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PrinceSunflower

13、SHOCK，从早到晚

　　去赛场的路上，周倩带我来到一家很小，但是生意极好的豆浆店。

　　早晨喝豆浆吃油条，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时候在家乡，妈妈总是一早出门去买刚炸好的油条，用小竹篓盛回家。还有拌了紫菜，榨菜末和小虾皮的豆腐脑。

　　北方少有油条，油饼和焦圈是最常见的早餐。我比较喜欢吃油饼，因为更有油条的感觉。刚来北京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喝老北京人喜欢的豆汁，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

　　那种绿色冒着酸气的液体确实不是我等南方人的肠胃可以消受的。

　　“好香！”

　　“咱能别这么傻么？你看你，都要吃到鼻孔里去了。你几年没吃过豆浆油饼了？”对面的女生好笑的看着我，用吸管慢慢搅动自己杯中的豆浆。

　　“蛮久的了。上大学的时候还回去食堂，工作以后一般都是路上买面包或者在单位吃饼干。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早饭了。”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

　　“傻妞。”她捞起我的头发，看了两眼又丢了回去，“保养太差，都开叉了。还有白头发。”

　　“吃好就走了！”

　　“我可不可以外带一份？”

　　“靠，你真的很傻哎！行行行。你真不像我记忆中那个小美妞了！又俗吃得又多又没追求。除了还是一样呆傻。”她无奈的晃了晃车钥匙，“老板，再一份打包。那个，加一个酱肉包，我旁边这厮是食肉动物。一会儿我们顺路去下我工作的地方拿资料。”

　　ZING开在一个隐蔽的写字楼里，装修简单而醒目，我坐在门口那个著名的达利设计的红唇沙发上，继续喝我的豆浆。

　　“走啦，傻呼呼的想什么呢？”周倩拎着一个很小的笔记本走出来，不到10分钟，她居然还换了衣服。

　　恩，做造型的人果然很会打理自己。昨晚有点颓废的头发往后梳，红色的耳钉换成低调的黑色耳坠，白T恤和马甲换成一件黑色小西服，里面用紫色的缎面丝巾打底，和昨天相比柔美了很多。

　　“啊！我在想你这样好漂亮啊。”在她面前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是学姐，还是跟班小妹。

　　到赛场的时候只有一组人已经过来张罗，我负责的媒体都还没到，公司订的早点刚好送到，我开始帮忙分发难吃的面包和牛奶。

　　“喂，你带来的美人是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秀秀向我挤眉弄眼。

　　“是ZING的造型师，跟Nic认识，今天过来和公主大人见缝插针的谈事情。正好也是我高中学妹。”

　　“你学妹超正点哎！绝对男女通杀！”

　　“对啊，变的好不一样，很耀眼的感觉。我还说，要是我在大街上看到，一定都不敢认她。”

　　“谭思淳，你过来一下。”那边周倩开始大呼小叫。

　　“什么事？”

　　“我无聊，陪我。”她懒懒的把胳膊横在我肩上不让我走，“你上班太早了，我为了送你才来那么早，所以你要陪我。”

　　怎么回事？她似乎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好了，别闹。”

　　“不许走，我知道你负责的事情还不着急，所以你坐着，以一个外行人的眼光帮我看看这组造型怎么样。”她打开电脑，开始一张一张给我展示她的设计图。

　　不得不说，我一定是一个认真控，因为周倩认真给我介绍设计的亮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的样子非常迷人。

　　不会吧？自从搭上舒郅恺以后我真的越来越娱乐圈化了吗？怎么连女人都会有兴趣？

　　“你脸红什么？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有脸红吗？我汗！

　　一早上忙着布置会场，时间在整理资料发放盒饭以及和同事、周倩打打闹闹中也就过去了。

　　活动下午两点开始，一点半左右记者们基本都到了。于是发工作证，签到，换名片，送红包和通稿资料，忙得不亦乐乎。

　　一点三刻的时候明星开始陆续到场，之前确定的肖鄢琰当然是不会来了，NEOLOOK的晶晶和MARY来的最早，晶晶和MARY当年都是和佟羽佳同期选秀出道的，当年名次一般，但却在赛后被力捷娱乐签下组合，以非常专业的炒作和包装手段捧红，现在也算是一时无两的美少女团体。晶晶，本名叫金丽婷，到今年也才17岁，当年参赛的时候才15，因为谎报年龄参赛，在10强争夺战上被除名。当年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打动过许多人。

　　清纯，是力捷给她在团体里贴的标签。而我听到的消息是：晶晶的妈妈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为了红，她可以带着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情。

