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同人]当年(亲世代篇)》霁随心

52、第四十九章 决裂前兆

　　莉莉去问麦格教授真相本就是受了大家的委托，所以第二天，她告诉了大家，那三百分是因为布莱克一个人违反校规而扣的，不过对狼人以及尖叫棚屋只字未提。一时间，西里斯身边那些缠着他的女孩子，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女孩子，都消停了。三百分啊，不要说学院杯了，他们今年铁定要垫底了。
　　西里斯被孤立了。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孤立，但这一次令他格外难以忍受。上一次，他有朋友们无条件的支持，可这一次……他知道，虽然莱姆斯他们嘴上说原谅了他，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可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地想气气斯内普，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他对斯内普丝的确毫无愧疚之情，那个鼻涕精，詹姆救了他，他无丝毫感激之心，要不是他挖空心思想要他们几个被开除，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是他活该！
　　可是，他对不起莱姆斯。
　　而且这一次，没有那个总能理解自己的女孩儿在身边了。

　　五天以后，阿瓦隆活动，西里斯看到莉莉和林恩坐在一起，想起莉莉扬言要和林恩告状，立马戒备满满，一直盯着莉莉看。
　　拜“预言”能力所赐，夏克琳此时已经了解了那晚尖叫棚屋发生了什么（只可惜她事前不知道这件事具体会在哪天发生，否则她一定会去阻止）。她本来就想要就着这件事好好说说西里斯，看到西里斯总看莉莉，更加没好气儿了。
　　于是，阿瓦隆活动结束后，夏克琳强行要把西里斯留下来谈话。西里斯被夏克琳拽着，眼睁睁地看着莉莉把林恩拉走了。他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浑身难受。
　　“我知道你把斯内普引去尖叫棚屋，差点害他被卢平咬死的事情了。”夏克琳一句话，终于把西里斯吓得回了神。他瞪圆眼睛看着夏克琳，头上冒出一股冷汗。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和斯内普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他做这么过分的事儿？”夏克琳厉声问。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西里斯没有回答夏克琳的问题，而是焦急地反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夏克琳说。
　　“我怎么知道他明知道有陷阱还要往里跳？”西里斯烦躁地回答，“你不用训我了，我这几天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训过了。现在该你回答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斯莱特林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不是斯内普告诉我的，而且我不会像你那么没大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到处乱传。”
　　西里斯的喉咙动了动，忍了又忍，最后黑着脸说：“没错，我就是没大脑，你想教训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我现在有急事儿，我先走了。”
　　“你站住！”夏克琳见西里斯想逃，连忙说，“我还有事情没说呢。你和伊万斯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难不成你对她又有想法了？”
　　“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伊万斯是我哥们儿看上的女孩儿！我真的有要紧事，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说着不顾身后夏克琳的跳脚，跑出教室，拿出了活点地图……

