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年(子世代篇)》霁随心

27、第25章 归途

　　“快看，是波特……”
　　“听说他宣称神秘人回来了。”
　　“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欧文去校医院看望迪戈里学长的时候，听到波特和他的朋友在议论这个。”
　　“这不可能！你确定欧文没听错吗？”
　　“欧文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没听清就瞎说的样子。”
　　“哦，天呐，天呐，那也太可怕了。这么说迪戈里学长是因为神秘人才……”
　　“别听风就是雨的，就算不是欧文听错了，波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你们忘了预言家日报上说的了吗，他脑子有些……”
　　“可是，迪戈里学长确实伤得很重啊，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都还是昏迷不醒。如果波特在撒谎，难不成迪戈里学长的伤其实是他干的？”
　　“可他只有四年级，怎么可能把六年级的迪戈里学长伤成那样？”
　　“你们知道吗？其实神秘人刚失势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怀疑，波特之所以会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儿’，是因为他生来就是个厉害的黑巫师，所以才能从黑魔王的袭击中死里逃生。”
　　“天哪，这是真的吗？怪不得他会蛇佬腔，那分明就是神——啊，他们过来了，我们快走。”

　　陪着哈利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林恩看着前面那一群看到他们走近便如鸟兽散的学生，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哈利。
　　“我没事，这样的议论算不得什么。你知道，我早就身经百战了。”哈利状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到脸色显然不怎么好。
　　“很多事情，并不能因为经常发生就说明它理所应当。这并不是你本该承受的。”林恩叹了口气说道。她想要给哈利一个拥抱，但转念想到以前斯基特编排的她和哈利的那桩子“不/伦之恋”，现在又是大庭广众，便硬生生止住了这一举动。“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要去邓布利多那里谈谈转移你的监护权的事情。我想，至少这个假期你不必再忍受德斯礼那一家子了。你、我，还有大脚板，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作为一家人的生活。”
　　林恩的这番话，终于让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

　　然而一切并不像林恩想象的那么容易。
　　“为什么不能？德斯礼一家对哈利不好！非常不好！西里斯现在还是逃犯之身不能公开露面也就罢了，可我是自由之身！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阻碍我成为哈利正式的监护人。我想德斯礼那一家子恐怕也正巴不得摆脱哈利，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林恩气呼呼地对邓布利多说，平生第一次发现这位老校长也有不近人情的时候。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声。“林恩，你从来没有疑惑过吗？究竟为什么哈利会在伏地魔的死咒中活下来？”
　　林恩愣了一下才问：“您知道？”
　　“也许不能说是知道，只能说是猜测。我记得你的古代如尼文上到了提高班，那么，你应该对‘丽莎与莱夫’的故事有印象吧？”
　　“‘丽莎与莱夫’？”林恩努力地想了半天，才记起，那大约是她还是学生的时候，某次古代如尼文的翻译作业，讲得是一个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男女主角都为了对方牺牲了性命。故事内容并不复杂，但表达的词句很是晦涩难懂，连她这个真正的“古人”翻译起来都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是‘有情人终成兄妹’那个？”林恩问。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人如此概括这个故事。”邓布利多说着，召唤来一本破旧地都快散了架的书，书皮上勉强可以看到几个暗红色的如尼文字母，组成了“以血为盟”的字样。邓布利多将书翻开其中一页，摊到林恩的面前。
　　而林恩只简单看了几眼就抬起了头说：“我想起来了，我读过这本书，七年级的时候，在巴希达老师给我的书单上。‘丽莎与莱夫’的故事好像就是根据这本书里的节选改编的。可这和哈利的事情有关吗？”
　　“我没想到你读过，不过那倒是可以给我们节省不少时间。”邓布利多说，“你应该还记得，有段日子，你、莉莉和西里斯一直在帮我查找关于赤胆忠心咒的资料。就是在那段时间，莉莉从霍格沃茨借走了这本书，但我后来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赤胆忠心咒的内容。”
　　林恩看着这本书摊开的那一页，脑突然明白邓布利多想说什么了。“您的意思是……莉莉借这本书，是为了那个牺牲魔法？可……”她看着书上之后缺失的那一页，不可思议地说，“可施展法术的那一页不是早就已经丢失了吗？而且，我记得我借阅的时候平斯夫人说过，这本书是孤本……”
　　“是的，那一页早就不在了，所以我们谁都不可能知道，莉莉究竟是如何成功的了。”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又或许，施展这个法术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复杂的法阵或是高明的咒语，它所需要的，仅仅是坚定不移的舍己为人之心罢了。”

