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双重螺旋》全系大魔导师

38、第三十二章 战略力量

　　龙骑士之间的战争，在真实的历史中是相当罕见的――即使交战双方有多位龙骑士同时参战。
　　相对于庞大的龙兽而言，人类的躯体实在太孱弱了；相对于巨龙的速度而言，人类反应速度大概比蜗牛也快不到哪里。因此，在龙骑士的战争中，往往巨龙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人类骑士已经被拆卸成零碎部件。
　　相反，如果龙骑士不介入龙骑士之间的战争，而是驾驭巨龙以战略性武器出现，不论是千里奔袭敌人的城市还是把无上的龙威以及毁灭性的龙息球施加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中，都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战局。
　　曾经有一位伟大龙骑士说过这样的话：“龙骑士在战场最大作用，是让对方龙骑士不能肆意发挥。而龙骑士存在的最大价值，是体现在巨龙骑士没有投入战争之前的时间里。”这句话经典之极，巨龙骑士＝一日夜间，1000里之内，对任何城市、任何军队发起半毁灭性袭击，这样可怕的攻击，足以让任何战争的发起者考虑再三了。
　　基于以上三点，即使是在众神大战这样万年难得一遇的大战中，即使战场上同时翱翔着四、五位龙骑士，直接爆发的龙骑士之间的战争也为数不多。
　　――《龙不扩散俱乐部.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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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到‘鬼影’号，本人在此代表第三军团全体官兵，欢迎米里雅小姐来舰队旗舰视察。”
　　白光闪过林雨裳和米里雅出现在战舰专用人员传送区。由于舰船内安装有反跃迁力场，所有人员只能通过制定区域的魔法阵进行快速移动，否则就只能通过传统的通道。有些区域甚至是没有通道直接相连的。舰船之间的人员往来也是类似的情况，人员必须到达指定的区域，通过计算机设定终点，然后才能进行传送。
　　迎接林雨裳和米里雅的，只有舰长一人，这也是林雨裳的意思。尽量低调一点，别弄得太张扬。所以凯斯舰长就一个人来了。
　　林雨裳和凯斯舰长明显是老朋友了，一见面就给对方一个拥抱。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米里雅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么久没见，想我没有？”林雨裳的脸上全是欠扁的笑容。
　　“当然想啦，你怎么还没死？你死了我就成正式军团长了嘛。”凯斯舰长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坏笑。
　　“米兰达，你个混蛋……”林雨裳快速的在凯斯舰长腰上掐了一下，痛得舰长大人小声叫了一声。
　　“别闹，别闹。还有客人呢。”凯斯舰长赶紧抓住林雨裳继续作乱的手。
　　“对，对，一会再找你算账。”林雨裳突然想起，好像还没给米里雅做介绍，“米里雅，这位就是‘鬼影’号战舰的舰长——米兰达凯斯，主要负责军团的舰队指挥工作。我听科塔纳说，你们听过雅各布凯斯先生的课，他就是凯斯舰长的父亲。”林雨裳带着歉意，向米里雅介绍凯斯舰长，“米兰达，这位就是CRI叛逃战士的首领米里雅小姐，在我昏迷期间一直照顾我。”
　　“抱歉，刚刚见笑了。我7年前科塔纳第一次传回信号，我就看过你的资料了，感谢对指挥官的照顾，她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凯斯舰长主动伸手与米里雅握在一起。
　　“没事，我看得出，你们感情很好。”面对米兰达的热情，米里雅也自然不会缺了礼数。不过，林雨裳则在旁边咕噜道：“对，像狗一样冲在前面的人才……”
　　“哈，你好像很不满意哦。”精灵的耳朵都很尖，凯斯舰长伸手就拧林雨裳的耳朵，吓得林雨裳赶紧躲到了米里雅身后。对于第三军团最高领导层的卖萌行为，米里雅表示头上汗很多……
　　之后，凯斯舰长表示，来这里一个是为了迎接指挥官和米里雅小姐，另一个则是告知指挥官一个半小时后会召开作战部署会议，最后一次讨论明天作战的细节，林雨裳作为军团长肯定是要参加了。
