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联盟》轩辕牙晓

4、Cosmo.4 鬼楼12宫

　　Cosmo.4 鬼楼12宫
　　当晚填完了学籍表，宇文铜提议用学籍表上的生日排出寝室内的排名。寝内排名似乎成了当今大学寝室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13号楼507的四位兄弟当然不会破例省了这一组成部分。最后的结果是宇文铜老大端木锦老二万俟钺老三呼延钼老四，然而当四个人面对着兄弟们各自的生日时全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惊讶状面面相觑：
　　宇文铜：1986年8月15日
　　端木锦：1986年10月4日
　　万俟钺：1987年1月23日
　　呼延钼：1987年12月1日
　　然后不约而同地再做范厨师声泪俱下状：兄弟们，啥也不说了，缘分哪～～
　　第二天兄弟四个去刘兴铨的办公室交学籍表，一进屋正好与来的时候没交团证现在特来补交的澹台钒“狭路相逢”。正好宇文铜没联系到澹台钒，所以在刘兴铨的办公室里，呼哧带喘的宇文铜与刚倒腾匀呼吸的澹台钒完成了学籍卡的交接仪式。
　　然而当看到澹台钒的出生日期之后，宇文铜一下子跳了起来，虚弱而激动地问，“我说澹澹澹澹澹台啊，你这生日是……阴历还是阳历的？”
　　澹台钒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阳历啊，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问问。”宇文铜搪塞。
　　另外三个兄弟凑过来看澹台钒的学籍卡，看到生日之后几乎是众口一词的“哪尼”问号加叹号。因为在澹台钒的出生日期栏里，白纸黑字工工整整地写着：
　　1988年9月9日
　　这时正在电脑前看网页的刘兴铨头也不回地说，“澹台你帮我念一下我的身份证号。身份证在我中间的那抽屉里呢。我这边把网银激活一下。”
　　澹台钒答应了一声就去拿刘兴铨的身份证了。这边呼延钼就问，“看上啥了？”
　　“一家网店里面有个人卖个二手白羊神话，我想入一个。昨天去开的网银，结果没时间激活。”刘兴铨答，“澹台，找着没？”
　　“找着了。我念了啊～21****19780901163……0901？！”
　　接下来五个人集体“哪尼”叹号加问号。
　　……
　　然后五个人从刘兴铨办公室所在的笃行楼九楼慢悠悠地走下来。
　　“真是的……这么高的楼为啥连个电梯都不开啊！”呼延钼抱怨着。
　　“而且这楼还阴冷阴冷的，潮气也大……”宇文铜接茬，“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是每次来都会有点一样的感觉……”
　　“一般情况下……”端木锦平静地说，“大学里面总会有个量产灵异故事的地方吧～”
　　“喂，端木，为啥你用这么优雅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啊……”万俟钺忍不住吐槽。
　　“的确有哦～”一直没说话的澹台钒用比方才端木锦还要平静的语气淡淡地开口，“而且还不少。”
　　四个大男人一起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
　　“我们寝有个姐姐是本地人，这些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
　　然后澹台钒就用比阎魔爱还要平板可杀的语气生动而简练地讲述了发生在这座笃行楼的几桩案例：比如说电梯突然坏掉把一个学生困在电梯里整整两天结果学生疯了；比如说两位本来很要好的女老师A和B因为女老师A和女老师B的丈夫有一腿女老师B与闺密反目成仇不算还恶意中伤外带造谣生事结果逼得女老师A在某层楼卫生间里割腕未遂不久后又在卫生间上吊身亡；比如某男导师和某女学生的奸情被男导师的妻子撞破其妻恼羞成怒在笃行楼地下室捅死女学生不算还极其残忍地掏出了女学生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
　　听得四个大男人后脊梁一阵阵发凉。而澹台钒还是一副阎魔爱一样的平静从容。
　　“……你寝那个姐姐《知音》看多了吧？”宇文铜心虚地提出疑议。
　　“哦，她老姨是这个市的法医，经常跟着出命案现场的。她都是从她老姨知道这些事的。有的内部现场照片她也看过。”澹台钒继续平板可杀。
　　四个人无语。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生猛地吼出一嗓子“天魔降伏——！！”把四个人吓得一激灵。澹台钒从容地翻开手机盖麻利地按着键盘看，万俟钺很郁闷地回过头来很不爽地说，“詹台钒！你别吓我！！”
　　“抱歉抱歉，万死钺。”
　　“……这个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呼延钼自言自语。
　　“耳熟就对了*。不过……这‘抱歉’要比原版的缺乏诚意吧”端木锦说。
　　“哎澹台，这短信铃你哪儿弄来的啊？”呼延钼问。
