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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水之诸神 ...

  •   金狮子史基,飞空海贼团的提督,飘飘果实能力者,二十几年前发动艾特·沃尔海战,将哥尔罗杰逼到绝境,要不是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估计之后就没有海贼王。
      二十二年前罗格镇处刑之时,史基单枪匹马杀进马林梵多,战败后被投入海底大监狱。
      这也是历史上第一个成功从推进城越狱的囚犯,他的危险性和破坏力,甚至还要在白胡子纽盖特之上。
      所以草帽海贼团理所当然的输掉了。
      娜美被金狮子夹在咯吱窝底下带着飞到了史基在天空的领地,其他人因为飘飘果实的能力在半空中束手无策的乱转,临消失前,罗宾利用果实能力,在娜美的掌心长出了一只嘴巴。
      虽然因为距离逐渐拉远,能力时隐时现,但就算在下落时,罗宾的声音也不过稍微急切的了一点。
      她说:“娜美,金狮子是不容反抗的对手,如果等不到路飞,试试看用……向神明……求援……”
      ——史基这种等级的强者,乱搞起来连政府都要头大的,与其让路飞一头撞上去,不如试试看找那个人。
      随着史基岳飞越高,花花果实的能力消失,娜美生无可恋对着空无一物的掌心,觉得今天的运气真是糟透了:重点词汇她一个都没听见!
      不过她身上能和“神”有点关系的,除了在阿拉巴斯坦买的护身符,就剩下那个了……
      第二天中午,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因为金狮子正大光明的给政府发了警告信,海军本部这些高级将领转着轴的开会,别说提早下班,连吃晚饭的地方都换到了会议室。
      艾丽卡宫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们一起低头刨咖喱饭的,但大家都低头专心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好多做些什么。
      因为会议次数过多,桌子上的文件早就看烦了,艾丽卡坐在元帅之下的第一席,开始研究自己袖口上的花纹。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从袖口看到手镯,最后把袖子里的暗袋都翻了一遍的艾丽卡宫,找到了那枚机密性颇高的单项电话虫。
      这个东西已经不怎么用了,最近一次是三个月前,文斯莫克家当年送给她的护卫队长在圣地被教育了十几年之后,一腔热血都抛给了艾丽卡宫,这多半年来跑回文斯莫克家搞串联,私底下开始收集杰尔马66和大妈夏洛特·玲玲的消息。
      猜都知道调查四皇不会那么快,艾丽卡仔细看了看,消息来自一个被遗忘多年的子体,语音只有短短的一段。
      说话的是个听起来青春正好的女孩子,强忍着膈应装出膜拜神明的语调,念叨着一些祷告词一样的句子,语气假的自己都不确定为什么要说它们。
      通俗概括一下的话,大意为:“神啊,谁把我从史基手上救出来,我许愿分给他十分之一的财产。”
      艾丽卡宫将黄金电话虫从耳边拿下来,一时居然觉得这姑娘有点可爱。
      这都临死了,跟神许愿救命还小气吧啦的不行,二分之一都很少有人用……她居然说十分之一?
      “不要命死要钱啊……”
      “宫?”
      “没事,”艾丽卡敲了敲桌子:“把电话虫送去给贝加·庞克,看看他能不能依靠最后那条语音消息,找到发信人所在的位置。”
      贝加·庞克虽然神经病,但勉强算个自己人,就算听到了多余的消息也无所谓。
      半个小时后,海兵带着写了行坐标的纸条回到了会议室。
      史基的海贼团依靠他的能力飞在天上,对沿途天气的依赖性非常强,政府旗下的气象学家们同样推断了几个位置,两相对比之下,刚好有一个和那个小姑娘的位置在同一区域。
      战国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回头开始计算兵力,天龙人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千辛万苦的算完了,才提别讨厌的开口驳回说:“不需要军舰。”
      会议桌对面的老太太鹤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她,艾丽卡宫不为所动的笑了笑。
      于是参谋老太太像是看懂了什么一样,虽然叹了口气,但还是重新拿起笔,把那一长串的调动全都划掉了。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一头雾水。
      鹤问说:“需要政府下属的媒体吗?”
