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无限恐怖（《无限恐怖》的同人）》eleven-s

23、19、屈辱偷生和光荣赴死

　　19、屈辱偷生和光荣赴死
　　作者：eleven-s
　　【崩溃了的榜样，还学不学？】

　　“郑吒叔叔。”
　　这声叫唤换来恶魔郑吒抬头看了一眼。小强的心登时凉了下来。

　　恶魔郑吒很狼狈。被抓着的时候，象只小鸡雏；被扔过来的时候，象摊烂泥。
　　这没有关系。
　　恶魔郑吒很麻木。听到中州队众志成城、热血沸腾的战斗故事，仍然无动于衷；听到小强亲热的叫唤，只看了一眼，就又驯服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也没关系。
　　从衣着到神色，全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透露着怯懦、落魄、冷漠……
　　这，也没有关系。

　　知道郑吒深爱的萝莉死得很凄惨，知道郑吒的复仇心愿很炙热，知道郑吒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从正面干掉所有敌人，于是，小强早就准备着自己将见到一个猥琐、麻木、黑暗、偏激的形象。
　　小强能接受，因为他知道这个形象一定是伪装出来的。
　　但是，真的看过之后，小强的心还是凉了。

　　这个人并不是郑吒！
　　虽然拥有一样的基因和原始记忆，这个人却并不是郑吒。
　　如同他脸部改变了整体相貌的巨大伤疤所昭示的一样，面前这个人完全变了。
　　这个人对同种袍泽没有一丝感情。对小强释放出的结盟信息更是不屑一顾。
　　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小强是否真的认识自己，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愿意成为自己的臂助。
　　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
　　这个人不在乎过去，也不重视未来。
　　除了此间的复仇，他其它的都不在乎！

　　（恶魔郑吒可以排除。这一次只能靠自己。不知道，“那个”有没有用？）

　　“果然是从同一个猪圈里出来的猪猡，连白痴的模样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白人都大声的嘲笑着，唾骂着。

　　耻辱啊。
　　是屈辱偷生，还是光荣赴死？
　　郑吒卑贱的趴在地上，从头发到手指都不曾抖动。
　　榜样都放在眼前了。小强还有什么可思考的，当然跟着装吧。稍微撇撇嘴，脸上就露出了惊恐、畏服的情绪，眼中也泛起了点点泪花。

　　怎么羞辱，两个人都不吱声。罗斯特渐渐觉得无趣，便消停了。
　　等到笑声消了，尤里安皱着眉朗声询问：“我的话问完了。赵（指赵缀空），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在恶魔队里，赵缀空显然很有威望。尤里安只是提了提他的名字，众人的笑声仿佛被闭了开关一样，本来还有点淅淅沥沥的余声立刻消失了。罗斯特冷哼一声，也不得不管住嘴巴。
　　强人啊！小强赶紧屏住呼吸侯着。

　　“……”
　　“……”
　　“……”
　　长久的寂静。
　　没人答话，就象尤里安的问话的对象不在场似的。有几个白人忍不住东张西望乱找。小强当然不会搞错方位，不过，盯着人也没有用。那抹人影还是那么模糊。

　　哎，看来不会出现被高手一眼看中、大加优待的好事了。小强暗暗叹了口气。
　　（恶魔赵缀空与本体截然不同，他更象是跟众人生活在不同世界一样。我怎么模糊的记得，恶魔赵缀空好像刺激过恶魔郑吒。但是现在看来，除了他的樱空妹妹，他对别人都不怎么感兴趣啊。他也排除吧。）

　　赵缀空当众人不存在，众人却不敢忽视他。虽然赵缀空一直不说话，众人却还是把场子留着，连一点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大家都干站着，这倒遂了小强的心愿。
　　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小强惊讶的发现，原来没有说话的这位同胞为自己争取了最多的时间。大牌果然就是大牌。
　　足足五分钟，从始到末，尤里安一直保持着恭敬的表情，最后一秒结束，才接着总结：“我明白了。这个小孩的潜力应该是机械驾驶。既然可以操作游戏、驾驶浮空滑板，以后就可以学习车辆驾驶、飞机驾驶，到最后应该可以驾驶机甲、高达。可以说潜力巨大。不过，也是一种很难培养的潜力，性价比太低。”
　　“机械驾驶”属于科技类型的技能。无限轮回的队员们，有一种普遍的认识，就是科技类道具和技能，只能在早期有用。当电影发展到中高级难度时，科技类道具和技能就就相对不足。而机械驾驶能力的发挥更是取决于使用的道具。没有好的机械道具，该能力相当于废物。想购买机甲和高达，又需要大量高级支线剧情和点数，在性价比上远远不如力量类、魔法类技能。

