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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遇见 ...

  •   少了女子的妖艳,厉君如今的样子和小丫头初遇的时候的样子差不多,帅气得让人心水~

      小丫头扮作一般的闺秀小姐,身边跟随的阿月扮作侍女,四个手下在则扮作家丁,出了京城之后,小丫头便将厉君拉上车,两人在车厢内相拥而坐,当着阿月的面也不做暧昧的动作,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一起享受这平淡的时光。
      阿月心下很是安慰,小公主这两个月的笑容比两年来笑得还要多。
      路上小丫头挑了一些小路走,前往皇庄路途不远,也就两日的行程,挑小路还可以在傍晚点上火堆吃烧烤。
      打猎的任务照例落在厉君的身上,酉时一过,厉君带着小丫头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弄来了几只兔子、麂子和锦鸡,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只老虎,厉君毫无保护珍惜动物的自觉,顺便一巴掌拍死后切了两条后腿便乐呵呵的带着小丫头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这些日子过得甚为充实,想起初见小丫头的时候的迷茫,到现在的有老婆有实力,偶尔会想念星际的生活,可她也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她的心里也有了牵挂,便不会回去了。

      路上又和小丫头在一棵树下亲热了一会,厉君左手礼物右手牵丫头,乐呵呵的回去了,随行的侍卫已经清理干净一处空地,中间燃上两丛篝火,属于小丫头的篝火周围垫上波斯毯,打来的猎物则交给手下处理,趁着这点时间,小丫头便缠着厉君,道:“姐姐,教我武功!”
      厉君这些日子除了和小丫头腻歪,自然也暗自改造过小丫头的身体,她还有近一百年的时间好活,如果小丫头不康健,如何陪着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点点头,从空间扣中拿出两把军刺,反手握住:“丫头,你的武功如今在军中也是高手,如今,姐姐便教你军刺的用法。”
      厉君手中的军刺看来和匕首并不一样,两把军刺长约一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经过去光处理,刀身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灰白色,没有扁平的刀身。

      小丫头接过来细细打量一翻,身旁的恋人认真讲解:“这种军刺与匕首不同,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但一捅就是一个血窟窿,伤口更是不易愈合,在近身格斗中,这是我最钟爱的武器。”
      小丫头将这两把份量不轻的匕首递回姐姐手中:“那姐姐给我演示一遍?”
      厉君趁着手下不注意,在小丫头的额头上一吻:“自然。”

      在那一吻落下的时刻,小丫头怯意的眯起眼睛,被自己爱的人捧在手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走在云端,浑身都透出幸福的味道。
      于是两人一个盘腿坐在毯子上,另一个则双手握住军刺,在篝火旁演示军刺出招的角度,小丫头在旁边认真观摩,耳畔不时传来军刺破空的声音,厉君最后一个帅气的收招,将军刺递给了小丫头,与此同时,她凑到小丫头耳畔:“有人来了,你得装淑女。”
      小丫头朝着厉君指的方向眯着眼睛一看,顿时有些许不悦,本来专门挑僻静的地方走便是为了享受夜晚独处的乐趣,长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她其实很少会信任陌生人,更遑论与陌生人相处一处,她不悦的收起匕首。

      厉君则在最后摸了小丫头的腰肢一把,扬声道:“阿月!”
      阿月正从车上拿下调料,她刚从旁边的小溪中发现可以吃的水草,听到神使的声音便拿着调料走来,厉君对阿月说:“照顾好二小姐,我去摘水草。”
      小丫头撅起嘴唇,一脸不情不愿,阿月跪坐到小丫头面前,将一些调料放在身侧,这才摸摸小丫头嘟起来的小嘴:“我们的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你看看你的小嘴,都可以在上面挂个小油壶了。”

      小丫头的手下中,能和小丫头开玩笑的人也就只有阿月,阿月打起架来也是一只母暴龙,可平日里相貌贤惠,怎么都透着一股温柔的韵味,她这一劝,小丫头一指旁边的过道:“一会有人来了,我和姐姐就不能在一起亲热了。”
      小丫头身边的手下都不是什么酸腐文人,过去一有钱自然就是下馆子赌场试手气,有时候胡来也会女扮男装和手下去青楼喝花酒,她那些手下急色起来也会在青楼女子身上胡乱摸一气,而她如今和神使腻歪,几个手下也只是恍然大悟:“原来二小姐喜欢的是女人。”

