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Phoenix Named Harry》水色微蓝

42、凤凰要做选择题

　　德拉克·马尔福最近感觉自己不太好。

　　金发的斯莱特林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似乎从开学第二天和Potter打架开始，整个世界都开始滑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先是Potter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他偷黑魔王内裤的秘密，接着他爸爸给他写信让他离Potter远点，再然后——一天之后——他爸爸又给他写了封信，用前所未有的强烈语气要求他，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得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乌姆里奇要求的抄写任务，不然……他就要扣掉他这一整个学年的零花钱！真见鬼，他都没告诉过他爸爸他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里关禁闭这件事，他爸爸是怎么知道的，还特意给他写这么封莫名其妙的信？

　　不过德拉克的疑惑只持续到了第二周周末，当他和布莱斯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卢修斯·马尔福。卢修斯目光呆滞的走进三把笤帚里，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略微凌乱，优雅从容的步伐也变得跌跌撞撞。卢修斯看上去就像刚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甚至都没心思去掩饰自己的失态，别说德拉克了，就连布莱斯都疑惑的皱起眉头。

　　在德拉克眼里，他的父亲一向是个完美的贵族老爷，他还从没见过卢修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于是，德拉克遣走布莱斯，跟着自己的父亲进了三把笤帚的一个包厢。

　　卢修斯喝了整整三大杯伏特加，才醉醺醺的开口说了个惊天的秘密——“Potter是属于黑魔王的……各种意义上。他们相处的模式简直闪瞎人眼！”然后，铂金大贵族就继续喝了个烂醉，任由被打击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儿子跌跌撞撞离开酒气熏天的房间。

　　卢修斯喝醉之后说出的话真的是颠覆了德拉克·马尔福的整个三观——只有梅林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德拉克在风中凌乱着，甚至没敢告诉布莱斯这个消息，只是独自偷偷观察起Harry Potter的行为来。

　　即使之前失踪了一个学期，Potter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脑门上顶着个讨厌的伤疤，性格彻彻底底就是个格兰芬多，和他的麻种朋友相处的很好，练习魁地奇的时候也一贯的欢乐。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黑巫师——他真怀疑Potter连假装一个黑巫师都做不到！而且不管他再怎么招惹对方，Potter都没用黑魔法对付过他——好吧，其实每次听到Potter关于内裤的威胁他就退缩了……不过Potter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他还能变成黑魔王的宠物鸟吗掀桌！不过这么一个彻彻底底的格兰芬多，更别提还是那个“活下来的男孩”，他到底是怎么和黑魔王处到一块儿去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卢修斯显然是个知情人士，好奇心驱使之下，德拉科三番试图询问他爸爸更多的真相，但年长的马尔福只会严厉警告儿子少管闲事。就连布莱斯·扎比尼也开始吃Potter的醋了，德拉克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室友，Potter和黑魔王的关系发生了诡异变化，结果就是布莱斯一次次在沉默中爆发然后变态……德拉克渐渐觉得他的贞操有点危机，不过这点阻碍无法阻拦德拉克·作死小能手·马尔福作死的脚步，好奇心旺盛的他依然故我。

　　刻意的留心之下，德拉克果然发现了Potter身上那些古怪的地方。

　　首先，Potter的行踪非常诡秘。

　　每天清晨，Potter总会很早就去大礼堂吃早餐看书，而且是独自一人的。这在过去简直无法想象——在过去，Potter和学霸这个词毫无关系，他也总是赖床，然后跟韦斯莱一起踩点进教室。其它时间德拉克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周末的时候，他就算找遍整个城堡都找不着Potter的影儿，他也几乎不在霍格莫德出现——别告诉他Potter一直窝在格兰芬多塔！

