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柳水》虎头猫面

14、白色

　　“嗯，最近忙得快疯了，我在帮师父安排画展的事，两天内要交七幅画。”柳水的声音有点沙哑。
　　洛花知道柳水口中的“师父”是著名的画家毛开岩，两人的旅游计划也因柳水的忙碌而搁浅：“会不会很辛苦？你受得住吗？”她没察觉自己的语气竟如妻子在担心丈夫般温柔。
　　“还好，毕竟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柳水放下笔，担忧地问，“花儿，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对不起，一忙起来就忘了给你打电话。”
　　洛花的鼻子酸酸的，一时没忍住便把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水，你会不会有一天，连我的人也忘了？”
　　柳水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不会！花儿，你明知道我对你……”她突然住口，只因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电话那头的洛花却竖起了耳朵，不知为何，她很期待能再次听到柳水的表白，即使自己仍旧无法回应。
　　可柳水终究还是收起了从前的莽撞：“你明知道，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洛花的心微微一沉。
　　“最近经常加班吗？”柳水憋出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洛花掩住心里的酸涩：“嗯，我今晚十点多才到家。”言语中透着委屈，像是在向主人讨要着捋顺毛发的宠爱。
　　“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班。”柳水心疼地说。
　　“好。”洛花愈加失落。
　　“花儿，”临挂电话，柳水突然紧张地邀约，“星期六，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看电影？”洛花一愣，“嗯，好啊。”
　　“早点睡吧，到时我来找你。”柳水担心洛花睡眠不足。
　　挂了电话后，柳水为自己总是忍不住表露出对洛花的爱意而懊恼，再怎么忙也丢不下那颗牵挂着对方的心，她从前对琼都未曾如此痴迷过。
　　而洛花那边却是另一番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原本的疲惫竟因为柳水的邀约而全然消失，心里只剩下对周六的满满的期待。
　　这晚过后，工作也似乎变得轻松起来，周六一大早，洛花用了两个多小时在镜子前打扮自己。柳水曾夸赞她穿白色的衣服好看，洛花便套上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白色连衣裙。柳水一点都没让洛花失望，她刚进洛花家不久就说：“我记得这条裙子，咱们第一次见面时……”
　　“你还记得？”洛花的双颊微微泛红。
　　“嗯，你穿起来很漂亮。”
　　洛花心里很高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咱们走吧，要不待会儿赶不上了。”她们买了上午十点的电影票。
　　黑漆漆的影院里，两人并排坐在角落。她们看的电影是最近颇受欢迎的搞笑片，情节紧凑，在场的观众都看得津津有味。柳水专心致志地盯着银幕，时不时笑出声，可坐在一旁的洛花却常常走神，她总忍不住转过头，趁着银幕的些许反光，看向那张熟悉的侧脸。
　　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这电影太好笑了。”柳水一走出影院就对洛花说。
　　洛花附和：“嗯。”其实她只顾着悄悄偷看柳水，连主角的全名都没记住。
　　将近中午十二点，柳水提议到附近的元禄吃饭，洛花欣然答应。两个女人点了几盘寿司，都没怎么动筷子，但却聊得不亦乐乎。柳水和洛花本就是两个非常投契的女人，更何况几日的分别，让她们更为享受和对方相聚的时光。
　　“水，华林楼下的那家餐厅开始卖你最喜欢吃的肉夹馍。”洛花说。
　　柳水两眼发光：“真的？哎，我太想念他们家的羊肉水饺了。”
　　“我最近在学做水饺，”洛花突然说，“昨天还买了点羊肉，不如今晚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柳水的眼神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去：“今天晚上……可能不行。”
　　“那明天？”洛花并不放弃。
　　“呃，”柳水一脸为难，“这段时间，我可能都没时间。”事实上，今天是她拼了命挤出的时间来见洛花。
　　洛花非常失望，她苦涩地笑问：“你最近很忙？”
　　“忙得不可开交，”柳水无奈地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如，下午你跟我到画廊去看看吧？”
　　“不会打扰到你们吗？”
　　“当然不会，晚上我再送你回家，到时候……”柳水兴奋地安排着行程，丝毫未察觉洛花脸上的失落。

　　啊，存稿箱小妹被我炒鱿鱼了！她太懒了，老是忘记帮我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