　　MARY今年19岁，原来是个模特，拍过很多广告，算是NEOLOOK的团长，身材非常火辣。之前被公司炒过很久和郝恒的绯闻——由于郝恒的同志事实，看来她和郝恒的事情不是真的。

　　4月的天，这两个女生居然还是长棉服裹身，一人一副巨大的黑超。一进门就和自带造型师以及一个貌似经纪人的中年女人钻进专门给她们准备的休息室，留下两个助理在门口望风。

　　五分钟后，杨实和李粤昊驾到，黑皮衣黑超加靴子，大牌的气场真的很足，他们进门的时候，一直忙忙碌碌的全场人突然都被施了定身术，一片安静的看着一行四个人。秀秀呆呆的望着他们，递给他们出场嘉宾需要佩戴的花和活动贴纸。杨实远远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跟着引导员走进了他们的休息室。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系一下？”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我抬头，看到李粤昊站在我面前，一脸无辜的拿着一小束绑着缎带的花，伸出左手。

　　我帮他把花绑在手腕上：“可以了。”

　　“谢谢，谭小姐。”他正确的叫出我的名字让我有点惊讶，旋即想，既然有汪洋杨实舒郅恺，他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李先生您的休息室在那边。活动将在10分钟后开始。”

　　“饮料和酒水吧在大厅的东侧，如果有需要可以让服务员送到休息室。”我多加了一句。

　　“谢谢，我想要一杯咖啡。”李粤昊一边走向休息室一边说。

　　我和周倩的手机同时响，王晓的：“我和公主来了。”

　　公主排场果然很大，一样的黑衣黑超，公主除了经纪人，助理，还带了俩保安。

　　王晓急匆匆的和我打了招呼，就巴巴的跟着佟羽佳和经纪人洪婕一起进了休息室。

　　“你怎么不进去？”我问周倩。

　　“一会吧，等姓洪的出来请我。”周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果然，不到1分钟，王晓就跟着洪婕走出来。

　　“周小姐，你好。”洪婕长着一副后娘面孔，妆很浓，夹着一支烟。从微微泛黄的指尖看，似乎是个烟不离手的主儿，“不知道你已经来了，请跟我们来。”

　　周倩帅气的起身，拿着电脑走进了佟羽佳的休息室。

　　我转身找从酒店请来的招待给杨实和李粤昊送咖啡。

　　时间差不多，现场媒体也来的差不多了。我看看外面，看台上坐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穿着绿色的衣服——梧桐树的标志，

　　有人拿了小小的KT板，居然还有人拿了灯牌。这大白天的，灯牌有什么意义？

　　说到灯牌，一个星期前那场演唱会最后出现的灯牌事件，不管怎么压，还是有不少媒体和网站捅了出来。不过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影响。有些义愤填膺的网友跳出来说，崇拜明星如何如何毁掉了下一代，或者明星的私生活如何如何不堪。当话题一直扯远一直扯远扯到了中国人劣根性的时候，便偃旗息鼓，不再有人喝彩。

　　说句实话，和之前被捅出的那么多丑闻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我特意去了Shine的官方网站，看了一些当时在场的观众写的东西。似乎那些人带灯牌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演唱会的尾声，一开始没人发现有异样。看过演唱会的人都知道，气氛好的演唱会，观众们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很难去关注背后发生了什么。

　　据说，那些人都穿的很低调，拿的灯牌很大，但是表面看不出是什么字。发光二极管排的很密，其他都是摆设，只有那几个字的线条才通了电。

　　坐在不同看台的观众证实每个看台都有两个人抬了灯牌进来，在在差不多同时打开灯牌，然后迅速离开。没有人看到他们长什么样，不过似乎有男有女。

　　就这样，知道的人会知道大约又是ShineCrash在捣鬼，不知道的人，大概以为是什么反明星组织的杰作。就像不久前在成都，有一堆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带着口罩静坐示威反明星崇拜一样。

　　扯远了。

　　活动开始。第一项是一个简单的活动启动仪式，主办方讲话，各人在慈善签名板前签名，记者拍照。接下来记者采访主办方，艺人们去外面的车场试开EXLEN306。

　　这次奇利汽车来的是总裁张善纬，一个45岁的商人。带着眼镜，一副精明而好色的模样。

　　摄影和摄像去外面取景，我带着一帮文字记者在一个小屋里群访张善纬。

　　一顿套话说完以后，文字记者们出去看试驾。

　　我看到屋里还留下了一个女人，似乎还有点眼熟，就走过去：“可以出去看试驾了，感兴趣的话艺人们表演完了记者也可试开一下。我领你去……”