      天龙人考虑了一下:“过于刻意就假了。”
      鹤点头表示知道。
      政府的权威和公信力是需要展示的,海贼王之死本来应该算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但因为随后而来的大海贼时代,站在海军的角度,实在说不上是出喜剧。
      这都二十几年了,杀一个名震四方的大海贼安定安定民心正好。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种事能有清晰的影像资料最好,公关部门再配合宣传一波,对整个政府的整体形象都有好处。
      但对方的顾虑也有情可原。
      杀金狮子是威慑,但绝对不是挑衅,要是做的太刻意,如同展示给猎物剥皮一样侮辱性的展示海贼强者的死亡,保不齐那些血性上头的海贼同仇敌忾一下,分分钟就要造反了。
      海神杀金狮子,可以有“无辜围观群众”拍摄的部分画面流出,可以有详细的报道文章发布,可以沸沸扬扬的传遍伟大航道,但绝对不能让人感觉是海军在玩弄海贼强者。
      不论如何,那个等级的人所代表都不单单是他自己,如同当年赤犬并不拦着罗杰在死前说遗言一样,所谓强者,可以杀掉,但绝对不容侮辱。
      就算不尊重这个人,你也要尊重他的力量。
      艾丽卡觉得这就是屁话。
      海军里大部分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正直,毕竟大部分人本质慕强,金狮子史基称得上罪大恶极,要真是为了弄死他,艾丽卡觉得一点一点的把他皮下的组织全都压成血水,倒比较符合该有的惩罚机制。
      她之所以拒绝被宣传,不过是不想要政府媒体带节奏罢了。
      毕竟那些人宣传的肯定是整个海军的强大,顺带着肯定一下政府的无可动摇。
      艾丽卡并不需要民众相信畏惧政府,她不过是想体现“海神”这个存在又多么强大,那种恐惧或是敬仰,不需要分薄给任何机构和团体,集中在一个具体的人身上就很好了。
      于是在四面八方的海贼都应金狮子的召唤而前往入伙的时候,压抑的海流几不可查的改变了流动的频率,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同样被陡然湿润起来的海风染上了一层露水。
      到了傍晚,风雨欲来。
      STRONG WORLD是史基逃狱后遇到的岛屿,也是他现在的基底,他计划的第一步,是先把东海给毁了——毕竟他恨罗杰,而罗杰是东海人。
      更巧的是,草帽海贼团上也有好几个东海人。
      数以万计的海贼集合在大厅之中,等待着他们决定跟随的强者前来训话,草帽海贼团兵分了好几路,罗宾和弗兰奇等人恰好站在立柱后面,强装自己也是来入伙的。
      建筑群的另一边,更加接近乌云的地方,已经慢慢的下起了雨。
      索隆大半边身子都湿了,但还是没找到娜美,他在金狮子的宫殿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在一处露台上,看到游离弥补的水滴开始聚集,
      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滴从近处的乌云中落下,像是有生命一样盘旋停顿在半空之中,轻飘飘的水雾灵巧的上下游动着,连带着浮空岛远处山一般厚重的乌云,都像是在呼吸一样不断伸缩。
      索隆站在建筑的高点,皱起眉头看向天空,乌云一层叠着一层变换形状,从两端分出长长的云线,如同推行的海浪奔涌而来。
      那高度远超肉眼可见的范围,厚实的质感根本不像云!
