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学的文豪世界里当警察》望月寒绯

9、第 9 章

　　芦田看着坐在一边打伞的娃娃，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迷惑。“小遥，这是什么？”

　　她把织田作之助抱起来向他展示。“娃娃，朋友送我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就养来玩。”

　　男人虽然不懂这个，但是看着那做得跟真的一样的娃娃，还有那一身繁复的和服就觉得必然价值不菲。“这东西很贵吧？”

　　她点头。“朋友定制的只有一批，要卖的话大概能卖到五百万日元吧？”

　　吓得芦田铁平也不敢碰了。“那么贵？不过做的真好啊……跟真的一样。”

　　“是挺贵的。皮肤见阳光会发黄，所以才给他打了把伞。”

　　芦田铁平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脱离时代了，怎么会有人花那么多钱买个假娃娃。

　　看着芦田铁平离开，一直举着伞僵着不敢动的织田作之助才松了口气。

　　是挺吓人的。

　　他看她还在刻苦训练的样子，想到了之前他收养的那五个孩子。年龄最大的幸介那时候总闹着说要加入黑手党。然而那五个孩子，谁也没活下来。

　　明明两个人是一样大的年纪，可能是由于她与自己收养的那几个因为龙头战争失去父母的孩子一样，在加上她现在成为了她的武术教练，他不自觉总把她当成晚辈看待。

　　***

　　那个之前与她联络的娃娘明流太太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才再与她联系——她忙的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至于织田作之助没衣服这件事嘛……随便拿布裹裹也不是不行。她甚至觉得他自己裁出来的布把自己裹的挺不错。

　　两人约在了娃娘的线下聚会那天交货。织田作之助之前把妆洗了，她也不会画娃妆，只能不化妆裸着去，但是好在织田作之助身上这件衣服着实唬人。还要不注意看的话，妆不妆的也不重要。

　　她坐着电梯到了地下三层。出了电梯看着近在眼前只有不到五十米距离的娃娘聚会点，再次叮嘱他。“织田君。记得，你是娃娃，千万别乱动，不然就麻烦了。”

　　他懂。

　　比起其他娃娘把自己和娃娃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一身衬衫牛仔裤完全可以说的上是朴素了。因为是包场娃娘聚会，她差点因为穿的太简单被拦在外面。

　　离得最近穿着精致小裙子的女孩子打量她不相信她的话。“你是娃娘？”

　　突然多了个儿子这感觉很复杂啊。她结结巴巴的回着。“……啊对，那什么，我跟明流太太约好了来这的。”

　　那个女孩子大约对‘明流’这个昵称有印象，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警惕了。“你的娃呢？能让我看看吗？”

　　她点头。拉开书包。

　　那女生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娃超出了她的了解范围。“你这是1/6……”

　　她点了点头。“1/6叔体。”

　　“这怎么可能？！”
　　“特别定制的。”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听到门口的尖锐的声音瞬间围了过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的小姑娘指着她、“这……她的娃是1/6的叔体！”

　　“哎！？怎么可能？”
　　“假的吧？1/6哪有叔体？哪会有厂生产1/6叔体的？盗版的？”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

　　突然有个女孩子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是桃子太太？”

　　其他女孩子给她让了位。大约她是主办方，身上的裙子又繁复又漂亮，还带着假发，手里拿着羽毛扇，妆容精致仿佛她本人就是个1:1的BJD人偶。她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的娃娃又打量她。“不对，你不是桃子太太。”

　　她回头看着其他女孩子，看起来像是贵族小姐一样优雅。“不是盗版，你们应该知道桃子太太吧，桃子太太一年前有段时间特别迷恋1/6的叔体，专门出钱让厂家专门为她定制的。”

　　听到她认识自己的朋友，入江遥也松了口气。“桃华……不，你口中的桃子太太是我多年的同学和朋友。有段时间她跟家人闹矛盾，这个娃就一直寄放……寄养在我家里。桃华……桃子太太跟我一起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这个娃就留给我了。”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表示羡慕。

　　“真好……”
　　“我也想跟土豪做朋友呜呜呜——”

　　女孩子们还是第一次看到1/6叔体，兴奋地叽叽喳喳。

　　“1/6叔体也不错啊。”
　　“这一身古代贵公子的和服真的太漂亮了——”
　　“你不知道吗？这原本是1/3叔体的娃服，以安倍晴明为原型定制的阴阳轮回套装。估计还是桃子太太找椿太太专门定制的。”

