“这菜是你种的吗?”有人问。
小纱答:“是啊,我和君夜一起种得,怎么了?”
“切……”行人们开始露出鄙夷的神色,想到傻子种菜就不大靠谱,谁知道鼻涕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抹在菜上,于是纷纷喊着不买了。
围着菜摊的一群人瞬间散完,去别的菜摊买菜。
小纱急忙喊:“你们怎么都去别家了呢,明明是我家的菜更好啊。”
一个行人白了她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菜里放什么东西。”
“放什么东西啊?我什么都没放啊。”小纱急道。
“得得,跟你这傻丫头也说不清。”行人不耐烦起来,在别处买了菜离开。
一下午,小纱连一颗菜也没卖出去。
小纱提着依旧满当当的菜篮子,想到就这样回去,苏君夜肯定会失望的,心里难受起来,干脆坐到菜摊边不动弹了。
天色暗了下来,街上跑出来几个小孩子,看到傻妞傻傻地坐着,围在一起打闹着唱起来:“傻妞傻妞闯祸精,唯有秀才是真情。可怜秀才毁前程,傻妞傻傻分不清,嘻嘻哈哈整日没良心……”
小纱不知道歌词的意思,只听出他们说傻妞,又说没良心,便知道是在骂自己。
知道别人不喜欢她,也不想在街上待下去了,站起来拿好菜篮子,就想快快回到苏君夜身边吃他做得饭。
杏花镇来了两名骑马的男子,因街上的行人少,马速很快。
两名男子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只照着一条路走,打算去杏林。
转弯之后,拐角处突然出现几个孩子,两名男子急忙勒住缰绳,那马似乎也受到惊吓,马蹄飞起,眼看就要踩到一个孩子。
走在路上的小纱听到马蹄的声音,打算跑过去看时,看到那孩子有危险,于是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孩子滚到一旁。菜篮子脱离了手。
等小纱想起菜篮子,抬头看时,菜篮子早已被马蹄踩了个稀巴烂。
这菜本就没卖一颗,如今菜篮子也没了。
这菜篮子可是苏君夜亲手编织的啊。
想到这里,傻妞“哇”得哭出声来,和刚刚被她救的孩子一起,摊在地上哭。
只留着两个男子,下了马,看着大哭的姑娘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查的时候,说是秀才不用纳税,我就写了。
姨妈期,今天肚子疼了一天竟然码了3000多字,快夸奖我╭(╯ε╰)╮我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