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魔药大师（上） ...
-
“怎么啦？”邓布利多少年瞪大了他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一脸迷惘，“至于吗把你俩吓成这样——哦，刚才实验出了点儿问题，爆炸了，是不是我的胡子烧了一半，变难看了？”
西里斯什么也不说，就哆哆嗦嗦地递了面镜子给他。邓布利多拿起镜子，习惯性地以捋胡子，捋了个空，愣了一下，拿起镜子一照，又愣了一下。
“这个……呵呵……”邓布利多不知道怎么做表情才好了，“这是意外，意外……”
“这个意外的结果还真美妙。”詹姆呲着一嘴大白牙笑道，“教授您现在这样，好看多了。”
西里斯补充：“好在您的记忆还是原来的，要是一下子把您从身体到脑子全炸回去了，我们可抓瞎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也不方便啊……”
他从那堆书里爬出来，把自己整理干净，无限怅惘地看着残破的实验室，摇头道：“这次实验失败，看来我们得另外研究方法了。”他从袍子底下拽出隐形衣还给詹姆，“好在这个没坏，我的魔杖也还在，只是那个回魂石……”
“怎么了？”詹姆和西里斯齐声问道。
“本来就被伏地魔的魂器魔法伤了一道，而现在……”邓布利多把手摊开，递到了他们眼前。
白皙的掌心中，回魂石暗淡无光地躺着，从上到下裂了一条大口子，几乎能透过它看见邓布利多掌心的纹路。
詹姆和西里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惜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西里斯哭丧着脸说，“通过死亡圣器打开时空通道的办法是不是不行？”
邓布利多摇头：“应该不是不行，只是我们的方法也许不当——所以还得好好研究。”
“问题是现在复活石坏了……”
“所以，我们可能暂时只能呆在这里了。”邓布利多的表情正了一正，“哦，你们俩别那么垂头丧气。打起精神来！这个世界虽然有点儿奇怪（詹姆和西里斯心里狂喊：只是有点儿奇怪么亲爱的教授？），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詹姆和西里斯面面相觑：好处？好处在哪儿？让我们拥有强烈的智商上的优越感吗？）——咳，你们俩严肃点儿——你们看，这里至少表面上很和平是不？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腾出一部分精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把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一些……”
“对啊！”詹姆一拍大腿，“还是教授您站得高看得远，比我们强多了！真不愧是邓布利多！”
西里斯在一边斜眼瞟他，心想：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鄙视之。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干！造福魔法界，可是格兰芬多不可推卸的使命呢！
几个人互相对视，均从大家的眼睛里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心思。
正谈得热切，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敲窗玻璃的声音，邓布利多啊了一声：“这是猫头鹰来了？我最近没和谁通信啊。”
三个人钻出地下室来到书房，果然，窗玻璃外面，一只魔法部的褐色长耳猫头鹰气鼓鼓地瞪着眼睛撞窗户呢。
邓布利多取下信，把指头让猫头鹰狠啄了几口后，笑嘻嘻地付了邮费，但拆开信一看，眉头就是一皱。
“怎么了教授？魔法部又出什么白痴事件了？”西里斯伸长着脖子问。
“哦，这是魔法部和非凡药剂师协会给我的邀请函，请我周三去魔药大师资格鉴定现场，西弗勒斯·普林斯要考魔药大师证书。”
咣当！西里斯撞了桌子。
詹姆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淡定！淡定懂不懂？真是毛躁，不就是斯……那个普林斯要考魔药大师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是哦教授？——不过话说回来，他才十六，没毕业的学生也能参加这种考试么？”
“没有先例。”邓布利多说，“但是西弗勒斯确实在魔药领域天赋非凡，值得为他破格一次。但我知道魔法部那些人的工作效率，一般来说，要申请考试资格，他们起码得拖上半年以上，而西弗勒斯显然是最近刚刚申请。”
