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小剧场》紫砾

18、《心疼》

　　PART1
　　以琛看着默笙明显的肿起的脚踝，谈了已经不止一口气了。一边轻轻的按摩着一边摇头，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呵斥她，因为毕竟她是为了救人才会受伤，不能因为她救人还要挨骂吧。。。可是真的心疼，这种疼就好像一个人被你藏在心尖上，你都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突然有一天她弄得遍体鳞伤的，你会格外的心疼，就像是自己心尖被人切了一块一样。。。
　　默笙看着以琛越来越靠拢的眉头，只以为他是发愁她的不小心，粗枝大叶，有点不得其法的解释：“我没想到那么大的冲击力，我以为我会接的很稳的。。。”一阵刺痛让她抽了一口气“你轻点。。。”
　　以琛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无奈：“不揉开会一直肿还会严重的。。。”说完减轻了不少力度。。。
　　默笙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以琛，我下次会注意的。。。”
　　以琛冷峻的抬头：“还有下次？。。。”默笙立刻噤声。。。
　　以琛觉得这脱口而出的话语有点教坏小朋友的嫌疑，就婉转的：“救人也要看自己的能力啊。。。”本来就想要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让默笙忽视脚踝的疼痛，加上有些话就这么压在胸口他真的自己消化不了。。。
　　PART2
　　默笙不爱在家穿鞋子，好几次都是拖鞋弄得找不到，这个时候为了不让她光着脚满地跑。
　　以琛常常要丢下手头的工作或者正在做的劳动，抱着她回到主卧室。。。
　　每到这个时候，默笙就会既尴尬有赖皮的低下头，然后偷偷的挤弄眼睛。。。
　　她的那个小动作他其实都知道，但是看她表面投降了，也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了她。
　　可如今就算是她把脑袋都低到了胸口，他也还是要说：“不是说救人不好，而是你要先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你很有力气吗？”
　　默笙刚想说是啊，看到默笙一道冷光，连忙摇摇头。。。
　　以琛接着洗脑：“你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一个不好可能救人不成反而受伤知道吗？”
　　默笙低着脑袋点点头，闷闷的：“可是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以琛故意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默笙肩头一缩，气势弱了：“没说什么。。。”
　　以琛还是缓解不了当时看到她冲过去的时候自己担心的就只有她，这个认知让他懊恼很久。。。为什么自己不够警觉，为什么要让默笙冲到前头。。。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他先注意到不是吗？如果他注意到了，默笙是不是就不会受伤。。。这么越想越嫌弃自己，手上的力度失去了控制。。。
　　默笙一声惨叫，被刺痛逼出了泪花，小脸可怜兮兮的：“就算需要揉散才能好，最起码也事先告诉一声啊。。。”
　　以琛的心一下子被搅动翻腾苦涩，他心疼到淌血的把默笙抱紧在怀里：“你怎么能这么笨啊。。。”
　　PART3
　　默笙好想辩白，但是从以前也是被这么骂习惯了，不吱声。。。
　　以琛还是紧紧抱着她，在她看不见的盲点盯着自己因为担忧有树立的手臂毛发。。。当时的惊悚还是历历在目，他以为他会看到默笙倒在他面前，他以为她会受伤，他的眼里当时只有默笙，他甚至不曾注意到以玫。看着两个人几乎就这样直挺挺倒向地面，他下意识的也只有一个概念，要是真的摔倒了，默笙一定会是被压在底下的那一个。。。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就这么让他浑身发冷。。。
　　不同于听到默笙诉说自己在美国遭遇的时候，那种因为害怕的恐惧，那种恐惧是在有“默笙现在很好”这种暗示的前提下一种不能接受的害怕，而今天这种是恐惧，那种不能预知下一秒会不会失去的恐惧。这种刀割斧凿的真实疼痛，再一次在他心里敲碎了一个大洞。不能忍受她受到一点点伤，宁愿伤口是在自己身体上，可是就算是他想要替她承受都做不到。。。保护不了她。。。
