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余烬重燃》月夜子规

27、变革之始（下）

　　邓布利多提出，现在这种将被狼人咬伤的，患上化狼症的病人与天然狼人混为一谈，并且全部划入神奇动物范畴的观念是不正确的，化狼症病人从各方面来说都只是得了危险传染病的人类，将其归入动物，会导致他们丧失做人的基本权利，受到社会排挤和歧视。他指出事实：在《神奇生物管理控制法》修订之前，对纯种狼人和化狼症病人的区分是很严格的，修订之后才将其归入动物范畴，其时间不到两百年，完全不是某些人口中的巫师界传统。
　　“邓布利多校长知识渊博，知道的历史掌故自然比我们丰富。”一个丝滑的声音从左边第二个席位上传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向他露出了彬彬有礼却也极为迷人的微笑，“可是您一向是革新的倡导者，一向主张我们向麻瓜世界多加学习，给巫师界带来更多的科学和理性——据我所知《神奇生物管理控制法》的修订正是我们向麻瓜学习生物分类的成果之一，这不正是您所大力支持的吗？——并且，现行《神奇生物管理控制法》历经多年，事实证明是行之有效的良法，我看不出有什么修改的必要。我认为，与其为了为数极少的狼人浪费魔法部行政资源，不如好好加强执法力度，还社会，以及……”他含义不明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尤其是青少年一个安全的大环境。”

　　“而麻瓜并没有把艾滋病人、天花病人、麻风病人，以及其他一切可怕的传染病人从人类之中驱逐出去，立法证明他们不是人而是某种野兽，甚至怪物。”邓布利多说，“病人的管理、隔离、治疗，以及保护大多数健康人安全的问题，和立法确定化狼症病人是人而不是野兽并无冲突——我想。”

　　“只有有法可依，对化狼症病人的救治才能逐渐走上正轨，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这些人好，也对绝大部分健康的巫师大有益处。”邓布利多继续阐述着他的理论，赢得了在场不少人深有同感的目光，“魔法部在上个月抓住了芬里尔·格雷伯克，这是一个无可救药，具有反社会倾向的狼人罪犯，他最喜欢做的是就是领着一群手下掳走儿童，并把他们咬伤，让他们染上狼毒，变成人人畏惧的狼人。这些儿童被咬之后，有……（他拿出一叠羊皮纸，从中抽出一张，魔杖轻挥，将它放大到银幕大小，上面统计数据的字迹发出荧光，人人看得清清楚楚）——请看——约有百分之九十的被咬儿童会被家庭抛弃，被社会视为异类。这样，他们除了狼人群落无处可去，只能投靠格雷伯克及其同伙，被抛弃、被歧视、被莫名其妙地敌对，让这些本来就年纪幼小心性不定的儿童极易产生报复情绪，而狼人群落长期的耳濡目染，势必加重这一倾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导致——大家可还记得，芬里尔·格雷伯克的狼群在这三十年里扩大了多少倍？被他们攻击的人又增加了多少？”

　　“所以我觉得，修改现有条例中关于狼人定义及管理的相关条款，更加人性化地对待这些病人，不仅是有利于这批特殊人群权利的提高，也是从根本上保证大多数人安全的举措。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只修改相关法条就算，接下来的各种配套措施，以及实打实的管理办法，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过么，纲举目张，先将狼人重新定义，让他们适用一般的巫师法律而不是动物管理法律，接下来的事情，如身份登记、管理和治疗机构的设立、药物生产和发放以及教育问题等等，才能开始着手推进。”他向在座的人微微欠身，“不知道各位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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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西里斯和詹姆一边一个抱着胳膊，用利剑一样（？）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架子上的那只金红色的大鸟。
　　好在百合小姑娘的好奇心没有他们世界里的莉莉高，而她似乎认为邓布利多的凤凰，会点什么特异功能都是正常的，因此也没觉得一只鸟会看报纸是多么稀奇的事。刚才，玛丽因为天文学论文被教授打了个“D”而哭唧唧地来找小百合辅导功课，经不住软磨硬泡，红头发少女义不容辞地帮助同学去了——幸亏她出去了，否则，詹姆和西里斯还不好开始审问这只奇怪的，不知道是否心怀叵测的肥鸟儿呢。
　　凤凰也是鸟儿，鸟儿是不会看报纸的！两辈子的经验让他们百分之一百肯定，眼前这个长得非常像凤凰的东西绝对不是真的凤凰！而是……而是……西里斯心里嗖地冒出个想法：阿尼玛格斯？
　　他迅速和詹姆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对方榛色的眼睛里他发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思想火花。
　　于是他们一边一个，把这只鸟包围了起来。
　　开玩笑，如果这是个阿尼玛格斯，那真的有可能是害死了原来的福克斯，潜入邓布利多身边的探子！这个世界邓布利多的敌人可不光是伏地魔一个。马尔福、斯内普（哦，不，是普林斯）、格林德沃……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谁都有可能干出派奸细这种事来。而这个，如果能变成凤凰的阿尼玛格斯，那肯定魔力相当高强，绝对超过詹姆和西里斯二人，而它在邓布利多身边潜伏下来，一点都没暴露，说明也非常聪明……哇！真危险！简直太危险了！

