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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十年我的牢狱 ...

  •   你的十年,我的牢狱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句话对于一个等待了十年的女人来说,未免太过于悲伤。
      长江的江水可以来回多少个回合流过黄河。
      那年春风,今日雪峰,回忆中的温度,分别到底在哪?
      你听到了?疯狂的摇滚音乐,优美的钢琴协奏曲还有故作低沉的流行风。
      它们诉说着时间这个小美人儿的狠心。

      2002年,冬季。
      一天,陈适还在回笼,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扫了一眼没理,不一会又响个不停,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还没等他发脾气,土豆在那头急的直绕腮帮子。
      “适哥,刚得到消息,昨晚土豆被条子抓了。”
      陈适摸不清头脑,“怎么回事?”
      “昨晚土豆碰上大海那帮人,打起来了,有人报警,土豆没有跑掉。”三袋在电话那头解释。
      陈适皱着眉头起床洗漱,嘴里叨叨这孙子,净惹这破事儿。
      三袋站在店门口候着,嘴里叼根利群,远远就看见陈适的车开过来,他朝那边挥挥手,待车子接近,三袋嘿嘿一笑,叫了声“适哥”。
      “上车。”陈适不耐烦,最近不太平,前些日子才警告他们不要生事。
      “适哥,昨晚的事情不能全怪土豆,秋天说大海那帮孙子把她拖到门口,要她出街,秋天不乐意,正好碰上土豆回来。”三袋上车后尽量帮土豆说情,陈适一个眼神扫过来,三袋冷汗直冒。
      “不想干就滚蛋,想干净就别他妈做这行。”陈适不乐意,有点姿色就甩脸子,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三袋抹汗,他也明白,进了这个场子的人,就得按场子的规矩来,有骨气的话,外面那么多正经工作,哪个不能养活自己。
      看守所里,陈适先让人打好了招呼,鉴于九天的面子,他们也没有太为难土豆。
      在门外就听见土豆在里耍横,张着粗犷的嗓子骂骂咧咧,三袋看过去,土豆脸上挂了不少彩,顿时冷下脸子。
      年轻的警察忽视三袋,沉着脸色对陈适说,“那是他活该,到了这里了,嘴巴还不干不净。”
      三袋气不住,怎么说里面的人也是他兄弟,冲着警察就嚷嚷,“操,什么人,你们不大不小也是个警察,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那警察也怒了,这年头警察也做的憋屈,上头压着,底下也管不住,“这算是个轻的,再罗里吧嗦,直接顿牢子。”
      陈适一个头两个大,听他们吵的脑壳疼,没好气的出声,“有完没完,把人带出来。”
      年轻警察被土豆恼火了,没好脸子甩甩手,转身吩咐人把土豆带出来。
      三袋火大,“什么态度。”
      陈适训他,“少惹事,还嫌不够丢人。”
      “老实点,把字签了走人,你一个女娃,出去好好过日子,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别再来了。”一个人女人被五十多岁的警察带出来,老警察说的语重心长。
      陈适闻声抬头,一个年轻女人非常不耐,全不上心的瘪嘴四处张望,嫌老警察絮叨。
      她左看看,右瞧瞧,目光扫到陈适时停留了一会,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见陈适面无表情,她也不生气,自娱自乐的还抛个媚眼。
      三袋刚好看到这一幕,乐笑了,“丫头挺犟的,有点意思。”
      待女人走后,三袋走过去问老警察,“老张,刚才那女的犯了什么事儿。”
      老张是管辖这片区域的老警察,为人和气,没有什么官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老张对他们这一伙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的也就混熟了。
      老张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大,多有惋惜道,“聚众闹事,尿检阳性,这么漂亮的女娃,整天不学好,进来三四次了。”
      三袋不上心,比她小了去的女人场子里一抓一大把,笑着说,“老张,你的慈悲心又犯了吧,那女的家里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老张摇摇头,又是一阵叹息,“这女娃进来那么多次,没见过她家里人来提人,待半个月我们就把她给放了。”
      土豆被人带出来,骂骂咧咧的,见到陈适脸色一沉,终于安静了。
      三个人脸色各异,刚出门口,三袋停住脚步,咦了一声,说,“这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吗?还没走啊。”
      土豆伸头瞧了瞧,“谁啊,哪个娘们。”
      陈适看过去,女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上,后面是一个花坛,中指跟食指之间夹着一根烟,感受到目光,她抬头看了看陈适,又低下头继续抽烟。
      陈适没作多想,手里晃荡着车钥匙从她身边走过,三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土豆摸不着脑门,又问了一句,“谁啊,哪个场子的?。”
      车越开越远,陈适看后视镜的影子也越来越小。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第二次,刚在看守所里是第一次。
