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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   最近日子过得十分太平。
      连养的那只名叫阿满的小犬也终于乖巧下来,不再四处去卖疯撒泼。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阿满刚到卫府时十二分乖巧,可待渐渐熟悉环境之后,不知怎的养成了爱咬东西的坏毛病。
      前段时日将我房里的东西都咬坏了不说,还肥着胆子跑去卫子玄的屋中撒野,将他搁在塌上的一件宝贝锦裘拖到自己窝里当起了暖垫。

      气得卫子玄扬言要生生炖了它,教我头疼了许久。

      正巧,那趟陵公子来时夸赞了两句,说是这小犬灵动过人十分讨他喜欢。
      我便心思一动想做个顺手人情让他带回去圈养。那厮却口口声声道夺人所爱不是君子所为,又实在推诿不过我的满腔热忱,说是领回去养段时日再给我送回来。

      这不,今日他将其送回来府中。
      我却简直认不出眼前这般乖巧温顺的小可爱,竟然是阿满。
      学会了讨好人不说,还能听口令表演各种动作。惊喜之下向那陵公子请教一二,他却挥手轻描淡写道这有何难,说是他府中有一位顶顶出名的驯兽师,连最彪悍的猛虎都能摆平,何况是这么只小物。

      我的脸色不由白了白,遂颇是同情地望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阿满。
      难怪如今这般老实,原是吃足了苦头的缘故。

      “外面日头十分不错,姎儿何不同我一起出去走走?”
      陵公子热情邀请,“我知道有一处酒家,不仅存放的烈酒香醇,最最有名的是那十三香狗肉,味道地道,在都城很是难得。”趴在地上阿满似乎像听懂了一般,呜咽惨然叫一声,一溜烟般果断跑了出去。

      我愿意同他出去,自然也不是为能喝酒吃肉。
      老实说那日同张陶喝了回酒,卫子玄明显表示介怀之后,对自己的身份也大大地注意起来。好歹也是已嫁之身,日日同其他男子这般兴高采烈开怀畅饮什么的,确实有些不妥当,长此以往传了出去,清誉可真真算是毁透了。

      以前自然是管不了这些。
      可如今同卫子玄的情形到底不同了。

      那陵公子是个不懂事的,我可不能也如此。
      燕畟暗里也说过几次,若真心想同卫子玄修好,以前那些坏习性必然是要改过的。
      遂想借此机会同他说明一二,日后还是少些来找我游玩好。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学做个一个如篆桐那般的贤妻良母。多读些诗文,多练些字画,绣出栩栩如生的香帕子来,不叫自己出去丢了燕府和卫子玄的脸面。

      自然,还是换了男装再同他出去的。
      他推荐的地方果然是酒醇肉香,连在此处卖唱的小曲,也比别处动听了许多。

      斟酌了一下,着实想不出什么好词。
      可那些文绉绉吞吐之态素来也不是我的风格,索性便畅怀直言:“陵公子,日后还是莫随意寻我玩耍的为好。”

      他瞪着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颇受打击道:“为何不可,姎儿你是嫌弃我不成。”

      陵公子长得本就风流。
      就算此趟没有打着自己的名号出游,对眉目也做了些易容掩饰,依旧十分惹人注意的。如今还这般可怜兮兮的语气,旁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侧目。我自然也大大不忍,慌忙摆手道:“哪里说什么嫌弃的话。只是我已经成亲了,老是这么不成体统地往外跑,实在不好。”

      陵公子一脸惊诧,“你不是未曾圆房么?”

      时哭笑不得,“这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再者,”我咬咬牙,竭力压低声量道:“你不要老是提醒我未曾同他圆房好不好?这很没有面子的。”

      他愣了愣,一脸迷惑的表情。

      我继续循循善诱。
      “你想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同她夫君长相厮守,她的夫君居然视她为无物,无意与其圆房,你知道这女子心底会多自卑么?”

      “自卑?”陵公子同鹦鹉学舌一般喃喃重复道。

      “对啊,便会觉得自己不够吸引,”
      我有些苦恼:“好几次房中分明只有我同他两人而已,他却依旧无动于衷。你说说看,要不然,是他那处不行么?”

