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阿沐

33、（四）驱逐

　　两个人的眼光，在交汇的刹那，命运的转轴，悄悄地动了起来。

　　餐桌上的家庭聚餐上，孜一阵干呕。

　　在医生的检查下，确定了一个结果，孜怀孕了，而且已经2个月。

　　父亲震怒，对着孜，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阵口水攻势。但是，孜，确实一脸淡定。

　　“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所以，我不会去打掉它的。”孜，仰首，第一次定定地望入父亲眼里。

　　“那孩子的父亲···”父亲一脸颓然。

　　孜微微地笑着，嘴角竟依稀有着一丝满足的弧线，“它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深深地叹了口气，父亲只能安排将孜安放在家中，不让她外出，免得这种不名誉的事情传出去——未婚生子。

　　孜沉默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回眸，看着哥哥，眼中的温柔溢了出来，带着一种歉疚。

　　“我会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下这孩子···”孜对着父亲，轻轻地说着，但是眼角，却倪视着哥哥。

　　即使是被世俗所不容，但是我们是爱着彼此的，所以，就让我们成为对方的力量。

　　平静地，在房间里，度过了漫长，却又极短的十个月。

　　生育的痛苦，是孜未预料到的。痛苦着，昏迷着···

　　醒来后，怀中，是那个可爱的生命。

　　带着产后的虚弱，孜，笑得很绚烂。

　　父亲的身影，一下子掩盖了房间的光芒，那个站在窗口的男人，那个几近淡漠，却又能听到深沉的痛苦，“带着你这个孩子，给我离开这个家···”

　　孜抱着孩子，一愣。

　　指着床脚的一个箱子，父亲的声音在战抖，“箱子里有钱，还有其他你需要的东西···带着那个孩子，给我离开项家。永远不要回来···”

　　孜脑子依旧混乱，但是眼睛却在房间不停寻找着，哥哥的身影。

　　但是，失望袭来，“好···”孜苍白的声音，衬着她的脸色，越发惨白，“我现在就走。”

　　抱着孩子，推着箱子，孜推开了门，没有回头。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哥哥。孜的心，在那样诉说着，背脊也挺直，没有停滞地，离开了那个家。

　　听到大门那声“嘭···”地关门声，老人颓坐在床上，手掩着脸，无声地，滴落几滴眼泪。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老人已然知道所有的一切，即使他的那两个孩子一直以来掩藏地很隐秘，但是老人还是知道了···

　　驱逐，那是老人唯一能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