　　默笙感觉以琛越抱越紧，一种类似发抖的触感传达给自己，就像是那一晚以琛祈求他原谅又害怕失去她抱着她的时候一样，她受的这点伤真的会这么让以琛害怕吗？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不这么难过，害怕。默笙觉得她真的不会劝解别人，只好用她的老方法，轻轻的拉着以琛的手臂。。。
　　以琛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臂膀，默笙扣住以琛的手，细细的抚摸他的手指，有点讨好有点歉意的。。。慢慢的细长手指就勾缠着她的手指慢慢收拢。。。
　　PART4
　　默笙一边体会以琛的温柔抚摸，慢慢的：“以琛，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知道我很冲动的就跑了过去也挺危险的。。。”停了一下“但是我就是这样啊。。。虽然我不是很高尚的。。。但是我总是不那么想要看到别人受伤害。。。就好像我以为你不接受我了就远离你。。。结果你就更多的伤害自己。。。但是以琛我发誓我绝对不想要你难过害怕的。。。”
　　“我去救以玫也没想那么多，到现在我也不因为救了她后悔”耳边响起以玫刚才说的话。。。摇摇头。。。“以琛，我以后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的。。。在我还能控制我的冲动的时候多想想你的话。。。好不好？”
　　以琛看看她，知道她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她要真的能这样恐怕就不是赵默笙了，赵默笙从来都是行动快于理智的，自己就被她这样的性格在见面之初弄得人仰马翻吗。。。
　　默笙又说：“再说，她是以玫，你的妹妹。。。”最后这个妹妹几乎是在口腔打了十几个转才说出的，以玫，还是这么爱以琛。。。就算是七年之后也还是爱吗。。。就算是我已经和以琛重新开始也还是爱吗？那么以玫对以琛是怎样的深情啊。。。
　　PART5
　　以琛察觉默笙有点绷紧的后背，轻轻地拍抚：“以玫很执拗的，很多事情很久都抓住不放。。。”
　　默笙好想问一问：“也包括你吗？”但是这样问了似乎就像是凌迟以玫的伤口一样。。。
　　以琛接着说：“作为哥哥的我曾经拿自己的观点向她阐明过我对于一些事的观点。。。遗憾的是似乎不是很有效果。。。”
　　默笙不解：“什么事你说完了她还是不理解？”以玫不是最听以琛的吗？。。。难道。。。
　　以琛看着默笙的眼，安抚的摸着她的脸，像是不经意：“以玫有时候真的很执拗。。。”然后不闪不躲的望着默笙，就在你回来不久以玫好像问过我：”难道除了你，别人不行吗？“
　　默笙一颤，以琛抱紧她，继续看她的眼：”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这一次默笙的颤动比上一次要猛烈的多。。。
　　一直不安的心就这样的归位了，是啊，以玫再多的深情也比不过以琛的坚定，如果以琛要被以玫感动，这七年时间足够她打动他了。。。而那个时候的自己甚至在以琛心中是一个薄情寡义远走高飞的人，这样都能让他守着漫长的等待过了七年。她还能这么迷茫吗。。。而今天他的一切举动也是说明，他担心她胜过以玫。。。
　　她不应该和以玫作比较，她不应该认为两者之间在以琛心中是可以比较的。。。
　　PART6
　　就像是停顿了乐曲突然又演奏起了，两个人在一阵静默后又自然而然的恢复到了一个紧绷着神经，忍受着略带疼痛的按摩，另外一个在疼痛和治疗之间找着平衡点。。。默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以玫好像知道我在美国的事情了”
　　以琛没有停下动作：“我们在毛里求斯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默笙很是惊讶：“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以琛还是淡淡的：“没什么好说的”看看还是有点红肿的脚踝，接着按摩。。。
　　默笙觉得放不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想让别人带着有色目光看你。。。或者他们会在背后议论你。。。”这个是我怎么也不愿带给你的伤害。。。
　　以琛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放下默笙的脚，抬眼看着默笙：“顺其自然，我不在乎。。。”
　　默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脚，只想要说：“可是我在乎啊。。。啊。。。”一时忘了，伸出脚就是一阵刺痛。。。
　　以琛无奈的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边：“能不能多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说话也这么多动症。。。”
