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育成计划》衣冷安

31、干涉与无妄之灾

　　“迟到的理由真的不必再说了，”明叶开口止住对方不知第几次的重复解释，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无力，“倒是有关这类的话题，真的适合在这里谈论吗？”她以为应该选个更谨慎的地方？比如像昨天跟着永井先生去见鬼崎小姐那样，干脆直接就在事务所的谈话室里——除了她这个当事人与那神奇的少女以外就没有第三者在场了。

　　对面的少年咬了咬唇：“不……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就因为之前在这边做过兼职吗？”明叶有些无奈地猜测道，“所以觉得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闻言，少年的表情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随即恢复到先前的温淡平和，“我以为，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我对这里的感受了。”

　　唔……明叶从脑海的角落里翻出约一年多前的陈年旧账，回想起当时还偶然与对方一同在这家店里当过兼职工的情景，不由感到尴尬莫名：“还记着之前武井那件事啊……后来人家不都道过歉了么？”

　　岛国的社会中到处都写满了阶级二字。无论是各大中小学校，还是职场，就连这样的小快餐店中都会有上下级、前后辈之分。校园中高年级欺凌低年级的事就不多说了，若是店内打工的后辈不善言辞又笨手笨脚，某些身为正式工的前辈都有可能会产生欺侮之心。

　　按道理说，本应由明叶这种当时还未适应异国生活习惯的海外留学生来担任那个欺凌对象，但耐不住她很快掌握了各种杂务的处理要领，也在短时间内构建了恰当的人际关系距离。再加上她来之前的店内就有个总是沉默寡言的日籍华裔高中男生，因此这里存在着的有些扭曲的压榨关系，并没有因明叶的到来而发生任何改变。

　　他乡遇故知是件挺好的事。

　　哪怕后来知道对方只是早年跟着身为华人的父母把中文当成母语学习的日籍，向来厌烦与异性.交际的明叶还是没有将备注中的“老乡”二字改掉，不仅难得热心地替有些内向的少年分析了会被欺负的种种原因，末了还鼓励他展现出自信和自己的能力——最后的结果当然不用多说，注重个人能力的岛国社会中从来就不存在毫无理由的仗势欺人。更奇怪的是，当被欺侮的对象展现出比自己更强的能力时，实施欺凌行为的人反而会生出一种奇特的愧疚与少许嫉妒。

　　打工处的小小插曲，就这样在带头欺凌的武井向少年赔礼道歉后、圆满地收尾了——明叶是这么认为的。但在那之后，从她帮助下走出阴影的少年似乎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依赖和仰慕：做兼职的工作时，只要她一有需要帮忙的表现，少年就会极为积极主动地伸出那其实并非必要的援手。

　　几次下来，某段称不上秘密的单恋情怀便已在店里人尽皆知了。

　　……好吧，这其中的缘由明叶自己也懂，但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能多个说着同样语言的朋友，明叶对此会很开心，但也仅限于此；原本无须赘述的关系若变了质，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她就完全接受不能了。

　　因此尽管对少年本身并无厌恶的情绪，恰在此时找到一份更好工作的明叶便准备借此机会与对方拉开距离，并决定去店里完成最后一次兼职工作时再告诉他这件事。

　　那一天，少年没有来。

　　给少年留下一条内容为“有机会再见面”的简讯，明叶离开了这家为她积攒下些许生活费与人生经历的连锁餐饮店。

　　但是她没想到与少年再见的机会竟来得那么突然和迅速：次日。

　　而且对方一改之前的些许内向文静，光从他们之间逐渐增多的日语交谈中使用的语气助词，便能感受得出其变化的性格——总觉得，有点反常的张扬……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灵魂一样。

　　这样的念头，在少年大睁着褐色双眸直直地盯着她几秒后说出来的话语中消散了：“……竟、竟然会有这种事……？”少年随即不顾她的迷茫和惊讶，用力地伸手按住她的双肩，语气激动地道，“啊啊啊我明白了！明叶！我们一定是被上天划分到一起的同类！没错，一定是这样！”