      但有外人在,小丫头便不方便与厉君亲热了,毕竟她还得顾及自己和厉君的名声,虽然她们对这东西也不甚看中o(︶︿︶)o 。

      阿月掩嘴轻笑,一面麻利的将碟子一一放在小丫头面前,利落的将孜然、朝天椒调在一起,一面安慰:“二小姐,路上有的是时间。”
      小丫头还是郁郁不乐的样子。
      阿月伸出一根树枝,将篝火中烧出的炭火扒出来。

      不远处传来马蹄和车动的声音。
      小丫头看过去,却见是一辆漂亮豪华的马车,由两匹马拉着前行。

      马车外是一个车夫,车内的女子却是一个中年妇人,她跪坐在马车内,弱柳扶风的腰肢却挺得笔直,身边的嬷嬷在她耳畔低声道:“夫人,便是夜间赶路,现在也到不了京城,前面有火光,且去看一看。”
      此处离京城仅半日路程,可离京城外的小镇也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野外终究是不安全的,她们本是可以走官道,可她的身份又较为敏感,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她只得走这条小道。
      不过,离家族能夺回本来拥有一切的时间,也不晚了。

      火光渐亮,前方的空地上跪坐着一位杏眼桃腮的少女,身着一套桃粉色的广袖,她的的面前是一面目温婉的女子,那女子细心的将一床棉被从马车上抱下来放在她的身侧,旁边有几个家丁,有两个在一旁烤火,另外两个则在溪水边清洗野物,其中还有一位身着铠甲的兵士,看衣服也就是一般的骑兵。
      再看看自己这一边,除了身边嬷嬷,便只有一个赶路的车夫。

      她还记得当年家族繁荣的时候,那时候光是自己院子伺候的一等丫鬟就有一名,二等丫鬟两名,洒扫的粗使丫鬟更是有四名,她作为家族的嫡系,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家族里在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在京城,那也是一流的名媛,可如今。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过去连二等丫鬟都不愿穿戴的服饰,上面的花样都已经是过气的款式了,不由心下凄凉,当年家族显赫时候,她受多少大家公子、青年才俊,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想到这里,她心下满是悲愤,想到京城中那人依然高高在上,而自己却落到这步田地,恨意便像蚀骨毒液,一滴一滴渗进她的灵魂,让她刻骨铭心。

      小路两旁不时传来野兽的鸣叫声,她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下车,这一眼看去,她便清楚谁才是这里的主子。
      “这位姑娘,”她先是福身,毕竟是有求于人,“我们几人孤身上路,如今天色已晚,可否搭伴过夜。”

      少女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当然可以。”
      这少女笑得很是明亮,娇小的身形,旁边的野物已经剥洗干净,几个家丁将野物最肥美的肉用削尖的签子串在一起,旁边的厉君在水中寻找无毒的水草,时不时将水草塞进口中尝尝,遇到美味的再挑出来。
      隔了一会,厉君才将采摘到的水草清洗干净,朝着小丫头走来。

      对面的妇人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嘴角上有深深的法令纹,年华逝去加上生活的大起大落,留在她身上的只剩下苦难和不甘。
      少女在妇人的手脚上看到了一些做农活留下的老茧,妇人也在打量着少女。

      这少女穿着咋眼看甚是普通,可浑身的矜贵那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养出来的,细看之下,少女的虎口上有茧子,而且自己接过家丁的生肉,熟练的放在火炭上熏烤。
      虽然围在一个火堆旁,可两人在最初的交流后便都沉默下来,直到那个身穿铠甲的兵士拿着洗净的水草来到少女身边,并在少女身旁盘腿坐下。
      “若儿,你看,这些是不是可以吃的水草?”那兵士出声,却是一成年女子的声音。
      少女在其中挑挑捡捡,将不能吃的都丢出去,最后耐心的将野味放在火焰上熏烤,在人前她们倒是守礼,旁边的家丁在吃喝,看起来粗俗又随意,妇人看得不由皱起眉头。