      陵公子那厢却忽地大笑起来,还用一只手用力捂住腹部,显得十分辛苦的样子。
      他那般诡异,倒弄得我浑身直直开始发麻。嗳,就知道不该同他提及这些,明明知道这人向来是不靠谱。

      “姎儿,”陵公子笑罢,亲亲热热地将我双手握住。
      “那卫子玄是个不解风情了的,你不如干脆从了我罢,至少,我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呃,还有……”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同陵公子同时吓了一跳,忙吃惊回过头,顿时傻了眼。卫子玄此刻不是应该在军营公务么,怎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酒楼上?“

      “我正巧途径此地,你们的手,是不是该放一放?”
      卫子玄像是明白我在想什么一般,拿眼瞟了瞟我。遂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巴巴朝他露齿笑道,“果然是,甚巧,甚巧。”

      这个陵公子真真是个祸害。
      无缘无故找我喝什么酒?我也是昏了头了,居然和他坐在这面临大街的好位置,还执手相望的什么的。那厮却笑得一派春风:“卫兄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想同姎儿告白自己的心意了,哎呦,看样子是不成了。”

      唉,听完此话,我简直想立刻上前去掐死他。
      不带这么陷害人好不好?他也不看看那卫子玄的脸色,已经算得上是乌云密布,就差闪电雷鸣,开玩笑也不分个轻重缓急的,简直要命。

      从酒楼出来的是时候,我们三人同时还华丽丽地风光了一把。
      那一桌桌人纷纷埋头窃窃私语,“我就说……很明显嘛,这三人都是断袖。”“唉,王兄你是不曾见,方才就快打起来了……如今真是世风日下啊。”“那个身量最小的,长得确实,嘿嘿,有滋有味细皮嫩肉,难怪男人都被他迷了去。”

      我不禁仰天,悲愤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事?还什么有滋有味细皮嫩肉的,又不是那桌上盘中的十三香狗肉。

      待回到府上,卫子玄没有理我,则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内。
      八成是一个人躲着生闷气去了。

      刚犹犹豫豫地推开他房门。
      卫子玄果然闷闷出声道:“姎儿还是先不要同我说话,我想自己冷静片刻,”他的声音有一丝无奈,“我,不想同你生气。”

      “今日确实不是那样的。”我壮起胆子小声辩解。
      “那陵公子同你玩笑呢,他哪里想表白什么,自己已经被莺莺燕燕围了一堆,如何会将我放在眼里?你若去在意这些,可真真才是着了他的道。”

      陵公子向来同卫子玄就不对盘。
      如今难得叫那厮抓住了卫子玄的痛处,他不乘机兴风作雨一番才教人觉得奇怪呢。

      “姎儿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么?”

      啊?我傻了傻眼。
      “你不是在意我,难道,你在意的是那陵公子不成?”遂大惊失色,“你果真是断袖?”

      卫子玄那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顿时完全黑成了一团。

      我被吓得立马不敢出声了。

      卫子玄缓缓站起身,神色莫名地打量了我半响。
      却忽地朝我一笑,满屋子瞬间如同冰土解冻般春意盎然。他轻声道:“对了,方才在酒楼我不小心听见,姎儿似乎在质疑我,不行?”我忙心虚道:“我怎么会那般说呢?你一定,一定听错了。我断断没有糊涂到如此地步的。”

      “是么?”
      卫子玄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声音里头居然有一丝慵懒诱惑:“那么,姎儿想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行还是不行么?”

      身上的血哗啦一下通通涌上脸,我吓得踉踉跄跄往外退。
      “不必知道了。你自然一定是极好,极好的。”他拉住我笑了笑:“这可不行,不让姎儿亲自体验一番,不然心中总是疑虑。”卫子玄轻轻将已经呆傻的我一把抱起,继续柔声道:“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
      我努力想挣扎,可身子去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方才在小酒楼喝的那些陈年老酒,此刻大约后劲终于上来了。
      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居然能倒霉至此。被那陵公子摆了一道不说,如今看卫子玄这暧昧架势,简直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关键是现在青天白日的,我又没有沐浴净身,满身酒味。
      他竟然都不嫌弃么,这样也下得去嘴?

