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72、第六十九章 傲罗面试

　　把傲罗面试安排到毕业典礼结束后的第一天一大早，这真是个好主意。好到有一位昨晚舞会上喝醉了酒，没能发现魔法部猫头鹰寄来的面试通知的倒霉蛋，就这样华丽丽地错过了面试。
　　除去这位倒霉蛋，和詹姆、莉莉、西里斯一起参加这次面试的还有5人，两名和他们一样的应届毕业生，还有三名一看就是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个几年的人。
　　面试顺序是按照先应届生后非又应届生以及姓氏首字母排序的，因此西里斯是第一个。

　　面试官总共有三位，一位高个子的消瘦女人，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男人，以及一个熟悉的面孔——阿拉斯托·穆迪，西里斯曾经在医院爆炸案中见过他。
　　他上前冲着三位面试官鞠了一躬，然后坐了下来。

　　“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这个姓氏真耳熟，是不是，伙计们？案发现场十次有九次能碰到他的堂姐，我们为了抓到她可真是损失惨重。”穆迪第一个开了口，只是这第一句话就让西里斯有些尴尬。然而没等西里斯对这句话做出回答，穆迪又接着问：“说说看吧，你为什么想要成为傲罗？”
　　“因为伏地魔。”西里斯说，除了穆迪以外的那两个面试官为了这个称呼吸了口凉气，可西里斯没有理会，“我对于他所主张的‘纯血论’很反感，对他用暴力手段迫使巫师界接受他的理论更反感，我想要尽我所能阻止他和他手下那批丧心病狂的食死徒。”
　　“是的，你说的和你简历上所写的东西一模一样，可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穆迪无视了另外两位面试官对于西里斯说出神秘人的名字而显示出来的惊异，毫不客气地说。
　　这么干净利落的答案还不满意？西里斯在心里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身边有很多人都死于伏地魔的食死徒手下，我想替他们报仇。”
　　“还有呢？”
　　还有？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穆迪也太难缠了，他到底想听什么？他刚刚提到了他的堂姐，难道说……
　　“还有……正像您刚才说的，我家里有那么一些人……额，不怎么正派。”西里斯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尽量想使自己显得更真诚一些，“事实上，我的整个家庭都是伏地魔的忠实拥护者，这让我很反感。所以，他们把我除名了。可是，我很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用事实向他们证明，我才是对的，有朝一日，我可以用我为反暴力做出的贡献向世人证明，布莱克家不是只会出黑巫师。”
　　“这个理由挺新奇，不过我喜欢。”穆迪点点头，另两个巫师也点点头。老实说，西里斯觉得明明第一个理由更显得高大上，他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对最后一个回答点了头。不过既然他们终于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也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马上，他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那个扎着马尾辫的男人说：“我们看到了你的成绩单，不得不说，很优秀，但是我们的录取绝不会只看成绩，人品也很重要。据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显示，你曾经在三年级的时候和一位在校的学姐发生了冲突，你还向她施展了黑魔法。你要知道，我们要的是打击黑巫师的人，而不是黑巫师本人。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起事件。”
　　西里斯想到那次的事件，嘴里有些发苦，可还没等他回答，穆迪又插了嘴：“什么‘只有学会施黑魔法才能够更好地对抗它’这样的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们傲罗的队伍里有的是不擅长黑魔法却擅长黑魔法防御的巫师，相反，事实证明，那些自称自己可以很好的驾驭黑魔法的巫师，在被我们拒绝后，有不少都成了黑巫师。”
　　西里斯默了默，想起了林恩当年和他说过的话，然后他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的家族是拥护伏地魔的，家里也有不少黑魔法书籍，我小的时候没少看，而我记忆力很好，所以我把它们都记在了脑子里。那一次，我确实和奥斯卡学姐起了严重的冲突，无意间想起了这个黑魔法，就使了出来。可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能感受到与那魔法相伴而生的可怕的负面情绪。于是我逃开了。后来，有个朋友告诉我，纯正的黑魔法，不仅施展时需要调动负面情绪，施展后更是会将这种负面情绪扩大化，所以轻易不该使用。当然，并非所有的黑魔法都有这种属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再用过小时候看到的那些黑魔法。”
　　“咦，你这位朋友是谁？这年头很少有应聘者知道这一点啊。”高个子的消瘦女人忍不住地问。
　　“这……应该算是我的隐私吧？”
　　“布莱克先生，这并非什么不可说的事情吧？”马尾辫的男人翘起了眉毛。
　　见三个人都一脸好奇的样子，西里斯有些无奈，只得说出了林恩的名字。
　　高个子女人显得有点儿兴奋地说：“林恩·布鲁斯？她和你同级？她……”
　　“你别想了，”穆迪打断了她，“那女孩儿我知道，邓布利多和我说起过她。斯莱特林出身，却意外的厌恶血统论，魔法史学得非常好，但黑魔法防御术糟的一塌糊涂，完全达不到傲罗招募的最低标准。”
　　高个子女人失望地撇了撇嘴。
　　“对了，我听说，那女孩儿是你女朋友？”穆迪问。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西里斯真是无语了，当个傲罗赶上查户口了！他瞪了穆迪半天，但终于还是屈服地点了点头。
　　穆迪没再说话。