　　接着，凯斯舰长表示如果没什么事情，她要返回工作岗位了。舰队刚刚进入一个新的星系，她要指挥部署隐秘护卫舰，对整个星系展开一次全面探索。其实，林雨裳之前和米兰达通过气，来迎接一下，让米里雅混个脸熟就行了。之后要给自己点时间，向米里雅说明一些堆积了很久的问题，这是履行同盟的义务。所以，凯斯舰长就找了一个借口，去监督早就部署好的探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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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家了，还是家里好呀。”
　　林雨裳带着米里雅使用舰内的传送阵，回到了生活区，然后一路走回自己家中。米里雅对于林雨裳不能直接传送回去表示很惊讶，想起林雨裳之前说过的，虽然大家都会魔法，有些时候用魔法也很方便，但是大家依然制定规则，限制使用魔法。因为方便自己的，也可能会方便敌人。
　　“感觉还行吧？”林雨裳把米里雅让进门。
　　林雨裳在旗舰上的房间还算比较宽敞，大约有60平方米的空间，厨房、厕所、小客厅、卧室全都有。卧室里的床铺还是双人床。看上去，整个房间布置得更像是在地面上的普通住宅，而不是战舰上军人的宿舍。
　　这种房间并非林雨裳独有的，所有官兵都有这样的住房。以暗夜精灵的服役时间，每个人在舰船上工作时间可能会超过50年。换句话说，这50年，一个人都要住在某艘战舰上，那房间自然要布置好一点了。所以，要大量住人的战舰，比如航母、泰坦等等，海军部队更倾向于注重人员设施和人机工程学的盖伦特设计局产品。俄洛巴斯级泰坦、夜神级重型航母等，都是盖伦特设计局的产品。在这种战舰上工作，感觉就像是在自家附近的公司工作一样，每天基本上都可以按时上下班。除非战时特殊情况，否则几乎感觉不到和在民间有什么不同。
　　“坐吧，我去给你弄点喝的。”林雨裳拉过米里雅，让她坐在沙发上。盖伦特设计局不愧是包豪斯艺术学院的上级单位，设计出来的舰船内部布局处处都带有简洁、圆润的现代化风格。即使是一个沙发，也让人看着舒服。当然，坐上去就更舒服了。
　　“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果汁、汽水、咖啡、酒等等，什么都有。不过喝酒的话，就只能你自己喝了，我们虽然备酒，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是禁止饮酒的。”林雨裳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喝的。看来凯斯舰长在得知舰队将要抵达战场之后，就命人收拾过房间。自己走的时候，可是清空了所有冰箱里的东西以及房间的私人物品。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被封存了。现在，它们都井井有条的摆放好，就像等着自己去用它们一样。
　　“汽水是什么？”米里雅对这个新词一无所知。以小岛上的生产力肯定不会知道碳酸饮料这种东西了。
　　“哦，一种加了气体的饮料。这种气体由于人体不能吸收，所以当你吐出它的时候，会带走身体内的热量，让人产生凉爽的感觉。你要喝这个吗？”林雨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好吧，就这个，反正也没喝过。”
　　“行，我看这还有冰块，要加点冰么？凉一点会比较好喝哦。”
　　“可以，反正我没喝过，都听你的。”
　　两分钟后，茶几上就摆上了装着加冰汽水的保温杯。林雨裳感觉米里雅要汽水除了好奇之外，可能还与小岛的气候和当前的心态有关系。这会小岛上是夏天，所以即使是林雨裳，在地面上也不喝咖啡。而且米里雅这会心情比较兴奋，即使大剑战士能够调节体温，这会体温也比平时高。因此，林雨裳还特地降低了房间的温度，等一会大家谈到要紧问题，估计会更热。
　　“我等会还会去开会，就开门见山了。”林雨裳首先开始了谈话，“关于我来到SR-KBB-III行星，也就是你们所在的星球——或者说世界吧——的目的，是为了‘双重螺旋’计划。”
　　“双重螺旋”计划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研发一种可以让泰坦级战舰在超远距离上，不依赖任何诱导力场即可进行百万光年以上距离星系跳跃的引擎。
　　或许听起来难以置信，可事实情况是，虽然暗夜精灵有着超强的太空舰队，但是在星系之间的移动依然是靠诱导力场才可以完成的。换句话说，如果要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星系，暗夜精灵竟然也需要先用最传统、最古老、最原始的方法，开启一个传送门，送过去一个足够水平的魔法师，从当地开启诱导力场，才可以最终让大型战舰通过。
　　很明显，林雨裳干得事情，就是这个。只是林雨裳能干这个事情，除了魔法等级足够高之外，更重要的是，暗夜精灵里，能够与超空间核心结合的人只有迈卡迪和林雨裳。由于配对的超空间核心之间特有的联动性，林雨裳拥有可以随时返回基地的能力。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行动的安全系数。至于个人能力，很明显，战区将军比集团CEO更加适合这种军事工作了。
