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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8章、脚底抹油夜逃亡 ...


  •   “大哥!”
      挑花细厉的声音钻入羽欣耳中,随之有怪味玩意塞入他的嘴巴。
      羽欣下意识想吐掉,那玩意却入口即化,整的他眼泪哗哗,顺带酒意全消。

      “走!”
      这回是杜鹃的蚁声,急迫程度惊的羽欣纵身跃起,本能地跟后头跑。

      外头细雨犹在飘,星星月亮皆无,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羽欣手捂宿醉后扎扎疼的脑瓜,强行放出感应力……似乎没敌情,庙里传出黑空、绿姬均匀的呼吸。
      他满心纳闷,但杜鹃、挑花脚不沾地狂掠,好似后头有鬼追,一时没法细问。

      眨眼功夫抵江边,羽欣蒙喳喳跟着跳上筏子,杜鹃一刀砍断系绳。
      羽欣终于反应过来,欲反身回岸,却被杜鹃拖住。
      就这么略一耽搁,竹筏快如飞梭随浊浪而下。
      羽欣恼了:“怎么回事?!”
      杜鹃吃吃笑:“好事,逃离飞天双盗!”

      羽欣蓦地一呆——飞天双盗乃大宋赫赫有名的兄弟贼!居然是庙里那两只?难怪一口大宋官话说的贼溜!草泥马,栽的这叫一个难看,万幸没人知道自己有辨识真情假意的能耐,必须永远保密!可恼连“绿姬”是男的都没看出来,以后再不敢吹阅遍花草。
      然而输阵不输人,该少揉着太阳穴哼叽:“白渊龙、白飞虎一不贪财二不贪宝,只对武功密籍感兴趣,可算雅盗……得得,比你们更招人恨!但这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就看不惯各派将自家秘籍捂个紧紧,没有交流,如何发展?鹃妹子也曾将自家武功传给不搭边的外人对不?大家都是人尖子,何不放下成见交个朋友?”

      挑花捧腹大笑兼跺脚,好悬没将在急激中颠簸的筏子跺翻。
      杜鹃低斥:“黑灯瞎火的,找死呢!”
      那是,三人全凭感应力行动,而暴雨后的琴江浪奔浪卷,如果掉进水中,水性再好也够喝一壶。挑花收了笑声,淡淡道: “大哥,摸摸你兜里少了什么!”
      羽欣一惊:“陆兄没了!快回头!”

      挑花牙一呲:“回个毛,水这等急,这会离山庙不知多远了。”
      羽欣急的要往水里跳,杜鹃忙道:“带着呢,在我背篓里。”
      羽欣“嗷”一声恼呼,他的背篓拉在山庙,虽说没有太过紧要的东东,但换洗衣服和银俩什么的没了,行事不便。
      杜鹃继续安慰:“带上了你的包袱。”

      差不多同一时间,山庙空了,飞天双盗御风雨狂窜,犹有功夫闲聊。
      白飞虎嘿嘿笑:“哥,你说那只呆头鹅会不会就是白奇?”
      白渊龙撇嘴:“还能是谁?以为易个容,爷就认不出?不怪他妹子气疯,若被人知道他扔下门派当迷魂妖女的入赘夫,青云派直接从江湖除名,不如说他死了。”

      飞天双盗眼力怎么如此差?仅凭羽欣的脸型发色眼睛,就不可能是纯黄种。
      那自是有原故:挑花估对,他们是修真人,以前不曾见过白奇,只知道他也修行。羽欣正好灵体强大,而世间有灵根的都风毛鳞角,莫说强灵,于是被张冠李戴了。至于外貌,改变外貌对道行高的主儿来说小事一桩,白氏昆仲就经常干,连“变~性”都是小花招。
      再一个,杜鹃被他们认出来了,两边以前照过面,虽然那会杜鹃是毛丫头,就算她没易容,外貌改变也很大,架不住那两兄弟是修真的。

      那头白飞虎一脸纠结,吁叹:“个没羞臊的,爷都耻于姓白了!”
      白渊龙修眉倒竖:“放P!是他不配姓白!”
      白飞虎点头:“也对,他已经‘死翘翘’,肯定不敢真名实姓示人。罢了,这家伙算的上是情圣,可叹迷上一个妖女。唉,那小丫头蛮有趣,若是咱们的弟子多好。”

      白渊龙思衬片刻,笑道:“她灵体不弱,跟着迷魂妖女可惜了。咱们就做桩善事,改天等那丫头落单时拐了来。”
      白飞虎兴奋:“好!没准那对狗男女还嫌小丫头碍眼呢。”
      白渊龙手朝南一挥:“去广州府候咱们的徒儿!杜妖女最喜欢在广州府溜跶,便是这次不去改天也会去。”说着话窜入一个悬突的大岩石下,言:“一会咱们就在这块扎竹筏,脚前脚后的,说不定在小梅岭就撞上。”

