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凌月仙姬 ...
-
犬族领地中，一位肤若凝脂、唇如点樱的妖美少女走在通往斗牙王的妻子——凌月仙姬住所的路上。
她有着和犬族一般的银色长发，穿着不合时宜的繁复和服，长长的狐尾随着走动的步伐在身后摆动，若不是周身散发出的“异类”气息让附近的犬族侧目，或许真的会被不知情的人当作是同族的妖怪也未可知。
“别过去！你疯了吗？”
一个年轻的妖怪被雪的身姿吸引，刚想要上前去被身边的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犬妖阻止。
“啊？我……”
“你可能还不知情，她就是那个妖狐族的女人。”
“妖狐族？传说妖狐族奸恶狡诈，不是已经被灭族了吗？”年轻的犬妖疑惑地问道。
“是啊，本该是如此。”
脸上带着刀疤的犬妖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十多年前大将率领族人平定叛乱之时，将妖狐族上下全部屠戮殆尽，但只留下了妖狐族长的女儿。”
“莫非那个留下的妖狐族人就是……”
“没错！”他眯起眼睛，“可恨的狐狸，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在犬族领地行走，真是不可原谅……”
“你疯了吗拓？居然敢说出这种话。”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另一只犬妖走了出来，“她留在我们领地里是大将亲自吩咐的，更不用提她还得到了夫人的庇护。”
“哼，大将和夫人一定是被她所迷惑了，妖狐一向擅长蛊惑人心。当年妖狐族背叛我们犬族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表面上效忠我们，暗地里却和豹猫族相互勾结，就连犬大将也曾和妖狐……”
“拓！”
名为拓的犬妖被友人警告再三，不甘心地住了口。
年轻的犬妖眼神迷乱地看着愈渐走远的美丽背影，喃喃道：“可是她看起来很孤独的样子，那么美丽的人会是那样的妖怪吗？”
“妖狐一族是不详的存在啊。”拓的友人叹息着，“长相美丽有什么用呢？身为妖狐族却只有一尾，且亦无尊贵的妖纹显露，若不是大将庇护，恐怕早已沦为其他妖怪的禁脔了。”
“大将居然将叛徒的崽子养在自己后院，还是太过仁慈了。”
“拓，不要随便讨论大将的决定。”友人呵斥道。
距离妖狐族的那场叛乱，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在这些年里，他们雪留在犬族的态度是从一开始的极力反对、到后来的敌视、最后冷漠怜悯，毕竟弱者是不值得被注目的。
想必从小在犬族长大、遗忘了亲生父母的妖狐少女，早就已经被养成了一条家犬吧？
……
雪并未理会犬族众人看向她的各种复杂视线，径直走进了凌月仙姬的宫殿。宫殿深处的座位上只有凌月仙姬一人，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女人略显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廊柱之间。
“你来了，雪。”凌月仙姬向迎面走来的貌美少女伸出手，将她扯到身边。
自雪小时候开始，她听从斗牙王的吩咐照顾这个陌生的狐族孩子，后来也逐渐喜欢上了雪的陪伴。
“夫人为什么叹息呢？”雪顺从的靠在凌月仙姬的膝下，“是在为那个叫做十六夜的人类女人烦忧吗？不过区区人类而已，不值得您如此，若您同意，我可以帮您除掉她。”
“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呢，”凌月仙姬笑着抚上了雪的脸，“但是我不是为了这个烦恼哦，斗牙王的事情我已经不关心了，无论他是喜欢妖怪还是人类……更何况斩杀人类这种事情，只会弄脏自己的双手。”
“是，”雪低下头，“夫人这样想的话雪也放心了。”
“你又带来礼物了吗？我闻到了异常芬芳的气息。”
“果然瞒不过您，”雪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打开，露出了一支晶莹剔透的花朵，“这是生长在北笼山的冰晶之花，听说可以提纯出纯净的妖力。”
“真是美丽的花，你经常外出不会遇到危险吗？”
“没关系的，虽然我妖力低微，但善于隐藏，而且夫人上次不是给了我一柄珍贵的‘牙’吗。”
“说的也是，也不要太过勉强，”凌月仙姬话锋一转，“话说，你最近可否遇见过杀生丸，那个孩子最近在做什么呢？”
“杀生丸殿下的话，和大将一起去了战场。”
“哦呀，为什么要坚持称呼他殿下呢，明明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哥哥大人’不停地叫着……”凌月仙姬想起了有趣的记忆，“还叫我‘妈妈’来着，记得小时候的雪……”
“夫人不要再嘲笑我了。”
“长大了都变得不可爱了啊……你也是，杀生丸也是。”
虽然凌月仙姬当着雪的面这么抱怨着，可是真的见到杀生丸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雪感觉这个女人也是猜不透呢。
母亲，果然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
离开凌月仙姬的住所后，雪来到了偏远的后山，从破旧的屋子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刀刀斋爷爷，你在吗？”
“咳咳咳……啊，原来是雪啊。”
一个双眼堪比铜铃的枯槁干瘦的老头子从烟雾缭绕的室内走出来，“你找老朽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您修补一下这把刀。”雪从袖口掏出了一柄短小的太刀，刀身被折断，断口处参差不齐，被染成了可疑的暗紫色。。
“真是可惜啊，看这个样子是被腐蚀性的气体损坏了刀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腐蚀掉坚固的龙牙啊……如果是高级妖怪的身上的材料估计会很好地修补刀身。”
“不，并不需要那么麻烦，您只要随便修补一下看起来和从前一样就好。”
“啊，是这样啊。本来还想如果你用自己的牙的话可以打造出更好的刀呢。”若是与自身关系紧密的牙所打造出来的武器，一定更加适合她使用吧。但她的志向似乎并不在此，他也只好作罢。
“唔……我后院的仓库里有很多武器，你可以随便挑一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如果只是作为过渡使用还是足够的。”
“感激不尽。”
等到雪去了存放武器的地方，刀刀斋才敲敲脑袋自言自语道：“咦？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刀刀斋方才想了起来，“哦对了，杀生丸那个家伙也在那里，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说罢又拿起了自己的铁锤“叮叮当当”地专心敲打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凌月仙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