　　哪怕明叶难得任由了自己的嫌恶情绪外露，对方依旧热情不改地说着些不明所以的话，试图说服她是和他一样的命定之人。

　　至此，明叶总算是搞清楚了一点：这孩子大概是在此时迎来了他迟来的中二期吧。

　　几次规劝无效后，明叶便以委婉却不失强硬的态度抽身，并和他划开了界限。若不是这回她亲身体验过了某些不可用科学理论解释的现象，他们双方应该都还保持着微妙且尴尬的、互不来往的关系。

　　不过明叶也知道这次是自己有求于人，在几秒内都没有等到对方回答的时候她便很快机敏地打了个哈哈，将先前的话题糊弄过去：“咳嗯，我的话在哪都可以，只要你不介意就行……嘛，本来我们用中文交谈的话，这里的人应该也都听不懂吧”

　　“……嗯。”少年脸色稍好了些，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兴奋地提高了声调，“但是今天我还是很开心！你终于相信了我说的话！”

　　明叶沉默了几秒：“请用中文……还是说你想把其他人都引过来吗？”

　　“啊……抱歉。”

　　望着秒变回乖巧表情的少年，明叶发自内心地认为对方或许未必患着中二病，但很有可能已出现了人格分裂的前兆。

　　轻叹了口气，她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测，决定直接切入正题：“你说的那些话——说我们是同类，到底有何根据呢？”

　　有着纤弱气质的白发少年微张了张嘴，看得出来很是犹豫了一下：“因为……你是特别的。”

　　“依据呢？”在经历过类似话语洗礼后，明叶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达方式也有些习惯了，听闻此言也只是平淡地追问了一句。

　　“依据是……”支吾了半天少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明叶只好尽量做到不去催促。

　　“哎呀，刚才就在想是不是你这家伙……”一个活泼的声音突然加入到了这片因两方无话而显得有些许尴尬的沉寂对话中，身穿快餐店员制服的黑发少年走过拐角，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十分眼熟的人，顿时有些惊喜地小跑了过来，“咦，这不是明叶姐吗？好久不见了呢！”

　　乍遇到之前曾一起做过收银工作的熟人，明叶也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三岛君……你还在这里打工吗？”

　　“打工？”三岛一愣，随即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铭牌纠正道，“我已经是这里的正式员工了呢。呀，本来是想再找找别的工作的，但是和大家熟了之后又觉得这样也还不错……”

　　本还想打断对方一旦开始就停不下的碎碎念、再追问一句有关学业方面的问题时，明叶猛地回忆起眼前少年的家境似乎并不算好，要不然当时他也不会冲进店里劈头盖脸地朝作为菜鸟临时工的她一通询问、需不需要打工的人手——会做出类似放弃读大学、早早进入社会的选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思及此，她不禁一时之间陷入了某种对人生的深刻思考中。

　　而当她回过神，那两名关系还不错的少年便以一方被另一方搭着肩的亲昵姿态低声交头接耳起来了。唔，自然是三岛少年单方面的说，另一人满面无奈地听着。

　　然而这无奈的表情却在明叶投去视线的刹那，陡然变成了顿悟的狂喜。

　　“有了！我有办法证明给你看了！”他猛地两手撑着桌起身，摆脱了肩上的手臂的同时也稍向明叶的方向凑近了些，语带兴奋地道，“你就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吧！”

　　被甩开了的三岛在尴尬了几秒后，看了看两人、再结合之前他知道的那些小传闻，顿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嗯，这时候作为助攻就该在友人背后默默地支持他！

　　而明叶自然只是简单地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感言。

　　得到默许后，白发的纤弱少年一把拉住正准备离去的三岛，两人视线直直地相触了几秒后，前者忽地身躯一软倒在了座位上，而后者则是有些恍惚地甩了甩头，继而在明叶变得有些讶然的表情中，开口制止了她准备起身查看这异常状况的动作：“明叶，现在的我，已经到了这具身体……唔，糟糕，突然间的转换果然还是有一点不适应吗……”

