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尾指相扣》陌露

63、第九章

　　总是一成不变的白色长廊，狭长而高耸，无论走了多久，眼前的距离总不见缩短，就这么直直的延伸下去，看不到尽头。

　　我与小乌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前进，自从我来到虚夜宫，一直以来都是我跟在小乌的身后，这次换成了我走在了他的前面。
　　以小乌的步速完全可以与我并肩而进，却不知为何故意落在了我身后。

　　仔细感应着蓝染的灵压，虽然这时的虚夜宫充满了各式破面与死神的灵压，但是像蓝染那种霸道而又浑厚的灵压如此特别，稍稍辨认便可寻获。
　　若于平日，蓝染决计不会如此毫无目的的释放灵压，此时此刻，尸魂界众人与十刃战到一处，蓝染此举明显是为了引人去到他那里，这引的什么‘人’各自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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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推开门，巨大的门扉无声无息向内划开，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投射出一束亮白，视线越过黑暗寂静的大厅，对上前方那座大理石王座上的男人。

　　没有任何光线来源的房间，那人的四周却意外的明亮。

　　向前几步，身形隐入阴影之中，随即微笑着抬头，

　　“午安，蓝染大人。”

　　“蓝染大人……”
　　空气的流动，让我可以感觉到身后的小乌躬身行礼。

　　“午安，志波小姐，乌尔奇奥拉……”王座上的蓝染点了点头，随即举了下右手上的仍在冒着热气的杯子，“既然来了，先喝杯红茶如何？”

　　我轻轻摇了摇头：“蓝染大人客气了，想必我来此的目的您应该知道了吧？”

　　对于我可以说是失礼的语气，蓝染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仍旧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No.9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能力是吞噬，几十年前吞噬了一只从尸魂界回收变异虚的尸体，同时也获得了曾被它吞噬的十三番副队志波海燕、十三番三席志波都，就在没多久之前这么第九十刃使用了被吞噬形体的记忆，迷惑了十三番的朽木露琪亚……”随着我平缓清晰地诉说，蓝染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我想请问蓝染大人，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口气说完，收腹吸气深呼吸，不是我紧张，而是在我话还没说完，蓝染老狐狸的灵压可没少上升。
　　目光直视前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不那么在乎了，我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为了引出之后真正要谈的内容。

　　“关于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我为此深表歉意。”颇为有礼的回答，之中又有多少诚意呢？在下修为不够实在难以辨别。

　　“不过……因为这个失误而获得了一些意外发现的事情。”蓝染坐直了身体，将红茶放到了一边，又越过我向后示意，“乌尔奇奥拉，将十刃召回。”
　　“是。”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我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一个番队的四席，一夜之间从护庭十三番的内庭监舍内，在隐秘机动队的眼皮底下轻松离开，在没有内应外援的情况下是如何做到的呢？”
　　“蓝染‘队长’不也是在全净灵庭的眼皮子底下被杀的吗？”忍不住反击一下。

　　“呵，这自然是因为镜花水月的能力。”简单直接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你那把斩魄刀的能力也是相类似的吧。”
　　“……”这点在中央四十六室已经暴露了，有啥米好猜的？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记得在你四回生的时候已经能够始解斩魄刀了。”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那把刀应该是你常用的武器，但是在清静塔居林内还有双殛上你使用的却是另外一把，虽然两把刀的属性不一样，却也没什么特殊，让我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个非常特别的能力……”

　　蓝染的话直刺入耳中，冷汗顺着背脊滑下，虽然知道瞒不过，但是蓝染的观察分析丝丝屡屡直击要害，怎能不让人觉得心惊。

　　“大虚使用的反膜可以隔绝空间，任何物体不能通过，但是你的刀可以，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刀——可以划破空间。”

　　啪的一声，鬓角的汗珠摔在了地面，发出非常微弱的声响，在我的耳中却异常清晰。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感觉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呼吸有点急促。

　　王座上的蓝染双手交握摆在身前，那一副欺骗世人的笑容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脸上，悠闲地看向我。
　　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较量，轻而易举的将我的问题转移，反过来使我处于了不利的位置，真不愧是千年老狐狸一只。

　　就在我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时，从开始打完招呼后就一直没有再出声的小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他们来了。”

　　没有定语没有状语没有宾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果不是能感觉到四处向这里靠近的各色灵压，一般人还真领会不了你想要表达的意思。

　　默默数了数，十刃的灵压少了好几个，除了我挂掉的No.9，还少了两个，另一方人员倒是没有落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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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次的下午茶会非常热闹，不是吗？”蓝染好整以暇的悠然说道，“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能够划破空间又如何，难道你想要去其他……不，是那个所谓的王族空间吗？”因为刚才的插曲也让我突然想起来织姬和我说的，关于崩玉关于王键关于王族空间，因为知道了我的能力而放弃制作王键吗？

　　“你能够协助我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即使你不愿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蓝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你是准备制作王键了？尸魂界的人不可能袖手旁观！”人都已经打进你老家了。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原本坐在王座上的蓝染突然站起身，这一举动让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险险踩到身后小乌的脚。

　　蓝染的右手手心闪耀着暗金色的光芒，一把尾部等三角突出的黄铜色钥匙安静地躺在蓝染的手中。
　　“我根本不需要制作王键，因为它早就在我的手中了。”

