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Phoenix Named Harry》水色微蓝

54、凤凰的最终归宿

　　别说围观者，就连Harry本人都被这个吻惊呆了。

　　他知道他和Voldemort的关系不可能永远保密，但他同样没想到Voldemort会选择这样一个时机将之公诸于众。太快了，而且也太……寡廉鲜耻不忍直视！然而，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面对Voldemort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恐害怕恼羞成怒，仅仅是无可奈何的恼怒——梅林，以后他还怎么去上学！

　　一吻完毕，Harry看着面前和自己交换鼻息的红眼睛魔王，窘迫的眨了眨眼睛。

　　Voldemort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阴沉着脸，嘴巴抿得紧紧的，皱起眉头瞪视Harry。就连他们边儿上目瞪口呆.jpg的西里斯·布莱克都没能在这个时候发出什么抗议来。斯内普的承受力要稍微好一些，他已经看似镇定的把自己挤进一堆穿着一样的同伙中去了。

　　Harry后知后觉的察觉，眼前这个男人现在非常非常生气。他清楚地意识到，Voldemort是为了他的鲁莽行为生气的，也是为了他的安全暴露行踪的。虽然他打心眼里觉得Voldemort有点儿小题大做的倾向，也不认为黑暗方隐匿行踪是什么好事，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Harry感到瑟缩和愧疚。

　　“Harry Potter，你以为你在做什么！”Voldemort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手上的力度却是极克制的：“这么鲁莽的跑到魔法部，嗯？还这么轻易的被抓住了！鲁莽自大、没有大脑的格兰芬多！你以为凤凰真是不死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遇上什么事！”

　　“对不起……”虽然Harry认为Voldemort纯粹是在大惊小怪，但考虑到他的确是把自己陷进了糟糕的境地，他还是乖顺的低下了头，把自己埋进男人怀里认错挨骂。Harry的动作让西里斯和一众食死徒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管它的，经Voldemort这么一番闹腾，他肯定没法安安稳稳的上学了，就算地球要爆炸也不管他的事——Harry感觉自己从没那么光棍过。

　　“Voldemort，你他妈给我离我的教子远一点！”西里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已经从那条诡异的黑色绳索里挣脱，魔杖指着黑魔王虎视眈眈。Voldemort根本懒得施舍给西里斯一个眼神，与此同时，所有食死徒都把魔杖指向了狂暴的布莱克。

　　“西里斯，我没事，拜托……”Harry迫切的摇摇头，他看上去左右为难。

　　西里斯举着魔杖对男孩怒目而视，看着绿眼睛格兰芬多眼里坚定的光，他为自己虚构的整个完美世界轰然崩塌，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暗淡下来，终于认命的放下了魔杖。

　　然而刚刚他的叫喊已经足够让房间里仅剩的四个奥罗感到恐慌。

　　“那个人是谁？”

　　“刚刚布莱克叫他‘V-V-’You-know-who？”

　　“神秘人！”

　　几个奥罗面面相觑，接着又看了看抱着大难不死的男孩一脸阴沉的男人——对方猩红的眼眸隐藏在黑暗中，似乎会发光，眼神很好的傲罗们甚至能看到那双瞳孔是一条蛇一样细长的缝——他们突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

　　在几个傲罗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之前，门外喧嚣着涌进了更多的人。

　　那是一群狼狈不堪同时充满恐惧的人，他们推推搡搡，似乎都极不愿意走进这个房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全部进来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群穿着制服的奥罗，他们紧张兮兮的握着魔杖，在魔法部凉爽的地下十一层都出了一身汗。福吉也来了，他畏畏缩缩的躲在一群奥罗背后，脸色白的像纸，正硬着头皮指挥奥罗将食死徒逼进神秘事务司。乌姆里奇畏畏缩缩的站在他身边，脸色看上去同样难堪。

　　刚走进房间，所有人便都看到了黑魔王抱着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整个房间静可听针，接着喧嚣渐起，在人群后方，几个不要命的记者咔嚓咔嚓的拍起照来。

