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直播坑略男神》探云

102、魔法部

　　在夜深雨急的时刻，诊所中传来了医生的尖叫声，饱经风霜两鬓斑白的医生能够接受满身是血的伤患，对各类人体组织见怪不怪。但当他的眼前出现长着一双非人类双耳的妖怪时，他的尖叫声并不会比他的病患更小一点。

　　尖叫过后，医生就那样晕倒在了地上。

　　匆忙追下来的女人慢了很多步，手上握着那根细小的木棍，外套被她忘记在了散发着暖意的屋子里，鞋子也没有穿在脚上，泥水从脚底到小腿上到处都是。

　　她的表情僵硬而扭曲，面对着从未预料到的发展蒸发了全部的脑浆，由身体本能地抬起魔杖去试图破坏不和谐的音符。

　　那个不应存在于此的，身份不明的兽耳异族。

　　轻微的念咒声混合在雨夜噼里啪啦的雨水声中，足以将人的身体撕裂的恶咒从她的嘴唇中吐出，撞上了目标的身体。

　　“后……”苏素扯紧了抱着她的人，不想放任这条陌生又熟悉的线索消失，她想要阻止那道发出的咒语，尽管关于这种超自然的魔法，女人从来没有教过她一丝半点。

　　那就像是一种本能，窒息时就会想要呼吸，受伤时身体就会躲避。传承于血液深处，在预定的场景到来时，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反应。

　　盛着药水的玻璃瓶开始震动，手术刀、纱布、针头，它们像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控制，震颤着飞在空中。

　　咒语比那些飞舞着的物品更快一步的生效，红色的衣服上起了一道轻烟，轻烟消散之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连一根被割裂的丝线也没有，不止包裹在里面的主人，连防具本身也完好无损。

　　尽管咒语以更快的速度击中了目标，却完全没有生效。

　　“你该死！”苍白着脸的女人神经质地跳着脚，一边再度挥舞起手上的魔杖，一边用一种既像是崩溃又像是否认的语气大骂，“这是没有可能的！人类做不到……对，不是人类！”

　　“你不是人类！”喊着这句显而易见的事实，女人手中的魔杖尖端配合着她的咒语发出幽幽的绿色光芒，“Avada Ked……”

　　“我是半妖。”借由女人的话，半妖想起来苏素看着他时不再如同往昔的眼神，意识到此时必须该有一个身份上的介绍。“也是你的式神，犬夜叉。”

　　在做出这样的介绍时，犬夜叉的手并没有闲着，异常于人类的利爪将女人手上的魔杖完全切成两半。女人惨叫了一声，半边身体被波及出现了伤痕，坐倒在地面上。

　　苏素感觉头有点晕，因为犬夜叉的体温非常的令人舒适，所以能更加地清晰感觉到身体在发冷。这个名字也是确定无疑地没有听过的，但是又有一种奇怪的和谐感在心底盘桓。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犬夜叉的身体又紧绷起来，他的表情变得非常警觉，提防地看向某个方向，苏素隔了一会儿才在那里看到出现的模糊人影，对方手上也拿着魔杖，警戒地看着犬夜叉。

　　那是位女性，身上穿着苏素在这个国度新年参拜中见过的和服，和魔杖搭配在一起显得并不是那么和谐。“立刻放下那个女孩，否则魔法部就会对你发动攻击并实施追捕。”

　　犬夜叉哼了一声，“试试看！”

　　“等等！”从苏素未注意到的黑暗处，又一名女性发出了声音，“你不是魔法生物，东瀛本土的妖怪吗？为何背弃契约，显形于这个世界！”

　　“你说的字我一个也听不懂！”犬夜叉直白地给出了回答，“要打吗？”

　　苏素呼吸在不断衰弱，犬夜叉显得非常急躁，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攻击性。

　　“我们会带她去治疗。”魔法部的人按着身着和服的同伴，观察的非常准确。“她是才魔力暴动过的小巫师，前往专门的医院科室会……”

　　“在哪里？”犬夜叉完全没有考虑放开手，而是迅速找到了目标。“你们带我去。”

　　苏素咳嗽了一声，不觉得冷了，还觉得有点烧，身体更加虚弱。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有些睁不开了。

　　……

　　再捡回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陌生的病房里，四周充满了医院特有的那股似乎是消毒水混合成的味道。苏素身体还有点虚弱，但是胸口已经没有剧烈的痛楚。

　　犬夜叉坐在她身边，手腕上多出两道铁索，银色的发丝变成了黑色，眼睛也不是金色了，双耳也成为了人类的样子。

　　苏素问：“你怎么了？”