　　“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王键都是由历代的十三番总队长保管的吗？既然蓝染拿到了王键，山本总队长又为何没有发现？

　　将我的吃惊收进眼底，带起一个讥讽的微笑，
　　“志波，现实有时会让人难以预料，并不是只有我会利用人啊。”

　　“啊啦，蓝染大人这样会让人很为难呢！”上升的语调紧跟着蓝染的话响起。
　　“市丸，注意你的语气！”随后响起的是那位虚夜宫总括官大人万年不变的语调。
　　“嗨、嗨~”

　　一个前三番队长、一个前九番队长，一左一右从我身边走到了蓝染的身后站定。
　　没去考虑为何这两人现在突然的出现，蓝染的那句话让我也不禁回想起之前差些遗忘的疑点。

　　如果王键是假的，那么明知道如此的危险，当初也只是派遣了日番谷几人根本无法抵挡两个以上的十刃同时出现，这样的兵力分配实在是奇怪。
　　而蓝染手上的王键在我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他没有骗我的必要。
　　那为什么王键丢失，山本总队长却丝毫没有透露？看一护等人的态度，织姬的话也不像是作假，难道要他们来送死么？那么既然拥有了王键，蓝染为何还要带走织姬，难道崩玉的作用就只是用来制造破面？
　　越来越多的疑问塞满了我的脑袋，晕了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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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就是蓝染吧？看来运气不太好呢~”这个声音？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干人同时看过去——黑色的死霸装，破碎的羽织，黑色的朝天短发，是死神？！他是谁啊？为什么一点印象没有？！
　　“哟，志波家的可爱小妹也在啊？”不明死神紧接着直直朝我看来。
　　“吓？”我还在拼命扫荡脑中仅存的死神资料，那位倒是直接认出我来了，很不爽……

　　不明死神的出现，让蓝染的表情微不可见的变了变，但又迅速的恢复了。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提问的是东仙，另外两个倒没有吱声。
　　“呀，看来东仙队长是将我忘了呢！也是，毕竟都过了很久了……”那人似乎并不期望我的回应，继续与另三位搭话。

　　也许是这句话让蓝染想起了什么使他突然开口道，
　　“你……是原来三番队的队长黑崎一心……”
　　“终于想起来了呀，真是荣幸~”
　　“我想也是，前任的三番队队长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去呢？更何况是曾经一度传言下人总队长的继任人呢！”

　　什么？！下任总队长？天啊，今天是不是密闻爆发日啊？先不说黑崎一护的脱线老爸是个死神，他还真的是那文传说中的三番队队长，现在蓝染又说他是总队长的候选人，哦~买糕的，我现在知道一护没什么是男主角了……
　　想要开口的东仙被蓝染的灵压顶了回去，另一边的银却始终一言不发，白毛狐狸转性啦？
　　“呵呵，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个小诊所的医生罢了~”黑崎一心一脸自恋地说。

　　“那么现在你这身装扮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呢？”蓝染脸上的笑容再一次褪去了。
　　“我来找我那不听话的儿子，而且……我也不希望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因为某个人被破坏啊。”
　　蓝染地笑容能让人感到具现化的寒冷，
　　“看来是我的失误呢——”
　　原本嬉皮笑脸的黑崎一心也渐渐收敛了笑容，两人的灵压在空中交汇。

　　就在此时——

　　“蓝染大人。”在两人一触即发的僵持状态下，一个我十分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想来被召回的十刃也该到了，只是这第一个出现的人却是让人意外吃惊，那家伙竟然没死啊！

　　“死神！！”如生锈的机器内发出的吱呀声实在难以入耳，来人正是刚刚被我海扁过一顿的No.5诺伊特拉——看来小样还是没学乖。
　　话音刚落，没吃够苦头的笨蛋直接挥动武器砍了过去，巨大镰刀带起的冽风险险擦过脸庞，唉呀，差点破相啊！
　　感激地向身后的小乌看去，刚才是他将我向后拉了一步，对方的眼神对上了自己，我却一根筋搭住了倏地转回头，为什么要转回来啊，我鄙视着自己的反常的行为。

　　“啊，很久没活动身手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黑崎一心随意地转了转右手，下一秒只见黑影闪过，保持挥刀状态的诺伊特拉停滞在了离他一臂之距的地方。
　　黑崎一心的手放在了腰侧的斩魄刀刀柄上，眼前的第五十刃瞪大的双目内写满了不信，空气停止流动的两秒钟，鲜红的血液如暴开的血色花朵充斥每个人的视野。
　　就算受了点伤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挂了吧？那位自称十刃最强的诺伊特拉同学就这么被隐藏BOSS级大叔秒杀了。

　　轰的一声巨响，在感叹脱线老爸的实力强悍之余，同时感慨，真是连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呀。

　　一片死寂，转瞬之间异变突起又匆匆结束，前后不到几秒的时间，自诩强悍的第五刃轻易被撂倒。

　　场面再次陷入了僵持，蓝染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市丸银的万年非典型性面瘫脸仍旧笑容不变，至于东仙……他那黑里透红的肤色，是人都不会认为他在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