　　林恩怔怔地看着那本残缺不全的书，渐渐地，那本书竟化成了莉莉的脸庞，她满脸忧容地看着她说：“要是这世上真的有牺牲自己就可以确保哈利平安的咒语就好了。”
　　莉莉是什么时候与她说的这话？哦，是了，是在圣芒戈。那会儿她被西里斯从威伦希尔实验室救出来不久，莉莉冒着极大的危险跑来圣芒戈看望她。她问莉莉哈利和詹姆的近况，莉莉说了那句话。
　　所以，在那个时候，莉莉你就已经在做着为保护哈利而送命的打算了吗？
　　“我明白了，”林恩轻声地说，“您认为是牺牲魔法使哈利逃过了死咒，所以就用了这本书后面所描述的那个，在牺牲魔法成功的基础上方可使用的血缘纽带魔法。可……您能确认吗？万一您猜错了呢？”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我们验证过，食死徒看不到德斯礼家的房子。”
　　“‘我们’？”
　　“我、那时刚刚被抓的卢克伍德、以及被我保释的西弗勒斯。不过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他们在麻瓜的地界上绕那么大一个弯子，还一回魔法部就马上提取了他们那一路的记忆。卢克伍德的记忆里并没有德斯礼家的房子，但西弗勒斯的有。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敢肯定，西弗勒斯确确实实对哈利无恶意。”
　　“那要取决于您怎么定义‘恶意’这个词。”林恩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好吧，我现在明白您为什么愿意再给斯内普机会，以及要德斯礼一家收养哈利了。可是……您能确定这个办法时至今日还管用吗？”她低头看着那本古书，蹙着眉说，“这书上说，血缘纽带魔法有三大前提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被保护者将牺牲者血液存在的地方称为家。可什么样的地方，可以称之为家？所谓家，难道不该是让你疲倦时栖息，回来时温暖，给你安宁与慰藉的地方？可这些，德斯礼家一样都没给过哈利。如果说十一岁之前，哈利无处可去，只能把那里当作家，那么在他来到霍格沃茨以后，当他有了更好的选择，他怎么还可能将那个曾把他锁在碗橱里，所有人都恨不得当他不存在的地方称为家？”想到弗农·德斯礼当着哈利和她的面说的那些混账至极的话，林恩的声音控制不住地越拔越高。
　　邓布利多看着林恩，眼中酝酿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良久，才终于苦笑着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从他进入霍格沃茨开始，那种保护从某种程度上说就已经被削弱了很多，而我却自欺欺人地指望着……罢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会和德达洛打声招呼，请他帮忙把你和哈利的资料准备好，至于德斯礼夫妇那边儿，我会亲自去说。放假以后你直接带哈利去魔法部签个字就行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林恩喜不自胜地说。她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曾有过到魔法部变更监护人的经历，当时魔法部户籍登记处那树懒般的工作效率简直让她和伊万斯夫妇感动地要哭。这次有邓布利多作保，又有德达洛的帮忙，总不会再一拖拖一个月了吧？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邓布利多突然又极为严肃地说，“我要给你那房子施上赤胆忠心咒，我亲自做保密人。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林恩看着邓布利多，恍然间想，大概为当年詹姆和莉莉之死而悔恨的，不仅仅是西里斯一个。

