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无限恐怖（《无限恐怖》的同人）》eleven-s

10、07、战斗的勇敢和作战的勇气

　　07、战斗的勇敢和作战的勇气
　　作者：eleven-s
　　【一句“凡人的智慧”口头禅，既是他全部的骄傲，也是他全部的悲哀。】

　　听了李帅西的解密，郑吒对前面发生的事情终于有了个比较透彻的了解，以前被强压下去的怨气顿时猛烈的反弹起来。他忍不住怒视楚轩。
　　自以为已经脱逃的李帅西洋洋得意，也不顾他人的白眼，继续挑拨道：“我那次是运气好，所以没扣分。但是，人不能保证自己的运气可以一直好啊。郑吒，我走了。承你刚才的情，所以特意告诉你一声——”
　　话没说完，只听“嗖”的一声，接着，李帅西就高声惨叫起来。众人定睛一看，李帅西原本握着手榴弹的手腕上钉着明晃晃的一把刀子。而手榴弹也脱手掉落在地，滚了滚，在李帅西的连声惨叫中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李帅西一咬牙，弯腰去追手榴弹，却听一连串巨大的枪响，蜂窝似的子弹全部打在李帅西与手榴弹之间的地面上。原来刚才混乱中，张杰早就趁李帅西夸夸其谈的时候，偷偷从身后把□□递给了狙击手零点。零点见霸王已经抢先发动，便连忙配合着补手。□□是普通枪械中威力巨大的一种，子弹扫过的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吓得李帅西肝胆欲裂，一路后退、紧紧贴到墙壁上，希图离这些飞舞的“死神”尽量远一点距离。
　　不料，霸王眼明手快、赶尽杀绝，他刚贴紧墙壁，第二把刀子又飞了过来，穿透了李帅西的肩窝，把他活生生钉在木制的门框上，一时间，疼得连叫也叫不出来。霸王轻快的拍拍手，慢慢弯腰，捡起了地上那颗没来得及使用的手榴弹。他一边把这刚刚还恐吓得众人喘不起来的危险物品当作健身球，上下抛飞着玩耍，一边耻笑道：“伟大的作家先生，你的废话太多了……而且，除了电影里的那种‘拉线、扔’的样板以外，你真知道手榴弹的使用手法吗？”
　　未来的玄幻作家疼得快晕过去了，没功夫回答。身为经常卡文的同人作家的小强默默爆出一头冷汗。呃，说实话，他还真是不知道手榴弹到底有几种触发方式。

　　零点大步上前，□□抵着李帅西的脑门，问：“怎么处理？”
　　李帅西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求饶，破口大骂：“杀吧、杀吧。谁杀老子，谁负分。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自动去送死吗？妈的，凭什么你们要我去送死我就要去？就算是队伍的首领，你就有资格命令他人送死！老子现在是要死了，你们也活不到多长时间……”他索性不看额角处的枪口，用阴骘的目光盯着中州队员们一个一个念叨：“郑吒，你要还是那么傻乎乎的给人当马前卒，那么，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李萧逸，祝贺你。你会是下一个。哈哈，你可以好好品尝一下被几只‘恐龙’同时追求的滋味……”
　　听到他的威胁，郑吒还没什么，李萧逸却立刻全身颤抖。他无助的拉着郑吒呓语：“郑大哥……”

　　“妈的，怎么这么多废话。”霸王啐道，上前就是几巴掌。李帅西的牙齿如同成熟的枣子一样，“噗噗”的往下掉，立刻哑了。霸王又狰狞笑道：“楚轩，把他手脚剁了，放到过道里面，也能起点诱饵作用吧。”
　　听了霸王饱含血腥的处置方法，郑吒一震，立刻向楚轩抗议：“李帅西做错了事，该怎么处理，我不管。不过，你别想动我们这边的人。还有，你别想说服我们让李萧逸去做诱饵工作。你如果一定要坚持这样的话，我们就分开。”
　　“……”楚轩沉默着不回答。