      厚重的云雾夹杂着闪电,缓缓压过了浮空岛上头,当他扶着剑鞘环视时,那分离出去的云线已经堆叠着再次重合,就像是捕食者张开的前肢,将整座浮空岛和浮空岛周围的舰队全部抱在了胸前。
      如同一只大型的海王类,轻描淡写的困住了一条凤尾鱼。
      铺天盖地的黑云携裹着沉重的水汽,近在咫尺之时,却安稳的停了下来。
      夜空突然又变的寂静而辽旷,只有在闪电出现的那一个瞬间,可以察觉到那庞然大物的一角正静静的停在你眼前。
      绿发的野兽系男子眯起眼睛,焦躁的啧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但这种现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因为动物本能开始想要速战速决,索隆回身准备跳下露台,却发现自己已经僵直着无法行动了。
      距他三米之外,延伸出去的那截栈道上,停在半空中的水滴盘旋着集聚了起来。
      而随着水雾的收缩,雨滴集结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索隆捏着刀柄强行躬下身子,在那样的压力下,肌肉每挪动一点,他都能听到自己骨节间咯吱咯吱如同零件磨损的声音,明明没有受伤,表皮却像被割裂一般的泛起了疼痛。
      似乎是被他杀气刺激到了,膨胀的水雾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从乌云中凝结出的水滴加快了游动的速度,逐渐明晰起来。
      凝结而出的人形随着准确的物化而染上颜色,从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到微染血色的嘴唇,最后慢慢透出那双同样压着黑云的蓝眼睛。
      她身上的颜色膨胀又收缩,铺天盖地的压抑,重的仿佛山一般的黑云将要坍塌。
      听到有人的声音,那逐渐凝结的人影缓慢的转过身来,她手臂和小腿周围还,散布着逐渐并入身体的水流,乳白色的水雾游动着被编织在一起,顺流而下落成细小的瀑布,然后缓缓失去水流的特性,析出布料厚重又垂坠的质感。
      艾丽卡宫穿着花纹繁复到看着就让人眼睛发晕的袍子,立在望不到边际的乌云山之前,十分费解的看向三步开外的索隆。
      这会儿,索隆的鬓角被汗水浸的一塌糊涂,后背的衣服完全被染成了湿的,他保持着一个既可以进攻又可以退后的极佳姿势,蓄势待发的小腿肌肉偶尔会因为过于紧绷抽动一下。
      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天台,再看看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拗造型的索隆,语气微妙的问:“……你干嘛呢?”
      随着她开口,索隆猛地松出一口气,用秋水撑着地面,僵硬的直起身来。
      刚才的感觉根本不像是遇到强者或是凶兽,压抑感遮天蔽日的如同直面天灾。
      普通的天灾虽说躲无可躲,但面对牺牲品时都是一样的公平,但刚才,就在这排山倒海的乌云中,他甚至能感觉的分布在千千万万水汽中的愤怒和漠然。
      ——就像是天灾有了感情,有了指向,能够集结所有的威能针对某一点。
      还真的……不愧是神啊……
      索隆看着那女人歪着头时甚至还能看出几分天真懵懂的眼睛,恨的牙都开始痒痒。
      站在空中的天龙人公主似乎被他狼狈的样子取悦了,因为没等到答复或是解释,她眨了眨眼睛,自顾自的为这幅滑稽的画面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脸上的表情又如同被水洗掉了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艾丽卡宫闲适的挠了挠耳廓,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连你都来了,看来史基的号召力还真不是盖的啊……”
      索隆觉得那女人点在耳廓上的手指头尖似乎是在他身上选地方,虽然没感觉到危险,但他就是知道,这女人现在在考虑弄死他。
      出乎他本人预料的是,他并不觉得害怕。
      在不知道云是什么的时候,那股气息让他全身起汗毛,但当他知道云海就是她的时候,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就开始消失。
      ——大约是她笑起来真的比较好看的缘故,刚才那会儿亮的跟乌云里出太阳了似的。
      索隆“切”了一声,寸步不让的回了她一句:“你有病啊?”
      “哈?”
