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过往》霁随心

2、童年

　　重生之初，我曾经觉得，那段前世的记忆是如此的刻骨铭心，虽然，它只有短短的十四年。到如今，虽然它已被岁月褪去了最初大喜大悲的情绪，但它终究，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林恩·布鲁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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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尔·斯莱特林，是我前世的名字。
　　是啊是啊，就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斯莱特林，除了那个斯莱特林，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吗？

　　严格说起来，斯莱特林家族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纪，他们是第一批进驻不列颠群岛的凯尔特人，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麻瓜。但是自我出生起，我随着长辈们年年纪念的，是一位叫做麦尔肯的祖先。这其中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他是斯莱特林家族第一位生来带有魔力的人。小的时候，我经常听我的祖父骄傲地谈起，麦尔肯当年如何带领众人抵御罗马军队的入侵，最终迫使他们放弃继续进攻，而仅仅是建了一座长城以保护已被他们控制在手的英格兰（1），而斯莱特林家族，也自此在这座长城以北不远处的一片沼泽边上定居下来。
　　再之后，随着麦尔肯娶妻生子，魔力渐渐被传了下来。从我在家族藏书中发现的祖先们的日记来看，早期的斯莱特林家族是不排斥娶麻瓜为妻的。那个时候的斯莱特林们可并不懂得幻影移形，飞路粉更是13世纪后才出现的东西，而若你在你家周围找老婆，就注定没有那么多女巫可供选择。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使得麦尔肯之后的某位叫雷尔夫的斯莱特林先祖立下了不惜跋山涉水到外地找老婆，也不娶麻瓜为妻的家规。尽管这道家规在订立之初似乎引起了族人们的强烈反对，但经过雷尔夫几次三番的镇压之后，那些坚决不肯妥协的族人们都宣布脱离斯莱特林，而留下的人们，便把这个家规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直到我出生。
　　我依稀记得，在我年少爱问问题的年岁，我曾问过我的长辈们，雷尔夫那么做的原因。而我当初得到的答案，似乎是雷尔夫意外得到了与蛇沟通的能力，而某只蛇告诉他，除非他的子孙后代都只与巫师通婚，否则这种能力便无法传下去。
　　当然，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不是后代子孙们的误传，就是当初的那只蛇在忽悠雷尔夫。看看后世那位把自己的灵魂切片的家伙吧。如果真的与麻瓜通婚就会失去与蛇沟通的能力，那位可怜的桃金娘也不会死于非命了。

　　咳咳，话题扯远了，让我们还是回到“阿黛尔·斯莱特林”，也就是我身上吧。
　　我出生的时候，公元纪年还未在不列颠普及，而正如基督徒们以耶稣诞生之年作为纪年的开始，我们斯莱特林家族的成员，以麦尔肯出生之日起数年头，这一传统直到我出生都没有丝毫要改变的迹象。而我，出生在麦尔肯第975年，换算成公元纪年，大概是11世纪的中叶。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在后世大名鼎鼎（或者说臭名昭著？这真令人心碎）的萨拉扎·斯莱特林，已经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了。我上头有一个比我大七岁的哥哥，叫阿尔文，他在霍格沃茨学习魔法，据说成绩很好。