　　Voldemort却压根不在乎他引起的骚乱，他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Harry和他的教父身上。

　　试图扯断黑绳未果，魔王抱着自家宠物，恶狠狠的斜睨了垂头丧气的西里斯·布莱克一眼。

　　在赶到魔法部之前，他就读过韦斯莱男孩的思想，他知道布莱克想要把他和Harry的纽带切断。现在看看布莱克的所作所为，他立刻就清楚布莱克打的什么主意了——Harry是因为野生魔法变成凤凰来到他身边的，布莱克大概是想要利用野生魔法再次把Harry变回纯粹的人类。

　　神秘事务司里埋葬着很多古怪的东西，这扇打开的门背后存放着的是野生魔法，这根难缠的黑绳也是野生魔法的一种表现形式。但野生魔法哪是那么容易被人类掌控的东西，这条黑绳明显是个不可控的失败产物。布莱克的计划显而易见的不顺利，他不但没有达成既定的结果，反而搭上了他自己以及Harry——从这个角度来说，Voldemort倒是要感谢梅林了，不管怎么说，他一点也不想失去这只名为Harry的凤凰。

　　可是——不管布莱克的计划是否成功，甚至不管是他导致Harry身陷险境，单说他试图把Harry从他身边带走这一点，就是该死！

　　不……Harry不会允许他杀死自己的教父的，或许他应该为此稍作忍耐，但是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布莱克尝尝苦头。也不用太刁钻古怪，布莱克不是被认为是他的手下吗？那么，他就假设布莱克真是他的下属，用钻心咒来惩罚他怎么样？

　　面对虎视眈眈的魔法部成员，Voldemort突然笑了。他抱着Harry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个让人恐惧的笑容，声音高亢、冷酷，带着某种冰冷虚伪的彬彬有礼：“我的同胞们，时隔多年，我们再次见面，Dark Lord感到非常高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黑魔王期待英国的巫师们都能多多交流。但是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们无意给你们带来任何困扰，我们只是来拯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的布莱克先生。”

　　福吉的舌头仿佛被他自己吞掉了，他怯懦的几次张开嘴，却什么都没敢说。虽然这么说显得很怂，但是要他说实话的话——黑魔王的“和平宣言”甚至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他不用在现在就毫无准备的去对付一个黑魔王，不是吗？

　　“带上布莱克，我们离开这里。”Voldemort毒蛇一样的眼眸盯住魔法部长，慢吞吞的说：“对了，福吉部长，我觉得我应该顺便向你澄清一个消息。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他的确不属于我，你们抓错人了。黑魔王亲自保证，你应该撤销对他的逮捕令，并且赔偿一大笔钱。”

　　福吉的脸登时涨的通红。

　　食死徒们哄然大笑，Harry能分辨出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笑声，她在充满讥讽的对她的表兄弟打招呼。当然，西里斯根本没有理会她。和Harry一样，西里斯也明显感觉到不妙，可是偏偏却没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Voldemort说的完全就是事实。他唯一确定的是，黑魔头肯定是故意的，这下子他食死徒的身份更加难以洗脱了！

　　Harry对Voldemort的恶劣行径感到非常生气，可现在这种情况，他除了狠狠瞪了自己的饲主一眼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后者则完全无视了这个毫无杀伤力的眼神。

　　“对了，我还要借你一个人用一用。”Voldemort毫无预兆的出手，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福吉身边一个穿着粉红色开衫的矮胖女人尖叫着飞了过去。

　　黑魔王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抓着乌姆里奇的手扯断了Harry身上的黑绳，从Harry身上断裂的一瞬间，黑绳就缠绕上乌姆里奇的手臂，在女巫尖利的叫声中将她捆的结结实实。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被黑绳紧紧束缚住之后，乌姆里奇尖叫着变了一个模样——她几乎变成了一具骷髅，浑身的皮肤都高度腐烂了，整张脸就像一块烂肉，圆溜溜的棕色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死亡的味道。甚至连食死徒都被恶心到了。