　　女人回答：“哦，不用。我不是记者，我和张总说点事情。”随即媚笑着望向张善纬，“张总，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多请我家晶晶参加你们公司的活动啊！有什么好的代言可不要忘了哦！”

　　我靠，原来这是传说中的晶妈——那个非常精明，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母亲……她女儿才17岁啊！我的天。

　　我看到张善纬干笑着看了我两眼，赶紧识趣的退出去，让他们好好“谈事情”。

　　17岁的小姑娘就已经学会为了赚钱，为了找靠山而劈开双腿了吗？

　　很男难想象一个母亲会这样把自己的女儿往外推，难道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吗？这样的母亲，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还是害了她呢？

　　摇头，我读不懂这种母亲的心。

　　送咖啡进休息室的服务员叫我，说李粤昊有事情找我。

　　他居然还没出去试车？虽然有点奇怪，还是进去了。

　　他和杨实用的是两个分开的休息室。

　　我一进去，他就把门关上，把我逼到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谭思淳是吗？”

　　然后捉住我的手腕，轻佻的闻了一下。“你用的MissDiorCherie？”

　　“你干什么！”我奋力的挣扎，但他的手太有力，我完全睁不开，还被扭的很疼。

　　我深吸一口气，进是我自己进来的，外面那么多同事，可能还有记者，完全不能呼救。

　　面对这样一个花名在外的浪子，我该怎么办？

　　“李先生，请你尊重点，这里是公共场合。”

　　他看着我，然后放开我的手：“用这么甜的香水，你内心也那么天真无邪吗？”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和舒郅恺在一起过吗？”他转拉住我的手。

　　“我和他已经分开了，而且这和你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觉得性骚扰已经可以涵盖你现在的举动了吗。”

　　“你和他既然分手，那考虑一下我也无妨吧？”

　　“没兴趣，还有，请你放手。”我突然之间非常，非常恨不在场的舒郅恺。混蛋，他和他的这帮团员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更应该恨的是我自己，放弃道德放弃底线低贱的去做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要怪，还是怪我自己好了。

　　我冷冷的仰头看着李粤昊，握紧拳头准备见招拆招。

　　突然响起敲门声，周倩在外面喊：“谭大小姐，你在么？外面有人找。”

　　李粤昊闻声放开了我，我开门跑了出去。

　　“没事了！”周倩抱住我，“没事了！我出来没见你，听然说你在这里，知道李粤昊找你没好事，赶紧敲门。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我深吸一口气，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逼回去，“你们谈完了？”

　　“还没有，一会一起吃饭，你也来吧，我跟Nic说了让你早点走。”

　　“不要去了吧？这边很多事情要忙。”

　　“我已经和Nic说好了，再说你不是也认识王晓么，我师哥，你同学哎！”

　　王晓正好走进来，轰轰烈烈的试车结束，外面的梧桐树还聚在一起没有散去，佟羽佳已经准备要走了，“思淳一会一起吃饭，洪姐和羽佳都想见见你。”

　　“喂，原来你认识她们啊？我还想给你们引荐的！自作多情了。”周倩耙了一下头发，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走吧，再不走又要被FANS追车围堵了。”王晓已经从休息室收拾了所有东西，带着我们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看佟羽佳，真人。

　　她的脸非常小，妆很重。脸上有点豆坑，但是不明显。贴了很长的假睫毛，眼妆很漂亮。

　　我在网上看过她素颜的照片，眼妆让她的改变非常大，整个人亮了很多。

　　她跟我握了握手，说：“博客的事情辛苦了。”她的手很瘦，手指很凉。她只握了我的手指。

　　席间没有太多的话，洪婕一直在接电话，一边抽烟一边骂着脏话。

　　佟羽佳吃的很少，吃什么都是王晓帮着夹——我却看出了王晓很爱她。

　　周倩给我夹了很多菜，自己却吃的很少。

　　“太多了，我哪吃得完！你自己吃吧。”

　　“我要减肥，你这种不需要减肥的公司小职员，吃胖点没关系。老板又不会把你开了。”她只是摇摇头，继续给我夹菜。

　　饭毕，我们作鸟兽散。

　　我大概是手欠还是什么，给王晓发了个短信：“你很爱她，有没有想过怎么办？”

　　我他妈的明显是快要按月抽风的想当起别人的知心大姐姐了。

　　王晓一直没回，我非常后悔自己这个多管闲事的举动。

　　周倩发动了车，问我去哪，我说回家，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家叫做“9点”的酒吧。