　　马尾辫男人这时接着又问：“下一个话题。我们还了解到，你曾经在五年级的时候，一下子给学院扣了300分，但是理由不详，能和我们说说这事儿吗？”
　　西里斯一下子噎住了，这事儿关系到莱姆斯，怎么能明说！问题是，他不知道这帮似乎把他家底儿都查了个底儿朝天的傲罗到底对这件事清楚到什么程度！
　　“我……我那时候干了一件蠢事儿。我在学校里和有个人关系处的很不好，他总想着抓我的把柄把我赶出学校。我就激他去了一个危险的地方。那地方危险是人尽皆知的，我其实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去，可他……反正他差点因为这个丧命，所以，校长扣了我300分。”西里斯觉得这场面试已经完了，这样的黑历史被翻出来，他还怎么可能通过面试？
　　“什么危险的地方？”高个子女人追问。
　　“打人柳。”
　　“据我所知，打人柳顶多令人受伤，不至于丧命吧。”
　　“确实是打人柳。”西里斯没别的话可说了。
　　三个面试官都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最后穆迪说：“行了，面试就到这里。现在让我们来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什么？”西里斯有点蒙。
　　高个儿女人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傲罗部的规矩，每次面试结束后，面试双方都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以防止面试内容外泄，难道你的面试通知书上没写吗？”
　　“哦，是的，那上面有写。”西里斯连忙说。他好像是看过这么一条说明，可被那段黑历史搅得完全忘记了。
　　他觉得自己的表现糟透了。
　　立下誓言后，穆迪让他回去等消息，如果明天晚上八点之前还没能收到信，就说明没能进入第二轮面试。
　　西里斯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西里斯走出房间，外面等的人看到他神情严肃，不禁都心里一紧。
　　莉莉走进了房间，五六分钟后就出来了，看起来神情轻松。后面的几个人都是如此。
　　“就数你在里面待得时间最久，他们都问了你些什么啊？”詹姆好奇地问，他是应届生里排在最后一位的，还没进去面试。
　　“詹姆你忘了面试内容是不可泄露的吗？我们可都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莉莉嗔怪地说。
　　“啊，我还真忘了。”詹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十分钟后，詹姆也面试出来了，依旧表情轻松。三个人一起走出了魔法部的大楼，林恩正在外面等他们。之后，詹姆送莉莉回家，西里斯要送林恩回巴沙特的住所。
　　路上，林恩很明显地感觉到西里斯情绪不对。
　　“怎么了？面试不顺利？我看詹姆和莉莉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你就不是。”林恩问。
　　“的确不大顺利，他们问了我好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西里斯叹了口气，“可惜有牢不可破誓言的限制，我没法和你明说。唉……莉莉就不用说了，在学校里一点儿污点都没有过，詹姆他，再大的污点，七年级时的表现也足以弥补了，所以，他们显得很轻松也是正常。不过我……我想我八成是没戏了。”
　　林恩知道西里斯虽然表面上显得很无所谓，但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这次的预备傲罗选拔，所以她也说不出“别再想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吧”这样不痛不痒的话。
　　“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今天也舍命陪君子了。你不是一直说你想带我骑那辆你新买的摩托车吗？走吧，现在就去。”
　　“可是你不是恐高……”
　　“没关系，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林恩对着西里斯笑了笑。
　　西里斯也笑了，露出了几颗闪亮亮的白牙。