　　Voldemort表现的仿佛真的很惊讶：“部长，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亡灵魔法……看来魔法部里也有对黑魔法颇有研究的巫师啊！虽然我和我的朋友们并不涉猎这个有碍市容的魔法方向，但看到魔法部是如此的开放和宽容，康奈利，现在我更加相信我们能相处愉快了。”

　　康奈利·福吉有口不能言，他支支吾吾半天，眼睁睁的看着Voldemort带着他的食死徒们正大光明的离开房间。就连奥罗也没有主动攻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该眼睁睁看着黑魔王耀武扬威，但同样的，也没人认为自己能战胜黑魔王，既然对方并不打算主动攻击，他们还是畏缩的选择了袖手旁观。

　　直到——

　　“Voldemort，你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我会记得在阿兹卡班给你特级待遇的——如果你还没有直接被摄魂怪亲吻的话。”一瘸一拐的，穆迪带着一个疯狂的笑容走进房间。在他的身后，一大群凤凰社成员鱼贯而入。

　　Harry睁大了眼睛——穆迪、莱姆斯、金斯莱、唐克斯、亚瑟……

　　没人看向他，凤凰社对于Harry的背叛早有准备，此时此刻，他们的眼神都死死盯住食死徒，就像一群盯上猎物的狮子。

　　Harry恍惚的意识到，那些曾经关心过他的长辈们，那些他曾经敬仰或者喜爱的长辈们，此刻都变了个人。那是战士的眼神。就如同这一切发生之前的他自己一样，他们是战士，属于光明方的战士，即使力不能及，在面对黑暗势力时，也依然会全力以赴进行抗争。

　　Harry感觉自己整个人坠入冰窟——深埋于他的噩梦之中，即使是梦境中也从来不敢深想的僵局，终于还是发生了。

　　神秘事物司自从建立以来还从没迎来过如此多的访客。

　　凤凰社和食死徒剑拔弩张，光是眼神对射就要迸射出火花来。大部分奥罗和少数几个魔法部官员终于被激发出血性，他们自动站到了凤凰社成员的边上，将魔杖指向全欧洲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黑魔王。然而更多的魔法部官员和法官、记者们，则是瑟瑟发抖的试图把自己缩进墙角。

　　“邓布利多呢？穆迪……你还不够看。”Voldemort玩弄着他那根臭名昭著的紫衫木魔杖，不着痕迹的把Harry掩盖在自己身后，看上去完全的好整以暇。

　　穆迪满是伤疤的狰狞面颊颤动了一下，魔眼滴溜溜的转着，并没有正面回答Voldemort的提问：“Voldemort，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魔法部。我们的人数是你们的三倍，你的自大会毁了你。”

　　Voldemort微微眯起眼睛，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最后他回敬给穆迪一个非常可怕的血腥微笑：“到底是那个老滑头已经不行了，还是他打定主意要把你们当祭品献祭出来？不管是哪个，都让我感到非常高兴……非常高兴……阿瓦达索命！”

　　毫无预兆的，战斗打响了。

　　穆迪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打败，他用一个飞来咒召唤了一个烛台，挡住了Voldemort的杀戮咒，烛台被明亮的绿光打的粉碎。无数道魔咒向他袭来，但同时也有更多的魔咒向Voldemort飞去，凤凰社、奥罗和食死徒也开始相互攻击。

　　魔咒不长眼，在未击中目标之后就在房间里乱弹起来。恶咒误伤了旁观的人，有几个女记者和女官员一看见血就尖声大叫。这下子再也没人在乎形象和职责了，他们疯了一样的往门外跑，推推搡搡间还发射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魔咒。

　　这些慌乱之中射出的魔法简直是无差别攻击，不管是凤凰社和奥罗，还是食死徒，都被逃跑者的魔咒击中添了不少伤口，最后他们默契的退进一个空间很大的空房间——房间里唯一的物件就是中央石台上立着的一扇巨大的旧门，帷幕挡住了它的门洞，将一股非常不祥的气息掩盖起来——以图避开那些失去理智的搅屎棍，后者则在得到机会的第一时间跑了。