　　“以琛。。。”默笙还想要说些什么，以琛看着她突然问：“想不想学麻将？。。。”
　　PART7
　　默笙被他的话带到了另一个关注点：“是啊，你不是说阿姨喜欢打麻将吗？可是我这样不能玩。。。”
　　以琛的话随即让她松口气：“所以阿姨去邻居家玩了”
　　默笙有了缓刑的机会有点松口气：“这样啊 ，算不算因祸得福啊。。。”
　　以琛好笑的：“本末倒置了，何太太。。。我宁可你被阿姨大杀四方，也好过你这样。。。”
　　默笙意识到自己又乱说话，连忙：“自嘲而已，你别挑字眼了。。。”带着期待“你要教我打麻将吗？”
　　以琛很豪爽的：“当然可以，不过要先交点学费。。。”
　　默笙不明白：“打麻将还要学费？”
　　以琛点点头：“因为你要身价最高的律师拿出宝贵时间教你，当然需要交学费。。。”
　　默笙看着他有点暗暗的光芒在眼底，有点动物直觉的：“还是算了，我有手机。。。”
　　以琛恍然大悟：“原来何太太这么小气。。。还是。。。”故意拉长音“交不起学费。。。”
　　PART8：
　　听到他半真半假的口吻，默笙倒是有些好奇：“多少钱啊？”
　　以琛摇摇头：“我的时间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而且何太太。。。手机上谈兵也不是很客观的。。。”
　　默笙：“网上高手也是很多的。。。”
　　以琛一语中的：“可是你学麻将是为了讨好阿姨的。。。”
　　默笙犹豫了，一般何大律师话说的留半句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求知欲和掉陷阱之间很难平衡的。。。
　　何大律师从床边起身：“我和老袁联系联系，何太太可以考虑考虑。。。”
　　PART9
　　老袁听到电话响看了一眼，垮着脸接通：“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冲我秀恩爱才给我打电话啊？”
　　以琛觉得自己和老袁真的不能愉快的交谈了：“老袁，我求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袁在自己家桌子旁拍桌子：“你还敢说，你说你不能出面，你可没说把艰巨任务丢给我自己请假回老家了，你。。。哪怕有一次。。。让我在感动之后不跳脚也算你尊师重道了。。。”
　　以琛耐心听他抱怨，终于等到机会：“老袁，美国那边我托人了，你给我查查还能从别的国家突破吗？”
　　老袁对着电话无声低喊了一下，压压火：“你也要给我时间啊。。。”
　　以琛停了一下：“我上次调查的那些周边资料你给我传过来一份。。。”停了一下“果然是不能提当年啊。。。”
　　老袁怒了：“当年怎样，现在又怎样？”敢说我老，我这叫成熟。。。成熟。。。
　　以琛没跳过话题：“既然你说我不务正业，我就肩负重任好了。。。”
　　变化快意味着有杀招啊，老袁谨慎地：“还有什么刺激人的话说吧。。。”
　　以琛：“没什么。。。挂了。。。”
　　老袁那边“喂喂喂。。。”听见真是忙音，不解：“难道这叫被虐狂？他没说什么刺激我的话，我反而被刺激了？。。。”
　　PART10
　　以琛拿着电话回到房间，看到默笙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
　　以琛把电话搁在床边，自己坐到了床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默笙看着以琛，就看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没多久，电话响了，以琛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没反应。。。
　　电话铃一直持续着。。。默笙看看以琛，见他依然没反应，探头探脑的越过以琛身体去看来电显示，赫然看到“老袁”，担心有正事，伸手攀过以琛去拿电话，身子还没摆正已经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是老袁跳脚的声音：“你说你天天秀，今天不秀了，你给我个痛快吧。。。不然你半夜十二点之前打电话来秀我会疯的。。。你。。。”默笙真想要回话，就见以琛猛地睁眼看她，她只觉一吓“啊。。。”
　　电话随后就换了手，以琛停了一下才对着电话那边的老袁：“请-你-不-要-打-扰-我-睡-觉。。”关机。。。
　　电话那边的老袁顿足捶胸：“我就是送上门让他秀啊 。。。我怎么就是不受教啊。。。”
　　PART11
　　以琛关机后自然的把手机放到床头。。。
　　有人敲门，开门进来的是何妈妈。。。默笙想要起身打招呼。。。何妈妈连忙摆摆手：“不要动。。。我就是看看你”
