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育成计划》衣冷安

88、触碰真相的魔盒

　　算了，想不明白的次要问题就先放到一旁吧。
　　打定主意后，真夜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对方的回答上——虽没听明白他道歉的理由，不过倒是听出来他是在回应自己之前那声满是疑惑的轻唤了。

　　“永井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真夜依旧满心疑惑不解，忍不住对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青年发问道。

　　在她自己的印象里，这位侦探先生虽然不太算得上什么好相处的性格，总是用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掩盖不喜欢与他人深交的本性——某种意义上其实和她还挺像的——但涉及工作的时候还是表现得挺尽责的。哪怕是条件含糊、难以进展的寻人委托，他也从未随意应付过。
　　……嘛，虽然应该也有她坚持住了定期付款的原因在里面吧。

　　概括而言，在这个布满幻术假象和陷阱的百鬼本阵中、骤一见到自己现实里前不久还有过交流的熟人，而且还是与雪音一同现身的形式……
　　这简直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连自己家邻居都变成了什么有隐藏身份的二次元人物一样叫人窒息啊！

　　……不，就当这里是略有差异的五年后的平行世界好了。
　　都已经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了，令她惊讶的事再多个一件两件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吧。
　　毕竟这位永井先生也曾带自己去见过似乎是超能力少女之类的奇怪的人，对那些神怪异闻有所了解也不是不可能。

　　而永井圭自然是不知道她这些弯弯绕绕的纠结心思，表情不变地回道：“刚才这个小鬼说了吧，我们是来找你的。”
　　“什么小鬼啊！我又不是没有名字！你这……”听到侦探对自己的称呼，雪音一下子就和猫似的炸了毛。

　　“……所以，永井先生是和雪音君一起来的？和夜斗也是之前就认识了吗？”看他们互相之间的态度，显然也不太像是才见过几次面的关系，真夜忍不住继续问道。

　　这回，他却没有立刻做出解释。
　　以一种不带感情的眼神注视她一会之后，青年突兀地笑了一声：“没错，我和你说的那位祸津神确实也交情不浅了……但你的措辞和表现都很有意思，明明认得我，也记得那个祸津神，却不清楚我们互相认识的事？”

　　“那个……”真夜心下一惊，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经意间泄露出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也不去理会她一脸僵硬的微妙神情，永井圭从风衣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一本手帐，随手翻了几下：“……是了，和我猜的出入不大，果然是停留在五年前了啊，记忆。”

　　在他说出五年前的字眼时，真夜就已经僵住了，其不自然的程度就连雪音都发觉了异样。

　　“虽然也很想搞清楚这其中的理由、你为什么偏要选择回到五年前的状态，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计较这些细节的，”永井圭说着便重新收起手帐，展示般地朝她轻晃了晃掌心的东西，“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这是……”几乎在看到他手中那张不起眼的存储卡的瞬间，真夜就不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藏着她所追寻的答案的匣子。

　　她压下个人情绪，停顿了一会才勉强将视线从那张存储卡移回与自己对话的青年身上。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里就有我想找的答案。那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我刚刚追查到这条线索的时候……”

　　青年似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无论我如何回答、你又是否会选择相信，应该都影响不到你作出的最后决定吧——不管是不是陷阱，你都会想要把它拿到手的，不是么？”

　　……道理是没错，但什么时候自己的行事风格已经能够那么轻易地被人看透了？

　　真夜闭了闭眼，丢开只持续一瞬的纠结，然后便作出了判断。
　　“退，可以麻烦你把拉尼她们带回她们自己的房间吗？……总不能就这样让她们一直躺着吧。”
　　她这句话是对隐隐为自己挡住对面二人的五虎退说的。

　　“欸？但是这样的话，主人你身边……”尽管那二人的身份似乎已经明朗化了，五虎退依旧无法放下心来。
　　不过说归说，他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曾怠慢，顺势而小心地接过了半靠在审神者怀中沉睡的鬼族少女。

　　“那，雪音君可以和退一起去吗？”减轻了怀中的重量后，真夜便扶起拉尔，同时看向另一侧，“刚好两人一起效率也更高，不是么。”
　　锅从天降的雪音闻言瞬间瞪大双眼，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但一想到眼前的麻烦在某种意义上还是自家主人捣腾出来的，到嘴边的拒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末了，他只好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着什么，认命似的架起拉尔。
　　“凭什么总让我摊上这种麻烦事……”

　　假装没听到雪音碎碎念地将少女们托付出去后，真夜从跪坐了半天的地板上站起，感觉到两腿都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一样。
　　不过她还是安抚性质地朝自家刀剑笑了笑：“嘛，这样退也该放心了吧。永井先生是我认识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可疑的家伙，只是个单纯的普通人啦，没什么退需要警惕的地方。”