      陈适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从这一刻开始,跟他会有长达十年的羁绊。
      陈适后来说,他跟她,入味七分。

      圣诞,华灯初上,酒吧人满为患。
      这是一个一部古惑仔的电影,祸害热血男儿的时代。
      红灯酒绿的酒吧无处不在,一到夜晚都跟撒泼似的往里挤,感觉这样就能混进自由的神秘地带。
      放眼望去,黑夹克的上衣,补丁的牛仔裤,肩膀上的纹身,怀里嫣笑的女人,占满了能呼吸的各个角落。还有十几岁的孩子,装模作样的穿着西装,脚底下一双杂牌且码子不合适的皮鞋,跟他们稚嫩的五官一样,格格不入,惨不忍睹。
      地下一层,两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站在包厢外的两侧,推门进屋一群人坐在牌局上,侃侃而谈的正欢。
      陈适带着三袋一一打过招呼,最后落座在九天旁边,三袋规规矩矩的站在陈适身后。
      九天是老大,典型的笑面虎,这不,陈适一坐下,就听九天笑着跟他说,“陈适,今晚你雷哥赢了不少,就等你了。”
      陈适点了根烟,不动声色,“九哥,你可别埋汰我了,雷哥这赌运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九哥哈哈大笑,往椅背一靠,蚊子趴在九天肩膀上,嫣然一笑,“雷哥,是不是啊。”
      雷八转脸看向陈适,一副教导晚辈的口吻,“陈适啊,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西街那个场子,是哥我帮你啊,你年轻气盛,还有待历练,刚接手,小弟们不服你那是正常的。”
      陈适皮笑肉不笑,“那我真得谢谢雷哥你了。”
      三袋握紧拳头,雷八分明是倚老卖老,陈适的人都在东街主场,调去西街的人几乎全进医院了。
      九天这时开口,“既然这样,那就让你雷哥帮帮你,都是自家兄弟,别闹的不愉快。”
      蚊子站起来添酒,有意无意的说,“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雷哥啊,你也要给年轻兄弟留点机会呀。”
      雷八占了便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蚊子你说的是啥话,自家兄弟我不会亏待陈适的,北街那一个场子我都顾不上来。”
      蚊子是九天的女人,也帮九天做事,二十六岁的女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俨然有半个女主人的意思。
      陈适面不改色,牌局重新开始,其他人心知肚明,这场局是九天为陈适跟雷八,他们也就是陪衬。
      土豆让人传话说有人闹事,陈适带着三袋先行离场。
      一层的卡座一侧围满了很多人,酒杯粹了一地,一个女人头发蓬乱,灰暗的灯光打在她倔强的脸上,遮不住半边脸的红肿,她站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在桌角磕碎的啤酒瓶,像把锋利的刀子,上面蹭了些血迹。
      土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走到陈适旁边说,“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那几个孙子见她长得漂亮想搭讪,也没讨着什么好处。”
      陈适见其中一个男人捂着胳膊,仰着头咬牙切齿的说,“臭婊子,敢伤了老子,老子让你爬着出去。”
      场面有些滑稽,那女的好像全不在心上,一副你敢过来我就敢把啤酒瓶□□喉咙的莽劲。
      陈适一只手放进裤兜里,慢慢的走过去,“在我的场子里,你想让谁爬着出去?”
      “适哥。”场子的弟兄给陈适让出了一条道。
      走近了,三袋突然暗骂一声,“我靠,这不是…那谁吗?”急的跳脚也叫不出个名字,又想起来压根不知道人家名字。
      土豆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问三袋,“你认识这女的啊?”
      三袋一根手指推在土豆脑袋上,“你个猪脑子,上次在看守所里碰见的。”
      陈适早认出来了,就想看看她有没有本事自己解决,在旁边站了半天,他要是再不出面,凭着那副不知死活的莽劲,估计又得进一次看守所了。
      陈适对着那几个男人说,“怎么回事,在我的地盘撒泼,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红头发的男人,见女人跟他们认识,自己人又少,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说,“误会,误会,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您陈老大的人。”
      陈适还没说话,站在沙发上的女人顿时就炸毛了,狗仗人势,张牙舞爪的说,“畜生,你们他妈在我酒里下药也是误会吗?”
      陈适冷了眼眸,一脚踹过去,红头发的男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同伴见此,瑟瑟发抖直求饶。
      生意还得继续,把他们交给土豆解决,震耳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看热闹的人群事不关己的回到自己的卡座。
      一层的包厢里,女人还没来得及收拾,陈适坐在她对面,抬着二郎腿。
      “叫什么名字?”陈适问。
      “啊?”女人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你砸了我这么多东西,不会想就这么算了吧?”