　　那么为何一定要派林雨裳来这么远的地方呢？当然是为了试验场。要检验跳跃引擎是否能够正常工作，没有足够远的距离做实验怎么能行呢？既然引擎标榜可以跳跃百万光年，那么不到百万光年远的地方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跳跃那么远？所以第三军团来这里，就是为了开辟一个试验场，让装备了新型跳跃引擎的泰坦战舰进行跳跃实验的。
　　这就是军方在“双重螺旋”计划当中的作用。本来这不是个复杂的事情，但是林雨裳因为超空间传送出了种种问题，又碰上了米里雅等人，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来这里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绝对是没有危害你们的意思。当然了，你说实验失败会不会对你们造成危害。我只能这样说，如果那艘飞船撞向地面，而且正好对着小岛去的，那还是会死人的。或者突然靠近，引起海啸、地震、火山爆发等等，毕竟它质量有那么大。这种情况下才会造成伤亡，但是老实说，这种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林雨裳总结着自己的发言。
　　“我提个问题，既然你也是暗夜精灵共和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你们的国家还要冒这种风险呢？”米里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就要说到有镇国重器之称的‘神使’级泰坦了。”
　　神使级泰坦战舰是艾玛设计局研发制造的能够搭载末日武器——审判之日——的超级战舰。通过向恒星发射超高能激光束，破坏恒星内部引力稳定，让恒星瞬间释放大量能量，成为一个超新星。爆发的恒星可以在数秒内摧毁整个恒星系内的所有天体。
　　也就是说，一艘神使级泰坦一次就可以毁灭整个星系。而这个过程——从进入战场到开火射击——连10秒都不到。10秒钟，即使泰坦战舰不开任何光学隐身设备，它自身反射的恒星光线也几乎不会到达周围任何天体。等到视觉可以发现的时候，激光束基本上就已经打在恒星上了。
　　可是如此威力强大的武器，如此被给予厚望的武器，也有着需要有诱导力场才能远距离超空间跳跃。换句话说，号称镇国重器的超级战舰只能摧毁暗夜精灵自己控制的星系，充其量也就是个用于同归于尽的自杀炸弹。这可是谁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才有了“双重螺旋”计划。一旦新型引擎通过验证，就意味着暗夜精灵可以摧毁数百万光年内任意一个恒星系。作战范围从实际控制范围限制转变为距离限制，完全突破了国土范围。这样的武器，才配得起“镇国重器”的称号。
　　毫无疑问，这样的战斗力提升，也才值得派出林雨裳这样的稀有人才。
　　“你就不怕以后没了饭碗么？我知道你不是暗夜精灵，你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感觉很大程度都是因为你能够开启诱导力场。如果这个不再有用，你不怕米兰达坐你的位置么？”这一瞬间，米里雅突然想起所谓大剑战士的存在意义问题。在小岛上，大剑战士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斩妖除魔。如果没有妖魔，那么大剑战士就没有了存在意义。同样的思维，米里雅套用在了林雨裳身上。
　　“哦，你没有看见我一过来就躺尸了7年么？也许下次可就真死了。”林雨裳苦笑着说道，“对于新引擎，我可以是很期待的。只要他们弄好了，我就不用每次都像一条狗一样冲在前面了。这又不是什么肥差，我怎么能像狗抢屎一样去抢它呢？对吧？”
　　“狗抢屎……”米里雅对于林雨裳的形容颇感无力，“你不会觉得我们也是狗抢屎吧？”
　　“其实有点，真的，不骗你。”林雨裳一脸都是欠扁的笑容。
　　“你个混蛋……”米里雅威胁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引得林雨裳一阵大笑。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米里雅等林雨裳笑完了，继续提问，“我觉得你们对于死亡有一种非常难以置信的自信，具体点来说，就是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坚信自己一定不会死。可是从你们的作战方式上，我又觉得你们是非常谨慎的，非常小心的。这种谨慎小心与‘自己绝对不会死’的自信完全不相符合。这里面有什么奥秘么？”
　　“我们的作战方式非常谨慎小心？”