　　德拉克隐约知道，那群格兰芬多弄了个小社团和乌姆里奇作对，从上学期开始，韦斯莱和格兰杰就会时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但问题是，就算社团聚会也不可能这么频繁和长久吧！而且Potter消失的时间比韦斯莱他们还多得多，还不一定和韦斯莱那一伙人同步。德拉克一点也不想去想象Potter失踪时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据说黑魔王有一条大蛇……Potter是个蛇佬腔……说不准Potter其实是黑魔王的亲戚？等等……他到底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其次，Potter明明落下了一整个学期的课，一开学他的成绩显然也不怎么样，但就在这么短的一个多月内，他的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天都在提高。德拉克想不通，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做到在一个月之内这么迅速的提高成绩。他知道最近Potter学习很努力，但要是Potter天分高到缺课一学期然后一下子就能赶上进度，年级第一早就不是那个格兰杰的了！联系一下他所知道的其它消息……这件事情真是……细思极恐！

　　要说什么比Potter的成绩反常的提高更可怕，那就是斯内普教授对待Potter的态度。众所周知，斯内普教授看Potter不顺眼，从Potter刚进学校开始，斯莱特林的院长就找遍了各种理由挖苦讽刺扣学院分。可是现在，斯内普教授居然停止找Potter的茬了……虽然他瞪视Potter的眼神恐怖到了另一个境界，但是没有挖苦没有扣分没有禁闭，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别说斯莱特林，就连格兰芬多们都感到极大的不适应。这种可怕的改变……除了黑魔王的威胁之外，德拉克再也想不出其它任何理由能让斯内普教授如此行为。

　　德拉克同学觉得他看到了真实的世界。哦——真实可怕的真实！他觉得他整个人都永远好不起来了！按照目前这个诡异的趋势来看，就算看见他那暗阴沉的院长某天和一个格兰芬多相处甚欢，他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Harry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德拉克对他的密切监视。说实话，让他想不通的反而是，时至今日那个家伙居然还是没能猜到他是波菲尔，这让他觉得马尔福简直是个笨蛋。当然了，虽然Voldemort总是想要把他的归属权宣告天下，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被一个马尔福发现这一点——反正之前大马尔福跑到Voldemort家已经发现他了，虽然看样子卢修斯·马尔福对这件事情非常接受不良——但他还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主动跑去告诉德拉克·马尔福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

　　而且，比起马尔福不痛不痒的监视，他有些更加实际的问题急需解决。

　　开学已经一个半月了。他不知道是该感谢罗恩和赫敏他们那个秘密的小社团耗费了他们太多精力，还是该庆幸他的两个好盆友终于成为了一对情侣开始寻求二人世界，或者他最该感谢的是O.W.Ls即将来临大部分人都没时间关注别人在干什么，总之——他偷偷摸摸的走读生活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月了。

　　一开始，Voldemort只是要求他晚上必须回家，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末也成为了回家时间。

　　他回Voldemort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补进度——O.W.Ls快到了嘛，他需要更多的补习，能得到Voldemort教授开小灶，Harry还是受益匪浅的。经过一个半月的补习之后，Harry必须承认，Voldemort不但是个非常优秀的（黑）巫师，而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教授之材。偶尔的，Harry都会遗憾，为什么当初邓布利多拒绝这男人成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单纯论教学水平，Voldemort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他本身是个博学的人，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非常善于从学生所掌握的知识引申出去，举一反三，让学生不知不觉扩大知识储备量。这是理论课，至于实践，那就更不用说了。

　　但除了补习之外，也有娱乐时间。

　　虽然Harry至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蛇语，但作为一个蛇佬腔，当Voldemort那条白痴宠物蛇歪着脑袋打量他说{Tom，Potter是小白菜？}时，他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才是小白菜}，而从那以后，纳吉尼就在有了新人忘旧人的主人偏心下，彻底沦为了Harry的玩具……Voldemort似乎对Harry的蛇语天赋非常在意，知道Harry能说蛇语之后，魔王总是尽可能的和Harry用蛇语交谈——其实要不是撞见面色惨白的卢修斯，Harry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说的是英语还是蛇语。

　　Voldemort偶尔的也会带Harry外出。有次Voldemort甚至带他跑出了国，他们去挪威看海和极光，循着魔法的轨迹，穿越挪威海和格陵兰海，去看格陵兰岛上那道从天穹垂落的魔法瀑布。Harry是变成凤凰的形态飞行的，他从没飞得那么远那么畅快过，而Voldemort一直在他身边，看上去超乎寻常的愉悦。