      倒是妇人忍不住,她问:“这位姑娘,我看来,这条路人迹罕至,不知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妇人走向的方向目的地只有京城,而这从京城出来的姑娘,如果不是特殊,也便不会走这条路,少女倒是随意:“我与姐姐在家里无聊,背着家里人出外面来玩玩,倒是没决定去哪里。”
      妇人道:“我离京城时日已久,也不知近来京城可有什么大事?”
      少女用诡异的眼神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随后懒洋洋的说:“近来的大事便是北方大捷,辽国又被打回去百里地,京城的话,最大的事便是国师大人新认了一个妹妹,如今已被册封为神使,皇帝失散的女儿回来,还有两个重臣要求告老还乡,皇上准了。”
      这些都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少女说来甚是随意。

      其他的话都被妇人忽略了,妇人的声音变得尖利:“什么国师?!不过是个沽名钓誉、妖言惑众之徒,如今又封了什么神使?我看不过是蛊惑圣人,愚弄百姓!”
      某个蛊惑圣人,愚弄百姓的人一本正经道:“据说神使有一半黑凤凰的血统!”
      “这你也信?!”妇人的眼底射出某种怨毒,“那秦彘本就不是什么天神转世,亏这么多人相信这十恶不赦的罪人蛊惑,他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出子女,怎配得上国师封号!他的师妹,和他也是一丘之貉,可不就是妖言惑众!”

      小丫头手中翻烤的野味开始嗤嗤冒油,可她的眼神却冷下来,她听得出这妇人对秦国师的蔑视和对姐姐的敌意,想到这里,正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不知所谓的妇人,耳畔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
      厉君闭上双眼,耳畔的声音的确在逐渐逼近,她骤然睁开双眼,一手按住小丫头的肩膀,正要将烧烤甩在妇人脸上的小丫头面无表情的侧耳倾听,问:“姐姐,来了?”

      厉君沉默一下,确定了数量,这才道:“数量共有六十一只……没有头狼。”
      小丫头将孜然粉撒在野味表面,并不着急:“姐姐,看来我们活络一下筋骨了?”

      厉君看了对面的妇人一眼,沉默。
      妇人的面色骇得雪白。
      她可不想沦为野狼的盘中餐,好不容易才来到京城,还有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她怎么也不能死在这里,旁边的丫鬟也慌了神,她慌忙去叫车夫,可车夫的眼里也是惊惶:“前面……后面,都有!”

      小丫头将手中烤了一半的野味交给自家侍女,长身而起:“你们要想活命,就乖乖呆在火堆边,不想活的话大可以去闯,我是无所谓了。”
      随后,小丫头手指一动,三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出现在她指间,而妇人以为的家丁在下一刻也从马匹上抽出箭矢,腰间配上淬了毒的刀,以环绕的方式护住阿月。

      阿月悠闲的烤着野味。

      厉君本想将自己的手化为兵刃,可那样似乎有点惊骇世俗,于是从马上拔出双刀。
      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出现,妇人见那少女和女骑兵家丁毫不畏惧的对视,对面的侍女正细细烧烤野味,将调好的佐料刷在上面。
      她温柔的说:“这位夫人不必惊慌,二小姐和大小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定会保我们安然无恙。”
      妇人不信,可如今,她也没有退路了,只得努力靠近篝火。

      阿月垂下眼睛,看不出什么敌意。
      可熟悉她的人便清楚,她现在,很不高兴。

      率先出手的是那位少女,她喝令:“动手!”
      三把飞刀精准的击穿了三匹恶狼的喉咙,身边扮成家丁的侍卫也开始放箭,在死去十几匹狼后,狼群中传此起彼伏的狼啸。
      狼群骤然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马匹在中央不安的踏动马蹄,阿月在篝火中加入了几支干枯的树木。
      在狼群靠近之后,远程武器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少女和旁边的家丁都抽出了刀,朝着群狼扑过去。

      妇人终于看出了这矜贵少女的强悍武力,刀锋从狼颈上划过,血花像喷泉一样溅出,身穿铠甲的女人先是观察了一会,这才抽出佩刀,她微微屈起膝盖,一只脚蹬在地面上,整个人像弹丸一样从地上高高跃起,双手握刀,自上而下朝着一匹逼近的恶狼砍去。
      只听噗的一声,那匹狼就从额头正中裂成了两半,内脏和飞溅的血腥落在女子英俊的脸上,女子刚落地,刀锋横扫,一气斩掉了两个狼头。