　　主办方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没她大，但是质问的语气却不友好。“可是你作为娃娘你都不打扮的吗？”

　　她张口结舌。“那个……抱歉，我刚值完班就来了，所以……”

　　她压根也没那么繁复的衣服。这种衣服一看就贵，有钱有闲的大小姐穿穿差不多，她就是孤独一人无情打工人，没钱买，没闲时间穿。

　　那女孩子看她一看就是个不太讲究的新手娃娘，皱了皱眉。“你怎么把妆擦了？”

　　她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

　　——要不你自己解释一下？

　　话说如果说说娃娃自己不愿意化妆说要洗掉这个话，是个人都不会信。“我怕妆会在脸上留下痕迹，所以就擦了，我觉得他干干净净的样子就很好看了。我也征得桃……桃子太太的同意了，她说把这个娃送给我养。因为我家里没有男人，所以希望这个阴阳师娃娃能够做我的守护神，为我驱散身边一切的邪恶与黑暗。”

　　女生表情这才阴转晴。“那你进来吧。”

　　她在万花丛中好容易才找到那个叫明流的太太。

　　然后发现那个明流太太比她还小五岁，才十八。假发扎成矮的双马尾，戴着圆圆的眼镜，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完全想不到她见到那件袛园惊梦的时候能激动成那样。

　　她直接拎着拉杆箱来的。看到她之后两人躲在角落偷偷交易。

　　她上手摸了一下，的确是很柔软的布料，做的其实也很精细，只不过只能做常服，做不了那种一看就很繁复的衣服。

　　“时间紧，我就只赶了那么些，但是我每一件都做的很精细的！”

　　她能看出来，人穿的衣服有的时候还有没剪干净的线头呢，她做的衣服不论是锁边还是中线都是笔直的。锁边也很结实，不是那种不能洗的衣料，可谓是相当细心了。而且虽然说是新手娃衣裁缝，但是实际上还是相当优秀的。她做了很多衣服，从内衣到外衣袜子全都有，甚至还有帽子。同样的衣服大约是一块布料太大的关系，所以有好几件，不光有普通的衬衫裤子，还有西服、运动服、和服、浴衣什么的，还配了领带和其他配饰，也许没有那么多繁复的配饰，但是对她和织田作之助两人来说，完完全全够了。

　　“挺好的。”

　　她从包里拿出袋子。“这是你要的那件。”

　　两人的交易仿佛是在交易非法物资——没办法，袛园惊梦这套衣服现在真的太贵了。

　　“我也不太会整这个，就之前让他试穿了一下。不过我是的确不太会搞头发。”

　　她还拍了照片，织田作之助甚至觉得他这辈子的污点就在这了。

　　“这是1/6叔体吧？但是这个五官真的，穿了也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她也觉得挺好看，出了真可惜，问题是不出也没钱买新衣服。

　　“你的衣服做的也很好。”

　　“可是——”
　　“你的衣服让我感觉到了你的细心和认真，起码我很喜欢你的这份认真。我相信你的手艺，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娃衣裁缝的。”

　　女孩子被她夸得脸颊通红。

　　门外突然出现了骚乱的声音，所有的娃娘也停下了聊天说话看着门口。然后突然就有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年轻女孩子，他伸手抓过来一个。

　　“小千！”
　　“放开小千你要干什么！”

　　那个男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并不富裕，看着面前这些身着华丽的女孩子们开茶会，眼都红了。“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

　　门外看热闹的、保安还有附近的巡警全赶了过来。可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她眉头紧皱，没想到都下班了还能碰到这种事。她看了一眼旁边紧张又害怕的年轻女孩子。“明流。”

　　她也被吓得够呛，躲在角落里。“怎，怎么了？”

　　她小小声贴在她耳边问道。“你有绳子吗？缎带之类的。”她不在岗是不带武器的。

　　“有。”她直接将她腰上束腰的缎带解了下来。“够吗？”

　　“还有的话就都给我。”

　　她把她身上的缎带蝴蝶结也拆了。她扯了扯力量，差不多够了。

　　“小遥你要干什么？”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从女孩子后面绕到那个犯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