　　“……哈？”原本还惊诧莫名的明叶一听到后半句标准的中二病用语，顿时深感无力。

　　自动将她脸上残留着的惊讶理解成对自己能力的骇然，此时的黑发少年不禁沉浸在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飘飘然之中：“没错，这就是我的能力——‘干涉’！如何？是不是觉得拥有这种力量的本大爷，已经是天上地下无人能敌了？”

　　明叶张了张嘴：“三岛君……”

　　“现在的我，不是三岛！”有力地反驳了少女的称呼之后，少年的脸上浮现出自得的微笑，“啊啊我明白，一下子要相信这种事应该很困难吧？那么我就来说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属于明叶的秘密心事吧？”露出了些许思索的神情后，少年恍然大悟地道，“对了！明叶姐的梦想，难道不是创造出一个不受物理硬件限制、能真实到让任何人沉浸并畅游的、虚拟游戏的世界吗！”

　　还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的明叶不禁在这时楞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着摇头轻叹了口气：“我的确没有到处宣扬这事，但是……上次难道不是三岛君主动提及有关梦想的话题吗？莫非是我记错了，其实我并没有给出回答吗？”看着少年变得有些动摇的表情，她再度笑着补了一句，“还有，下次演戏的时候别忘记换称呼了啊——那声‘明叶姐’已经出卖你了。”

　　“……诶？怎么会……不，不不不……”三岛一手扶住额头低声地说了几句什么，还未给明叶仔细判别的机会，先前一直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的白发少年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喊道，“但是！刚才和明叶说话的真的是我！而且……对了！现在我也知道了那个秘密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这拙劣过头的演技不觉感到少许厌烦，“别闹了，你们之前不是还一副在商量着什么事的模样么。”

　　“所以都说了不是……”

　　少年正欲继续解释，方才觉得一阵头晕脑胀的三岛在此时甩了甩头，重新理顺自己的思绪后，对他们二人间的微妙气氛一无所觉般地笑着凑近少年轻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你和明叶姐了……怎么样，够配合吧！要加油噢！今天就当是我请客了！”

　　待身穿店员制服的黑发少年已走过拐角不见踪影，明叶才微挑了挑眉：“喔，配合……是吗？”

　　深知自己此时多说也无益，白发的少年轻咬住了下唇，一言不发地皱眉思索着什么。

　　“那么，既然是能力的话，用在我身上也无妨吧？”

　　乍然听到对方这惊人的发言，少年不禁错愕地睁大了眼：“什、什么？”

　　“所以说，”明叶表情不变，认真地看着少年的褐色双眸，“那个叫‘干涉’的能力，也让我感受一下啊。”

　　“……就是因为没办法对你使用，才会说你是特别的啊。”少年低声下气地解释着的声音丝毫无法给人以信任感。

　　明叶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桌上的手机和充电宝收回身旁的单肩小包里，俨然一副准备离去的样子——在她将要触碰到背包肩带时，少年急切而恳挚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再一次就好！再一次……这回我们出去！路上随便你选一个人！你选中谁我就对谁发动能力！怎、怎么样？”

　　望着对方那不似作伪的殷切神情，以及似乎快要从眼眶中溢出的、不被信任的慌乱，明叶最终还是心软了。

　　“喂喂！你们要去哪啊！”在后厨正为二人准备免费饮品的三岛冷不丁无意间从小窗中瞥见了那两个离去的背影，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了外面，等待他的只有尚未完全关闭的自动门和店门口随着晚高峰的即将到来而逐渐增流的往来人群而已。

　　“……嘛，这是不是进展顺利的意思呢？”三岛失笑着摇摇头，转身再次投入自己那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中去。