　　没有留意到雪音脸上一闪而逝的古怪神情，见自家审神者如此坚持，五虎退便只好点头表示让步：“……那、那好吧。”

　　望着两个身高还比不上自己的少年一同离去的背影，真夜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压榨童工的罪恶感——好在两姐妹的身材都很是娇小，这股罪恶感才没有进一步扩大下去。

　　“所以，你这里应该有用来读取它的设备吧？”
　　被身旁青年冷静的问题拉回现实，真夜点头转向他：“嗯，就在这附近。永井先生也一起过来吧。”说着，她便伸手准备开口讨要那张存储卡，却见对方已经抬起了握着它的右手。
　　在无声的奇怪默契中，真夜还没反应过来掌心便多了些许微不足道的重量。

　　“呃……嗯，请跟我来。”她甩了甩莫名有些晕眩起来的脑袋，便走到前方带起了路，目标自然是身后才离开不到几分钟的办公间。
　　而年轻的侦探只是默默无言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踏入这片明显属于她的个人领域后，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左右两侧屏幕上的那两道尚未彻底解析、或是未能修复的程序。
　　“原来如此，最开始的那一份数据损坏了啊。”准确地判断出其中一侧正在进行的作业后，他像是释然又仿佛头疼似的低头按了按太阳穴，“那就难怪会一直拖到现在了……”

　　真夜正要将存储卡插进读卡器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过去：“……永井先生知道那是什么？”
　　“与其说知道，不如说是我让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把它转交给你的。为了避着警察和那群青制服的耳目复制数据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永井圭语气随意地回答道，“但既然已经损毁了也没办法，你就直接用那张卡吧。”

　　在显示屏上平铺开新读入数据的页面一一跳出，真夜略一审视便发现了，这张卡内的隐藏程序几乎与手机存储器中那部分受到损伤的加密内容一模一样。
　　而如果她所料不错，这也应该就是那个她才破解了点皮毛的、应答式Alter Ego的程序本体。

　　“……所以，永井先生就拿着这份难以衡量价值的珍贵数据，特意跑到我这偏僻的角落来了么？”真夜心情复杂地转头看向他。
　　“撒，谁知道呢，我只是受人所托、完成分内工作而已。”而青年却只是垂眸认真地翻开一册被随手摆在桌沿的文件袋，半真半假地转移了话题，“唔……看来你有个不错的情报来源啊，都已经可以把圣堂教会的动向精确到日期了。”

　　大脑忙着过滤各种字符串信息的真夜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事。
　　“啊啊，那也是才从新鲜出炉的合作者口中问出来的消息，可信度有个百分之五十就不错了。”

　　“……”听着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永井圭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口问起了另一件似是毫不相关的事，“你知道阿特拉斯院吗？”
　　真夜这回依旧是慢了好几拍地答道：“阿特拉斯院……知道啊，魔术协会在埃及的炼金专攻部门嘛，他们怎么了吗？”

　　“那你知道他们为何会临时决定退出对S.W.O事件的联合调查组吗？——啊，就是最近一直追着你不放的那些人组建起来的某个联合势力，应该也已经给你这边不小的压力了吧。按原本的发展来看，阿特拉斯院的人也是准备加入其中的才对。”
　　“……临时退出？”真夜想了想，回忆起那几个遭遇突袭而遭到废弃的掩护用据点，不禁有些头大，“那不是一群专注家里蹲的技术宅么，特地跑出自己的地盘来到日本——从这一点上就已经很让人想不通了吧。”

　　这也是真夜到现在为止最想不明白的问题。
　　那些个本土势力就算了，被她直接影响到利益的神明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像圣堂教会、魔术协会这种势力圈以西欧为中心的组织到底是为什么会盯上她？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想抓住她这个罪魁祸首？
　　难道就因为她全球同步发售了亚服、欧服、美服的一个线上游戏？比她还要出格的人明明就比比皆是，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而且现在说到魔术协会，大抵的知情者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印象，一定是位于英国伦敦的时钟塔，而非另外两个魔术协会分部。

　　因为这两个分部——存在于埃及阿特拉斯山脉的“巨人之地窖”、阿特拉斯院，以及被称为“移动石柩”、盘桓于北大西洋的彷徨海——他们，压根就不管事。
　　前者是极度贯彻神秘主义的炼金术研究组织，后者则是专注于人体改造和神代魔术的研究，但其二者的共通点便是不像时钟塔那般乐于积极地推进魔术的发展，多少给人一种独善其身的避世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与其说他们是独善其身的神秘结社，不如用“被时代抛弃的古老遗存物”来形容他们更为恰当。