　　大家早晚是敌人，小强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信息透露给他们。虽然一个垃圾的特长会让他们轻贱自己，却也只能这样。小强眨眨眼，乖乖的不插话，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莱因哈特。岂料，这个傲慢虚伪的假贵族居然不屑一顾的转过脸去。就算小强深知他刻薄寡恩，也暗暗大怒。
　　尤里安见莱因哈特没表示，对小强摇了摇头：“小孩，要是你够聪明的话，我也能帮你。但是，你太愚蠢了。你的解放军叔叔一直在欺骗你，最后就是他出卖了你。”他叹息着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不帮忙，还要下眼药。虚伪。狂妄。阴险。这两人也排除。）

　　他两人一走开，表示他们的事完了，不管了。这样，小强就又落到罗斯特一伙人手里。红发打手狞笑着，迈步走了过来。
　　小强瞟了眼旁边6个新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再望向狞笑着走来的红发打手，登时心中警铃大作。
　　还是逃不过一顿杀威棒吗？
　　奇怪的是，意志定如磐石，甚至有点踊踊跃跃的意思。（即使孤军奋战，我也绝不轻言放弃。我可不是最后一战前胡乱补充的那些滥竽充数的新人。我是最强中州队的正式队员！怎可随随便便辜负我最强之名？）

　　不知不觉，小强眼睛微咪，盯住了走近的敌人。
　　这时，离小强最近的郑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匆匆抬头又瞥了小强一眼。
　　小强的灵视自然没放过身边的这些变故，但是小强却不愿把希望寄托在郑吒身上。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有些东西却是真的。匆匆一瞥，小强发现恶魔郑吒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不仅仅是因脸上那个可怕的伤疤，不仅仅是因为兑换了更高级血族血统之后更显妖异的相貌，而是从他全身每一根毛发，每一丝肌肉，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那种说不出来的浸透负面情绪的堕落气味。如果把同时强化内力和血族血统的本体郑吒看成是东西结合、正邪共存、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个体，那么，单独强化血族血统的恶魔郑吒就是完全选择了黑暗、彻底西化（利益化）的全新的另外一个人。
　　小强自认对他给不了什么，也就干脆不用希望他对自己会付出什么。

　　（失去萝莉，郑吒果然堕落了，跟原著中描写的一样。然后，有一点，他是对的。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郑吒选择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我也应该做得到。只要活下去，然后就能……）
　　小强散去跃跃欲试的战意，用小鹿斑比似的目光讨好的望着走近的红发打手。没强化过的身体在资深者面前并不比初生的羊羔更强壮啊。想到此，他又不禁深深痛恨还没见过面的主神。

　　红发很享受折磨人的过程。他“嘎巴嘎巴”的捏着手指，最后才伸手去抓小强的肩膀，正要开始动手折辱，就听身后“咳咳”几声，他立刻恼怒的跳起来：“又是谁！”回头一看，红毛立刻又蔫了：“……迦亚宾大人。”

　　在养殖者之中，迦亚宾是极恶两人组之一。高大强壮，长相还算端正。他掩口又咳了几声，然后，望向同伴，神情中居然带有几丝扭捏，说话声音也小声小气的。
　　“罗斯特？”
　　罗斯特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小强，一甩头，走到一边去了。
　　“谢谢，谢谢，”迦亚宾眉开眼笑，转头望向小强。

　　小强顿时毛骨悚然。以他本体的复活机会打赌，这个人绝对不怀好意。
　　当机立断，小强立刻抬脚朝红发的脚背狠狠踩了下去：“你干嘛抓破我的衣服。”
　　（你不是恶魔队御用打手吗？新人不都是要吃你一顿杀威棒的吗？揍我吧，揍我吧，最好揍得连我老妈都认不出我的样子才好。虽然，凸，我并不是受虐狂，但是……你还是快点揍我吧。）
　　红发果然被激怒了：“你敢踩我。”跳起来就是一巴掌。小强满脸愤愤的表情，头颅却赶紧伸了过去，准备生生承受这一巴掌。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还是有人非要横插一手。

