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小剧场》紫砾

239、孕育小剧场

　　孕育小剧场《出息》
　　最近到处流行一个词：“出息”。。。看谁不顺眼就可以说：“你那点出息。。。”言下之意就是没出息，可是就有两个人对这个词反应不同，是路姐夫和何妹夫。
　　路姐夫是一贯的被萧女王打击的已经不需要出息了；何妹夫是压根不知道出息对于他有用吗？他还不够出息吗？早当家早自理早成家早早要当爹，所以律所里谁敢说比何律师更有出息呢？
　　于是老袁开始忙着拍未来丈母娘的马屁，听说未来小舅子要来，更是杀鸡宰羊的要大庆一番。。。
　　律所其他单着的都觉得他才是没什么出息。。。但是敢怒不敢言。。。人家身份地位在那里啊。。。
　　老袁就那么有感而发的：“我们律所啊，有一个算一个，能比何律师有出息的真没有，但是你知道何律师在家过的什么日子吗？知道了你就觉得出息能当饭吃吗？”
　　大槽牙都倒了，所以大家哄笑一下就没了下文。。。
　　回家真是五好丈夫的何律师有一天也是有点入乡随俗的说了何太太一句：“涨点志气，有点出息。。。”
　　就这一句何太太啃了一半的苹果砸了过来：“好，我要有出息，你说吧，是蹦极还是攀岩，随便你。。。”
　　你说说你学别的都那么慢，就学萧女王撒泼最快。。。
　　蹦极什么的实在不靠谱，所以何太太在孕妈妈那里问问能有什么提高的空间，所有的孕妈妈都说女人这辈子就属怀孕的时候能享受到一点点翻身做主的优势，居然还敢说这些简直就是孕妇公敌，一直推荐何太太家暴她老公，萧女王闲闲的：“她家暴？重色轻友了这么多年，她可舍不得，她那点出息啊，等着看吧，一定又想着怎么提高自己的修养呢？赵默笙，你这辈子能不能真的当家作主一把，也让那个何大壮当一回小男人啊？”
　　何太太一缩脖子，小男人？我哪里敢啊。。。这话要是说出口，估计萧女王那就出息就等着了。。。
　　当晚，何太太看着已经刷完碗在看资料的何大壮，眉头紧锁研究案情的样子，自言自语：“这哪里是小男人啊，小阎王还差不多，我有可能当家作主吗？”
　　可能是何太太自言自语的太明显了，何律师：“瞎嘀咕什么呢？”
　　何太太皱着眉毛：“有人说，我在我们家的地位太低了，要我翻身做主。。。”
　　何先生看看她：“我是地主吗？你是农奴吗？”
　　何太太摇头。。。何先生：“那你翻什么身？不怕翻到地下室去？”
　　何太太：“可是我觉得我在这个家没地位。。。”
　　何先生：“工资卡全交，家务活全包，按摩，吹头发，大采购，你觉得我还不够全能的吗？”
　　何太太：“但是我就是没有一件事是能做主的啊。。。”
　　何先生：“真的想要做主？”
　　何太太点头。。。
　　何先生：“不要后悔。”
　　第二天一大早，平时都可以睡懒觉的何太太被叫起来：“早饭做什么？”何太太惺忪着眼睛：“随便。。。”
　　何先生：“你现在是孕妇，我不希望你当家作主的结果是骨瘦如柴。。。”
　　何太太：“那我要怎么做主？”
　　何先生：“坐在饭厅，指挥我做早饭。。。”
　　于是指着下巴对着厨房的何太太：“就吃小馄饨不行吗？”
　　熬粥的何先生：“速冻食品不算健康。。。”
　　何太太：“可是熬粥也不需要我出来啊。。。”
　　何先生：“小菜吃什么需要领导给个指示。。。”
　　何太太：“这些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问？”
　　何先生：“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善变吗？昨天早上你还没决定当家作主，晚上就要变成当家作主，所以经过一夜会发生很多变化，我不得不防。。。”
　　何太太：“你是故意的。。。”
　　何先生：“不是，我在充分体会一个家你做主的情况下我该做什么？”
　　这顿饭吃的胆战心惊的，剩下一半的饭，平时何先生一定会挑眉，然后何太太会乖乖吃光，今天何先生非常视而不见的啥也没说，剩下的饭其实也挺好吃的：“你不说点什么？”
