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少女黑化纪实》棉薄荷

70、破面

　　瀞灵廷，一番队队舍。

　　山本元柳斎重国拄着拐杖端坐在正中心，周围环绕着穿着队长羽织的熟悉身影。

　　黑色死霸装的死神单膝跪地恭敬道，“禀报！这是来自十二番队的报告——在空座町市的东部方向检测到破面出现！数量为三只，从灵压、浓度和安定性上判断，应该是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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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世，空座汀——

　　随着一声巨响，公园草坪的中心地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巨坑之中，赫然就是出现在现世的破面——四刃乌尔奇奥拉和十刃牙密。

　　在公园附近散步的人们好奇地聚在深坑附近张望着，然而并没有在坑中发现什么东西。

　　“虽然以前也来过几次，现世依旧是这么无聊的地方啊喂！灵子稀薄到让人呼吸困难啊。”牙密皱了皱眉头，过分巨大的身形和一旁的第四十刃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抱怨了。”
　　乌尔奇奥拉站在牙密身边，双手放在两侧的口袋里一副安定的样子，“我应该没有说过一定要你跟来这种话吧……想跟来的人可是你啊，牙密。”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牙密自知理亏，明智地选择不与乌尔奇奥拉争辩。

　　公园里散步的人类此时大部分都围在类似陨坑边窃窃私语着。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那是什么掉下来了呢，靠近点没关系吧？”
　　“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好像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事的啦。”

　　“什么啊这些家伙！把别人当作观赏物一样猛看个不停，没有灵力就不要随便靠近！”

　　乌尔奇奥拉跟在牙密之后，也出现在绿色的草坪平地上，“这些人是看不到我们的样子的，所以他们并不是在看你。”

　　“啊啊……真是让人不爽！”牙密只是大大张开嘴，巨大的吸引力发散出来。
　　魂吸，即将四周的魂魄用嘴巴吸入体内。没有灵压和灵压薄弱的人最容易被吸走魂魄，被吸走魂魄的人其生命也会随之消失。

　　果不其然地，围在坑边的人类瞬时间脸色乌青、身体僵硬倒在地上，然而牙密的“魂吸”仍然在贪婪地继续着。

　　乌尔奇奥拉只是冷眼观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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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和牙密他们分头行动的雪也成功降落在一幢高楼楼顶，虚夜宫发下的白色制式服装被高空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无数的浅蓝色人类魂魄都朝着一个方向飞过去，从高空看的确是一副奇特的景象。
　　“估计这附近的人类都被牙密那家伙杀死了吧。”

　　她看了好一会才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一个胡子大叔好奇的视线。
　　如果这次成功阻挡破面或许会得到晋升也说不定，到时候一定会得到更为重要的任务而不是现在各种枯燥的巡逻……

　　“你就是破面？”
　　正这样美美地想着，大叔又兀自自言自语道，“不，没有斩魄刀啊，看来只是普通的大虚呢。”

　　能够分辨破面和大虚的区别的话……
　　“你是这个地区的代理死神吧。”
　　女性亚丘卡斯面具下的嘴角礼貌性地微笑着，“初次见面，没想到刚来到现世就见到了死神，真是太幸运了。”

　　“呵呵呵呵，幸运吗？其实应该是不幸才对，你的不幸就在于你恰好遇到了‘我’。”
　　黑色死霸装的大叔悬浮在离她不远的半空中，一脸轻松的模样，似是笃定对方不是他的对手，“你的‘同伴’还真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啊！这可实在是难办了，如果不肃清你们这些害虫我可是要被罚工资的。”

　　收到瀞灵廷的传讯他就特意赶过来，面临空座町两处极为明显的陌生灵压，他选择了较为薄弱的一处。
　　另外两个破面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从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那绝望恐怖的氛围，明智一点都会选择稍微薄弱的这处吧。
　　嗯……虽然灵压“稍微”有些让人不舒服，不过既然不是破面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真是应该感谢这些大虚分头行动，让他有了躲开另一处的理由啊。

　　“这么多无辜的人类死亡没关系吗？如果您现在想去那边观察情况的话我是不会阻拦的。”
　　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当成了弱小的存在，女性破面似乎十分善解人意、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样子。

