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捕食者》江海沫

26、都认识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

　　韦德保持着歪头的姿势，嘴里嘀咕着什么彼得听不懂的话，余光瞅见有只白嫩嫩的小手晃悠悠再次勾住瓶口，陡然增大音量，右手上明晃晃的刀当真说砍就砍，被彼得猛地攥住手腕，硬是无法再使劲。他骂骂咧咧地抬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虽然隔着面罩的护目镜，这一眼与寻常直视毫无分别，可彼得还是从他的力道上感受到愤怒。

　　“你……帕克先生，你们认识？”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 又是一声叹息。
　　“给我闪开，小可爱。”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韦德用刀尖在桌子上磕了磕，怪腔怪调地说道。

　　如果刚刚彼得还有所犹豫，并在脑中思索着当前的情形，现在他则是坚决不会退让了，韦德暴走起来的伤人概率是500%，如果没有自己，刚刚可能艾娜就少只手了——他是这么想的，于是果断地摇头。

　　而艾娜，似乎怎么让韦德生气怎么来，当着他的面贼心不死差点被砍也就算了，现在还从容地躲到彼得身后，两手揪着彼得的衣角，只探出个脑袋，眨巴着漂亮的金色眼睛，不同于语气中的畏畏缩缩，反倒极为丰富和挑衅：“兄弟，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彼得感觉到她的手和瘦削的上半身，那离他很近，就连揪衣角皱鼻子的小动作也让他心神不宁。不知是要安慰她还是要安慰自己，他伸出的双臂反手扶上艾娜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回头，冲她镇定自若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家伙发疯伤害你。”

　　这下轮到韦德觉得好笑了，他也确实笑出来，尖锐嘶哑，讥诮意味十足：“我发疯？拜托搞清状况，发疯的人是你，不然我为什么要砍你，闲得没事吃饱撑的吗？”
　　说着他的目光渐渐往下移，落到了艾娜受伤的包扎处，带着一丝果不其然的意味。
　　“你吃了什么止痛药？布洛芬还是维柯丁，也敢喝酒，来来，彼得你好好看看，谁才是疯子，别被那个小贱人的美色所迷惑。”

　　彼得怔住，双手无力地垂下，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

　　“维柯丁……我该想到的，可是她说她感觉不到药效。”

　　“抗药性强和压根没吃是两回事，没想到你在我也能这么操心，喂喂我是潇洒又迷人的死侍好吗，艾娜你振作点吧，我还要做你的妈妈桑到什么时候？”

　　“我让你管了吗？该管的时候没人影，不该操心的时候瞎操心。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大概给你发了……几百条简讯了。”

　　“我已经尽可能快地赶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求不要太多。”

　　“还不是因为对你的期待太多。”她翻了个白眼，在旁观的彼得看来，倒有了两人打情骂俏的意味，一来一回，虽然语气犀利，说得飞快，可关切的意味骗不了人。

　　“你们……”
　　他的理解能力再次跟不上，两头望了望，和韦德对上眼色。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室友，看样子你们也认识，真巧，我都不知道呢。”她假笑着，语气故作惊讶，狠狠剜了韦德一眼。

　　“真有意思，你也没问过，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韦德相当爽利地在艾娜身边的沙发扶手坐下，舒展开腿摇晃着，将刀往地上一扔，同时扯下面罩，板着脸，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喏，你也瞧见了，我是这疯女人的监护人。”

　　真奇怪，刚刚处处较真，似乎争着要压他一头的艾娜，在这时居然选择沉默，该不会是默认他的说法吧？彼得心中的疑虑接二连三，却好歹将事件理出个雏形来。而且从艾娜那他自工作以来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杀人眼光来看，估计也有诸多不满要投诸给韦德了。

　　但也没办法，毕竟他们的身份和过往经历不可以随便倾诉，即使看她淡定从容地与满身是血，蒙面紧身衣的雇佣兵对话掐架，好似早就了解对方底细，也不可以。

　　艾娜的眼神和威慑韦德从来没在怕的，接收到他嬉皮笑脸的回应后，她转而向彼得寻求答案，表面的和深层的都要。

　　这就难办了，怪他自己刚刚也同样太淡定了些，现在怎么编？

　　“我曾经……采访过他。”
　　顺嘴溜出的话，悔得彼得恨不得咬掉舌头。
　　“什么？”
　　“死侍大战钢铁侠，死侍霍乱复仇者联盟，那期新闻就是我制作的，噢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
　　“有发生过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艾娜下意识想求证韦德，得到的依旧是深长的笑意。