　　之后，林恩向邓布利多询问了哈利会蛇语的事情，也顺道解释了自己用蛇语打开密室的原因——她曾在校长办公室见到过《神奇动物语言大全——蛇语篇》这本书，事后便也从图书馆借了一本，没事的时候稍微学了点儿，没想到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林恩不知道邓布利多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但他表面上确实没有深究。
　　临离开校长室之前，林恩还问了一个一直让她犹豫不决的问题，有关于小巴蒂·克劳奇，他至今还躺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地上。
　　“被摄魂怪吻过的人，最后会怎么处理？”她问道。
　　邓布利多看着林恩，轻叹一声说道：“据我所知，他们会把被摄魂怪吻过的人交给神秘事物司的缄默人，至于缄默人再怎么处理，我就不清楚了。”
　　“我能不能……将他的身体火化了，葬在禁林边上？”林恩耳语般地问，“他之前请求过我，他说他宁可化成灰，也不想做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不论他都做过些什么，他救过我两次，我想了了他这个心愿。我只是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邓布利多看着林恩笑了笑：“我的麻烦很多，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将会是最无关大局的一件。按理说，福吉当天就该把小克劳奇的身体领走的，可他没有，甚至今天也没派人来。我想，他恐怕正巴不得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林恩想到福吉那天的表现，心里也是止不住地叹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林恩打开门，瞧见了外面风尘仆仆的男人。
　　“莱姆斯？你怎么来了？”无怪林恩惊讶，伏地魔复活那天正好是月圆之夜，这才刚过了一天。
　　“我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信，昨晚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莱姆斯神色憔悴地说。
　　“你不必这么着急的，要是让波皮知道，我一封信就让你这么不顾身体状况地赶来，她一定会把我臭骂一顿。”邓布利多也微笑着走了过来，然后对着林恩说，“我和莱姆斯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去办你的事情吧。”
　　林恩点点头，走出了校长室。

　　相比于伏地魔复活之夜的惊心动魄，放假前之后的那几天——鉴于各大报纸杂志对当夜发生之事的守口如瓶——可以说平静地都有些过分了。哈利大部分时间都跟罗恩和赫敏在一起，下下棋聊聊天，谈论邓布利多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东山再起。至于林恩，除了安葬小巴蒂的事情，她也就是待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们的期末考卷，大脚板时不时的捣乱让她的批改速度降低不少。
　　塞德里克堪堪在期末晚宴开始前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迪戈里夫妇看到他终于睁开眼，简直要喜极而泣——虽然庞弗雷夫人早就告诉过他们，他们的儿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儿子一刻不醒，他们就始终无法安心。夫妇俩本来是想直接带塞德里克去圣芒戈，看那里的治疗师有没有办法恢复他的容貌，但塞德里克拒绝了，他坚持要参加完晚宴再走。
　　于是，全校同学都在礼堂里看到了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一开始，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是谁，直到拉文克劳长桌上猛地窜出一道黑色长发的身影，飞速地扑向那个毁容男子，紧紧地抱住了他，大喊着“你终于醒了”，大家才反应过来，那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曾被誉为霍格沃茨校草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于是，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和惊呼声。
　　哈利远远地看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神色有点儿复杂。
　　他和塞德里克分享了冠军的头衔，分享了奖金，甚至连今年的学院杯，都是他们各自的学院——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并列第一。可总有些东西，是没办法共享的。