      再次痛下杀手被打断的艾丽卡宫被骂的十分茫然。
      因为紧张感不受控制的跑光了,绿色头发的男人恢复了平常八风不动的懒样子,靠在栏杆上动了动脖颈,将和道一文字举在了眼前。
      “你说你是阿库拉·拉格纳?”
      艾丽卡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和十分玩味的眼神,毫无愧疚的点了点头,那双蓝眼睛明晃晃的折射着闪电的光亮,理所当然的仿佛当年根本就不是她在骗人。
      索隆眼睛一眯。嘴角扯的越发高了。
      “我以为海神姓克斯莫罗。”
      艾丽卡宫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他,还特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叫克斯莫罗就很好了,但那些人避讳我的名字,居然选了这么个不太好听的音节。”
      ——事实上,多的是人不愿意承认克斯莫罗家的那位是海神,但世界本质慕强,所以他们选择用个意思一样,但却不会膈应到自己的古语做代替。
      那女人歪了歪头,似乎没有想到索隆如此孤陋寡闻。
      “在新世界,或是伟大航道上很多不知道七水之都的人看来,阿库拉·拉格纳就是我的名字。”
      这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索隆冷笑一声:“这个问题跳过去。”
      艾丽卡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幅一方质问一方解释的样子,但仔细想想索隆长的那么好看,以她对自己本性的了解,会下意识做出回答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依旧稍稍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剑士颠了颠手里的剑:“你当初想买走和道一文字送的那个人……是乔拉可尔·米霍克?”
      艾丽卡宫放开见闻色听取整座浮空岛的声音,这边淡定的回答问题:“对呀。”
      这要是八岁那年,索隆分分钟气炸了给她看。
      艾丽卡宫同样【听】到了他的低气压,更疑惑了:“有什么可气的?你说了目标之后,我不是立刻放弃了吗?”
      索隆舔了舔牙龈,有点想咬人。
      ——这是第一个听到他世界第一梦想的人,结果她居然早就认识鹰眼……
      好不容易等他沉默下来,艾丽卡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他眼前,微笑着问他:“既然没事可说了,那你有还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吗?”
      索隆的脑筋还死在鹰眼的频道上,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笑容背后代表着什么,他被这个问题一带,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迷路了,并且迷的根本不知道娜美被关在哪。
      “我们船上的航海士被史基抓起来了,现在要想办法救她。”
      艾丽卡本已微微弯曲的手指因为这句不耐烦的话又直了起来,她垂下眼帘看向已经开始挠头发的路痴先生,语气不可分辨的重复了一遍:“因为同伴被抓了啊。”
      索隆从这句轻飘飘的话里听出了心惊肉跳的感觉,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神色也不善起来:“……你刚才想干嘛?”
      “没干嘛。”
      艾丽卡宫笑容不变,关注点却从索隆身上移到了东北方的那做建筑里。
      她扬起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史基的海贼团,是在那里集合吗?”
      索隆面无表情的看她:那是哪?
      “算了。”
      鉴于索隆长得好看,是她认识的孩子,并且没有投靠史基准备搞暴|乱,艾丽卡对他自然宽容了起来。
      她伸出双手,说:“我现在往史基那里去,你要跟我一道吗?”
      绿头发的剑士思考了一下,果断放弃在迷宫里找人的方法——整死了罪魁祸首,娜美自然能跑出来!
      此时,金狮子的宫殿里,数层高的楼内坐满了人,一楼大厅的正中间,史基面前摆着巨大的酒碗,一副随时准备结义做大当家的样子。
      虽然坐了上万人,但室内非常安静,因为这份安静,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格外让人别扭。
      “是有谁还没到吗?”
      “来晚了吧。”
      在一阵窃窃私语声中,锋利的刀光一闪而过,华丽高大的纸门从中间裂成了两段,湿哒哒的绿发剑士闭着一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收刀,淡定的步入大厅。
      弗兰奇在二楼一激动捏碎了桌角:“……索隆干嘛呢。”
      今天清晨,金狮子只用一招限制住了草帽海贼团的所有战斗力,正大光明的把已经逃出来的娜美又带走了。
      ——他们都搁这等着迂回呢,这家伙怎么又去跑直线了!?
