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畅销法则》顾寒衣

5、5

　　格林德沃讨厌大扫除，在这一点上他和大部分人没两样，特别他还没有魔杖。但想到如果牢房太脏极有可能让阿不思难以下脚，他决定还是大扫除一下，首先要去除蜘蛛网和霉斑，其次要对墙壁进行擦拭，然后替换床单与床罩，对桌面上前一天晚饭留下的油渍进行清理。
　　他思绪敏捷逻辑清晰，两小时后就指挥着家养小精灵完成了全部工作。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梅林在上，他好歹也一百一十三岁了。

　　所以毫无疑问当阿不思到达纽蒙迦德的时候，他所能看到的只有清理一新的牢房与闪闪发亮的砖墙。
　　那砖墙太亮了以至于阿不思很怀疑老魔王是不是在墙上贴了金子。
　　至少从好处来想，对方没有证据再告自己虐囚了。

　　“嘿，阿不思老伙计，好久不见。”老魔王坐在靠背椅上（他哪来的靠背椅）双手合十看起来优雅的就差一杯红酒。
　　“好久不见，盖勒特。”阿不思脱下兜帽，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他看起来颇有些不自在，房间实在是太干净了，比他的校长室还要干净。换言之，这地方冷清的要命，阿不思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做了虐囚之类的事情，不是从物质上，而是从情感上。
　　“别想太多，亲爱的阿不思。”格林德沃双眼微眯，“我有的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可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前任世界级黑魔王转瞬捡起了他的撒谎功力，毕竟他绝对不会对他的旧情人承认自己曾经无聊的靠数天花板的霉斑过日子。（这也是他为何一直执着于保留那些霉斑而不进行清理的原因之一。）
　　但你就在利用我廉价的同情让我前来赴约。阿不思在内心暗自嘀咕，脸上却一如既往不动声色，论起保密的行家，在这世上可少有人可以与他比肩：“既然我如约而至，你总得告诉我你找我为了什么。”他一把拉开格林德沃床上的被子坐在了床上，毕竟在一个只有家养小精灵可以使用魔法的空间，即使拿着魔杖他也什么都做不成。
　　哦，难道让我说我千辛万苦想尽办法不惜声名毁于一旦只是希望在老死前见他最后一面。格林德沃在心中拼命摇头，这样丢脸的话绝对不可能宣之于口。

　　“我可没有逼迫你前来，阿不思，你甚至没有梳理过你的胡子和和你的头发。”老魔王装出一脸嫌弃，“我记得似乎是你主动要求前来，会见我这个数十年不见的老朋友。”
　　“如果你没有把我们的过去拿来卖钱，我或许也不会冒昧前来打扰，要知道家养小精灵传话明显方便的多，也不用劳动我这一把老骨头。”阿不思毫不示弱，瞬间把讽刺扔回了老魔王的脸上。
　　“若你不是因为爱惜你虚伪的名声，不远失去你道德上的伪装，又何必害怕我刺破你的外袍，揭穿你的面具，褪下你的衣裳，阿不思，我们都知道彼此有多少足以与人诟病的过去，也清楚无论有多少理由，错误的过程不会造就正确的结果。”格林德沃感到自己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唾沫，从一边的壶里倒出两杯热水，在抽屉里找了半天摸出小半罐蜂蜜，舀了三勺放进其中一杯后将其递给了阿不思。
　　阿不思下意识的接过杯子，人却已经愣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给人倒水还是加蜂蜜，可不是格林德沃会做的事情：“这并不是虚名，盖尔。”他下意识的开口，“这不是可以衡量的天平，盖尔，这是人们的信心，是我现在能给人们提供的唯一的东西。他们可以拿我做娱乐，也可以剥夺我的职位，但是我尚且不能背负道德的污名，那会给整个英国巫师界的阴霾雪上加霜。我们刚结束战争，元气大伤，还未复原，虽然并非我所愿，但我们确实还没有力气背负一个老人的生命污点。”他啜饮着杯中的蜂蜜水，“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格林德沃瞪大眼睛，他徐徐点了点头：“好吧，我确实会控制我的所作所为，但并非为了你，阿不思。”
　　“为了巫师界。”阿不思举起茶杯与格林德沃遥遥相对。
　　“为了巫师界。”格林德沃点头喝下茶水。

　　“所以，打包好你的行李吧盖勒特。”阿不思笑眯眯的开口，“我们得搬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