　　是的，据说。我六岁之前，既没见过我的父母，也没见过我的哥哥。
　　我的母亲死了，为了生下我，难产而死。
　　虽说千年以前巫师们的怀孕率不高（好像到了千年以后有些家庭也不是那么高），但因为有魔力护身，很少有女性因为难产而死。而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的母亲，理所当然地被家族视为不详。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这就是我出生以后父兄从未回斯莱特林庄园看过我的原因。至少我的堂兄堂姐们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从小就住在斯莱特林庄园，在之后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从没踏出过庄园一步。庄园里，住着我的祖父（一位十分严厉古板的老者）、我的二叔（他比我父亲小两岁，为人也很古板，但并不算严厉）、二婶（一个很美，但总是板着脸的女人）、三叔（他比我父亲小六岁，一直体弱多病）、以及我二叔二婶的四个孩子。
　　说出来也许你会不信，斯莱特林家族，或者至少是我那一辈儿的斯莱特林们，几乎都是一出生就显示出了明显的魔力，比如说可以使裹身的毯子变得更柔软，使床顶的风铃无风自响什么的。而我，是个例外。我长到七八岁，身上都没有显示出任何魔力波动的迹象。
　　当然，这也正验证了我有多么的不详。
　　但是没有人敢叫我哑炮，因为哑炮这个词儿，在斯莱特林家族是个禁忌。
　　“斯莱特林家族不会出现哑炮！”我的祖父，现任斯莱特林族长一直这样强调。他是一个非常固执的老头儿，固执的认为古老的斯莱特林家族应该成为巫师们的领袖，固执的认为不会魔法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我从小是被养在我二叔和二婶膝下的，但我的祖父一直都不大喜欢我。在这个家里，祖父的话相当于是御令。于是，全家上下老老小小（除了照顾我的家养小精灵），几乎没人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不管是他们真不喜欢我，还是想要讨好祖父假装不喜欢我。
　　我当然宁愿是后者，没有小孩子希望自己被讨厌。

　　尽管知道自己不被喜欢，我那时候还是脸皮厚得令现在回首往事的自己汗颜。他们不喜欢我，我却还是总往他们跟前凑。当他们坐在一起讨论魔法的时候，我总会挤上前去，天真的以为只要多听听，我就也会有魔力了。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听不懂，我有的时候会去请教我的堂兄堂姐们（我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就是麦尔肯是如何获得魔力的），可他们也不解释给我听，只是看着我发笑。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对你笑，却会让你浑身都不舒服。长大后，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笑，叫做嘲笑。

　　不过我的父亲在魔法界实在太有名了，他是不列颠第一所魔法学校的创建者之一，这使得一直默默无闻的斯莱特林家族一跃成为巫师社会的名门望族，他是斯莱特林家族实际意义上的顶梁柱。所以即使他们嘲笑我，也从不敢真正欺侮我。
　　我的父亲，他在还未见过我的时候，就给了我庇护。

　　我在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父亲与哥哥。我一直记得，那是一个雷雨天，我的父亲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撇开了去，去和所有人打招呼。
　　他只待了一个晚上就回学校了，甚至没有像我所希望的那样抱一抱我。
　　于是我得出了一个很令我沮丧的结论：我的父亲，他也不喜欢我。

　　不过还好，我有一个喜欢我的哥哥阿尔文。那一年他只有13岁，但在我眼里却像是一位值得信赖的长辈。他对我很热情，他拿学校里同学做的魔法玩具给我，还详细地教我怎么玩，平时我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缠着他给我讲解魔法问题，他也从不觉得不耐烦。
　　那一年他在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月，那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幸福的一个月。后来，他回了霍格沃茨，但每隔半个月左右就会派猫头鹰给我寄回一些有趣的魔法书籍。靠着那些书籍，我度过了我去霍格沃茨之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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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根据我在千年以后的考察，那应该就是在麻瓜历史的记载中，建造于公元112年的哈德良长城，古英格兰与苏格兰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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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波特维基告诉我们，拉文克劳来自苏格兰的河流，赫奇帕奇来自威尔士的谷地，格兰芬多来自英格兰的沼泽，而斯莱特林，之说他来自一片泥潭，却没说具体在哪儿。所以我编成了在古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分界线上。
度娘是这样介绍哈德良长城的：早在公元43年，罗马军队入侵了不列颠，只是占领到二十一世纪时的英格兰地区，难以向北推进，而北方的苏格兰人屡次进犯罗马帝国的占领地。哈德良皇帝来到不列颠视察，下令修建长城，以保卫罗马帝国的占领地。由3个罗马军团历时约6年（公元122—127年）分段筑成了哈德良长城，对于当时的超级大国罗马帝国来说，这也是一项惊人的庞大工程。在罗马人看来，长城以南，是受罗马教化的“文明人”，长城以北，是“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