　　全力发动第二能力“网游母体”的初级技能，360度环球视角的小强，把每个人的表情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零点和霸王，偷偷的打着手势，无声的交流着些什么。
　　——张杰，他的脸上一丝残酷的微笑和一丝深切的悲哀先后闪过，马上转为全然的焦虑和愤怒。
　　——詹岚，望着不可调和、分裂中的团队又是恐惧、又是悲伤，她死死瞪了李帅西一眼，最后一脸柔情的看向郑吒。
　　——李萧逸，瑟瑟发抖的躲到郑吒身后，头低得恨不得埋到地板下去。
　　——李帅西，额头上仍然有新的汗珠冒出来，却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在哀号。他不停转换视线，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演，脸上露出种透彻的仇恨、鄙夷和冷笑。
　　——郑吒，仍然满脸正气的等待着楚轩的回答。

　　而众人的焦点，楚轩：
　　沉默。
　　他始终保持着沉默。既不作回答，也不看向任何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可是他却谁也不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漫无目的的斜望着飞船舱顶和墙壁之间的连接处。他的脸庞是天生的刻板，无法反映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睛深处却似乎有一丝厌烦、一丝厌恶、一丝厌倦依次闪过。他是顶级特种部队的顶级指挥官，习惯于制定计划、下达命令，却不习惯做政委保姆的思想工作；他擅长看透人性，提防化解一切最坏倾向，却厌倦于人类的自私、卑鄙、懦弱、反复等劣根性，不能看破。
　　一句“凡人的智慧”口头禅，既是他全部的骄傲，也是他全部的悲哀。
　　小强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丝丝的怜悯，更进一步想到：（楚轩前面所做的，不过是组合队伍、收集信息、推荐方案、完成任务的最基本步骤而已。如果不是意外的被我作为解放军的代表推到前台，他应该深深不屑做一个拖沓、混乱、没有效率的团体的领袖，更没有为这个团体承担责任的欲望吧。“吾计既不售，吾去也”——这种谋士们普遍的操守也可能就是这个无限最强智者现在的心态吧。）

　　第二愿望能力“网游母体”的实验结果，让小强非常满意。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差劲的能力，只有差劲的使用者。这个能力虽然没有战斗力，虽然因为不用转动眼珠、不用转头，就能看到身周的一切，可能看起来显得人有点呆，但是，这个能力还是如他原先预料的那么好用。而这才不过是这项能力的最低阶段的一个初始技能而已。一旦这个愿望能力的升级后，所有预定的技能全部展开，那该是一种多么颠覆性的力量啊。
　　小强对自己的这一项选择，也非常满意。不过，辨析他人容易，明晰自己困难。心满意足的小强根本没有想到一瞬间能看到了那么多、想到那么多，也有他强悍的同人属性在作怪的缘故。小强在穿越之前是一个不太成功的经常卡文的同人作者。而同人作者的第一特性就是感情丰富、擅于衍生，尤其擅长替原著中各人物说出他们未曾说出口的情绪和感慨——当然，很多同人作者说出来的情绪和感慨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物自己想要表达的——同人就是这样，此种强悍的超级特性网络上俗称“同人的YY”，或者是“毁”人不倦。所以，明明楚轩的人物属性是三无，小强仍然能够从他的眼晴深处读出“似乎有一丝厌烦、一丝厌恶、一丝厌倦依次闪过”，实在是不奇怪啊、不奇怪。
　　对个人的信息收集和分析判断能力非常满意的小强，决定此时出手，帮中州队一把。

　　这一刻是真正的千钧一发。
　　一分钟前，一颗危险的手榴弹差点在身边近在咫尺之处爆炸。
　　一分钟后，更加危险的团队分裂局面迫在眉睫。
　　不远的将来，团灭的结局正在对中州队队员们虎视眈眈、露出了狰狞大口。
　　在这个关键时刻，小强决定撒一个慌，撒一个早就已经精心编好的弥天大谎。