　　“对呀。”
　　“是‘孙子十三章，难掩一个惧字。’吧？”林雨裳苦笑着说道，“好吧，你没听说过不怪你。这是某些半桶水的人给的评论。你说得对，我们可以直面死亡而完全无所畏惧，那是有原因的。”
　　这个事情要从科学基本原理说起。何为科学？何为自然规律？其中一条很重要的特点，那就是当规律需要的条件得到满足之时，规律的结果必然发生。否则，何来规律？这本身虽然是逻辑上的问题，但是却有揭示了另一个问题，即规律的可重复性。只要条件再次满足，规律所规定之事将再次发生。
　　就像一个人写1+1=2，那么另外一个人只要学过数学，也是用基本的算术，那么1+1依然等于2。映射到现实当中的情况就是，只要对某件事物认识得足够清楚，而且材料又足够，那么这件事物就可以被复制。生物体的大脑和身体也不例外。或许量子的运动轨迹真的是难以复制，但是生物细胞的活动还是完全可以复制的。暗夜精灵就是这么做的。
　　这种做法其实和计算机备份自己的数据原理是一样的。只要数据完全拷贝，那么即使硬件系统全坏了，只要备份的数据再次运行在相同的备用硬件系统上，那么程序的运行结果就完全一样。
　　“永生战士”计划就是这么做的。该计划最初用于保护精英舰船驾驶员，因为他们非常难以培养，但是又相对容易损失。在飞行员的逃生舱里安装有一套大脑信息扫描仪，可以瞬间发射高强度扫描光波，完全记录当时大脑的活动状态，然后用量子通信系统传回基地。这样基地内就可以复制飞行员当时的记忆。
　　但是这种高强度扫描对大脑伤害非常严重，如果无端触发，甚至会直接将飞行员变成植物人。可是如果非常危急再触发，又可能来不及传输信号。最终，系统被设定为，只要检测到飞行员存在的全封闭驾驶舱有空气泄露或者破损，那么系统会首先开启扫描仪扫描大脑，传回记忆数据。然后向飞行员大脑内注射足够多的毒剂，以确保飞行员死亡。这就不会因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人而有什么伦理道德或者社会问题了。
　　本来计划是这样的，可是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得到实施。说实话，大家实在没法接受不死再补一刀这种坑爹的规则。可是受制于当时数据存储系统的限制，改进计划一直没有突破。直到超立方储存芯片诞生，事情才有了进展。
　　由于储存容量大大增加，原本暗夜精灵大脑里庞大的数据现在可以轻松备份。而且大脑扫描器也得到了长足进步，再也不用担心光束强度过大损伤大脑了。因此，备份就可以不在紧急状态下做了，而是当你认为自己将要执行危险任务之前，就可以去做。这样就让大家可以有时间去确认你的死亡，完全避开了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人的情况。
　　扫描仪现在也可以做得非常小，可以直接植入皮下组织。这样，即使不是飞行员，甚至是一般公民，都可以享受这种安全了。
　　所以现在，暗夜精灵共和国全体公民，都有记忆备份。分为永久型（每隔1万年备份一次）、长期型（每隔1000年备份一次）、中期型（每隔100年备份一次）、短期型（每隔10年备份一次）的国家战略储备记忆备份以及医用恢复型（每年备份一次）、临时型（从事危险活动前备份）的正常使用型记忆备份两大类共6种记忆备份。每一种都可以让人立即活过来，只是会缺失记忆备份之后那段时间的记忆。
　　这样，记忆备份再加上微型扫描仪，几乎让一个人永远无法彻底死亡。只要记忆还在，利用基因重塑身体，再植入记忆，那就又是一条好汉。完全不用担心什么死亡的问题，就像科塔纳说的：对于我们来说，死亡是个有难度的事情。
　　“可是这样做依然不能从根本上防止出现两个人呀，万一确认错了呢？万一出现事故了呢？万一有人故意搞破坏呢？”米里雅一口气提出了一大堆问题。
　　“哦，这个嘛。你说的对，这个也是非常危险的。我躺尸了7年，差点就被确认死亡。不过，我们还是有办法的。”林雨裳继续说道，“这个就要看个人的自觉了。这个自觉就是，你如何与自己的克圌隆体相处。如果你碰见了自己的克圌隆体，你能不能自觉的使双方的存在不威胁集体的稳定性。”
　　“也就是说其中一个人要自觉的死么？”米里雅问道。
　　“也不一定，或许可以冻结起来，等到一个死了，另一个再出来。不过你说得对，差不多就是这种做法。这个……”林雨裳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应该举个例子全面说明一点比较好。”
　　林雨裳接着就谈了小岛上南之深渊者露西艾拉的故事。作为整个小岛上武力金字塔尖上的人，又不受任何约束，想吃好、穿好、住好，那应该是很简单的。露西艾拉也是这样想的。
　　通过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跑到南方的她很快就搞到了一套很好的房子。全是非常豪华的设施，住着很舒服。可是这样的房子，她只住了两天，就被迫回山洞住了。为何呢？因为她把房子拆了。