　　我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里面从客人到酒保到服务员，都是女人。

　　台上有个女人在懒懒的唱歌，台下灯光微弱，烛光掩映着舞池里扭动纠缠的身体，很妖娆。

　　周倩很明显是熟客了，和周围的很多人打了一圈招呼，然后坐下问我喝什么。

　　和她打了招呼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不要酒。”我很紧张，抓着包随时都想走，我觉得周围的人眼睛都像刀子，一层一层剥开我的衣服，“你要开车，也别喝太多。”

　　“没事，之前刚好存了一瓶酒在这里。”她在暗处，看不清眼神；“要不要陪我喝？”

　　“我很容易醉的，不要啦！明天还上班。”

　　“醉其实没什么不好，醉的时候多开心呢！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喝就好了。”

　　她给我要了一壶BELLY甜酒，看上去很像奶茶，喝起来有很浓的奶味，好像没什么度数的感觉。

　　然后自己喝伏特加。

　　往酒力兑绿茶兑橙汁据说是国人的发明，伏特加，闻着就像酒精。

　　她没加什么别的，放了一堆冰，慢慢的喝。

　　她里面打底的丝巾有点松开，露出小麦色的脖子和一大片胸口。

　　“你的丝巾……”我想提醒她，说了好几次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听见。

　　我靠过去想把她整好，却没想到被她一把抱住，整个人埋在我的怀里。

　　“思淳，我的思淳。我怎么还能遇到你呢？”她在我怀里哭了。

　　我整个人无措起来：“你你你……别这样……你喝多了，周倩。”

　　“我从来都没妄想过能在遇到你。我以为一切就这样了。为什么我们能遇到呢？”她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一边安慰着怀里的她，一边还要照顾周围好奇的、关切的目光，尴尬致死。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王晓的短信来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知道。你不要劝我，陷进去是我自己不能控制的。”

　　腾出一只手回了一个：“你想清楚。”

　　本来还想打一个，艺人的感情和我们不一样。突然又觉得好笑，艺人的感情，娱乐圈的感情，王晓不是比我更清楚？我凭什么去教育他？

　　于是顺手加上一句：“你我都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爱她？”

　　“思淳，答应我一个要求，只有一个。”

　　“你醉了，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你答应我。”周倩固执的说，“我只有借着酒才能跟你说。”

　　“好好好，我答应。”今天我到底是冲了什么太岁？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惹上身来。

　　“思淳，我知道我和你不可能。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初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想让你看看我一直收着你借我的笔，你给我的书和笔记。但是我没有带在身上。我在香港的时候看到很多东西，我都觉得你戴着会很好看，就去买下来。然后拿着一路看一路想，我这辈子可能都碰不到你了。我把高中的时候拉你去拍的大头照一直带着，你看！”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我们一起去拍的大头照。我的表情很别扭，她的表情很欠抽。

　　“思淳，怎么就给我又遇到你了呢？当时ZING要去北京开分店，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你在北京读的大学，也许你也在北京。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要跟来北京，我都没去想万一你出国了呢？万一你去别的地方工作了呢？我只是想，也许那天在北京大街上遇到，如果你有男朋友了，我就假装不认识你，然后踩你一脚，再和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你没有男朋友呢，我就假装不经意的认出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贱想法，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喜欢我的，我是女的。我也有女朋友，但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要对初恋报着种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天在Nic的公司遇到你，我心里狂喜的都快要疯掉了，我看你看着我，我心里设计了无数遍的台词全忘光了。我甚至没有去想万一你有男朋友呢，要怎么办。”

　　“我是有男朋友。”

　　“不陪在你身边，你加班不来接你？这种路人算男朋友？”她一脸鄙视的表情。

　　“他在国外，很快要回国，也许要结婚吧，我也不知道。”我平静的说。

　　她呆了一会，然后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最终会嫁人，会生孩子。也许我也会，谁知道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经以及一直对你的感觉，好了现在告诉完了。我和我的青春，我纠结的6年时光也告别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平静的结账，拿着车钥匙在门口等我，然后送我回家。

　　站在门口，没有要求进去。

　　她说：“思淳，如果你孤独到受不了，伤心难过没有人帮你的时候，不要忘了我。”

　　我点点头。

　　她稍稍低头在我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握了一下我的手，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我手心。

　　我和她面对面，她笑着被电梯门遮住。

　　我抬起手，手心里是一枚精巧的指环，金色的戒圈下面缀着一颗红宝石。

　　戒圈内侧刻着几个字：“First Love 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