　　“自己截的，为配合沙加的生日所以换了。”澹台钒回答，“对了，Saint Town资源区有个高人做过一套全的……哎对了你上Saint Town吗？”
　　“偶尔上上。”呼延钼说，“你手机带蓝牙吗，给我传过来呗？”
　　“行。”澹台钒爽快地笑笑，“你把蓝牙开了吧。”
　　“呼延，回头给我传一份。”宇文铜说。
　　“费那二遍事干嘛～蓝牙开开，我连你一起传。”澹台钒苦笑。
　　“谢谢啊～”宇文铜学范厨师，之后看端木锦，“端木你要一份不？”。
　　“我不着急。”端木锦笑笑，“澹台你什么时候准备截紫龙系列的时候给我留一份就行。”
　　“没问题。”澹台钒摆摆手，“要铃置SAMA的还是樱十三的先说明白啊～”
　　“那，还剩一只……”端木锦拉长了尾音。
　　“我手机没蓝牙。”万俟钺字句干脆地说。
　　宇文铜和端木锦同时奇怪地瞪着万俟钺，却遭到了后者华丽丽的无视。
　　……
　　“话说回来，我其实一直觉得这鬼楼是个神奇的地方。”在他们回公寓的路上，澹台钒忽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啊？”呼延钼不明白，“就因为那里有那么多……啊就传说？”
　　澹台钒摇摇头，“这座笃行楼不算地下室一共有12层，别的层我还没注意到，我只注意到第一层的门卫……”
　　“门卫而已，有什么奇怪的。”万俟钺冷笑。
　　“没办法啊～总注意那些有的没的的细节，这是我的坏习惯。没兴趣的就当我在吹风，可以不听。”澹台钒淡淡地笑着。
　　回到公寓之后已经快要上午11点了。按照507的室规，每天要有两个人打回全寝人一天的热水。今天正赶上是万俟钺和宇文铜去打水，于是两个人拎着四个暖瓶走向热水房，慢悠悠地走过去。在路上宇文通忽然说，“万俟啊，你今天不对啊。”
　　万俟钺一愣，“我？我哪不对了？”
　　“你撒谎了吧？”宇文铜说，“手机的事情。”
　　十秒钟以后万俟钺笑了，“……被你看穿了啊。”
　　“诺记N72的机器没蓝牙，说出去连鬼都不信。还用‘看穿’吗？”
　　万俟干脆沉默了。
　　“不就是叫你几声……那啥么，用不着跟人家闹得这么僵吧～”宇文铜说，“何况又是个难得的同好。”
　　“所以我不甘心哪，凭什么她叫我‘万死’我就不能叫她‘詹台’啊，而且她还是故意这么叫的……”说着万俟钺拧开水偶那个头，暖瓶口和水流对得很准，几乎没有热水花飞溅出来。
　　“其实我觉得啊……这丫头就是个子高点，但也不至于太高；长得不算太漂亮，但也不至于太难看；性格吗……虽然有时候挺让人噎得慌，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敞亮的……要是十分儿满的话，怎么着也能得个七、八分吧。”宇文铜看着水流这么说着。
　　“怎么着，想追她？”万俟钺问。
　　“你没想过吗？”宇文铜反问，“某人可是传说中北市第五中学的头号舞王兼恋爱达人，难道真没动过什么念头？”
　　“……老大，你还真够八卦的诶～”万俟钺冷笑。
　　“06级新生里也有你的校友啊～多听点传闻应该算不上八卦吧。”宇文铜极有风度地回敬，“别忘了，咱们可是念新闻专业的。”
　　万俟钺没辙地歪歪头耸耸肩，“……既然兄弟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了。”说着他关上水龙头，盖好瓶塞，换下一个暖瓶，“我呢……说花心也好说什么也好，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吧，不过我也是有底限的……而且，我比较喜欢那种矜持的淑女那一型的。对她那样的……我实在不感兴趣。”
　　暖瓶快满了。万俟钺关了水龙头，盖上瓶塞，拎着两壶水扬长而去。
　　……
　　呼延钼突然决定牺牲掉午睡时间回到笃行楼去看一看。于是在吃完午饭后，呼延钼顶着烈日行走在秋老虎猖獗的校园里。走到笃行楼楼口，一阵凉气扑面而来，终于感到舒适一些之后的几秒钟，上半身只穿了个篮球背心的呼延钼开始打冷颤。
　　……真不愧是鬼楼啊。
　　『……话说江平工大是全国著名的理工科大学之一，测绘专业更是江平工大数一数二的专业之一。所以在笃行楼门卫的套间里，外屋是首发式，里屋是专门修理测量仪器的作坊。外屋门旁的墙上贴了幅已经发黄的年画“三羊开泰”，据说是三年前贴的。外屋的门玻璃上还贴了张纸，上书“修理测量仪器请找穆老师联系电话138****0327”……怎么样，不觉得这门卫的一切细节都巧合得诡异么？』
　　呼延钼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找到了澹台钒所言的关于笃行楼门卫的所有诡异的细节，然而比起门卫来，他更为澹台钒那更加诡异的观察力和联想能力惊叹不已。
　　“澹台钒……简直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啊！！”盯着那“修理测量仪器请找穆老师”的告示，呼延钼咬牙切齿地总结。

---

作者有话要说：　　*如端木锦所言。万俟钺与澹台钒的这段对话出现于《圣斗士》TV版第31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