　　“在我进入主神的前几天，2008年5月12日，中国汶川发生了大地震，根据初步统计，死亡人数就已经过万。全世界人民都震惊于这个天灾悲剧。而让全世界人民更加震惊的，却是地震中人们的表现。
　　救援人员挖出了一个妇女。她早已停止呼吸，怀中的棉被里裹着的孩子却毫发无伤。她身边的手机上，有一条没有收件人地址的留言：孩子，妈妈爱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救援人员挖出了两个老师。在不同地方遇难的这两个不同学校的教师，死前的姿势却惊人的相同。他们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张开着双臂。他们庇护下的学生都活着，他们却死了。
　　救援人员还救起一个11岁的初中女生。在地震第一瞬间，她就被埋在倒塌的教室里面。第一个听到了她的呼救的是一个12岁的男同学。男同学向她许诺一定会找人回来救她；但是，在附近，他怎么也没有找到大人。最后，他独自回来，用双手挖掘了四个小时，救出了初中女生。他让她赶快转移到安全地方去，却说他自己还要去救其他同学。最后，少女等到了救援人员，而救她的男同学却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在几米深的废墟底下，一个高中男生受了重伤，他旁边同学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停的劝慰他说‘不要放弃信心，要相信老师、相信祖国、相信解放军，鼓起勇气，我们一定可以获救的’。最后，他坚持等到了救援人员。他的同学却在不久前停止了呼吸……”

　　清朗的童声在飞船中飞扬。
　　有一种事迹，叫做光荣。
　　有一种人，叫做英雄。
　　有一种感情，象流水一样在每个人的胸口流淌，它叫做“感动”。

　　突然之间，每一个人都想起了那个仿佛已经远去了很久的现实世界，想起了在那个世界里培养出来的早已经深入骨髓的道德标准……
　　原来，那个世界离去的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遥远。
　　突然之间，每一个人都突然发现：在无法抵抗的大灾大难面前，人类之间小小的勾心斗角显得那么的无聊；而内部分裂又是多么的盲目短视、幼稚可笑……
　　原来，就算是我们万众一心，也还是避免不了牺牲和伤痛。
　　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更高尚、更友爱、更团结？！

　　带着悔恨、带着羞愧、带着惊讶、带着爱怜……众人都看着说话的人，小强。
　　看着他破烂、肮脏、满布尘土的衣服，众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和沉痛的神色。（介个，没想到专门为流星街准备的衣服居然派上大用处了。俺不是存心欺骗滴，俺说的全部是实话，你们自己要瞎联想，这不能怪俺。暴汗。）

　　一鼓作气背诵了记得的感人事迹，最后，小强旁若无人的总结陈词。
　　“无论身处何种逆境，无论面对何种敌人，都不害怕、不紧张、不畏惧、不后退——这是‘勇敢’。明明知道前路坎坷、九死一生、败多胜少，明明感到恐惧害怕，明明还会紧张到浑身颤抖、无法呼吸，却仍然坚持向前、不肯退缩——这是‘勇气’。我们都是普通人，没办法象超人那样，用压倒性的力量轻松的解决每一个问题，轻松的打败每一个坏人。面对恐怖，我们也很难象超人一样‘勇敢’。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勇气’。”

　　他穿过人群，走到李帅西的身边，用略微崇拜的目光凝视这个狼狈的大人：“就算我们没有勇敢，我们仍然还有勇气啊。李帅西叔叔，其实，我前面说的大多都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我自己唯一要说的话是，‘李帅西叔叔，你有勇气’。你害怕面对异形，你不够勇敢，但是你有勇气。你有面对死亡都不害怕的勇气。既然，你连死亡都不惧怕了，那么，你还要害怕些什么呢？”
　　在听着地震报告时，李帅西就已经慢慢脱离了亢奋、疯狂的状态，静静的倾听着。现在，被小强一问，他忍不住反问自己：
　　“我有勇气？”
　　马上，他小声的念叨：“我有勇气。我有勇气……”

　　“我有勇气！”
　　他突然清明起来，前情往事在心头一一晃过，他“啊”了一声，醒悟过来。这个满怀YY主角情结的年轻人掩面痛哭：“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没控制住。我害怕了……我只是普通人。我只是害怕而已……我是个混账，刚才，我还曾经想，为什么不让你去做诱饵？你不是最弱、最没有用的吗？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个窝囊废！我是个垃圾……”哭泣没有拖拉很久，他很快就擦干了眼泪。一咬牙，拔起身上的刀子，也不管狂飙的血水，就问楚轩：“大校，新兵李帅西前来报到。请告诉我，你给我安排的具体诱饵计划吧。”
　　这个男人的脸上散发出一种透明般的剔透光泽，这个人已经觉悟。