      “你怎么不找他们要,反正我没钱,要不你把我送局里好了。”女人淡淡的开口,心里琢磨阴沟里翻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加上一句,“你们看我像有钱人吗?”
      三袋乐了,“嘿,这姐们儿进局里进习惯了吧,年纪看着不小,这么会耍无赖。”
      “我也不跟你废话,没有钱是吧。”陈适沉着嗓子吩咐三袋,“把她送去晴娘那里,让她好好调教调教。”
      三袋直笑,“得勒!”
      “你们要送我去哪?我告诉你们,逼良为娼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女人炸毛,紧紧的抱着自己往后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外面那么多人看见你砸了我的东西,警察来了,你也得还钱。”三袋好心提醒她。
      女人自知理亏,硬着头皮说,“我反正不卖身的,你们酒吧那么多活,我可以做其他的。”
      陈适觉得好笑,刚在酒吧的莽劲去哪了,“喔?你会干什么?”
      “我会调酒。”女人咬牙,今晚真是没看黄历出门,碰上痞子不说,还栽在陈适手上。
      “身份证给我。”
      “干嘛?”
      “大婶,欠钱的是你,不交身份证你跑了我们上哪要钱去。”陈适一脸无辜。
      女人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甩在玻璃桌上,动作太猛,几张孤零零的十块钱落了下来。
      陈适拿起身份证瞧了瞧,没看出来这女人比他大8岁,姓名那一栏写着,白米。

      就这样,白米成了场子的免费人工,幸得她跑江湖这么多年,杂七杂八的也学了不少。
      白米多样化的手法吸引了不少消费,一想到自己一分钱也拿不到,她暗骂陈适祖宗八代。
      三袋没事就往吧台跑,跟白米聊聊天什么的,他也是个人精,总觉得白米会跟陈适发生点什么,土豆难得跟他意见相同,他说白米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古怪,说不定真能把陈适收了。
      快过年了,各个场子的气氛如火纯青,陈适忙的几天不见人影,慢慢的白米也摸索清楚了,他们这些场子明里是酒吧,暗地里有地下赌庄。
      这天,白米在酒吧呆到三点,客人寥寥无几了,陈适办完事回来,看到白米小鸡啄米般,脑袋快掉在吧台上了。
      平日下班她就是第一个开溜,陈适走过去,敲了敲台面,“喂,醒醒!”
      “嗯?怎么了?”白米正迷糊着。
      “问你呢,干什么,怎么在这睡了。”陈适也累,没耐心。
      见来人是陈适,白米一下子清醒了,想起自己碰到陈适以后的诸多不顺,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啊,在这里上班又没钱,房租到期了,房东把我赶出来了呗。”
      话是这么说,陈适没有听出她有无家可归的可怜劲儿。
      “那你也不能在这睡啊。”陈适观察了下全场,还有几桌人没走。
      “那我去哪,睡大街去啊!”白米气就不一处来。
      陈适想了会,没辙,“你跟我走吧。”
      “去哪?”白米问。
      “回家。”
      白米斜他,心里想着,他有这么好心收留她?
      陈适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大婶,你去照照镜子,我对你没兴趣。”

      陈适住的地方离酒吧不远,两室一厅,还算干净,有间健身房,白米直觉觉得那是由书房改造的。
      白米被安排在侧卧,陈适洗完澡出来,问她,“会下面条吗?”
      白米走进厨房鼓捣了半个小水,端了碗热腾腾的面出来,吃完面条陈适撒手进屋睡觉,回头还不忘吩咐她,“把碗洗干净,我讨厌家里有油腥味儿。”
      白米瞪着他,还没说话,门就关上了。不情愿的进厨房收拾,毕竟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一晚。睡觉前一看时间,凌晨五点,气的她炸毛。太亏了,还不如睡大街去。
      另一天,两个人睡到中午才起,陈适在客厅抽根烟,听到侧卧有动静,才记起白米这个人的存在。
      他起身去厨房看了看,收拾的挺整洁,心说,就这点还稍微像个女人。
      白米开门看到陈适坐在客厅抽烟,烟灰缸里有两个残留的烟头。
      缩头缩脑的跟打招呼,“你也刚起啊?”
      白米嘿嘿一笑,心里挺尴尬,怎么说也是个客人,起的比主人还要晚。
      陈适抬头看她,乌黑的长发散下来,脸颊上有睡印,阳光洒在她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她有一张娃娃脸,再加上皮肤白皙,说她二十九岁真没人相信。
      陈适收回目光,问非所答,“会做饭吗?”