　　旁观着食死徒和凤凰社的战斗，Harry僵硬的站在角落上，被自己的教父紧紧的护住，没有加入任何一方。

　　Voldemort答应他会放过他的朋友的，只要对方不挡他的路……当时他还觉得Voldemort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如果连这个坏蛋都不主动挑事，那一定不会有人受伤。可是，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就算Voldemort不主动提起屠刀，当光明方的人举起魔杖之后，他是肯定会反抗的。他甚至没法说Voldemort做错了。

　　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的理智和良心在叫他立刻去帮助受伤的凤凰社成员，但作为凤凰的本能却让他死死定在原地——他不能背叛他的主人，即使他不能在这场战斗中帮助他，至少也不能背叛他！

　　不……他甚至不能分清，这到底是凤凰的本能在作祟，还是他自己本心的声音……或许就像Voldemort所说，“Harry”和“波菲尔”是一体的，强行区分他体内属于人类的一面和属于凤凰的一面并没有意义，自从那个夏天他被Voldemort捡到开始，一切已是命中注定。

　　Harry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巨大的羞愧几乎将他压垮。他为打心底屈服于Voldemort的自己感到羞愧，为背叛所有爱着Harry关心Harry的人感到羞愧，同样也为无法全心全意和Voldemort并肩而战的波菲尔感到羞愧。

　　命中注定。

　　自从那个夏天开始，他将永远在人类和凤凰的本性之间摇摆，这或许就是对他投入Voldemort怀抱的惩罚。

　　纷杂的战场中，除了Harry没人能听到，从那扇被帷幕遮掩的门中，细细碎碎的声音飘散而出，它们轻轻的述说着某些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将那些话语尽数传递给唯一一个能听到这声音的人耳中。

　　还未被任何人发现，Harry的眼泪就已经干涸。冷静的看着战局越发激烈，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一丝迷惘，只剩下了铁一般的坚定。

　　命中注定……命运只是决定了结局，他自己才是掌控他的生命过程的那个人。

　　“西里斯，我没事了，你去帮他们吧。”Harry拍了拍自家教父的肩膀，化为一只火红的凤凰加入战局。

　　对付穆迪，Voldemort本就游刃有余，有了凤凰的加入他更加得心应手了。然而他很快就发现Harry的意图——他在试图重创凤凰社和魔法部的人，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说到底，男孩还是不想让他杀人。

　　Voldemort无所谓的撇撇嘴，他能理解Harry的私心，而只要Harry愿意为他而战，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接下来，他的攻击越发凌厉，却再也没有了阿瓦达索命。

　　可是黑魔王一个人不使用死咒，不代表其它食死徒就都不用死咒，没多久，两个奥罗还是倒在了食死徒的索命咒之下。同伴的死亡让光明方的战士们更加愤怒，他们的魔咒变得越发凌厉和凶狠。

　　当Voldemort终于把穆迪的魔杖击飞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向他发出一道绿光。这不是一道威力很强的魔咒，但它实打实的还是一道不可饶恕咒，能够将灵魂从身体中分离的阿瓦达索命。Voldemort低着头肆虐的笑着，试图折磨折磨可怜的老奥罗，仿佛完全不知道身后危险将至。

　　Harry也看到那道绿光了。他的大脑完全没有思考，保护那个人的本能就已经带着他俯冲过去，挡在了他的饲主面前。那道绿光甚至还没近Voldemort的身，就被Harry结结实实的挡住了。

　　一阵无法想象的剧痛顿时包裹了Harry，仿佛灵魂被生生割离出体外，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然而作为一只凤凰，他并没有就那么死去，当灵魂和□□的痛苦达到极致的那一刻，火焰从他的身上爆炸开来，这火包裹了它，在温暖而明亮的火光之中，他感觉自己的痛苦完全被驱散了……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皱巴巴没有毛的小雏鸟。