　　“哈哈哈！别说那些没用的话，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胡子大叔把她的话当成了示弱的表现，只见他的食指缓缓抵出斩魄刀，嘴里念念有词，“当然你选择不战而逃我也不意外呢，毕竟你面临的是我……燃烧吧，火蛟龙！”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无形的蛟龙环绕在胡子大叔的斩魄刀上，二人周围的温度刹那间上升到了让人呼吸困难的地步，斩魄刀由于过高的温度出现的区折的错觉。

　　“如果你会卐解的话或许我还会苦恼一下。”
　　雪垂下了嘴角，“区区死神代理……你的灵魂我在此收下了。”

　　应该感谢牙密那个家伙呢，给了她不少灵感。
　　不知道死神的味道又是如何？

　　下一秒，胡子死神惊愕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对面的女性亚丘卡斯。
　　更准确一点说明的话，灵子构成的身体几乎面临消散！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胡子死神急忙稳住灵体，挥刀直接砍向对面的亚丘卡斯，“可恶！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轻易被打败吗！”

　　火龙一路呼啸着碾破气流冲向对面的亚丘卡斯！她看起来似乎避无可避。

　　——不想被打败的话，就赶紧将记忆捡回来吧，雪。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犹如骚扰虻一般的声音再度出现在雪的脑海之中。

　　死神之力和虚之力在下一秒有如延迟一般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女性亚丘卡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窃声私语吧，白妖蛾……”

　　一声清脆的响声，女性亚丘卡斯的面具碎裂成一片片白色的光斑，透过光线的折射看起来就像是蝴蝶飞舞的样子。
　　胡子死神始解发出的火龙之术和光斑无声碰撞、消散无影。

　　“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着脑袋不停地大声痛呼着，脑部被白色光斑团团环绕住，原本握在手里的斩魄刀从高空直直滑落，不知最后掉落在了空座街道的某处。

　　“深陷在最痛苦的回忆之中，每一秒都将之轮回数万次的无间炼狱……这就是白妖蛾……”
　　终于显露出真容的雪长发随风飞舞，满意地欣赏着对方的临终之景。
　　破面的形态下虚洞依然存在，然而之前那种被欲望支配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随着虚化暂时失去的记忆也逐渐修复回来，五十年间在虚圈被遗忘的种种如走马灯闪现。
　　绝望的吞噬、孤寂的身形、饥饿的苍蓝野兽、光晕后的长眠……

　　“救救我！不要！”
　　胡子死神嘴角流下白色的可疑涎液，双手狂乱挥舞着、想要赶走并不存在的蚊虫一般，“我错了求你快点啊啊！”

　　被打断思绪的雪缓缓睁开双眼，面容平静地看着这个临时的死神代理。
　　“求饶的样子真是有些难堪啊……”
　　“既然这么痛苦，就给你一个痛快好了。”
　　随着她平伸的手心渐渐握紧，围绕着对方的白色光斑也愈发密不透风起来。

　　对方此时言语不能，被绝望支配着，浑然不知即将面临最终的宣判。

　　“等等！”听起来极为严肃的少女声音大声呼喝道。
　　黑色死霸装的少女嘴角紧紧抿着，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发尾略微翘起，清秀的眉眼由于震惊圆睁。

　　“你果然还活着！”
　　出现在此地的另外一个死神，正是朽木露琪亚。

　　“露琪亚。”
　　白色光斑一点一点地被收回雪身边，逐渐形成了一把形状优美的斩魄刀，刀柄处有着秘籍的蝴蝶状纹饰，“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就在这时胡子死神的身体一僵，面上带着惊恐万状的神情，追随自己斩魄刀的轨迹从高空直直坠落下去。

　　“为什么……”
　　而露琪亚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张异常熟悉的精致面孔，“五十年过去，大家以为你已经死了，哥哥大人也是……”

　　“你的哥哥？”
　　想了好一会，雪才想起露琪亚的确是加入了朽木家的。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前的我也的确是死去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面对雪含糊不清的解释，露琪亚抽出斩魄刀，周身的灵压逐渐升高，“我会把你带回瀞灵廷！”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系统所说的“难以黑化体质”啊。
　　不管遭受怎样的打击都能重振旗鼓，面对杀害亲姐的凶手也能够坦然相对……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
　　既然已经浪费了五十年，也不缺这点时间了吧。

　　“现在的你是无法阻止我的。”
　　收到传讯的女性破面微微一笑，“再见，露琪亚。”

　　“等等！你还没有解释清楚！”
　　露琪亚的视线内已然失去女性破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