　　在真夜印象的各一众型月世界里，阿特拉斯院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顶多是某Extra的系列作品里、作为制作出人造人拉尼Ⅷ的标签首次亮相，再不然就只在某部人理烧毁的手游世界观里露了次脸罢了。
　　……不，请不要提活在天国的月姬，也不要扯上月姬格斗这类在她守备范围之外的游戏，谢谢。

　　略微地回顾完了相关设定，真夜心情复杂地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此时的话题重心已经转到另一件事情上了。
　　“……但如果你那位情报提供者所言不虚，那些眼里只有到炼金术的疯子们竟然也能干出这种偷窃尸体后连夜遁走的事……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尸体？谁的尸体？”因为还没来得及确认那份情报中所提到的内容，她便很自然地追问了一句。

　　而永井圭的回答似乎迟疑了几秒。
　　“……你的。而且准确来说，是打着同样主意的教会晚了那群炼金狂人一步，费尽力气潜入重兵把守的警务保管科却只见到一具伪造的人造人残骸不说，还在撤离时和第四分室的人发生了意外冲突……唔，倒是和前两天的爆破事件对上了。”

　　真夜敲着键盘的手指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我、我的尸体啊……啊哈哈也对嘛，这个时候的‘我’早就死了嘛，当、当然会有尸体啦……”像是给自己解释般地说完后，她才忽然发现了某个疑点，“……等等？永井先生和这些——呃，不怎么会出现在公众面前的隐秘组织，很熟悉吗？”
　　他的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是第一天与他提到的这几个秘密结社打交道的样子。

　　“至少比你认为的牵扯要深一些。”随手阖上那册经过精心整理的情报簿，永井圭回答道，而后略显古怪地看了她的动作几眼，“……你在做什么？你无所谓你这几年的记忆数据如何了么。”

　　“我这不是正在解析数据么！”真夜瞪大双眼为自己辩护起来，末了还无辜地指向了屏幕上错综复杂的程序架构，“那什么记忆数据库的内容复杂成这样，也不能强求我在一天之内把它还原成文字或者图像记录吧？”

　　“……试图去解析表层结构是不会有用的，因为当初设计的时候这一部分就没有让你来负责。”
　　青年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说了，先不考虑效率问题，那个不二咲设计基层系统的时候就把它设成了开发者加密模式，尤其是有关记忆库的内容，几乎杜绝了外界的一切探知可能。不然这几年下来，和你的AlterEgo有过接触的人那么多，其中也有不少对它感兴趣的家伙在，你的个人隐私和过去经历早该被他们翻得底朝天了。”

　　“欸……？好、好像是这个道理……等等，不二咲？”真夜莫名地对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姓氏在意起来。
　　“全名不二咲千寻。你和他也已经在人工智能的开发领域上合作多年了……不记得了？”
　　“不二咲……”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被挤到了记忆边缘的角色设定，不由脱口而出道，“不二咲千寻？那不是弹丸——超高校级的那什么……女装大佬吗？！”

　　相比于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满脸纠结的真夜，年轻的亚人侦探便显得表情格外平静了。
　　“有关他的个人爱好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你说对了。他确实有‘超高校级’的称号……准确来说应该是‘有过’，毕竟已经从那个希望之峰学园选择了毕业，这种噱头就该留给将要进入学校就读的后辈们了。”
　　“那什么，超高校级的绝望什么的……不，没事了。”真夜沮丧地垂下头，中断了这个走向奇怪的话题，“永井先生刚刚是说，‘我’和不二咲在人工智能的开发领域上合作多年了？这个多年是几年？”

　　真夜越来越感觉这个时代似乎并不是她对应时代的五年后了，更像平行世界一样的存在——先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足够毁灭地球几次都不为过的非常识势力，尽认识些奇奇怪怪的合作者是闹哪样？
　　她难道还会记忆力衰退到认不出那几张出现在游戏、小说和动漫里的熟面孔吗？

　　“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那个……”意识到自己的提问又开始偏向于比较两个时代的异同点，真夜不禁尴尬地支吾起来。
　　“……算了，想问什么是你的自由。”永井圭像是懒得去追究她言语背后的真意一样移开了视线，“希望你别连怎么启动那个Alter Ego的步骤都忘得……不，请当我没说。”

　　真夜还在奇怪对方为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还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站到了她的右手边，却只见他突然蹲了下来向桌子底下的阴影伸出手，顿时僵得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从座椅上站起、连连后退了几步。
　　“永、永井先生？你在做什么啊！”