　　何先生：“看来不爱吃，明天请接着现场指导。。。”
　　何太太“一样的就好。。。”
　　何先生：“吃这么一点，证明不好吃，何太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研究想要吃什么，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吃光自己那份，伸手。。。
　　何太太一愣：“干嘛？”
　　何先生：“零花钱。。。现在我们家你说了算，我一天的车费，午餐费，下班买菜需要买什么，然后你有没有特别的想要的东西，另外我在单位有些事情不敢做主会随时打电话回家请示你的。。。你看这样算是合格吗？”
　　默笙听到一个不是合理的：“为什么还要车费？”
　　何先生：“我现在对于我们家车子也没有驾驶权，所以安全又环保，我要坐公车上下班。。。对了。还有你上次说的，要我做主买的那些东西我觉得我来处理不太适当，所以昨天我就退回去了，金额我会交给你，你自己看着买吧。。。还有，叔叔阿姨本来我是邀请来做客的，但是现在我的地位这么低，我也不敢做主，所以我告诉他们以后再来吧。。。还有。。。”
　　何太太一个手势：“我现在都快消化不良了。。。”
　　何先生：“那我上班去了，你慢慢吃。。。”
　　何太太看着饭碗，天啊，这才一顿饭啊。。。
　　萧女王看着唉声叹气的何太太：“你还有完没完，这小半天就看你一个苦瓜脸，怎么你们家何大壮对你指手画脚，一言堂了？”
　　何太太：“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被虐狂，他现在变得完全是另外的样子我反而更怕他。。。”
　　萧女王：“那你打算就这么投降。。。”
　　何太太：“我估计我现在投降，他都不会让我投降，他还没过瘾呢”
　　萧女王：“你说你跟他过什么啊？这是过日子还是心理战啊”
　　何太太：“估计他想要我丢盔卸甲外带割地赔款吧。。。”
　　萧女王：“你说的那点出息。。。”
　　何太太：“我就是没出息，也不能这么快就投降。。。”
　　于是当天晚上，何太太就体会一把当家作主的感觉：
　　首先坐在了饭厅，对着宽阔的背影：“我要吃鱼，清蒸的那种。。。”
　　何厨师一愣，变口味了？不过介于自己现在是二把手，不能说话，按照指示做吧。。。
　　然后何太太：“我要吃水果，吃香蕉。。。”
　　何先生挑眉，想要说比较寒凉，可是二把手不说话。
　　何太太接着说：“要吃螃蟹。。。”
　　何先生终于转过来，眼神有点遗憾的：“以为这样我就能变回去？我做但是你不许吃。。。”
　　何太太可算逮到了：“你不是听我的吗？”
　　何先生：“吃这些不仅对你没好处，对孩子也没好处，所以我针对的是我是孩子的爹，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是他的代表律师，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委托人。。。”
　　又被绝地反击了。。。
　　所以一切有关孩子健康的何大律师照管不误，但是何大律师一些完全可以做主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扔给何太太操心了，没天理啊：“明天检察院的一个检察官结婚，我去观礼，随多少钱？”
　　何太太正在吃桃子：“平时呢，这些你都随多少？”
　　何先生：“你说多少就多少？我听你的。。。”
　　何太太笑容僵硬：“你等等啊。。。”打电话给向恒“向师兄，检察院的结婚你们一般随多少？”
　　向恒说了个数字，默笙连连道谢。然后学着以琛从自己的钱包抽出几张大钞：“拿去。。。”
　　装也要装几天，虎死雄风在。。。
　　接过钱看着也是小倔脾气的何太太：“还有，下个星期，我们系统组织郊游，你这身体也去不了，我就说我在家照顾你，所以呢，你看那天我们是在家照顾你还是出去照顾你？”