　　与此同时，二楼的空教室里，莉莉给周围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然后看着林恩问：“格兰芬多前几天被一下子扣了三百分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林恩有些不是心思地说，“最近大家都在讨论这个。”
　　“你知不知道，这分儿是谁扣的？”
　　“他们说……是西里斯。”
　　“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想知道吗？”
　　林恩表情无奈地说：“你把我带到这儿，不就是想告诉我吗？”
　　“我是想告诉你。可又觉得，我和你说这些好像是在打小报告，心里有点儿……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莉莉很是纠结地回答。
　　林恩叹口气：“你说吧，三百分，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莉莉松了口气，然后表情变成了忿忿：“的确不是小事，布莱克，他竟然把西弗勒斯引去见尖叫棚屋里的狼人。”
　　“这不可能！”林恩想都没想地说，“你是听谁说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是麦格教授告诉我的，布莱克和波特他们也亲自承认了。”
　　林恩的眉头深锁，还是坚持说：“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不可能是尖叫棚屋。”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莉莉看着林恩这斩钉截铁的样子，一些早先就怀疑，只是未经证实的想法冒了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尖叫棚屋里有狼人了？而且还知道那个狼人是谁？”
　　“没……没有……”林恩被莉莉瞪得扛不住，但还是磕巴着否认。尽管她相信莉莉的为人，但告诉她真相，总该经过莱姆斯的同意才行。
　　莉莉一看林恩的表情，就知道其实自己猜对了。“你不用那么着急否认。”她说，“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对方也知道而已。我早该想到的，毕竟你和布莱克以前那么熟……可正因为这样，布莱克的行为才更令人无法容忍，他差点一并害死被他称作哥们儿的……”
　　莉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打开教室门，只见西里斯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外。
　　“你怎么在这儿？”莉莉扬眉问。林恩转过头，不肯看西里斯。
　　“我有事儿找林恩。”西里斯说着，就要往里闯，被莉莉拦在了门口。“林恩现在有事儿，没工夫和你说话。”
　　于是西里斯就站在那儿，不说话，双眼却一直看着林恩，看得林恩浑身不自在。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她终是叹口气：“莉莉，你先走吧，看样子他今天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莉莉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临走前给了西里斯一个警告的眼神，可西里斯根本没注意到。莉莉走后，他关上门，看着林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
　　“莉莉和你说什么了？”“你不是说有事儿找我吗？”两个人竟同时开了口，然后又同时顿住了。
　　好半天，林恩回答：“就是你前几天闯祸的事儿。”平淡的语气令西里斯心里愈发不安。
　　“我不是故意的！”他着急地大叫了一声，“我是真的后悔，我当时……”
　　“我知道。”林恩没等西里斯说完，就叹着气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会是故意的，这里头恐怕有些什么阴差阳错。你并不是一个会草菅人命的人，更不要说这里头还牵扯到了莱姆斯。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意知道，这件事本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对你我的关系产生任何的影响。”
　　“那我们……”西里斯心里燃起了希望。
　　“对不起。我还是放不下那件事……”林恩低下了头，转身开门，离开了教室，只留给西里斯一个背影。

　　她回到宿舍，艾薇尔不在。她把自己摔在四柱床上，脑袋里思绪纷杂。
　　她刚刚不是没有好好骂西里斯一顿的冲动，可看到西里斯着急和她解释的样子，指责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再想到这些天，即使是她这个有意避着西里斯的斯莱特林，都能感受到西里斯最近所受到的孤立，她就更不忍心和他说重话了。更何况，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最近不理他，才使得他焦躁之下犯下大错。好吧，这念头实在太狗血了，她在西里斯心里哪里就有那么重要了。可万一呢，那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西里斯？
　　暑假的事情，她知道不该迁怒西里斯。将心比心，如果她是他，她也不可能去告发自己的至亲。事实上，她也很想忘掉那件事，可开学以来，她隔一段日子就会听到她的同学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谈论在那个案子中死伤的麻瓜有多么活该。
　　活该，呵呵。
　　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如同肿瘤一般压迫着她的神经，她多想大声地反驳，多想和那些说“活该”的人大打出手，可理智终是阻止了她，她怎么打得过他们？
　　可也正因为他们一次次的“提醒”，她始终无法释怀。每一次她想要和西里斯和好，眼前就会浮现出她爸爸鲜血淋漓的手。她在躲，她在逃避，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一直这样，可她就是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结。
　　她知道西里斯最近面对的压力有多大，她也希望自己能向以前一样开解他。可既然她还没打算和西里斯和好，现在安慰他，岂不是在吊着他，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

　　在林恩的纠结与西里斯的懊恼中，又一个圣诞假期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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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圣诞假期，西里斯一个人在学校度过。詹姆他们都回家过圣诞了，林恩也没有留校。倒是莉莉和她的两个室友一起留在了学校过圣诞节。
　　圣诞晚宴上，他一边想着最近的一堆糟心事儿，一边不是心思地用叉子插着土豆饼，并把土豆饼想象成斯内普。而就在这时，玛丽的叫声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我是肮脏的泥巴种，我是魔法界的蛀虫，我该滚回麻瓜界，我是肮脏的泥巴种，我是魔法界的蛀虫，我该滚回麻瓜界，我是肮脏的泥巴种，我是魔法界的蛀虫，我该滚回麻瓜界……”玛丽不停的机械地重复着这三句话，莉莉和艾莉森着急地喊着咒立停，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所有人都放下了刀叉，诧异地看向玛丽，不远处的斯莱特林长桌上，斯内普在憋笑，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则笑地直拍桌子。
　　就在玛丽重复了不下五十遍那三句话，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笑声越来越大，西里斯、莉莉和艾莉森一筹莫展之时，教授们走进了礼堂，邓布利多看到玛丽的样子，马上快步来到她旁边，几个咒语闪过，玛丽终于停了下来。
　　就在停下来的那一瞬间，玛丽的眼神变得极为惊恐，她捂住了嘴，泪水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麦克唐纳小姐，请你跟我来一下校长室吧。”