他一抖信封里附的一张表格：“看见没？上周一刚刚填的推荐表，斯拉格霍恩签了字，还需要我这个校长盖章。”
“魔法部这高效！”西里斯赞叹道，“怎么别人办事就那么难呢？而小西弗……”他冲着詹姆挤挤眼睛，后者十分配合地奸笑起来。
“别给他盖章。”西里斯建议。
“你这人，怎么这么公报私仇！”詹姆推了他一下，提出建议，“先丢几天，等他们着急一下，再盖章。”
“咳！咳！”邓布利多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嗽两声，让他们别出馊主意了，“好了，玩笑归玩笑，这份推荐表，我肯定是要盖章的——无论如何，西弗勒斯的魔药水平，考上魔药大师资格还是很有希望的。当然我会公正严格，如果考试当天他所做魔药水平不够格，我也不会投赞成票——嗯，西里斯，等我周三忙完了回来，有件好礼物送你，至于是什么……”
他看着西里斯微笑道：“我先卖个关子。”说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西里斯和詹姆眼前一花，觉得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从眼前飞过去了。
老邓那身衣服，虽然比学校里穿成彩虹糖状略好，也是很鲜艳的。深绿色缎面长袍，绣了无数银色的星星月亮，这身穿在老人身上，那是显得又年轻又可爱，平易近人，在孩子眼中和圣诞老人一样讨人喜欢，但是，穿在这个不到二十岁，白嫩水灵的少年身上……这不显得太风……那个啥吗？
而且，他居然还改不了那“俏皮地眨眼睛以表示慈爱”的坏习惯……
教授，行行好，您能改了这个眨眼睛的毛病吗？您真不知道您现在长啥样儿啊？
邓布利多还是有觉悟的，到了去魔法部那天，他一出门，詹姆和西里斯就又愣了。
衣服还是那么鲜艳没变，这脸……怎么又回去了？
时光倒流失效了？他又回到九十多岁了？
哎哟好可惜，还没看够呢。
邓布利多看见了他俩，笑呵呵地捋了一把胡子：“怎么样？增龄剂效果不错吧？”
增龄剂啊……
詹姆和西里斯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呸！好什么呀？
俩人鄙视地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都在想：你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东西！切！
邓布利多去了两天，周五一大早，《预言家日报》就出了头版。
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十六岁的霍格沃兹六年级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魔药大师考核中全票通过，成为一百年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照片上，小西弗手捧魔药大师证书，在一群魔药协会的老头子簇拥下出来，记者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小西弗的笑容羞涩而谦逊。
“还真挺清纯的。”西里斯评价道，“伏地魔的眼睛看来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瞎。”
詹姆猛地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他诧异道，“怎么满嘴胡话？”
“去你的！”西里斯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老子这叫客观公正，懂吗？”
“懂！就是说你现在审美和伏地魔一样了呗。”
说完这句话，詹姆在西里斯揪打他之前，嗖地一跳八丈远，笑嘻嘻地说：“邓布利多差不多要回来了，你要问小西弗的情况，去问他吧！”
邓布利多是回来了。在自己家，他不用喝增龄剂，于是又恢复了二十岁青年的模样，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绑了个辫子搭在肩上，并且难得地换了一身乳白色没有绣花的家居长袍。
“哦教授！您千万不能这样出去！”西里斯进门就惊呼道，“尤其是去学校！特别是女生多的地方——我担心您的人身安全。”
邓布利多笑了笑，罕见地没有俏皮眨眼，也没有顺嘴开个玩笑，詹姆和西里斯就是一愣：“教授，您有心事？”
“嗯。”邓布利多点点头，缓缓说道，“我想，我们低估了这个世界里，汤姆在魔法界实权阶层中的影响力……”
“怎么？”
“西弗勒斯的魔药大师考核，没有全票通过。”邓布利多说，“我投了反对票。”
一句话石破天惊，西里斯和詹姆愣在了当地。
作者有话说第9章 魔药大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