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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无需薛明依再多言,薛白已经自认命地向刀山走。

      薛小妹拍手一笑,“我去做饭!”

      是夜。

      薛明依坐在房顶上,眺望静谧的云霞山。江若寒从薛白那讨来一架梯子,搭在墙壁上,顺着梯子爬到了屋顶。

      他在薛明依身侧坐下,问:“娘子,你在想什么?”

      薛明依道:“没想什么。”

      她撒谎了。

      江若寒正欲相询,听到隔壁竹苑飘来的声音。

      “师妹太过分了,冉冉,你快过来让我好好抱抱。”
      “是我们对不起妹妹。”

      “啊,你轻点。”

      江若寒纯真道:“娘子,他们在做什么?”
      “做游戏吧。”

      江若寒道:“那我们也做这个游戏好不好。”
      薛明依看了他一眼,“你若真的忍不住,可以去寒潭里泡一泡。”

      云霞山的寒潭是千年寒潭,冰冷刺骨。

      江若寒道:“我说笑的。”
      “起风了,歇息吧。”
      她这样说着,拎着江若寒的领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翌日。
      薛明依一大早便钻进药房,也不知捣鼓什么。薛白老远瞥了一眼,奇怪嘀咕,“少主弄些散阳气的药做什么。”

      天一教的人不像传言那般凶神恶煞,倒是平易近人得很,插科打诨不在话下。薛冷与薛宁是一对兄弟,却长得一点也不想象。

      薛宁笑道:“小时候,老教主以为薛冷是女孩子,让他和少主睡一个屋!”

      江若寒闻言气得五窍生烟,“然后呢。”
      薛冷白他一眼,“老教主欲将心法传授给我,这入门功课便是在绳子上睡觉。整整一夜我都在爬上绳子和掉在地上之间徘徊。”

      忘忧心法极其特殊,唯有女子可练。

      薛宁笑道:“第二日少主便去告诉老教主,薛冷不是练武的料,太蠢了,朽木不可雕。”

      薛白道:“老教主当时吹胡子瞪眼,喝道,不可能!他眼光向来毒辣,怎会捡个破铜烂铁当璞玉。随后便要我来替薛冷诊脉,我一号脉,这不对啊,这明明是男子的脉象啊。”

      薛宁道:“薛冷当时就奇了怪了,说,我本来就是男人啊。”

      薛白道:“少爷便跨步向前,欲脱下薛冷裤子,老教主一巴掌拍上他脑袋,指着少主说,这还有女娃在呢,你犯什么混。”

      众人哄然大笑。

      薛青衣与薛明依正在比武。

      薛青衣挥舞着二尺钢刀,薛明依执着袖里软剑。

      刀剑相交之声密如骤雨,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火星四溅,然那点微末尚未落地,薛明依已经剑指薛青衣咽喉。

      薛青衣将钢刀插、入地面三寸,笑道:“我输了。”

      薛白摇了摇头,“少爷就从来没赢过。”

      江若寒突如其来地心悸,问:“忘忧心法当真如此厉害吗?”

      薛白道:“以前江湖称它为邪法。天下武功,无快不破,但是忘忧心法不是以快取胜。它是以绝取胜。”

      “绝情绝欲,冷漠残酷。”

      江若寒问,“修炼这种心法,当真不会对人有所影响吗?”

      薛白道:“只要不动心,不动情,便可永驻青春,长命百岁。”

      “若是动心动情了呢?”

      薛白道:“如毒入心脉,你杀人时有多快多狠,被反噬之时就有多痛多疼。”

      江若寒忽然之间,不敢再想下去。

      薛白继续道:“是以少爷才会对你好言相劝,你以为人人都愿做棒打鸳鸯的坏人么?他是为了少主好,也是为了你好。江公子,倘若你真对少主有一丝情谊,便放手吧。到此为止,对你们都好。”

      薛明依收了袖里剑,随手取了一碗茶递给薛青衣,后者接过,道一声,“有劳师妹啦”,头一仰,咕咚咕咚地灌了进去。

      是夜。
      苏冉冉有些不可置信道:“青衣….你不行了?”
      薛青衣看着毫无动静的下半身,欲哭无泪。

      屋顶上吹风的薛明依心情大好。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江若寒望着她姣好的侧脸,眼里意味不明。
      薛明依问:“你怎么了?”
      江若寒很想问她,她的父亲为何要她学最狠最绝的武功?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

      他每每想起将来会与薛明依分开,便觉得心如刀绞。
      他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此刻,却踌躇不决。

      薛明依道:“别怕,小兔子。”
      她伸手捏了捏江若寒白皙的脸颊。

      如此又过了几日,薛明依等人便打算回杭州。
      薛青衣有苦说不出,拉着薛白不让他走。

      薛白:???
      “少爷你做什么,我不是断袖啊,你快撒开,给我家薛青看见了不好。”

      薛青衣对他不举的事难以启齿,打算等薛明依走后再让薛白为他好好诊治,却不料薛明依欲带走薛白。

      薛青衣斟酌片刻,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人顾不了这么大的天一教。”

      薛明依沉思半晌,道:“薛青,你留在这吧,薛白同我回江家。”

      薛白“啊”了一声,“不行的少主,薛青从来没离开过我,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会饿死的。”

      回应他的是薛青一记老拳。

      一路风雨无阻,披星戴月,在一月后回到了杭州。

      一进江府,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江若寒皱眉,拉着总管到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总管道:“自你们走后,老爷的病情加重了,时不时咳血,已躺在床上半月有余。”

      江若寒道:“送去京城比赛的布呢?”

      总管道:“大少爷亲自押送,已经上路了。”

      薛明依与薛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薛白背着药箱从江云房中走出,来到竹苑,对薛明依点了点头,“有人把他的药换了。”

      雪上加霜的事,从外头传来消息,江祈出了纰漏,送去参选的贡缎被人劫走了。

      江祈仍在往杭州赶的路上。

      江若寒在病榻前,握着江云的手,温声道:“爹,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名下的布庄加紧时间再赶制一批丝绸,薛白也派了他的朋友四处打听,是谁劫走了我们的布。”

      江云说一句话便气喘吁吁,“你…你做的…好…哎..我千叮咛…咳咳…万嘱咐。要他小心…小心..”

      江若寒道:“爹,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薛明依派出天一教的探子前去追查这批丝绸的下落。从天边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薛白提足一跃,捉下信鸽,取了它脚上的信笺。

      上书三字,“蟠龙山”

      薛白道:“少主,是蟠龙山的山贼劫走了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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