　　“住手。”迦亚宾很有气势的大喝一声，伸手抓住红发的手腕，顺势一扭，将红发高高抛起扔在一边。又叱呵道：“谁叫你打他的？”这话非常没道理，洗劫新人和打杀威棒工作可不就是他交给红发来做的吗？红发却根本不敢抱怨，赶紧爬起来连声道歉。
　　（这个人又指望不上了。）
　　小强留恋的望着红发狼狈逃窜的方向，眼睛里恨不得伸出两只小手拉住他。（大哥，不走行不行？帮忙再拖点时间吧。）

　　终于，还是只剩两个人。
　　不得不面对某个比毒打和死亡还要糟糕的处境。
　　小强忍不住紧张，死死的咬着了下唇。
　　（怎么办？该怎么办？）

　　迦亚宾脸上带着让小强胆寒的笑容，轻快的走过来：“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孩，你看这脸蛋长的。”说着，慢慢伸出手摸向小强的脸庞。
　　小强望着那只伸出来的手，瞳孔控制不住的剧烈收缩。
　　该怎么办？
　　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躲开，然后，被暴怒的敌人殴打折辱？还是先虚伪的应付一下，任他猥亵，拖时间，然而，等“那个”的结果或者是别的什么变化？
　　也许两种选项都不对。
　　没有力量，也许想躲也躲不开，死亡之前说不准还是受到凌辱。想敷衍，也许根本诳不住，还是会受了凌辱，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
　　没有力量，怎么想办法也没用。
　　（那么，事情的关键其实是我想忍耐，还是不想忍耐了？）
　　如果不想忍耐这种屈辱，就赶紧找个空隙自杀；稍微的犹豫，就会失去机会。
　　（但是，我还不想死啊。）
　　好不容易得到穿越的机会，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

　　『库洛洛，就算是你，也不会放弃吧。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够放弃呢。 』
　　小强不觉咬紧了牙关。

　　毛茸茸的大手还在伸过来。
　　——慢慢的伸过来。
　　灵觉中，郑吒放在地上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不知怎么搞的，小强的心中突然涌起了强烈的希望，头一歪，避开了迦亚宾的毛手。

　　迦亚宾也不生气，搓了搓手指，笑嘻嘻的说：“哦，躲开了……很敏感吗？”他舔着嘴唇，粗声说：“恶魔队没有引导者，主神的提示也很简陋。我，迦亚宾大人很仁慈、很善良，现在，我来告诉你恶魔队到底有哪些特异之处吧。”
　　“第一、在恶魔队的恐怖电影世界里，没有什么固定剧情。故事、主角、背景……一切内容，都可能早就被他M的主神改的乱七八糟。任何人想要凭借了解剧情的优势来躲避危险，纯粹是妄想。”
　　“第二、恶魔队员在恐怖电影世界里，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恶魔。我们是全世界的通缉犯，所有剧情人物的共同敌人。我们没法获得任何剧情人物的帮助，不会有任何人会帮助我们。”

　　迦亚宾脸上满满堆积着猥琐的笑容：“男孩，除了讨好我，你没有别的办法。来，考虑一下吧。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他又一次慢慢伸出了手。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就是在等着对方挣脱。
　　『怎么办？该怎么办？库洛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切，这对于库洛洛根本就不是问题吧。为了极限外的希望，他肯定能够忍受任何凌辱。我怎么能跟他比呢？就算是郑吒，女朋友被当着面凌辱，他不也是忍下来了吗。他能忍，我也要忍。他最后胜利了，我也不能把性命白白抛撒在黎明之前。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那个”，还需要时间。还是忍吧。如果只是摸一摸的话……）
　　小强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咬紧牙关呆着，静静的凝望伸过来的禄山之爪。

　　猫爪下的猎物表示了驯服，迦亚宾却突然转移了目标，他伸出手指在小强的唇上一抹，接着，居然把拭到的那滴血珠直接放进嘴里：“很甜、味道很好。”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就知道，越是敏感的小东西，滋味越是甜美。他M的，你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变态！）
　　（我忍。）
　　小强闷不做声，脸儿却涨得通红。

　　迦亚宾“啧啧”的赞叹着：“极品。极品。”
　　说着，第三次伸出了手。
　　还是那么慢！

　　（我操你妈！）
　　就算性子斯文，小强这时也忍不住想要骂人。双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放开，又握上；握上，又放开。
　　想到恶魔郑吒和库洛洛两个榜样，他最后还是决定忍吧。

　　小强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横亘在两人间的郑吒。
　　这一看，立刻肝胆具裂。
　　他的榜样之一，郑吒居然在偷偷的、缓慢的往外边爬走！

　　『靠！』

　　预告：
　　忍耐的决心和忍耐的底限
　　本章问题：恶魔郑吒最后的行为算不算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