      白飞虎嘿嘿笑,掏出只小盒:“先瞧瞧白大掌门的密籍,这么丁点大,准是精髓!”
      盒开宝现,双盗四只眼蓦地一鼓,但见洁白的绢帕上写着血红的字——
      【两位仁兄台鉴:竹筏笑纳,宝盒进献。空空如也,道之大哉!小神仙上。】

      白飞虎怒扔小盒,白渊龙一把捞回,正容道:“是‘宝盒’,我都没能感应出里头装了什么玩意。丫头甚是了得,打了双重禁制。”
      白飞虎抢过小盒左瞧右瞧,怒去喜来,摸着下巴道:“这是送给师父的见面礼,咱们得好生收着。小毛丫头,广州府见!”
      白渊龙摇头:“若没有她感兴趣的密籍,收不下这个徒弟。且往武当山走一趟,他们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徒子徒孙没人能练,收着落灰不如便宜咱们。”

      天地风狂雨急,武当又远,两白懒得搞什么竹筏冒充凡人了,直接趁黑御风而行……

      。。。。。。。。。。。。。。。。。

      没学会御风而行的某三只乖乖水路行,浪奔浪涌的琴江中,一叶竹筏迎来黎明。

      所谓十里不同天,朝晖染红东天,江水也在开阔地带变缓。
      挑花呲牙一笑:“大哥,要不要靠岸?到你晨练的时辰了。”
      羽欣两眼珠木木地转了一下,可怜他脑瓜虽不疼了,尤带着宿醉后的昏沉。

      杜鹃屈膝在筏子上坐下。并非装淑女,特么一路乘筏子,人和篓子都可能掉江里,故此一应物什用桐油布裹牢,再将背篓紧捆于身。大背篓长到靠腚,要坐只能屈膝。
      看了眼没反应的贾小七,她体贴道:“偶尔歇一天不打紧,昨晚我和花儿也没练功。咱们且顺水漂,今儿便到不了小梅岭,明儿一准到。”

      羽欣总算注意到她的不便,伸手示意杜鹃将背篓解下来给他。
      杜鹃误会了,对挑花道:“盒子!”
      挑花撇嘴,尔后不是从她的小背篓中、而是从兜里掏出屏蔽小盒。

      话说丫做屏蔽盒是为搁“宝石”蒙冤大头,自然不会只做一只,随身揣了几个盒子,在羽欣随黑空(白飞虎)去冲暴雨澡前,她就将收藏陆明的盒子掉包了。
      原因嘛,素不相识的主儿非要拉他们进庙歇脚,必有所图。盯上了人,只能见机行事;盯上的是物,人在屋檐下麻溜低个头,反正只有青云剑属宝,她们不缺宝剑,没了就没了。而屏蔽盒虽然不算什么,奈何给人的感觉里头装着宝物,偏贾小子兜里的小盒困着陆明,故此挑花防范于未然地来了一招李代桃僵。

      羽欣打开小盒,瞅着易碎的“鸽蛋石”,手抓脖上挂的念珠串,叹道:“陆兄,你怎么就不附在钻石上?花岗石也行啊,那我就能把这块石头打个洞串上去,任谁都偷不走。”(其实可以将其中一颗大木珠镂空了装“鸽蛋石”,但他不愿二女获知他的藏宝手法。)
      “碰上小偷了?”陆明先惊后怨,“石头才不会有谁要,都是盒子太好了!你没见有钱人是用烂麻布袋装钱?用件旧衣服将我裹起来,谁会注意?”

      是好主意,可惜有太多事要避着他,直接往衣物上打禁封,陆明感觉不到外头的动静,还能不知道自己被防范?如此一来,必会破坏“良好的关系”。
      挑花笑言:“衣服易脏,也不够保险,一个不小心撞着,石头就碎了。咱们正在漂流,你且先歇着,到家就安稳了。”
      对于弱灵来讲,雨后江水蛮吓人的,路亡魂急要求羽欣关上盒子,专心漂流。

      羽欣合上小盒,贴身塞进短打裤的兜里,且将兜扣细心索紧,再表现良好地要求替杜鹃背大篓子。
      杜鹃懒的解开背篓,四顾张望,说好像快经过某小村,她曾在小村边的某棵大树的树洞里藏了些东东,一会取出来用,顺带歇个脚,替“大哥”再编只背篓。
      羽欣道:“你倒是会藏,走到哪都方便。可到处藏,忘了咋办?”
      杜鹃不介意地摆手:“那就留待有缘人呗。”