　　“这底下放着的是NERvGear没错吧？”
　　平静地抱出装有游戏主机的纸箱子后，永井圭看了一眼下意识与自己拉开大段距离的少女，语气和表情都不变地将手中那个现在市上难以用金钱购买到的珍贵纸箱放到地上，然后毫不拖沓地就开始动手拆箱。
　　“说明书都仔细看过了么，知道怎么连接外接设备和外部程序吗？……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我想你至少也明白自己该从现有的线索里得到相关知识吧。”

　　一想到自己把那台主机当成摆设闲置了好几天，真夜就有些说不出的心虚，但闻言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护起来：“当、当然了！我也是有在认真想办法解决这次事件的啊！”
　　“就当是这样好了。”
　　对方不可置否地回着，在与她随意交谈的这短短几句话间，便已经将那些复杂的数据线接上了它们应连的位置，然后向她招了招手。

　　“是……要戴上它吗？”真夜望着眼前的这架势，不由地有些不安，“那个，我现在的构造……可以用它吗？我是说，现在的我应该不具备物理上的肉身和大脑，应该没办法接受那些生物电流信号吧？”

　　“不，与你的猜测相反。采用生物电流信号的非完全潜行模式才是最适合现在的你使用的、Alter Ego本体启动方法。”见她虽然一脸忐忑地乖乖接过了自己手中的头戴设备，却丝毫没有要使用它的意思，永井圭才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情叹气道，“也是，这些关键问题是不会被写进说明书里的……真是麻烦……好吧，但我也只能向你说明个大概而已，想要了解全貌就自己去记忆库里找吧。”

　　既然是简短说明，他便省略去了一切可省略的不必要条件，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设计出完全潜行模式的，但那本质上根本不是凭现阶段的科学手段可实现的——可以读取使用者精神、灵魂信息，将其灵子化后再生于虚拟世界中的技术，绝对不是什么符合如今人类文明发展水平的创造性进步。比起这种结合了科技与神秘的未解产物，只提供传统视听效果的非完全潜行模式自然安全得多吧。”

　　“精神，灵魂……灵子化……？”带着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迷惑，真夜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名词似的重复念了一遍。
　　“以你现在失去实体媒介的情况，使用完全潜行模式几乎等同于自杀。而且你可能也听说过了，NERvGear初版发售时，个别妖怪出于它们各自的理由尝试了完全潜行，结果便是再也没能回到这边的世界……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好好考虑吧。”

　　“等一下，永井先生……”见青年似乎转身要走，真夜下意识地喊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我认为应该没有了才对。”被喊住的人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但在他中断了一瞬的话语间，真夜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应该是笑了一下，“如果想问我帮你的动机……你只要打开那个装着记忆的魔盒就好。”

　　“我在外面等你，如果有问题就拿下NERvGear——没什么，把它当成那些过时的VR眼镜用就好，不用多想。”丢下这么一句话后，青年便走出房间，将身后的空间留给了她一人。

　　真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思考还是发呆了多久，总之当她按着临阵补救的操作说明步骤，套上那个有些沉重的头盔、选择以非完全潜行模式开启了电源后，才终于是被一阵似乎在哪听到过的熟悉音效唤回了意识。

　　仿佛逐渐沉入深海般的气泡破裂声。
　　原本一片漆黑的NERvGear头盔内部开始亮起柔和的靛青色光芒，柔和得令她不禁想起了曾经隔着屏幕见过无数次的电子之海。
　　但接下来自明显是屏幕的位置上、跳出的“外部程序启动中”的字样很快就打破了她的即视感。

　　【外部程序启动成功，请用户根据提示完成声纹认证以登入该模块。若三十秒内无操作，将转回NERvGear初始界面。重复一遍……】
　　立体环绕的合成人声在真夜耳畔响起，而她这时才了解到了方才青年特地离开房间的用意——她和那个本质上就是她自己的Alter Ego之间的交流，并不适合让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听到。

　　【声纹认证成功。检测到开发者权限，请问是否以开发者模式启动本程序。】
　　根据提示念出了启动词后，面对系统给出的新提示，真夜毫不犹豫地选择道：“是。”

　　靛蓝的柔和光芒黯淡下去，新的提示也不再出现，只留真夜与眼前变得漆黑一片的屏幕两相沉默。

　　【……】
　　“……”

　　【啧。】
　　……？！
　　她是不是听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咋舌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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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谜底大揭晓 事件很快就能结束了 不过在那之前……
不好好解决好身后事可就真的只能给自己办后事了啊！【回正常时间线伏笔了
顺便会回收一堆类似“这简直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连自己家邻居都变成了什么有隐藏身份的二次元人物一样叫人窒息”之类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