      果然下得去嘴。
      待回过神来,居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卫子玄的大床上,连外衣都给人家不声不响利索解去了一件。我吓得大叫:“等等,待我再想想。”卫子玄停下手中动作,一脸温润:“姎儿还需再想些什么?你放心,我会小心不让你疼的。”我连连求饶:“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同陵公子去喝酒,不该在背地论你是非,总之,您大人有大量。”紧着讨好朝他可怜一笑:“就饶了我吧。”

      卫子玄这才满意松手,“算是认错态度诚恳,此次就算了,下回再落到我手中,”他故意做出一番恶人状,吓唬道:“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翻过身,趴在他身上连连摇头,“不敢了,下回绝对不敢了!”

      卫子玄却忽地停顿一下,似乎忍耐着什么一般:“好了,起身吧,不要动来动去的。”
      我瞧着他鬓角似乎有丝丝汗意,不由奇道:“怎么,你很热?”他摇头,只是笑道:“快起身,看来母亲这段时日确实将你养得很好,嗯,重了不少。”我嘻嘻一笑,故意又用力压他一下:“你居然还取笑我?”

      他顿时如痛苦般低吟一声,一滴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这下子,如我这般迟钝没经验之人,都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了?

      腹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
      我大约傻了,居然神使鬼差般用手摸了过去。
      果然,如同那些艳书中所述一致,呃,那个生硬如铁,形状甚怪,隔着衣物也隐隐炙热。原来,他已经忍得这般辛苦。可我方才却什么也不曾看出来,还当他是同我闹着玩儿。

      卫子玄眸子愈加幽黑起来:“姎儿快住手,不然,不然,……”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贴住了他的,羞涩道:“不然,我们,继续吧。”

      之前如张陶,每每讨论起此事来总是一脸隐晦。
      神神秘秘对我说,这男女之事是世间极美好的感受。以至于后来同他提及,当初我帮卫子玄解毒时并未真真失身之时,这厮竟还有一丝替我遗憾的意味。总之,在没有真正,呃,那个圆房之前,我对此事自认还是拿捏极准完全不必担心。

      毕竟此前看了不少市面被查书籍。
      其中图文并茂,解说明了,分明描绘男女之事到极致时,皆说会听见仙乐飘飘,整个人如同九霄之上般畅快极了,可如今我才知道,那书中竟然全是骗人的。

      嗯,怎么说呢?
      如果,一定要让我总结这个过程,我只能说,疼,很疼。
      关键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居然会这么疼,而且还是从开始疼到结束。卫子玄那什么一定不会让我疼的话,果然就是顺便拿来胡乱骗人的。

      方才他刚进入一些些,我便被疼得死去活来,临时马上悔意大起。
      可此时讨饶哪里管用,无论是如何哀求,他几乎是半哄着坚持做了下去,还说什么女人总是要走这一遭,无论如何要忍一忍,过后便舒服了。于是,我被人像煎饼般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几乎是奄奄一息,卫子玄这才算是良心发现,勉强收了手,将我搂在怀里重重喘息。

      我得了之前的教训,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半分。
      忍着满身隐隐疼痛,最后竟然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候,外面已是黑夜。
      卫子玄睡得很沉,连我起床时恨恨踹了他一脚都没有反应。遂赶紧穿上自己的鞋子,打算在未曾被人发觉前溜回自己的屋子。

      运气比较好,廊下居然空无一人。
      不然,被人撞见我这蓬头散发的样子,实在叫人情何以堪。

      忍住浑身不适,终偷偷摸入自己屋内。
      刚想长长舒口气,便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香馠吓了一跳:“你为何还未睡?”香馠两眼亮晶晶:“小姐可是想要沐浴?”我点点头,“去弄些热水来,呃,烫些的更好。”“小姐放心,热水已经备好了。”香馠脆脆回我。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禁赞许:“你这丫头今日倒是难得机灵。”

      “韩管家早早就交代了,小姐同公子刚圆完房,一定是想要沐浴的。”

      我嘴里的一口热茶,顿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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