　　Harry再次见识到了黑魔王的另一面——在感到非常放松的时候，Voldemort偶尔会发出一种单纯的快乐的笑声，而且往往只持续短短几秒钟就销声匿迹。不过那种笑声让Harry感觉Voldemort整个人都变得有血有肉，变得更加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止是一个单纯的恐怖苍白的魔王形象。

　　而且Voldemort还会——一如既往的——抱着凤凰状态的他傻笑，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反复哼那几首老掉牙的歌——什么《斯莱特林永垂不朽》呀、《改变这个世界》之类的……老掉牙的歌曲旋律简直要把Harry洗脑了。要不是他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多考虑考虑Voldemort殿下爷爷级的年龄和玻璃般的自尊心，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吐槽……

　　可惜，这段偷来的好日子也终于要到头了。

　　十五分钟前，赫敏一脸严肃的告诉他，她和罗恩想和他好好谈谈。

　　从前几天开始，他的朋友们似乎就开始对他平日的去向起疑了——不，准确的说，罗恩早就对他的行踪起疑了，罗恩是个相当大咧咧的人，但Harry当然知道，面对正事，自己的好友并不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他只是一直忍着没说……不过看样子他们现在是终于忍不住要摊牌了。

　　Harry其实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他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而且，再怎么做好心理建设，当他真的面对罗恩和赫敏的时候，他知道，他一定会手足无措的。

　　但是——这一刻无法避免。

　　他必须面对。

　　Harry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只想要遵循他的本能、他的心。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可能放弃Voldemort了，就像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朋友们一样。他一直不想去思考Voldemort是个黑魔王意味着什么，但他模模糊糊的能感觉到，那双猩红的眼眸中埋藏的狠戾，足以摧毁他所珍爱的一切。他已经无法再阻止Voldemort，他唯一的指望是邓布利多能够成为那个阻止Voldemort的人，就像他们的校长一向做的那样。而最后……或许Voldemort会输，而他会永远陪在那个人身边，就算在阿兹卡班呆一辈子也无所谓——Harry尽量不去思考其它更可怕的结局，例如摄魂怪的吻什么的。或许Voldemort会赢，他当然会保护他的朋友们，但不管结局如何，让Harry既害怕又安心的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原谅Voldemort……或许也算不上“原谅”，他只是真的无法拒绝自己的主人……噢，那该死的魔法生物的本能！

　　这真是糟糕透了！可是——他就是无法放弃Voldemort。

　　Harry带着走上断头台的勇气，跟着罗恩和赫敏走进八楼的空教室里。赫敏甩了好几个保密咒语，才面对Harry沉下脸来：“Harry，你这段时间总是偷溜出学校，我们都知道你去了哪儿……我并不是要指责你，我知道凤凰的本能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绝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了，这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甚至包括你自己。就像你一向知道的一样，我和罗恩都是爱你的，但是我——我——抱歉，我实在无法去爱一个忠诚于满手血腥的黑魔王的Harry……我想这也是凤凰社之中很多人的想法……Harry，是我们还是黑魔王，你必须做出选择。”

　　小剧场：

　　Hermione（容光焕发）：Harry，快来！纽蒙迦德课程班，宣称能把任何状态的不靠谱救世主变得合格，不合格不要钱！你必须得试试！

　　Gellert（假笑）：你就是这一届的学生Harry Potter？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了一套救世主培养计划——“如何用爱拯救世界”。哦，亲爱的，我们家的学费的确有点高，但绝对物超所值！而且你不用担心没钱支付学费，等你学成出师，自然会有那个人帮你支付学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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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踏2 的地雷雷o(≧v≦)o
首先，得向昨天等更的亲们道个歉……其实昨晚就要写完了，就差个结尾，结果熄灯了……熄灯了……熄灯了……然后我就只好今天补完结尾啦！顺便还把整个章节修了一遍什么的……捂脸。还有，再次强调，本文周更！这周两更是我把上周缺的补上啦！
然后，不知道亲们觉得这一章肿么样~会不会太闷？如果太闷了我会调整一下哒！千万别说虐，我真的没有虐呀0 0（其实我觉得一起去看海看极光什么的很浪漫啊……）
最后，字数超了哟！评评！板砖！都来砸我！快来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