      顷刻间,原本还安静的地点变成了一个修罗场,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面色泛白,不由后悔自己选了这条小路,若是从官道上走,便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但这几个人的身手好到让她恐惧。

      在杀了四十多匹狼之后,余下的狼似乎有了畏惧,它们发出恐惧的呜咽,却不后退,而是再次扑上前来。
      厉君伸手,一拳打爆了一颗狼头,手中的刀锋却比拳头更勇猛,很快便将余下的饿狼屠杀殆尽。
      恶战之后,手下的几个人都挂了彩,在倒了些止血药、用布条将伤口严严实实的绑上之后,几个人转头问:“二小姐,你没事吧?”
      少女摇头:“出了一身汗,既然大家都无大碍,那么便接着吃吧。”

      随后妇人便见两人还粘着一身血腥便走到篝火旁。
      阿月将一串麂子肉递给少女,少女递给身后的女子:“姐姐,你吃。”
      女子摇头:“我要吃若儿烤的。”
      少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她拿过一串串好的野味,放在炭火上慢慢烘烤,女子净手之后接过阿月烤好的野味,将骨头上的肉剔下来,然后喂给小丫头。

      于是妇人便看着这两个满身血腥的人在自己面前亲近,她几次想开口道谢,可腿实在是软得提不上劲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承认,她在恐惧。
      不是恐惧不远处被屠戮的狼尸,而是眼前这两个亲近的女子。

      这样令人恐惧到只想颤抖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而给过她这种感觉的人……只有那个人——她的庶弟。
      她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天。

      少年清俊的面孔透着病弱的苍白,他单手提着母亲。
      母亲像一滩烂泥一样毫无声息,而她过去每日都要用家族自制的珍贵蜜露和头油悉心保养的青丝如今被病弱的少年一只手粗暴的抓在手中。

      她的庶弟是一个意外。
      当年一碗堕胎药都没有打掉的意外。
      在家族中,她作为家主的女儿,一向高高在上,而庶出的弟妹,也是有着严格的区分,贵妾和良妾所生和婢妾所生的子女,等级地位都严格的区分开。
      而那个婢妾所生的弟弟,在她看来和仆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可以随意打杀的蝼蚁。

      可是,那一日,少年提着她的亲生母亲,独自面对着家主和所有的亲族,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空洞的笑容。
      “人,是我杀的。”他咳嗽两声,喘着粗气说,“这个女人的奶娘,是我杀的。”

      随后,他把匕首放在母亲的喉咙上,慢吞吞的说:“父亲,你不是好奇你喝醉的那晚,是谁阉割了你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父亲。
      男人的尊严被少年的三言两语粉碎,父亲的眼睛开始赤红,他指着少年:“来人,来我把这不孝子抓起来,我要把他的皮剥了!”

      “不孝子?”少年慢慢咀嚼着这陌生的字眼,他认真的摇摇头,“我的父亲,勇敢、善良、无谓一切荆棘,而你,虚伪、恶毒、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父亲!”
      随后,少年将母亲的脸慢慢转向了所有人:“我的母亲死了,就让她来陪葬吧。”

      之后,少年身边有大片烟雾腾起,所有人一接触到烟雾,眼睛就被刺得流泪,当烟雾散去后,地上就只剩下母亲。
      这时候,她才看清楚,母亲的脸上毫无血色,视线移动,落在母亲的喉咙上。
      母亲的喉咙上是一个细细的血洞,人早已死去多时。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如今,那个噩梦蔓延到了如今这两个女子的身上,她看到了噩梦的影子。

  •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回复一下小伙伴们的问题。
    第一:我没有微博,也对微博没兴趣。
    第二:被锁章节是河蟹章节,最近貌似网络监管很严格,脖子下面都是马赛克,大家也就只能自行脑补╮(╯▽╰)╭。
    第三:我已经把文案变成了浮云,为防止掉坑小伙伴表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而打死我,请大家帮我想个文案?
    第四:朝歌妹子QAQ我都跑路这么久了你都还记得我,抱住,真爱啊!
    自己写的文,隔了一年多,情节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最近在看自己的小说,顺便吐槽一句,我为啥要写这么多,看得我自己都泪流满面/(ㄒoㄒ)/~~
    我会先适应一下,慢慢写,过程中或者会有一些BUG,大家指出来便是,有话好好说,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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