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交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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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并不经常开全校大会，而由校董会主席而不是校长召开的大会，就更绝无仅有。
于是学生们都一头雾水，坐到礼堂里了还是议论纷纷。大家一边猜测，一边盯着主席台上的几个人发愣。
首先，是一身深蓝长袍，恢复了少年模样的邓布利多——他这是第一次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学生们面前，他这模样大家虽然都在报纸上见过，可是回到学校，他还是以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出现，这让很多花痴女生颇为失望——看图片总是不过瘾，她们要看活的！
今天，这可是头一回啊！
当然，不欣赏温柔文秀款美男，偏爱黑暗神秘冷酷型男的也不会失望——此人正坐在邓布利多对面，一身低调华丽的黑袍，黑发血眸，脸色虽然极其苍白却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感——这便是霍格沃兹校董会的现任主席，黑魔王伏地魔先生了。他兼任黑魔法防御术的客座教授，五年级以上的学生见他见得较多，低年级学生却也不经常看见，因此还是颇惊艳了不少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这且不论
可是，为什么伏地魔先生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表情会微微有些扭曲呢？
那是混合了一点嫉恨、一点不服、一点挑衅，以及一点阴谋即将得逞的得意……的表情
当然，不明内情的学生们看来，只见他一忽儿咬牙，一忽儿微笑，一会儿眼放精光，视线转向身边人时，又会露出不常见的温柔……
哦？问他身边人？大家都很熟悉了：那便是今年刚刚上任的魔药课助教，实际上还是个没毕业学生的西弗勒斯·普林斯！
“我说，他有什么资格坐主席台啊？”这是愤愤不平的格兰芬多女生。
“他怎么坐在黑魔王身边啊？他一个混血……”这是酸溜溜暗恋黑魔王大人的斯莱特林女生。
“闭嘴！你也不怕黑魔王听见！普林斯先生是你说得的吗？”这是唯恐出事的斯莱特林级长。
除了这几位以外，全校的教师都来了，连幽灵教授宾斯都在座。并且，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为代表的十二校董，也来了一多半。
这阵仗，是怎么了？
正在大家疑神疑鬼，主席台上几人眼神互相发射电火花的当口，伏地魔咳嗽一声，先开口了。
“各位教授，各位校董，各位同学！以及……”他冷冷斜了一眼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先生——恕我今天不能称呼您为校长！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底下学生一阵巨大的嘈杂议论声淹没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称呼校长？”“这是要公开发难吗？”“艾玛今天赶上了，这可是特大新闻啊！”“赶紧的拍下来，明天上校报头条啊！”……
“安静！”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底下乱纷纷的议论声，被他这一声喊，立刻压住了。
“汤姆。”蓝眼睛转向伏地魔，“你想说些什么？”
伏地魔冷冷一笑，并不接话，而是转向了底下的教师和学生：“各位！我今天是有重大事情向你们宣布。可是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霍格沃兹是个怎样的学校？”
下面一片静默。
大家全都莫名其妙地仰视着站起身来，显得越发高大的伏地魔，不明白他意之所指。
伏地魔眼望苍穹一般的天花板，颇为怀念地用咏叹调开始述说他对霍格沃兹的深情，述说他在这座千年的古老学府，在他祖先建立的学校里，得到的家一般的感觉。绝世帅哥配上深情款款的演讲，还真是……
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詹姆悄悄地移动到教师席最末尾的西里斯处，和他咬耳朵：“唉，你说伏地魔今天失心疯了？怎么忽然扯起他对霍格沃茨的情史了，这肉麻！”
西里斯狡黠地一眨眼：“你等着吧，好戏这才刚开幕呢——坐莱姆斯身边去，一会儿依计行事——你可得一直给他打气啊！”
“没问题！”詹姆暗地里一握西里斯的手，两人会意地笑了。
伏地魔的演讲过了十分钟后，终于收尾，话锋一转，语气忽然严峻起来：“霍格沃兹，本来应该是座远离一切纷争，让小巫师安心学习，培养巫师后代的象牙塔！可是有人，偏偏要把肮脏的政治斗争带进来，偏偏要挑起四个学院的矛盾！千年之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最好的朋友，而现在呢？两个学院的学生成天打架斗殴，有的人作为校长，却纵容自己学院的学生作恶而不加以制止，这……”
他滔滔不绝地还要说，却被邓布利多一只手止住了：“汤姆，提醒一句，格兰芬多可不是‘我的学院’，我不敢拿它当作私产——另外，其实你大可以说清楚的，不必这么含沙射影——你的意思太明白了。”
“那好，我就直说又何妨？”伏地魔咬牙道，“邓布利多先生，你说你不拿格兰芬多当私产，那你为什么纵容这个学院的学生攻击他人，甚至把所有斯莱特林学生都称作‘食死徒’，这不是蓄意挑起矛盾是什么？”
“这就奇怪了！”西里斯忽然站了起来，“您的食死徒不是‘合法的、光荣的’，为巫师谋利益的组织么？别说我们没人说斯莱特林全是食死徒，就算说了，那也是夸奖啊！怎么谈得上攻击谩骂？难道伏地魔先生心中，自己的精英组织如此见不得人么？”
他此言一出，下面一些学生立刻笑出了声：食死徒名声洗白，也就是这两年的事（说起来还得感谢斯内普——哦，是普林斯，以柔情化解戾气神马的，居功至伟），但在前几年，食死徒还是臭名昭著杀人放火的恐怖分子集团，就是现在，表面形象扭转，在人们心目中却还是那样。伏地魔自己说顺了嘴，一不小心忘了维护食死徒组织的光荣伟大了，被西里斯反将一军，一时居然接不上话。
他只得拍了桌子：“布莱克！这是全校大会，你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讲话？”血红的眸子恶狠狠盯着黑发少年，好像要把他生吃下去似的。
西里斯微微一笑：“普林斯助教都能上主席台了，我好歹也是变形课助教，就一句话讲不得？”
见伏地魔苍白的脸上泛起红云，眉毛越竖越高眼看就要发作，邓布利多赶紧出来给他降温了：“汤姆，你今天的话题似乎有些过于发散——我想，大家都还等着你宣布的那个重要事项呢，请快些说吧。”
伏地魔倏然回头，英俊的面孔由于五官挪移而显得有些狰狞：“亲爱的教授，这可是您自己要我说的——你说，你没有蓄意挑起两院矛盾，把政治带进学校，我姑且信你。可是，如果有人将危险引入学校，隐瞒学生他们身边潜藏的，足以威胁生命的害兽！这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卢平身体微微一震，而片刻安静之后，议论声蜂起。
邓布利多也站起身来，他看到，伏地魔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已全是恶狠狠的快意。
“我要说的是——”
他冷冷笑了一声，啪啪，轻击两掌。礼堂大门轰然开启，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那里。
仿佛安排好了似的，一片金色的太阳光影中走来了几个人：四个穿着黑袍的傲罗，以及在他们中间押着的一个犯人：
蓬乱纠结的灰色长发，绿幽幽的闪着寒光的兽眸，灰黄的皮肤，干裂的嘴唇和露出唇外、滴着口水的长长犬齿……这是……
“狼人格雷伯克！”一个学生惊叫出声，全场哗然。
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莱姆斯·卢平一下子从自己的椅子里弹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交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