　　那一天，西里斯玩地很疯，到了晚上十一点，摩托车没油了，才从天上飞下来。
　　“我得再想个办法把这摩托车的动力系统改成魔法推进，总是得加油真是太不方便了。林恩你得帮我，这改进少不了要用到魔法符文，那会儿古代如尼文就属你和克罗伊学得最好。”
　　“好好好……”林恩打着哈欠说。
　　西里斯看到林恩困倦的样子，有些自责，他真是光顾着自己疯了。他把林恩搂紧在了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脑袋，喃喃说：“林恩，谢谢你今天陪我。”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是你女朋友，我不陪你陪谁？不对，应该说，你不要我陪还想要谁陪？”
　　这话让西里斯失笑。他吻了吻林恩的额头，送林恩返回了戈德里克山谷的巴沙特宅后，才幻影移形回了自己在伦敦的公寓。

　　然而当夜，林恩的卧室里，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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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西里斯意外的是，他和詹姆都在第二天晚上八点钟整收到了第二次面试的通知（毕业后，詹姆就搬出了波特宅住进了他租的公寓，和他共同分担房租）。
　　这一次的面试地点不在魔法部，而是某个陌生的仓库，面试函上说让西里斯在今晚八点十分之前到达那里，还附加了一个“不得携带魔杖”的要求。
　　西里斯看了看詹姆的面试函，发现大体意思差不多，只是仓库地点不同。
　　“这是什么鬼要求？竟然不让带魔杖？”西里斯抱怨着说。他从上霍格沃茨开始，还没离开过他的魔杖。
　　“或许是要进行什么特殊的测试？”詹姆不确定地回答。
　　这样的要求让他们心里都有些不安，可时间不等人，他门立刻穿衣服幻影移形到了各自信上指定的地方。

　　西里斯显形在了信上所说的那个仓库。那是一个年久失修，非常破旧的仓库，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仓库外面门牌上的名字，而且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盏灯都没点，实在让人觉得有点慎得慌。要不是有小时候被关反省室的经历，西里斯敢说，他都不敢走进这个仓库，尤其现在手边没有魔杖，更让他心里不踏实。
　　就在他惴惴不安，甚至在想要不要先去找附近的麻瓜借一个手电筒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面仓库门“哐”的一声关上的声音。大门的关闭溅起一大片落灰，西里斯咳嗽起来，就在这时，仓库里突然灯光大作，西里斯下意识的把手附在眼睛上遮光。然而，一声熟悉的尖叫让他瞬间身子一抖。他马上拿开了手，循声望去，然后，看见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场景：
　　林恩此时，正被倒挂在仓库的房梁上，她全身上下衣着褴褛，浑身是血，脑袋更是因为朝下而满面充血通红。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指着地上的一个大盆。那盆里正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西里斯·布莱克，我终于等到你了，怎么样，满意我送给你女朋友的礼物吗？”
　　一个粘腻腻的声音传来，西里斯看到，从林恩的不远处，走来三个人，三个带着食死徒面罩的人。

　　冷汗，瞬间哗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