　　之后的校长讲话中，邓布利多当众宣布了伏地魔的复活。

　　回家的日子，到了。

　　火车上，马尔福对于挑衅铁三角这件事，依旧乐此不疲。而伏地魔的复活，似乎更给他撞了胆色。
　　【“你从一开始就输定了，波特！我警告过你！我告诉过你选择伙伴要更谨慎些，记得吗？那是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时？我告诉过你不要跟这些下三滥的人泡在一起！”他冲罗恩和赫敏摆了摆脑袋，“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波特！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们！首先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接下来——第二步——迪戈里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好像有人在隔间里点爆了一箱焰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刺得哈利睁不开眼睛，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巨响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他眨眨眼睛，低头望着地板。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不省人事地躺在隔间门口。他、罗恩和赫敏都站着，刚才他们三个同时使用了各自不同的毒咒，而且这么做的还不止他们三个。】
　　乔治、弗雷德、塞德里克和秋都站在门口，除了塞德里克，另外三个都高举着魔杖。
　　塞德里克颇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秋。
　　“别这么看着我，谁叫他偏要提你！”秋忿忿地说道，脸有些红。
　　哈利看着眼前的这二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几个男生合力将昏迷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抬到了走廊里，拉上了隔间的门。他们都坐下来后，塞德里克才终于开了口：“哈利，我是特地来找你……你知道，道谢的。如果不是你用项链挡住了死咒，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抛下那时生死未卜的我独自逃命，我一定是难逃死劫。这救命之恩，我放在心上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哈利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要往秋的身上瞟，咳了一声说道：“别这么说，要不是我坚持和你一起去拿那个奖杯，你也不会……说到底伏……神秘人想抓的是我，你终究是被我连累了。你的脸……当真没办法复原了吗？”
　　塞德里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叹着说：“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都说目前没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爸妈不死心，一定要带我去圣芒戈看看，但说实在的，我是不太抱希望了。好在……”他看了看正紧搂着自己胳膊的秋，微微一笑，“好在秋不在意我变成了丑八怪，你们知道她怎么说吗？她竟然说我没有了那副脸孔，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去应付那些前赴后继的情敌了。”

　　就在哈利内心里疯狂呐喊这狗粮啃得他生无可恋的时候，隔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那个与秋重名的华裔女孩儿——人送外号“女壮士”的小秋·张。“壮士”一词，充分表达了大家对于她自入学以来就一直对可怕的魔药教师痴心不悔的景仰之情。
　　“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个！你们对马尔福他们做了什么？！”小秋愤怒地看着隔间里的人，还真有那么点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范儿。
　　还没等哈利等人开口，秋腾得跳了起来，一脸厌恶地说：“是我干的，因为有人的嘴巴实在太臭了，还偏要跑到别人的隔间里显摆这一点，所以我看不过，送了几个恶作剧咒语。你放心，你的斯莱特林小宝贝们只是暂时昏迷，比起他们的偶像对哈利和塞德里克的伤害，我认为这实在不值得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神秘人做的事情，关他们一群孩子什么事儿？”小秋大声地喊道，“我还以为只有格兰芬多才会偏执地认为斯莱特林全都是邪恶肮脏的，没想到，身为拉文克劳的你也这么不可理喻，我简直以和你一个学院为耻！我可以告诉你，斯莱特林的同学们都是一些灵魂干干净净的孩子，他们的父辈也许是食死徒，但是他们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斯莱特林学院的孩子年纪最大的当年也才五、六岁，有些还是神秘人倒台之后才出生的呢，他们既没杀过人，也没害过人，甚至没有欺负过人，他们只是渴求知识的学生，任何人都不能把邪恶肮脏这样的字眼强加给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孩子身上！”】
　　这话几乎让没怎么和小秋相处过的格兰芬多众人想笑出声来。
　　“哎呦，真是干干净净啊。”秋讽刺地说，“第一，我可没说过斯莱特林全都是邪恶肮脏的，哈利他们也没说过，事实上，我就没听过任何人这么评价斯莱特林，唯一一个这么评价他们的就是你自己。第二，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至于马尔福和他的这两个跟班，你要说他们没杀过人这没错，可要说他们没害过人，甚至没有欺负过人，未免太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第三，你知道刚刚马尔福说了什么？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真是不幸啊，听说你父母都是麻瓜，所以说你维护的这个人，正巴不得你完蛋呢！”
　　小秋的脸涨红了，旁边好几个隔间里的学生都打开门向他们看来，四周一片窃窃私语。
　　“这都是你说的，我可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小秋依旧在坚持，“再说，就算他们说了什么不太中听的话，人家好歹动口不动手，你们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们却昏迷不醒。这事儿到哪儿去说理，理亏的都是你们！迪戈里，亏你还是级长，就看着他们欺负同学吗？”
　　这话令秋有些不服气，即便她本人没怎么与马尔福相处过，平日里也没少听同院的低年级学生有关于“马尔福他们仗着年长欺负人”的抱怨，可见那家伙绝不是什么“动口不动手”的主儿。但此时此刻，马尔福他们躺着她站着的事实却令她有些语塞，而塞德里克适时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温和开口道：“你说得对，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我们确实不该动手，这是我的过失。我一会儿会给他们施复苏咒。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要提醒你，我听秋提过，你一直很喜欢斯莱特林学院，但马尔福他毕竟……”
　　“你不必说了。”小秋粗暴地打断了塞德里克的话，“我有鉴别人好坏的能力，不劳你操心。”
　　被这么一怼，塞德里克便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他轻轻叹口气，举起魔杖，念了三声“快块复苏”加“咒立停”，马尔福等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他看着站起来的马尔福等人说，“我们不该动手。不过，别让我再听到你们为神秘人的回归而叫好，否则，我不介意再弄晕你们一次。”
　　话音刚落，小秋就气不过地说：“你这是什么口气？你这是道歉吗？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威胁他们。也许你不太在乎别人用那个蔑视你的词汇，但我做不到，我妈妈就是麻瓜出身。我不容许别人侮辱我的母亲。”塞德里克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里的冰冷还真让小秋一愣。
　　而就在这愣神间，德拉科·马尔福早带着克拉布和高尔跑没影儿了。发现那三人不见了，小秋立刻懊悔地剁了剁脚，她狠狠剜了塞德里克一眼，跑去追马尔福他们了。至于追上之后都发生了什么，那便只有她和他们自己知晓了。