　　“当然有，死侍是多么愿意出风头的角色，自然愿意配合我的采访节目，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韦德不是个喜怒情绪波动频繁的人，这下她从内而外都看不明了了，可彼得相比而言要喜形于色得多，她微微一体味，涌上心头的都是慌张和尴尬。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真小，”她施施然换了个坐姿，巧妙敛去眸光，“既然大家都认识，你现在放心了吧，帕克先生？”

　　放心才怪。他暗暗嘀咕着却又不敢说出来，生怕韦德发起火来又要撒泼，只能勉强点头。

　　眼见韦德忽然上前一步，向艾娜伸出手，他反射性地也凑了上去，意欲防护。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却让韦德有点生气。

　　“你做什么？我又不会砍死她。”
　　可你刚刚还想砍人。
　　“噢很好，年轻人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如果没有之前那一段，我的确是信的。

　　他们大眼瞪小眼，韦德好气又好笑，真想狠狠揍这小子一顿，又碍于艾娜在身边。他脑补了至少三百场死侍KO蜘蛛侠的拳皇街机好戏，弹幕滑过一片都是“干得他哭爹喊娘”，可余光瞥见女孩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白里渗出些红，就像游戏自动按下暂停键，卡了带，熄了火，拔了线。

　　“谁弄的？”

　　他垂着手，努努嘴，怒气未消全含在话里，浑浊的眼球动了动。

　　“捕食者，我们在收集资料和采访的时候，正好碰见她逃跑，于是给了我一枪。”她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以手掩去血渍。

　　“捕食者？”他闻言，神情瞬间变得古怪，疤痕与肌肉扭曲在一起，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直到看向彼得，才又恢复语言功能，“喂，她和你在一起怎么还会受伤！早知道让她在你眼皮底下也没什么用。”

　　“确实，我们不该分开行动，谁也没想到。”

　　“好了韦德，不关他的事，你也知道，新闻里那个捕食者，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抵挡的，我们又不是你。”

　　“说的也是，那你好好养着吧，细皮嫩肉的，别牵动神经和骨骼。彼得，等我换件衣服，陪我出去给不听话的小猫买晚饭。你，不要再喝酒了，我回来要是发现你找死，咱俩就有得玩了。”

　　彼得会意，简单和艾娜告别，便先去门口等了，只是让韦德好顿忙，先要和他对眼色，又要和艾娜做口型，瞒过这小祖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心如止水毫无杂念，不然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针锋相对的盘问。

　　果不其然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在她还没追上来之前，果断地套上卫衣，跳到门外，锁上了门。

　　他们并没走远，韦德用卫衣的帽子遮住大半张脸，两手插袋，微佝偻着腰，慢悠悠走在小区的花园边，彼得跟在他身后，只有一臂距离，既安全又亲近。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注意着身后大男孩的呼吸与脚步声，谁也没有先说话，就这么顺着坡路一直向门口处走去。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他们已经出了小区大闸门，外面便是巴士站和地铁口，过了马路再往下便是一条小商业街，有奶酪和炸货的香味随风飘来。

　　彼得知道如果韦德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艾娜，那他已经达到了，而且也将自己送得足够远，再走下去就真的要陪自己回家了。现在一路轻飘飘心情好，和和气气话还少的韦德是他从没见过的——这真奇怪，事实上奇怪的点又远不止如此。在今天之前彼得也算和韦德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还从来不知道那个死侍居然也会容许别人涉足自己特殊的生活，因此率先有点沉不住气。

　　他的频率刚一乱，韦德便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蜘蛛，艾娜和我的生活，我的处事方式完全没关系。你不要因为怀疑而错打她的主意，”他说着，忽然嬉笑出声，像个顽皮的孩子，“她的手一直都很干净，如果你不信，有胆子就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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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谓是很悲惨的，我的电脑，本来在家的时候用的还是好好的，结果下午飞机回学校，一拿出来打算用发现它突然充不上电了。试过了很多方法，发现可能还是电脑本身或者是充电线的问题，之前，也电脑坏过一次，所以这次又坏了，而且还是无缘无故的，白天，早上的时候还能用，谁知道怎么回事。太倒霉了，差点都气哭了。
我只能用手机，但也不是什么事都只能靠手机解决，我就怕，去修之后，还赶不上之后要交的两次作业，我那两个作业都没搞完，就很麻烦了，然后还有日常的码字，还要拿电脑去学习……
没啥可说的了一如既往的倒霉
明天中午送去修理，只求快点修好，我周四还有三千字论文要交。真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