　　何太太想要丢脸不能丢在外面，就决定：“在家好，在家。。。”
　　何先生：“好，那就在家。。。”
　　何太太咬了一口桃子，为了所谓的营养均衡，她如今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青菜萝卜了，能不能换点啊。。。提了就是代表律师的口气：“不好意思，我的委托人最近吃的一般都很油腻，需要轻轻肠胃，不然你叫他和我直接对话。。。”
　　血泪一大盆。。。
　　郊游的那一天，何太太早上监督完何先生做早饭，然后监督何先生洗碗，其实哪里需要监督，她整个一个身不由己啊，然后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何先生收拾卫生。。。不会吧，不是有钟点工吗？这是让我心疼还是让我心碎啊。。。
　　就说了一句：“我们可以叫钟点工。。。”
　　何先生就说：“我是苦出身习惯了。。。”
　　差点喷泪的何太太啊这个心绞痛啊。。。开始反省自己，何先生十岁没了父母，哗啦一大片长城倒塌；
　　何先生上大学都是自己供自己，咔嚓另一半长城也没啦；何先生毕业就工作，一天到晚就是机器，呼啦啦大清朝京城的前门楼子一个窟窿；何先生年纪轻轻就胃病加上轻度失眠，长AN街都快不通车了，这心里还有能呆的地方吗？这不是上演新时代小白菜吗？这结了婚，还要挣钱，还要做家务，做饭。。。
　　这还要继续下去吗？
　　何大壮居然开始拿出网上买的组装玩具，开始拼装起来，何太太凑过去：“你买这个给他？”
　　何大壮：“我是做这个给他，猛然间想起你爸爸都会给你做个小木马什么的？我现在学着做，等出生了就会了，然后也可以当成特长了。。。”
　　何太太突突的：“这也是苦肉计？”
　　何先生摇头：“那有什么苦肉计，我也是换位思考一下，你说话我听的感觉。。。”
　　何太太：“真的？”
　　何先生：“一开始确实有点夸张成分，但是现在除了言辞夸张，其实心里倒是平静了，也是，我说的也不一定全对，你应该有点自己的空间。。。只要不伤身不伤心我可以听你的。。。”于是这一天，何家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何太太睡午觉的时候何先生就在组装玩具。。。
　　何太太醒来在房间里一个寸劲，就是一阵抽筋。。。哎呀一声，有如心电感应的何先生立刻就来了。。。
　　看着何太太疼的小脸都皱巴巴的，开始从脚心到小腿，一点点的揉，抽筋是一个几乎都能经历的过程，但是真的很痛苦，何太太甚至自暴自弃的：“我就这么躺着等着算了。。。”
　　何先生：“你要每一次都躺着一天吗？”
　　何太太：“原来抽筋是这样子的？”
　　何先生：“就算注意了，也还是回来。。。”
　　于是漫长的一个揉搓，一个咬牙忍受，后来渐渐减轻了，也不敢下地，何太太委委屈屈的：“听说还会手肿脚肿，甚至掉头发。。。你估计就会腻了烦了”
　　何先生：“不会的。。。”
　　何太太：“你是神仙吗你能避免？？”
　　何先生：“我说的是我不会腻了烦了，因为是你在受苦，我怎么可能腻了烦了。。。”
　　何太太：“可是是我喜欢孩子你才答应的。。。”
　　何先生：“我们的孩子，我喜欢，你生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何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的：“你偶尔这么说我还真不习惯。。。你还是变回去吧。。。”
　　萧女王要是在就会说：“看你那点出息”
　　老袁要是在就会说：“你们这两个雌雄杀手”
　　向恒要是在就会说：“与天斗与地斗别与以琛斗”
　　路姐夫要是在会说：“好样的，妹夫，出息当饭吃啊，胖儿子啊，现有媳妇才有儿子，必须讨好媳妇才是硬道理。。。”
　　所以出息这种东西赵默笙是有的，但是维持的时间属实有点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