　　“真够呛。”小秋走后，众人回到隔间里坐下，秋长舒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听她说话，我简直觉得我们根本没住在同一个霍格沃茨。”
　　众人都表示这个形容真是非常的贴切。
　　不管怎么说，这一插曲令格兰芬多的这几位都意识到，塞德里克和秋也并不总是表面上那副软乎乎的性子，该硬气的时候，比起他们格兰芬多也不遑多让。这尤其对了乔治和弗雷德的胃口。在这两个活宝的带领下，隔间里的气氛很快就热络了起来。后来他们聊起要开一家笑话商店的构想，哈利拿出了三强争霸赛的奖金给他们做启动资金，塞德里克竟然也毫不犹豫拿出了他的那份，这令他在双胞胎的心目中，更是一跃成为了值得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

　　这样，也很好。哈利看着这一切，在心底里这样想。塞德里克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即便自己将来可能会因为秋的关系而感到遗憾，他也绝不会后悔，挽回了塞德里克的性命。
　　他没能获得爱情，但收获的友情，可能比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分量更重。
　　对了，还有亲情，他知道，在这趟火车的终点，迎接他的，将不再是那两幅冷漠嫌恶的面孔。

---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因为秋是华裔的关系吧，尽管不喜欢她的人很多，我却一直对她抱有好感。所以作为一个狮院脑残粉，看着一篇篇同人里秋帮着马尔福怼格兰芬多，那滋味真是……所以轮到自己写文，一定要反着来一次！小秋说的那段带【】的话取自《HP之秋张》，我的另一篇文《斯内普自述》最后一章里也有这一段。
话说我临时决定不给塞德发盒饭了，就意味着整个凤凰社篇哈利的感情线都成了空白，这空白地方该怎么填，我真得好好合计合计。
到了下一卷哈利估计会对塞德里克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主要倒不是因为秋，而是人家成年了，能加入凤凰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