　　詹姆和西里斯双双逼近，眼中寒光闪烁，让人一看就觉得……呃……福克斯·格林德沃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梁滚下来，不由得抖了一抖，脖子缩短了二寸。
　　堂堂黑魔王，今天要是在这俩毛头小子手底下吃了亏，一世英名啊……

　　“说！你到底是什么！”西里斯准确地掐住了凤凰细长的脖子，拎火鸡一样地把它提溜了起来。

　　大胆！大胆！好大的狗胆！
　　阿不思·邓布利多都没敢！拎！我的！脖子！！！

　　黑魔王大人很震惊！黑魔王大人很生气！黑魔王大人怒发冲冠了！黑魔王大人要杀人了！

　　凤脖子上金红色的羽毛刷地竖立起来，翅膀猛地张开，“吱——”一声长啸……好像被掐住了马上要杀的……火鸡……
　　不过凤凰毕竟是凤凰，战斗力还是可以的，狠狠地扑腾了几下翅膀之后，掐他脖子的那个小白脸被扇得满脸通红，他嘴一张，一口凤凰之火吐出来，差点把那小子头发点着。对方连连咳嗽，狼狈不堪，不得不放了手。
　　哼！他睥睨：就你们这点能耐也敢惹我……
　　“统统石化！”
　　身上忽然一僵，他，被石化了。

　　詹姆·波特推着眼镜，给好友用了个清理一新，然后和西里斯又凑到了桌边。
　　“看来还挺厉害。”詹姆把凤凰翅膀抬起来一只，仔细观察毛色，“很危险啊。伤到你没有？”
　　“还好啦。”西里斯表示没关系，只是，“它到底是不是一个强大的阿尼玛格斯？——如果是的话刚才应该变成人形攻击我，动物形态这攻击力还是不够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詹姆摇头，“思维能不能别这么直线？你说他要是在校长室现出原形，不彻底暴露了？就算不怕我们，万一校长忽然回来怎么办？”
　　“也对——不管它是人是鸟，反正现在至少可以肯定，它不是原来的福克斯！”

　　去你的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福克斯啊？难道福克斯就没攻击过你？就冲你这么没礼貌，也不能够啊！还有那个破帽子呢！那个破帽子！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才出卖了老子，现在就装无机物了？
　　被石化的凤凰心里狂喊，怒气快要冲破头顶了。
　　然而他杀人的目光丝毫没有震慑对方，两个小子眼神一对，默契地一点头，都拔出了魔杖。
　　詹姆给他解除了嘴上的石化咒。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交代吧，你到底是谁？来邓布利多身边卧底是谁派你来的？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凤凰从鼻子眼儿里哼出一团小火苗，白眼向天。
　　连问几声，这只鸟依然是这副嘴脸，詹姆和西里斯决定，对他上点小手段了。

　　一边一个，詹姆和西里斯拈起了他的两根长长的，美丽的，尾羽。
　　“抱歉了这位老兄。”詹姆严肃地说，“我一贯不主张刑讯逼供，但是，你让我们感觉十分危险，所以……”
　　“如果你再不开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话说凤凰尾羽还是很值钱的是吧？尖头叉子？”

　　他们话里的意思，让凤凰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们要干嘛！！”一声尖叫冲破天际。满屋子银器都被震得发出了嗡嗡的回声。

　　门开了。
　　长长白胡子歪戴着一顶紫色巫师帽的邓布利多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啊，一大进步，一大进步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可是我坚信这将是最好的开端。盖勒……咦？”
　　他似乎这时候才看到詹姆和西里斯，以及……他们身后架子上僵化的凤凰，以及，他们手里拉得长长的凤凰尾羽。
　　“校长……”西里斯讪讪地放手，“您这凤凰会说话，他到底是……您刚才叫他什么来着？”

　　邓布利多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的情状，不禁失笑：“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放手。”
　　詹姆这才灵醒，赶紧一甩手，放开了凤凰尾巴。但是他和西里斯两人的目光却还一直在邓布利多和这只凤凰之间逡巡，满眼都是追问，只是没好意思开口罢了。
　　邓布利多解开凤凰的石化，并抢在他跳起来扑咬两人之前安慰地抚摸了它的头顶。
　　”这是一场误会。”他向詹姆二人笑着眨眨眼睛，“正式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当然，他现在只是福克斯。”

　　詹姆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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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也不大好玩……我现在挤不出来牙膏了！躺倒任锤……
另：这里老邓所谓“狼人从XXXX年修订《神奇生物管理控制法》之后才被列入动物类别”，是我编出的这个世界和原著的不同点之一。动机嘛，就是为他们进行改革降低一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