　　事实上，对于少年来说进展顺不顺利已经不是重点了，而明叶也在随意地叫住街边一个身穿神父服装的中年男子、并装模作样地问了一番路之后，彻底地对少年所说的“同类”一事感到了失望。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在往来路人及此时橘色夕阳的衬托下，少年却从未有此刻这般感受到眼前这个总是温和有礼地笑着的少女、竟也能表现出如此的漠然和疏离，“以前……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一定是……”

　　“闹剧玩够了吗？”明叶对他的最后一丝耐性也已完全消磨殆尽，此时不过是出于良好的教养才没有让那股因被人戏耍而产生的气恼影响到自己的语言神经中枢，“如果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很好，你成功了，你也成功让我度过了一段无所事事的休闲午后——就这点来说我还是该感谢你的。不过这种低劣幼稚、还容易被戳穿的把戏还是别用的好。”

　　“不，不是……”

　　“那么，后会有期。今天非常感谢您的时间。”对少年苍白无力的解释毫无兴致，明叶丢下这句道别的话语便准备转身离开，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脚步一顿，补充了句，“啊，还有一点我刚才就想说了。如果你想把你那个所谓的能力称为‘干涉’的话，就不要用什么夺取意识或者身体控制权的梗来伪装了——毕竟，在物理学中会产生干涉现象的两列波，可是频率相同、振动方向平行的特殊波，而也正是因此，双方才能够产生共同影响的相互作用。”

　　“多读点书没坏处，这样哪怕装逼也不会被人打脸了。”

　　这是渐行渐远的异国少女，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良久，怔怔地站在人行横道上的少年才抬手抚上自己的双眼，双肩渐渐从平静变得开始颤抖，最终不顾周遭行人的侧目和退避，爆发出了一阵狂乱而张扬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竟敢对我……人家……不对，俺……本大爷说出这样的话！”

　　直到笑得筋疲力尽，就连眼角也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后，纤弱气质不再的白发少年才在路人的低声议论与指指点点中缓缓放下了手，猛地抬头看向那只停在路灯上的翠色鹦鹉，自言自语般地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神经质笑容：“绿色的家伙……你之前的提案，本大爷接受了！”

　　……

　　“呐呐，小夜昨天和主人都去了哪些地方呢？这个发夹和手链，也都是主人选的吗？”

　　不知这是今天第几次被那些洋溢着满满热情的藤四郎们包围了，小夜左文字天真而略显迷茫的脸上，也终是比起平时来要少了些许那股不知由来的苦闷之意：“嗯。礼物，都是主人让我转交给大家的。”

　　“诶？这个算盘和小判模样的钱包也是？”初来本丸没多久的博多藤四郎顿感惊讶，他还没能像其他兄弟一样好好和主人说过几句话呢，“但是主人是怎么知道……”

　　“哈哈，大将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啦！”黑发黑瞳的短刀少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给我的伴手礼也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东西呢！”回想起如今房中那几卷记载并讲解了古往今来各种计谋的兵法书，厚藤四郎就觉得眼前似有一扇崭新而未知的大门正在为他缓缓开启。

　　“小~夜！”乱不满地出声唤回小夜左文字分给其他人的注意力，“你还没说，这个发夹是主人在哪家店选的呢！下次我也要让主人带我去那里！”

　　本丸特有的春日气息吹拂下，小夜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仿佛也隐隐泛起了带有明朗情绪的暖意：“……啊，抱歉，让我想一想……”

　　坐在廊下与那位热爱饮茶的茶丸……划掉，莺丸一同宁和而平静地注视着庭院中的热闹景象，江雪左文字在半晌后微微低下头，无言而专注地盯着茶水中竖起来的茶梗开始出神。

　　“这样就不必再担心了吧？”捧起透着暖意的茶杯轻啜了口后，翠发碧瞳的付丧神语气平淡。

　　“……小夜，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江雪闭了闭眼，隐约明白了审神者之前笑着让他们帮忙转交礼物的用意，不过很快他便看向身边这柄太刀青年，语气疑惑地问了一句，“今天没有跟着大包平吗？”