      羽欣无语,揉了揉额头,尔后觉得基本清醒了,转而请教两女如何认出飞天双盗的,说要增加点江湖经验。
      认出飞天双盗的是杜鹃,但她不知该如何说。她的“异能”是克男人,白渊龙扮的绿姬给她的感觉不像女子。既然那两只都是男,又都是年轻人,江湖上有这等本事的便有限了,用排除法估出是飞天双盗后,再观察一番,基本确定。

      想了想,她大刺刺道:“认不出来才该找块豆腐撞死,‘老友’了!我又不是只捞金银财宝神兵利器,武功密籍也要。十二三岁那会跟他们撞上过,都瞄上了衡山派的秘籍,他们混在贺寿的戏班子里BLaBLa……”
      这事不是编的,白氏昆仲并非真如外界所传不沾钱财,那回不只盗了人家的秘籍,还将掌门的寿仪吞了,嫁祸给山贼。好在那会没有贼丫挑花,而杜鹃已经闯出只骗不偷的名声,否则也有可能成为替罪羊。

      羽欣对“黑兄绿姐”蛮有好感,越发觉得自己瞎了眼,怔怔望着江面道:“最难打交道的就是人,人心叵测!他们说飞霞山来了许多江湖人,只怕也是假的。”
      这还真没撒谎!杜鹃不知怎么回话,默默望江水。
      挑花脸不红气不喘道:“果然轰动天下,孙老板怎么没说?呃,或许孙老板没料到我们会往飞霞山吧。要不这么着,你和‘二哥’先在边上待着,我去打探一二,若真的闹哄哄,咱们避开,往……往哪儿去好?”

      羽欣立道:“自然是广州。咱们不扰成哥,买个院子住下。”
      杜鹃不乐意,她向东成的许诺是事有不对,就将七少爷打抱送到七星伴月岩姑门下,当下挑眉道:“白氏兄弟口口声声说去飞霞山,真会去么?就算天下英雄聚飞霞,谁会将本派密籍带身上?他们向来不盗兵器。”
      挑花配合地接腔:“他们根本就不用兵器!会不会是去七星伴月?那些没钱治病的,多的是用武功密籍相抵,不都说七星伴月汇集了天下武功密籍?要不去向岩老太报个信?她的死亡谷终究是因咱们挨了通雷劈。”

      羽欣立马蹦起:“飞天龙、飞天虎(飞天双盗的江湖匪号)年少英俊,大好人才,岩姑的衣钵传人有喽!”
      挑花撇嘴:“那两位是不是真俊,要扒了易容物才知,适不适合学医更得考过才知。大哥却是里里外外岩老太都瞧过,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羽欣恼而打断:“记得某个毛丫头说过,圣姑相中的衣钵传人是她!在下蠢笨如牛,圣姑绝不会看上眼。即便夸过两句,在下也不敢抢别人的位置。”

      挑花正色道:“小弟书虽读得少,孔融让梨还是知道的。大哥心底慈悲与人为善,实乃悬壶济世的不二人选,不要谦让啦。”
      某大哥瞪眼拒“梨”,与“三弟”你来我往吵翻天。
      杜鹃直摇头:“够了啊你们!多少人发梦都想做岩姑的衣钵传人,休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放尊重些。那话怎么说的?嗯,拉仇恨值,小心天下英雄群起灭了你们!”

      瞎侃一通时间过的快,某小村的“宝树”果然被杜鹃遗忘在记忆深处掘不出来,连停靠的小村是不是当年那个都吃不准,于是索性往村中添行头。
      最紧要是衣衫鞋,马上入粤,得换在粤省不打眼的装束。小村只有布料,还是土布。不过等闲人也没资格穿绫罗绸缎,杜鹃巧手做了几身衫。
      芒鞋由挑花编,她手快之极,羽欣学的算快,也只编成一只,没法穿。他舍不得扔,顺手搁背篓中。

      复一日接近小梅岭,不乘竹筏了,直接御轻功前往。
      小梅岭乃大庾岭第一关,地处粤省往中原的关卡,是为咽喉要塞。这种地头少不了番商往来,西式面孔不鲜见,羽欣除了络腮胡子照旧,别的不用掩饰。

      听到能懂的语言,贾小七差点掉泪,莫名升起反认他乡为故乡的情怀。
      但,悠悠万事食排第一,第一件事找饭馆!
      小梅岭饭馆遍地,三只不小心跑进一家专卖兔子的店……

  •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三只跑进一家饭馆,发现此店只卖兔菜。
    挑花曰:就这家了,术有专精,百年老店呢,菜做的肯定好。
    店小二笑容可掬:那是,就今天专卖兔菜。
    某三只:……
    掌柜阴笑:专宰上门的兔子!伙计们操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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