　　“啾啾啾！！”Harry大惊失色——他这是怎么了？！

　　“笨蛋……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但我还是很高兴……”Voldemort的手久违的大，男人轻而易举就把他捧在手心。

　　“啾？”Harry歪歪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状态……应该是鸟生之中第一次涅槃了？

　　在Harry涅槃这一小会儿，Voldemort短暂的放过了穆迪，此时前奥罗已经捡起魔杖，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Harry则索性变回人形，在Voldemort继续对付穆迪之前，乖乖站一边儿去了——人形的状态下，对着凤凰社的人他真下不去手，没法帮Voldemort干什么。他灵巧的游走在战场之中，一面躲避伤害，一面将受伤的人抬到战场边缘。或许是他微妙的身份，双方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攻击他。

　　拥有黑魔王亲自带队的食死徒，攻击力显然更胜一筹，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此刻已经有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但如果和凤凰社一方比起来，食死徒已经算是状况良好。就连凤凰社此时的领头人阿拉斯托·穆迪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魔杖再一次脱手了，而这一次已经没人能转移Voldemort的注意力让老奥罗得以喘息。

　　Harry心惊胆战的看着西里斯和一对食死徒战的正酣。这三个人站在房间中央，倚靠着巨大的门的两根柱子相互攻击。看着飘飘荡荡的帷幕和它后面传来的可怕声音，Harry恨不得立刻把这三个人都拖离战场——至少把西里斯从这扇门边上拖走！没有什么理由，他就是能感觉到那扇帷幕是危险的，如果掉进去了……西里斯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话说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门边上打架？

　　一个恶咒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两个食死徒中的一个狼狈的躲开，另一个则被击中了，她尖叫着倒了下去。这下子Harry认出来了，那两只一定是莱斯特兰奇夫妇，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声真是堪比海妖。

　　西里斯哈哈大笑着嘲笑他的对手。突然，一道红光击中了他，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的身体弯曲成弓形，慢慢的往身后的帷幕倒去。

　　那种细碎的低语声突然响亮了十倍，Harry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在人形的状态下，即使是玩魁地奇的时候，他都从没那么敏捷过，他只是那么冲过去了——他必须拉住西里斯，他不能让他掉进去——然而另一个人比他更快，西里斯半个身子都已经被帷幕遮住了，可那个人抓住西里斯的后背将他往帷幕外一推——Harry几乎同一时间跟他一起抵达，他毫无畏惧的闯进了帷幕之中，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把西里斯和那个人一起推了出去——

　　“Harry！”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

　　“Harry！”融入这片低语……

　　“Harry！”悄无声息……

　　“……在约束的地方……”

　　那细碎的低语声终于变得清晰了，在它的发源之地，它终于摆脱了烦人的多重共鸣，成为能被人理解的语言。此时此刻它听上去完全不会让人毛骨悚然了，它是如此浩大，却又如此的让人温暖……Harry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将自己的“手”向它伸出去。

　　“重建……”

　　“我们的……”

　　“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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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Lucius（幸灾乐祸）：终于要开启Dark Lord天天都在和救世主秀恩爱副本了吗……亲爱的同僚们，魔法界的大众们，来吧，跟我一起风中凌乱每天都闪瞎眼吧！

　　Door（帷帐翻飞）：呵呵，秀恩爱，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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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陶小猫得瑟扔了1个地雷(*^__^*)
这章是两更的量哟，熬夜赶制，算是补了假期没更文的……恩，反正欠的更也补不完了，就这样吧（厚脸皮的看着……）
嘛嘛嘛，反正这是倒数第三章了已经（我不会说我很想停在这里完结的…），马上就要解脱了~<(￣ˇ￣)/?
以及，向《暗夜默示录》致敬，在最初的最初，这本书对我影响还是蛮大的，“在约束的地方，重建我们的荣光”什么的，这句话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哈哈……千万别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千!万!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