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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眼镜 ...

  •   ——把梦留给夜,把泪留给海,把希望留给未来。

      只要有他在旁边,周围的空气就都充满了那种太阳熨晒后的棉被那种味道,昏昏沉沉地让人想睡觉。

      忍足轻叹一声,走到慈郎身边的草坪上。

      记忆中的他也是那样,大半时间花在睡眠里,阳光洒在他过分苍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光芒便留下了。
      他睡着的时候会张开口,会流口水,用迹部的话说是很不华丽,却总让人又气又怜。

      忍足用手拨弄他的发丝,如婴孩般的柔顺致腻,卷在手中,缠在指上,丝绸一般的听话。

      “小景命我来捉你回去训练,不要再睡了。”他说。

      慈郎似乎是没有听到,嘴角带着顽皮的笑意,就像在做着什么好梦。他的睡脸宛如天使。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翻过一个身,对忍足的话完全不予理会,他嘴角挂着干净的微笑,仿佛长不大的天使。

      忍足意外地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慈郎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坐下。

      “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睡觉呢……”他听到对方这样轻声问道。

      瘪瘪嘴,继续沉沉睡去,拜托,喜欢睡觉还需要理由吗?

      “是不是……因为梦中可以看到想见的人呢……”
      忍足略带悲哀的轻叹让慈郎有些屏息,他第一次听到忍足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一下子睡意全无,翻过身来准备调侃调侃对方。

      然后他看到忍足就那样难得不拘小节的坐在如新的草坪上,看着远方,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人。目光下滑,他手上握着的是……一副眼镜?镜框很大,镜片很厚,样式很夸张,他很难想象忍足戴这样一副高度反光眼镜遮住一半脸的样子,慈郎忍不住笑出声来。

      忍足收回目光,站起身子,淡淡扫了慈郎一眼:“醒了?醒了就快走吧,小景等急了可不好,训练量会加倍哦。”

      一转眼,又恢复那个狡黠的关西狼。
      慈郎大叫一声命苦,跟上前去,心里却还想着什么时候忍足改口味想戴这样搞笑的眼镜了……

      ωωωωωωωωωωω

      回到网球场,等待自己的果然是迹部大人怒气冲冲的对打,慈郎再一次为自己的悲惨命运默哀。最近迹部火气大得吓人,估计是为和雪野集团联姻的事情,只苦了他们这些可怜的队员们啊。

      迹部打得并不吃力,嘴角的笑容与凌厉的眼神也和从前那样没有改变过分毫。
      那种“你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衬托本大爷的优秀,输在本大爷手里你死也瞑目了”的眼神让慈郎无奈得想要仰天长啸,不过是个取消联姻而已啊,搞得现在连睡觉也提心吊胆的……

      一定是面子问题拉,明明迹部之前还很讨厌那种集团联姻的,慈郎这样想。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长叹一声,慈郎准备去长椅上躺着补补睡眠。
      他抬头,发现凤居然正坐在长椅上看着什么网球读物,看他那一脸惊讶的表情,不知道那一刊上是不是又刊登了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怎么了?”懒洋洋地问道。

      凤乖巧地把给学长睡觉的位置腾出来,“也没什么,在上面看见一个人……”

      “谁啊?”躺下,慈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惬意地伸伸腰,问道。

      凤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是雪野蔓拉,前几天我遇见她了。”他抬头,似乎是在看天,嘴里小声地接道:“只是没有想到那人居然真的是她……”

      “哦,这样啊……”随意回道,慈郎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来,“呐呐,之前和迹部联姻的就是雪野蔓吧?”

      “唔,好像是的。”凤不知所以地答道。

      慈郎一把抢过报刊,歪着脑袋盯着上面的照片看。一旁红色的脑袋忽然冒出来,向日岳人“嘿嘿”地贼笑了几声,指着雪野笑道:“长得还不错啊……”

      他一顿,似乎变得有些迷惑:“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啊?”

      凤在一旁说道:“电视吧,最近几乎全是她的报道,说的是复出再次与浅川楠夏打混双吧。”

      “说起来,浅川楠夏最近似乎是瘦多了。”岳人说。

      “他本来就那么瘦弱的……”慈郎嘟哝一声,不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便又沉沉睡去了……

      “唉,倒是最近迹部反常得厉害,忍足也魂不守舍的样子。”凤微微感叹,朝场上的两人望去。

      ωωωωωωωωωωω

      “呐,小景。”关西狼笑得没心没肺。

      迹部微微一蹙眉,把头撇到一边。

      “我有东西要给你哦。”忍足的眼镜有些反光,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悲哀。他伸出手,上面放着的是一副奇怪的大号眼镜。

      迹部眼眉高挑,狭长的桃花眼如同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微微眯起,表情绷紧,眼底的泪痣加强了不悦的控诉。

      “这是什么?”

      “眼镜啊。”依旧是笑得没心没肺,嘴角缓缓扯起完美的弧度,惑人至深。

      “我当然知道这是眼镜!”迹部半眯的眼睛流动着异样迷离的色彩,“你怎么会有这个?”

      忍足“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有回答迹部的话,“我怎么会有这个?你难道认为我会拿来戴么?”他抬头,看到迹部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忍不住泯泯嘴角,收起滥笑,平光镜后的双眸恢复千年的水潭般的深邃和不可探寻。

      他的手依旧是伸着。

      “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刻意提醒自己,要忘记过去,忘记那个人。放不下,我就先搁在心里。”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房,“反正空间也不大,总有一天,会被其他东西挤出去的!”

      迹部有些错愕的望着忍足的笑容。

      这就是人生,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在不断的遗忘和记忆中不断长大,变老,最后消亡。
      转身离开的时候,你记得什么,又遗忘了什么呢?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
      犹如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午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

      忍足深沉如海的瞳仁配着略带蛊惑的口吻,低声呢喃道:“生活本是一片锦绣,爱情是朵小花。若锦上添花自然好,即便没了那花,终不能连这片好好的锦也一并不要了——我在书上看见的这句话。”

      他伸着的手似乎有些酸了,向下低了一格。

      “今年不行了,明年,在高中,全国大赛一样可以继续。”

      忍足的喉里似乎有颗魔力的象牙棋,诱惑人在他的语言中投降。

      迹部笑笑,从他手里接过眼镜,道:“樱井萌那家伙欠我的可多了,我得要她一点点还回来才行,这眼镜就先放在我这抵押好了。”

      ωωωωωωωωωωω

      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慈郎难得没有睡得忘记时间,正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发现迹部正靠在栏杆上低头凝视着什么,眼中是掩不住的温情。

      好像漫天的昙花,被少年灰白相间而又修长的人影揉碎了,只留下空寂暗香,悠扬在夜空之中。

      慈郎有些疑惑,走近才发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副眼镜……竟然和上午忍足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

      “迹部?”他忽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于是小声问道,“那是……谁的眼镜?

      迹部的衣领敞开着,银发如绢丝,衬的少年面庞白嫩如花瓣,他眸子清浅水雾,唇边的笑涡以慈郎从未见过的温柔展开着,好像华丽的水仙绽放。
      有一种让女人疯狂,却让男人本能恐惧的风情。

      他将手指抵住尖尖的下巴,然后缓慢上移至唇尖: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前面没有说的东西太多,两篇番外貌似不够……==
    这就是草草结尾的报应么……?我不过是想看看“已完成”那三个小字啊啊啊~~~
    最近完全迷上越狱那片子了……说不定新坑会用来YY那……贼笑
    呃呃呃……我承认这个冷笑话没什么喜感拉……==
    某C很纠结啊,下章是写小萌和白石以后的幸福生活捏还是浅川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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