      白米瞪圆了眼睛,“干嘛?”
      “你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陈适简单明了的说。
      意思就是,她这段时间可以住他家,但不是白住。
      白米不是矫情的女人,有免费住的地方干嘛不住。
      就这样,陈适跟白米同居了。

      陈适的作息通常不太规律,白米晚上要去酒吧上班。
      让她怒不可遏的是,晚上两点睡下,陈适凌晨回到家,非得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下面条,白米气急败坏,巴不得再给他加点砒霜。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时间久了,白米发现陈适这个人还挺不错的,长的也挺帅,身上那股子痞味更有感觉。
      大年三十晚上,整个城市灯火通明,酒吧高朋满座,熙熙攘攘折腾到天亮。
      新年初一,白米照样是中午起床,陈适不见人影,她想着可能是回家跟父母团聚了。
      在厨房找了两根黄瓜,窝在沙发里看春晚重播,吃到一半,听见开门声。
      陈适提着两袋吃的,他昨晚跟九天他们打牌到天亮,早上回家跟他妈吃午饭,想着白米没有家人,肯定是一个人在家,又去沃尔玛买了点吃的。
      “你回来啦?没有吃饭吗?”白米扔下遥控器,起身帮陈适把吃的放冰箱。
      “没吃多少,会包饺子吗?”陈适问他。
      “会啊,你想吃啊,那你去沙发坐会。”不知怎么的,白米这一次是真心愿意的,可能是新年初一她也不想一个人。
      白米鼓捣了下原料,陈适也没闲着,洗了手打算帮忙。
      “陈适,你那个饺子皮太厚了,不能下水。”
      “陈适,你那个馅儿放太多了,会煮烂的。”
      “闭嘴。”陈适蹙着眉眼,话虽这么说,手里却把饺子馅扒拉出一点。
      白米笑着说,“这是你第一次包饺子吧?”
      陈适发现白米的笑容很温暖,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像个孩子。
      刚开始接触时,说难听点,白米有点儿破罐破摔样儿,快三十岁的人了,身上没有一点安定的气息,反而跟十七八的叛逆少女一样,不让人省心。
      她脸上蹭上了些面粉,怎么看怎么像个偷吃没抹干净嘴的小人儿,陈适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抹掉,白米噗的一声又笑了。
      陈适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
      这一笑,让陈适内心某处软的不行,他在恋爱方面没什么经验,女人对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可是有一点他自己也不明白,从第一眼见到白米,他就特爱管她的事。
      气氛变得很暧昧,周围的温度好像一下子热了不少,白米白皙的脸蛋上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一口,陈适缓缓的俯下身子,在离嘴唇还有两厘米的时候,白米闭上了眼睛…
      突然,洛基亚手机的铃声响了,打断了暧昧的氛围,白米睁开眼睛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陈适笑了笑,在她眼睑上轻啄一下。
      看她脸更红了,陈适笑的更厉害,这才想起去接电话。他手上都是面粉,白米示意他蹭自己的围裙上,陈适眼眸一动,抬手蹭她脸上,一次没抹干净,又蹭了一次。
      “陈适!”白米鼓着腮帮子瞪他。
      陈适装作看不见,眼角却是笑意,电话是三袋打开的,听说陈适在家包饺子,一定要过来凑热闹。
      三袋很顺速的带着土豆过来蹭饭,一进门他两就惊叫连连。
      三袋睁大了眼睛,“啧啧啧,我适哥能有今天,全是白米的功劳,等下我要跟白米喝两杯。”
      土豆在边上附和,“喝两杯怎么够,你丫要整一箱子,不然我们哪年能吃上适哥包的饺子,适哥,是吧?”
      陈适一只拖鞋扔过去,“不想吃就滚蛋,磨磨唧唧的。”
      土豆身子一偏,拖鞋摔在三袋的下巴上,三袋黑着脸打土豆,“你丫够孙子的,他娘的坑兄弟。”
      土豆一边躲一边叫,“不是我扔的,适哥扔的,我靠,孙子,打人不打脸,他妈的,说了是适哥扔的…”
      白米跟陈适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土豆跟三袋吃完饭就走了,白米跟陈适又喝了不少。
      那天,他们在一起了。
      陈适说,“白米,做我女人吧。”
      白米,睁着大眼睛,吻上他的唇,“好。”
      关于爱情这东西,陈适不会说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世俗观念,那个年纪,也容易漠视一切。
      白米就更不用说了,她是一个没有按班就部,循规蹈矩常识的女人。
      喜欢了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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