　　大家都不知道邓布利多和玛丽在校长室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大家都知道的是，那之后，斯莱特林又被扣了50分，穆尔塞伯被罚了一年的关禁闭。玛丽事后告诉几个朋友，若不是邓布利多及时救了她，那三句话如果说到一百遍以上，她就会永远相信那三句话是真的。而且这件事，和斯内普与埃弗里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暂时拿不到他们也参与了的证据。

　　对于玛丽的遭遇，莉莉显得尤为无法接受。她不相信西弗勒斯也参与了进来，可即使如此，那两个人和西弗走得那么近……
　　她又来到了二楼的空教室，失神的望着眼前空空的坩埚。西弗勒斯他，有一阵子没来过了。
　　她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人打开了们，是西弗勒斯。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莉莉苦笑着说。
　　“怎么会，我只是……最近有点忙……”斯内普不安地说。
　　“忙什么？忙着学习黑魔法？还是和你那两个伙伴一起欺负和我一样麻瓜出身的同学？”
　　斯内普涨红了脸：“莉莉，你别这么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是这样啊，西弗，但我不喜欢跟你一起鬼混的那几个人！对不起，可是我讨厌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你看出他们有哪点好啊，西弗？鬼鬼祟祟的！你知道他们那天对玛丽做了什么吗？”
　　“那不算什么，”斯内普说，“开个玩笑而已，没什么——”
　　莉莉猛地提高了声音：“那是黑魔法，西弗！那是黑魔法！如果你觉得那很好玩——”
　　“可波特和他那些朋友干的勾当呢？”斯内普打断了莉莉的话，脸上涌现出无法控制的怨恨。
　　“波特有什么勾当？”
　　“他们晚上溜出去。那个卢平有些怪异。他总是出去，去哪儿呢？”斯内普现在恨死了他不能告诉莉莉真相，他多么希望莉莉能自己猜出来。
　　“他病了，”莉莉警惕地说，“他们说他病了——”她知道西弗勒斯八成知道了莱姆斯的事情，可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
　　“每个月满月的时候？”斯内普说。
　　“我知道你的想法，”莉莉说，口气很冷，“奇怪了，你为什么对他们那么上心？你为什么关心他们在夜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看到他们并不像大家认为的那样优秀！”

　　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她的脸红了。
　　“但他们没有使用黑魔法，”她降低了声音，“而且你真是忘恩负义。我听说了那天夜里的事情。你从打人柳下偷偷溜进了那条密道，是詹姆·波特救了你，逃脱了那下面的……”
　　斯内普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气急败坏地说：“救我？救我？你以为他是英雄？他是为了救他自己，还有他的朋友！你可不能——我不让你——“
　　“让我？让我？”莉莉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眯成了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别人把你当傻瓜——他喜欢你，詹姆·波特喜欢你！”如果可能的话，斯内普真不想承认这个，“他可不是……大家都认为……了不起的魁地奇球明星……”
　　“我知道詹姆·波特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莉莉打断了他，“这点不需要你告诉我。但穆尔塞伯和埃弗里的所谓幽默是邪恶的，邪恶的！西弗。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跟他们交朋友。”
　　“我在斯莱特林需要朋友，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的，我不能拒绝他们。”
　　“是的，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说过，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所以我一遍遍原谅你，原谅你叫我的朋友泥巴种，原谅你在麻瓜同学遇到羞辱时幸灾乐祸。可是西弗勒斯，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我以前不知道，你的那些所谓朋友，会恶劣到这个程度！你和他们日日走在一起，我很难相信你不会近墨者黑。你能不能答应我，离他们远一点？这些年，我应该没要求过你什么，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一次。如果你不答应，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斯内普看着莉莉近乎要崩溃的面容，心里顿时软了下来。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儿，他的青梅竹马，他不想她难过，所以他现在只有对她撒谎，这是，善意的谎言。
　　他说：“好，我答应你。”
　　莉莉终于，向他绽开了笑容，虽然那笑容，再也没有了几年前面对他时的那种朝气与全心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