　　苏素撑着从床上起来，手去握犬夜叉手腕上的两道锁，漠然无波的神情变动了，眉头皱起来一点。

　　实际上苏素并不能十分理解这种陌生的情绪，故而无法明确的分类，并为这种心情取名。但那种具备着破坏力的情绪显然不可以称之为开心，人类会摧毁厌恶的东西，那么这两道锁确定无疑是被她所厌恶的，应该由她亲手摧毁的东西。

　　只有这点是毋庸置疑。

　　锁链冰冷无比，犬夜叉扶了下她现在变得瘦弱幼小的身体，晃了晃手上的链子。“让他们安心的东西。”

　　锁链被他扯绳子一样扯下去，又重新绕回手上。“力量太弱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这种玩意儿萤草来一下就能锤个稀巴烂，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嘛。给杂碎妖怪用用还可以，想锁他根本就是因为半妖而松懈了吧。

　　这个世界也过了几百年，还是用鼻孔来看半妖这点，真想挨个把那群得意洋洋的家伙揍一顿。

　　苏素看他把锁链甩来甩去，眉头松开了，躺回床上。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苏素拿出了最想问他的一个问题。“我是谁？”

　　犬夜叉从她醒来前就在酝酿了，这时候把费劲脑筋想出的通俗版答案告诉给了她。

　　相识的前情被简单说过一遍，播主的身份也被介绍过。苏素按照他说的找到直播弹幕的开关，眼前瞬间涌出一堆文字，完全遮蔽了视野。

　　【prprprpr】

　　【终于想起来了QAQ我们都要被风干在角落了】

　　【为女神打call】

　　【捕捉萝莉播主一只！】

　　【hentai的大军由我组成！】x15

　　如此意义重复的弹幕无限次地在屏幕上刷过，被晃到的苏素平板着表情一下关掉。

　　世界回复到了原本清晰的样子，少了那些文字，看起来真实而干净。

　　在犬夜叉口中被她宠爱着的所谓观众，那些交流的弹幕，苏素并没有感受到喜爱之心。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像是看到了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

　　为什么是这样的？

　　又或者其实那样的情绪，就被称□□？为什么跟别人所表现出来的，从书籍上所描述的差了那么多？

　　而她并不能表露出疑问，也不能明确地表达出讨厌，不然这些据说是她生计源头的观众，也无疑会被这样的情绪所伤害，从而抛弃对她的支持吧。

　　苏素茫然地收了一下脚，问犬夜叉，“为什么我会不记得？”

　　犬夜叉也不甚了解地复述了一遍当时苏素对他说过的话，“二周目增加趣味性和难度，增加了寻回记忆的支线。”

　　为了游戏更有趣，取悦已经产生了疲劳感的观众，让他们的感官得到新的刺激。

　　这种事情，好像倒是很熟悉一样，一瞬间就能够被理解。

　　苏素沉默着，消化掉目前为止所接受到的信息。人生像是场游戏，又或者什么舞台剧，不停地取悦着别人这件事一点也没有压垮她。仿佛这不荒唐，不奇怪，不滑稽，人生就应当是这种模样。

　　但是却不能理解为何会“爱”着这些观众，又或者弄错了“爱”的定义。

　　百戏团里的狮子为何会对大声叫好的观众产生爱呢？

　　不能理解。

　　被瞬间屏蔽掉弹幕的观众也相同的不能理解，完全搞不清楚之前好好珍爱着他们的播主为什么一言不合关弹幕。因为从前的习惯，她们甚至以为是有什么危险要来了，可实质上并没有。

　　只听说过被好感度清零的NPC，没有听说过被好感度清零的观众啊！

　　弹幕密密麻麻声声泣血，仿佛被打落冷宫的妃子声泪俱下的哭诉。和冷宫里的旧人待遇相同的是，皇帝完全不知道，

　　播主，关弹幕了。

　　犬夜叉还在思考着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指引精灵……还是叫什么的？这个周目不存在了。”

　　“式神要召唤才能现界，因为你生命垂危我才不用遵守那个破规则出来。”犬夜叉概述着，“你只带了我，灯笼鬼，还有青行灯。之后你再慢慢召唤吧，你现在的身体太弱了，连我都只能维持低等量的消耗。”

　　“……你之前提过的杀生丸？”

　　犬夜叉的脸色微妙地黑了一下，“哦，那家伙拒绝做式神，你那时候就把他放回去了。现在大概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飘着吧，谁知道。”

　　说起这个，弹幕又是一片排山倒海的QAQ。奈何播主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观众们：感觉更像失宠了。

　　【辣鸡公司！毁我青春，清我好感！】

　　【我想念我御姐播主，差评萝莉！】

　　【混血冷感小萝莉我舔爆好么！】

　　【歪，妖妖灵，对，是这里，有人对小学生出手。】

　　【割以永治】

　　【割以永治】

　　【割以永治】x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