　　“……嘛，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莺丸放下茶杯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

　　然而最终，他还是败在了对方默默无言的眼神压迫下，并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大包平啊，还是太在意天下五剑的称号了呢……刚一听到主人已到本丸的消息，就立刻跑得没影了。”

　　“原来如此。”江雪点点头表示了理解：也难怪，今天的近侍可是那位数珠丸殿下呢。

　　“诶？主人已经到本丸了吗？”庭中正和鲶尾打闹追逐着四下乱窜的秋田藤四郎无意中听到这边太刀喝茶组的对话，不由惊讶地停下了脚步，随即毫无悬念地被赶上来的鲶尾一把勾住了脖子，“鲶尾哥哥，住手……”这是犯规啊！

　　“比平时要早一点的感觉呢。”鲶尾一脸纯真地无视了自家兄弟眼冒金星的惨状，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果然是因为今天是春日祭重头戏的缘故吧？”

　　“对了，稻羽神社……”听到他们对话的乱藤四郎闻言不禁双手合握在胸前，一脸的憧憬，“听说那里的景色特别美！尤其是樱花！简直就是大写的罗曼蒂克！”说话间，已有无数桃心从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眸中飘了出来。

　　“是呢，但是大将有和你们透露过要带谁去吗？”药研冷静地问了一句。

　　在场的藤四郎们对视几眼，不禁纷纷有些气馁地摇了摇头。

　　“那个，”小夜平静地举起了手，引得众人不由一同看了过去，“主人昨天买巫女服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

　　“主人（大将）说什么了？”数个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立刻追问道。

　　“‘最后一天的春日祭，很抱歉要用来完成某个私下的约定……对不起呢，请在回去后向大家转达一下喔’……没记错的话，”这回发言的并不是始作俑者的小夜，而是坐在廊下、面无表情地捏着手中那串佛珠的江雪，“昨天，主人是这样说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庭院都安静了几秒，直到鲶尾率先没忍住噗嗤地偷笑出声，其余众人才先后放开了顾虑一齐笑了起来，徒留有些莫名的江雪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似乎也微微翘起了嘴角的小夜。

　　“啊啊抱歉，大家没有恶意，只是……”药研注意到这一点，轻咳了声后忍住笑意开口解释道，“咳咳，可能大家只是没想到江雪先生会连大将的语气助词也一并转述过来……”

　　面无表情的青年一本正经地使用着女性才会使用的语气助词，哪怕语调依旧平淡如斯，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好吗！

　　“啊？是吗……”江雪茫然地应了一声：莫非，主人的语气助词有哪里用得不对吗？

　　甫一来到本丸就开始经受无妄之灾折磨的真夜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某股乍起的寒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她摸了摸鼻子，心累地转头看了看身边这两把同为五花的超稀有太刀，不禁对这已能初步窥得修罗场一见的本丸感到了些许的绝望：这还只是天下五剑的名号之争呢！万一以后……

　　咦？什么以后……以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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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刚刚看了下评论竟然有小天使猜对了上章末尾出来的白毛！简直太厉害了_(:з」∠)_
wwww所以，到这章应该就很明显能看出来是谁了吧！【真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作了个死
本章现世部分涉及k！
hhhh还有本丸的修罗场（说过全刀剑都有可能出现了吧2333【这修罗场还只是最初级的呢，等着后面的好戏吧2333
顺便大家可以猜猜看真夜会带谁去那个据说可以祈愿姻缘与爱情的神社wwww【PS下一章应该会很甜！会撒糖！！大家可以期待一下www
最后感谢故人长安小天使的地雷！！抱起来么么哒~
也给所有爱着我的小天使比心www啾咪啾咪！?(°?‵?′??)今天赶在10点之前发了呢233一定要多留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