      弗兰奇抬起一条腿蹬在栏杆上,对着一楼大厅抬起手,随时准备开炮掩护索隆逃走,倒是罗宾依旧坐在原位,目光神色不明的定在了门口。
      那条黑洞洞的走廊里,还有一道悠闲的脚步声正越走越近。
      哒,哒,哒。
      随着不紧不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点鞋尖终于从黑暗中迈入光亮的室内,她的衣角很长,但看起来并不拖沓,反而显得走动时带着种利落的雍容。
      那身衣服的形制本就十分繁复了,布料的花纹还唯恐不够艳丽,哪怕海军那个简约的标志,也被扭曲成了一团鲜艳的图案,张牙舞爪的流淌在披风的背面,肆意抢占着人的视线焦点。
      但当她站在大堂里时,周围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却压抑的安静了下来。
      比起关注那身惹眼的衣服、或是关注那张就算衣着艳艳也绝不逊色的脸,大多数的人动作实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艰难的吞上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的低头躬下身子。
      海神克斯莫罗。
      坐在上首的史基因此眯起了眼睛。
      不愧是让罗杰慷慨赴死的女人——她的长相带着股恹恹的病气,整个人显得兴致缺缺,哪怕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也并不显得媚俗——到底是世界贵族出身,不算辱没了罗杰的名号!
      艾丽卡站在中间本来是想说话的,但回头一看,索隆大摇大摆的站在她侧面不远的地方,皱着眉头盯着二楼的角落。
      那感觉仿佛上台演讲的时候发现旁边放了一台冰箱,整个气氛都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她侧头看了看干扰气势的“冰箱”先生,索隆正严肃的看着楼上,认真辨别弗兰奇给他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艾丽卡宫叹了口气,本已站定的位置又向前移了移。
      索隆被弗兰奇的姿势搞得一头雾水,指手画脚就算了,最后那一脸崩溃是什么鬼?
      “大约是被我吓到了吧。”
      悦耳的女声在身后响起,索隆汗毛一炸,艾丽卡宫的手臂已经非常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越过后背和腰侧,手掌平实的摊在了他的小腹上。
      ……这女人真的有病吧?
      艾丽卡宫放定的手掌拍了拍掌下的肌肉,示意她能听见这些腹诽,接着整个人的重心偏移了些,稍稍靠在索隆的左肩上,宽广的袖口燃着一丛一丛的鲜花,轻飘飘的落在索隆胸前。
      因为她要高出不少的缘故,这样看来,绿发的剑士像是被一片妍丽的花海包围起来的灌木,成功的融入了场景,变成了艾丽卡宫POSS的一部分。
      揽着一个青年的海神小姐假意在建筑内环视了一圈,对上首的金狮子视而不见,突然开口说:“现在跑还来的及。”
      室内依旧沉默,史基端起碗喝酒,当没听见。
      “本身没有犯过罪,又后悔来这里的,现在要走还有机会。” 艾丽卡宫的背后就是倒塌的门扉,她垂着眼帘,低头在怀里那人的发顶狎昵的蹭了蹭,叹息说:“最后一遍机会了。”
      三楼有个人哭着跑了出去。
      艾丽卡没在等下去,三遍机会对于一群还未构成犯罪事实的人来说绝对够了,这些人既然死不悔改,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好去东海搞暴|乱了。
      飞空海贼团可没有无辜的人。
      在上万人屏息静气的看着门口,但海神却没有做什么,她松开了手臂,将还在懵逼中的索隆推开,保持着一开始那道悠闲的频率,一步一步的向高台上方走去。
      海神与金狮子中间是一条无人落座的空隙,两侧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失声的海贼,随着她的迈进的脚步,和她处于同一水平线的海贼,全都悄无声息的失去了全身的水分。
      从高处看,那更像是多米诺骨牌倒塌的效果,穿着黑色制服的海贼们成列端坐着,却在突然之间失去颜色变得枯黄,干瘪的□□收缩到不可置信的大小,然后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因为水分消失的过于干脆的缘故,似乎连氧化反应都跳了过去,干瘪的人型不声不响的倒在地上,像是被戳倒的沙雕一样,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碎成一抔尘埃。