　　默笙不解：“阿姨不是去打麻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妈妈意犹未尽的：“三归一了，他们都说散了，就回来了。。。”
　　以琛在一边解释：“我阿姨很厉害的，而且不把别人赢光是不收场的，要不然就是。。。”看看阿姨的脸色故意没说，要不就是自己输光了也只好收场。。。
　　何妈妈问：“好点了吗？”
　　默笙点点头：“好多了。。。”
　　何妈妈：“本来还想着你们回来了我就不用出去玩了。。。”
　　以琛淡淡的接话：“默笙也可以的。。。我正要在辅导一下加强一下。。。”
　　何妈妈高兴地：“是吗？以琛很厉害的。。。”
　　默笙要怎么拒绝啊：“是啊，就要跟他学的。。。”
　　何妈妈高兴地：“那个膏药抹了？”
　　以琛回答：“抹了。。。”
　　何妈妈：“那就好。。。”说完就说早点睡，明天好有精神打麻将。
　　留下默笙呆呆的：“那个学费真的很贵吗？”
　　以琛默默地做到了她身边：“他们都说我说话精炼可以说是分分值千金，你同意吧？”
　　这个倒是现实，以琛的确说话简练。。。于是点头。。。
　　以琛话锋一转：“那好吧，我们开始上课。。。”
　　这就完了，谁能告诉她，到底多少钱啊？？。。。。
　　PART12
　　以琛开始按照步骤开始授课，果然精炼。从何妈妈喜欢哪一种玩法到怎么看何妈妈的表情猜出牌的好坏到何妈妈要和牌的小动作。。。
　　系统归纳，条理清晰，默笙激动地拿出小本子逐条记录。。。然后还因为个别的太简练了，找以琛详细解释了一下。。。而这期间以琛说的最多的就是一句话：“何太太，学费很贵的，请不要浪费时间，很容易付不起的。。。”
　　默笙满头雾水：“那可以分期付款吗？”
　　以琛一挑眉：“怎么可能。。。想都不要想。。。”
　　默笙看着精简的笔记：“可不可以算便宜点。。。”
　　以琛摇头：“等价交换概不讲价。。。”
　　默笙只好挑那些字面都看不出一丝含义的概括词问以琛，以琛的解答依然很简练，但是至少是可以听得懂的。。。
　　好不容易听了整个教案，默笙长出了一口气。。。以琛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一小时二十九分。。。”故意停顿了一下“何太太请等时交换。。。”
　　咦，说错了吧，“不是等价交换吗？”
　　以琛看到她迷惑的眼：“那也是一样的。。。”
　　默笙不解：“怎么会一样，等价和等时。。。”
　　何先生凑近和太太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注解。。。
　　何太太被震飞到天外天去了。。。何先生雪上加霜的：“所以我说一定不可以分期付款。。。”
　　说完就坐到了何太太的身边：“请何太太上缴学费。。。”。。。
　　PART13
　　清晨阳光透过照进了小屋，赶在闹钟要大肆之前默笙首先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杜绝了隐患。。。
　　扭头看看身后熟睡的以琛，想要起身下床，不想身后来了一条偷袭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抓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默笙直觉想要挣脱，却不想全身都被长手长脚缠了个严严实实。。。半寸不得自由。。。
　　以琛难得的沙沙的嗓音：“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默笙害羞的挣扎：“我要去做早餐，放开我啦。。。”
　　可是她的动作怎么也挣不开螃蟹一样的一对大钳子的封锁，最后还是听着“再陪我睡一会儿。。。”
　　默笙感觉像是遇到了奇观一样：“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简直像小朋友一样。。。”
　　被称作小朋友的何先生把自家老婆翻转过来，抱进怀里，抱紧：“别闹。。。睡，睡觉。。。”
　　何太太 “那我只睡一小会儿”，随后调整睡姿。。。不想何先生抱怨：“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
　　何太太徒劳的解释：“我看你手臂一会儿就要麻的”
　　何先生继续缠紧何太太：“放开你的结果就是半夜踢开被子。。。而我要陪着一起感冒，你要这样吗？”
　　何太太：“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在学习改变啊。。。学得不错哦。。。我真的要起来啦。。。”
　　说到学习，何先生特别慵懒的提醒：“何-太-太，学费似乎只支付了三分之二，你这么精神是不是现在付清一下。。。”
　　何太太秒变鸵鸟：“没有啊。。。我很困。。。我睡觉。。。”
　　于是，何先生抱着何太太满足的睡回笼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