　　普通人跟强者之间的差别其实很简单。
　　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心灵。
　　普通人没有坚定的意志。他们很容易被外界影响。
　　今天，看到乞丐，他会觉得可怜，捐出身上的零钱；明天，看到乞丐，他又想起报纸上关于假乞丐行骗的新闻，一毛不拔；后天，看到乞丐，他说不定还会嘲笑给钱的其他人都是傻子；过几天，看到乞丐，他……视而不见，因为他上班快要迟到了。。。。
　　对很多事情，他们没有固定的标准，他们太容易被改变了。
　　于是，同样是面对危险，
　　——有时候，他们会拼命逃避。就算是踢开爱人，丢下父母妻儿，用朋友做挡箭牌，也要埋头逃跑。只是跑，只是跑，完全没有考虑自己这样活下去之后，还有什么意思。
　　——有时候，或许是自发的、或许是某些特定的刺激，比如：某个人的一声叫喊，某个人的榜样，甚至是自己在情绪稳定瞬间的一个回想，他们又会无视任何危险、比任何战士都要勇敢的向前冲上去。
　　这就是现代文明浸润、千年道德感化，以及远古祖先与天地抗争时遗留下的血气，三者共同作用、爆发的结果。

　　但是，这些因素实在是太不确定了。至少，严苛的楚轩就绝对不会把它们采用为制定计划的依据，但是标准不同的小强却不在意用它们来施展一下感化的小把戏。当然，由于普通人的随意性，就算是小把戏也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能够施展成功的。
　　小强之所以选择李帅西来挽救，是因为根据观察，认为他具有接受的潜力。在原著中，李帅西是第一个也是几乎唯一一个曾经看破楚轩布局的人。现在，他又看透了假死误伤事件的本质——这说明他够聪明。他没有立刻急着报仇，而是隐忍着首先保存性命——这说明他有足够的理智。受伤被俘后，他并没有求饶——这说明他够硬朗、有骨气。他也没有无意义的诅咒，而是尽可能的挑拨队员，而且每一句挑唆都正击打在临时团体的软肋上——这说明他够狠。他的挑拨和诅咒彻底的断绝了自己的生机，但是就为了那一丝报仇雪恨的可能性，他就舍得放弃自己。这种对自己也够狠的态度，才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原因。
　　既然为了复仇，他可以舍弃自己，那么，如果有合适的理由，他也应该可以接受牺牲。这是一个有潜力的人，他有很大的可能觉悟。
　　而他果然没有让小强失望。

　　在这一刻，小强是真心的希望李帅西是真的觉悟了，希望他接下来也不会做出让自己失望的事情。
　　因为李帅西是他遴选待定的第三个队友。

　　预告：
　　心中黑血和胸中热血

　　本章问题：为什么小强会选择原著中表现不佳的李帅西作为第三个队友的人选？前两个已经认定的队友是谁？

　　第二问题：李帅西是真的觉悟了吗？他是真的准备接受楚轩安排的任务了吗？？
　　（1）真的觉悟了。决定为团队贡献一份力量。
　　（2）没有真的觉悟。只是形势所逼，为了活命，不得不接受诱饵任务。
　　（3）有所觉悟。就算瞧不起团队中某些人，却被另外一部分人感动了，所以愿意牺牲自己。
　　（4）谈不上什么觉悟。反正左右是个死，不如牺牲自己以便报答某些帮了自己的人而已。
　　（5）其它，请读者自行发挥。

　　第三问题：作为李帅西对立面的楚轩，他制定的计划还会是原来的那样吗？他会不会因为感动，而稍微修改一下其中各种按照最黑暗人性来算计提防的细节？
　　（1）会。小强的话也感动了楚轩，所以，他会修改计划，不把队员按照最卑鄙的人类劣根性来了提防。
　　（2）会。李帅西的觉悟打动了楚轩，所以，他会修改计划，不把队员按照最卑鄙的人类劣根性来了提防。
　　（3）会。不过既然只有李帅西觉悟了，他就只会修改跟李帅西有关的计划部分。
　　（4）不会。楚轩对人类的出尔反尔、不断反复的劣根性既厌恶、又警惕。绝对不会因为稍许感触，就在计划制定时稍稍松懈。
　　（5）不会。对楚轩来说，小强的发言很突兀，李帅西的觉悟不可靠，所以，他根本没有在这些事件中被感动，当然也就不会修改任何计划的细节。
　　（6）其它，请读者自行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