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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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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凭什么指责别人?
凭什么用那样愤恨的、打抱不平的、声张正义的语气来评论道听途说而来的事物?
你了解我吗?我杀过你全家吗?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吧。
我要死要活,关你屁事啊!!
田脂握着拳,扫视着周围的人,
吴珍珍狠狠地踹了一脚她的脑袋:“竟敢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我,垃圾。”
与此同时,天台的小门被“砰”地打开了,围着田脂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转过了头。
“我给你们钱。”庄橙喊,“放过田脂。”
一看是庄橙,就没有人在害怕了。“啧啧,弱智帮手来啦。”、“给钱?以为我们在绑架吗?”、“狗熊救丑女,挺不错啊,哈哈哈。”、“这是智障喜欢丑女的戏码吗?”
庄橙打开钱包,掏出了里面所有的钱扔在地上。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我已经告诉老师了,你们再不走,老师就要来了。”
马上要高三了,谁也不想被处分。
毕竟是一类校的学生,大家还是怕老师的,一听老师要来学生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不过他们脸上显然还是一副看好戏还没看到尽兴的嘴脸。
人一走,庄橙就立刻扶起了田脂。事实上田脂并不需要人扶。
她一贯是自己站起来的,然后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的走完余下的路。
可就算站起来了,她的眼睛也还是迷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人们都一样。
年轻的我们望着长的好像看不到头的生命长河,总有那样,因为迷茫脆弱而分不清方向的时刻。不明白努力的意义、乐观的意义、善良的意义,乃至活着的意义,因为害怕受挫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但,都会有答案的,只要走下去,一切都会有答案。
所以要活着。
好好的活着,死了的话,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庄橙笑着说:“田脂,我们一起回家。”
庄橙的眼睛最干净,像清澈的湖,天台上无垠的余晖勾勒出他眼底笨拙的笑容。
他说过“你是我的朋友”,他说“一起”,他认真的看着田脂,仿佛从来她就是一个被需要的、重要的人。
这是一个朋友。
林韦舟是最后走的人,她背对着他们,没人能窥见她的表情。
风扬起她的长发,露出不堪一击的白皙脖颈。地板上没有被捡走的零钱被轻轻拂起,传送到不知名的远方。
——
庄橙得意洋洋:“我厉害吧,赶走了坏人。”
“智障。你光说老师来了就够了,掏钱做什么。”田脂看着他的钱包说。“钱太多了没处花?”
“之前在四十三中,放学后每次被坏人堵在巷子,只要给他们钱就没事了,我爸说这叫破财消灾。”这时田脂才知道他从四十三中转学的原因。
“对了。”庄橙问,“什么叫智障啊?常常听人这么叫我。”
田脂脑子里闪过很多种答案,最美好的回答应该是“智障是孩子气的意思,是对你的夸奖。”这样每一次别人骂庄橙时,他也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她作为庄橙的朋友,不能这么说。
“智障就是智力有缺陷、脑子不好用,是不好的词。如果有人这样说你,你得知道他在骂你。”田脂不觉得庄橙是智障,但他有权利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这样才能学会独立分辨他人的善意或恶意。
庄橙有些生气的说:“诶,田脂,可你刚刚有说我智障!”
“那不是一个意思……”田脂有些词穷,“我是在说你……傻的可爱。”
“好呀,你还骂我傻!”
……
回家的路热闹了起来。
——
“什么?又收到报案了?”
“对。是赵奕新所在学校的两名女学生,她们曾被赵奕新强迫发生性关系。这个赵奕新着实变态,专挑学校里落单的小姑娘下手。据她们的口供……受害者,不止她们两个。”
“她们有被侵害的证据吗?”
“是。其中一个女学生怀孕了。”
“若可以证实,那么就能推断,赵奕新犯下的杀人案,动机很可能是出于他变态的心理。”
“很快就能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