      天龙人公主的身高接近两米,就算频率慢,移动的速度也相当可观。
      静默的海贼死死的趴在地上,破裂的毛细血管甚至让他的眼球染上了红色。
      他非常的恐惧,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的鞋尖离自己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然后痛苦的发现自己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失去了感知,在他完成那个惊惧的表情之前,他的右半边也像是失去水分的树叶一样,不可抗拒的从树上落下,悄无声息的破碎在泥土里。
      索隆站在立柱前抱着刀,看着鞋面上落下的“灰尘”,神色十分复杂。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静的仿佛空无一人,满地的尘土随着窗外的微风悉悉索索的滑动着,对比一开始万人集聚的盛况,这些尘土可能比一地的尸体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弗兰奇撑着栏杆从二楼跳下来,对着不远处那道背影,惊的不知道该发表些什么看法。
      艾丽卡宫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对上了史基的眼睛。
      这个男人大约也没料到这种场景,但就算这样,他也只是放下了手上的酒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趣,这就是海神吗?”
      艾丽卡稍稍微笑了一下,但鉴于果实能力者在她这里已经算得上毫无威胁,金狮子又不是以霸气出名的角色,所以在那个微笑结束之后,她慢慢将眼睛闭了起来。
      史基为了逃狱斩断了自己的双腿,膝盖以下用来支撑的是枯木和樱十两把刀,艾丽卡眼里的蓝色还没被完全掩住,原本还坐的好好的男人已经直立起身。
      数十把刀锋形成的光刃扫过大厅,数人才能合抱的立柱被一刀斩断,金狮子的双手按在地面上,下一秒就准备直接掀起地面改变地形。
      因为距离实在过于接近,哪怕剃的速度也没等完全躲开那些刀刃,艾丽卡干脆站在原地直接元素化。
      这导致了衣服不可避免的损毁,但正是因为这样近的距离,艾丽卡宫并不再需要做任何攻击准备。
      她只是在史基凶狠的目光中抬起了手,然后轻描淡写的打了个响指。
      噗嗤——
      像是水袋破裂的声音一样,又潺潺的水声流了出来。
      金狮子的身高接近四米,比克斯莫罗的海神高出一倍有余,但在那声响指之后,高大的男人像是摇晃的不倒翁一样僵了僵,然后突然失去力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下看来,两个人的高度倒是相同了。
      艾丽卡看着史基的眼睛,有种意料之中的索然无味,就算是再神奇的果实能力者,只要还是碳和水组成生物,代表的也不过是多几个响指而已。
      站在后方的弗兰奇咽了口唾沫,看着金狮子像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一样停在那里,数不尽的血滴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跑出来,像是成熟的番茄一样,被挤压着流出鲜红又腥甜的液体。
      瀑布一样的血流,将红色的地毯染成了深深的褐黑。
      艾丽卡宫退后一步,在血液染上鞋子之前离开了那块区域——她没有任何强者不得侮辱的意识,有罪者就要受罚。
      如果罪无可恕的话,死的惨一点就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千字呢求表扬!
    写完以后发现我的女主好强啊,不过她的挂逼格高,我觉得还算可以理解。
    强者世界那不剧场版里史基确实很强,他二十年前输给罗杰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在剧场版里输给路飞,同样是因为暴风雨,但艾丽卡本身就是暴风雨,所以……
    云的定义百度可见,云的速度看风速,在高空的速度可以达到50米/秒。
    最后惯例求留言,诸君晚安,后天见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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