　　“这个生气的事情，我也会有。我发脾气的时候，什么吼两声啦，什么跺跺脚啦，什么拍桌子啦，什么用拳头砸墙啦，这些都会有。问题是，我最多也就是喉咙痛、手痛、脚痛。可是她不一样。”林雨裳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欠扁的笑容，“她一拍桌子，桌子夸嚓散架了。一跺脚，地面上一个大坑。大吼一声，全屋子的玻璃制品都碎了。一拳打在墙上，房子直接塌了。所以，想妹妹伤心发脾气，这不是她的错。乱砸东西就不得了了。”
　　于是露西艾拉因为发脾气，几秒钟就拆了几个月才弄到的家。痛定思痛后，露西艾拉总结出一个规律：对于深渊者来说，修养决定享受。
　　想要有好的享受，就得修养足够高，平时动作得体优雅，遇事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实在不行了，非要发脾气不可，也得跑出去几十里再发。这样就不会摧毁自己的住所了。
　　“你看，露西艾拉本来是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她最后也懂得这个道理了。自然界的规则也许完美，但是它不是为我们制定的，所以我们只能自己给自己立规矩，以弥补自然规律的不足。”林雨裳正色说道，“完备严格的管理制度以及优秀的道德品质，这些都是我们这个集体赖以生存的关键。具体到记忆备份也是一样的，自然界允许完全复制，但是这事可能会引起混乱，所以我们自己就要控制自己，在该复制的时候复制，不该复制的时候，不复制。如果出了错，我们就要自觉弥补错误。”
　　现在情况会更好，因为现在已经可以用芯片在虚拟状态下模拟高智慧生命的思维。所以每个人都接受训练，在虚拟状态下与自己的记忆进行对话。大家很快就发现，其实真的没那么难，对面坐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面对问题的时候，也会采取相同的做法。对它让步，实际上就是对自己让步。如果一个人连对自己让步这种事都做不到，那么就不配享有这种终极安全。
　　“有句话说的好呀，成就科学家的不是知识，而是品格。对于社会来说也是一样的。”林雨裳总结着自己的发言。
　　“你们这个真的太疯狂。不会连我们都备份了吧？我听科塔纳的语气，似乎7年前它就确定我们死不了了，是不是这个原因？”
　　“是的，7年前它就备份了你们的记忆。不过我必须指出，你们没有接受过训练，这个可能对你们的心里有重大影响，所以即使你们死了，可能我们也不会去复活你们。其实你也不用排斥啦，我们也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嘛，又不是害你们。”林雨裳装作一脸的委屈。
　　“行，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一时无法接受……”本来米里雅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科塔纳的影像突然出现。
　　“指挥官阁下，作战部署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科塔纳的声音什么时候都是彬彬有礼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如果系统还有富余的资源，帮我招待一下米里雅小姐。”林雨裳将杯子里的汽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准备出去，“我一会就回来哦，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捣乱哦。”林雨裳说着，很欠扁的摸了一下米里雅的头。
　　“喂喂，别把我当小孩子。”米里雅拍掉了林雨裳的手。
　　“好的，老太婆。”
　　“雨裳，你去死吧！”
　　“哇，救命呀，谋杀呀……”
　　林雨裳飞快地跑出来家门，直奔传送阵而去。几分钟后，林雨裳就出现在作战会议室大厅门口，各级军官也是这会陆续入场的。大家准备最后一次对作战行动进行讨论，如果没有意外，所有的行动都不会在修改了。
　　此时，在林雨裳的房间里，米里雅正和科塔纳聊天。由于科塔纳是可以进行多线程工作的，因此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与不同的人同时进行对话。只不过这个用于这个的处理线程和数据运算的有点不同，不能同时进行太多。
　　“雨裳还挺贴心，我早就想跟你谈谈了。”米里雅等林雨裳走后，对着桌子上科塔纳的影像说道。
　　“我知道，我们都是被人为创造的……物种……”科塔纳想了半天，才想出最后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