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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滑头秦子仲 ...

  •   “仅是这样?”听着齐绍言的话,秦子仲明显的不相信。

      “嗯。就是这样。”齐绍言用力点头。爹爹说不能骗人。虽然他不喜欢秦子仲,他也绝对不会骗人。

      “谅你这个傻子也不敢骗我...们!”语气绕了一圈,秦子仲张开手臂,指向身旁的一众跟班。

      “我没有骗人。”齐绍言鼓起小脸,放大了嗓门。

      “齐绍言,你这个傻子跟谁大小声呢?”秦子仲沉下脸,挥起了拳头。

      “傻子也敢大小声?找打!”秦子仲话音刚落,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跟班立刻跟着喊道。

      “好大的胆子!揍他!”其他小跟班当即叫嚷着围了上去。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后脚跟踮起,脚尖后移,齐绍言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壁上。

      “你说不要就不要?今的我们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傻子!”站在一众小孩子的身后,秦子仲双手环胸,扬起嘴角。

      “对,教训傻子!”受到鼓动的小男孩们皆是一脸的跃跃欲试,纷纷冲齐绍言伸出拳头。

      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齐绍言面色发白,抿紧嘴唇,害怕的闭上了眼。

      “你们这些小毛孩子干什么呢?给我住手!”危急时刻,一声怒喝传来,止住一众孩子的举动。

      背后响起熟悉的喊声,还不待秦子仲跑开就被拎住了后衣领。心下一惊,秦子仲讨好的露出笑脸:“绍天哥,不是我干的,我没动手。”

      “不是你?秦家小子,你当我耳聋了?刚刚叫嚣的最大声的不是你个小兔崽子是谁?敢欺负我家小弟,胆儿肥了是吧?”恶狠狠的瞪着秦子仲,时年已有十七的齐绍天威吓的挥起了大手。

      “绍天哥以大欺小,打人啊!”秦子仲猛的扯开嗓门,大喊出声。

      “叫,你随便叫。今的我就让你看看,我们家绍言是不是好欺负的!”看着被一众小孩堵在墙角的齐绍言,齐绍天火气直冒。

      “我...”眼珠转转,秦子仲伸手指向一言不发的齐绍言,“绍天哥,我没欺负绍言。不信你问绍言,我真的没欺负他。”

      “问绍言?你当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吓唬我家绍言不准告状?实话跟你说,我盯着你很久了。今的可算给我逮了个正着。走,找萧老夫子去。”这个秦子仲每次都暗地里使坏,唆使一众孩子欺负他家绍言。还真当他不知道?

      “绍天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听说要去找夫子,秦子仲瞬间垮下脸,求起饶来。

      “现在知道不敢了?刚刚不是还叫嚷着让那些小毛孩子打我家绍言吗?今日这事甭想善了,见你们夫子去。”绍言的胆子本来就小,要是再被秦子仲欺负下去,胆子只会越来越小。怎么说绍言也还要在宁贤私塾呆上好几年,不知会一下萧老夫子绝对不行!

      “我不要去。”秦子仲扭着身子想要挣脱秦绍天的手,一脸的不情愿。

      “由不得你不去。”齐绍天双手一并用上,抓着秦子仲对齐绍言说道,“绍言,走,跟大哥见夫子去。”

      见着齐绍天出现,饱受惊吓的齐绍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小嘴张开,半天没说话。此时被齐绍天一喊,又见围着他的孩子散开,连忙缩着脖子跑了过来,扬起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大哥。”

      “嗯。”对上齐绍言的笑脸,齐绍天的脸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绍天哥,我真的不敢了。要不你让齐绍言揍我一顿?我不要见夫子,夫子会拿戒尺打人的。齐绍言,你说是不是?”见齐绍天的脸色转好,秦子仲见风使舵的偏过头央求起齐绍言来。齐绍言这个小傻子,好糊弄的很。稍稍露出可怜,肯定能博得这个小傻子的同情心。

      “大哥。”小手扯扯齐绍天的衣衫,齐绍言皱起白净的小脸。双手大大的张开,心有余悸的比划道,“夫子的手中有长长的戒尺。”

      “没事。夫子那么长的戒尺可从来没打过绍言。”对于萧老夫子的严厉,齐绍天也是知晓的。不过绍言不一样,萧老夫子再怎么恼怒也不会打他家弟弟的。

      “嗯。夫子没有打过我。”歪着脑袋努力想了想,齐绍言点点头。

      “所以啊,夫子的戒尺不吓人。”口中说着轻哄齐绍言的话,齐绍天的视线却是带着凌厉的移到秦子仲面色大变的脸上。当着他的面打小九九?这个秦子仲还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聪颖”。

      “绍天哥,我错了...”秦子仲哀嚎一声,拼命的挤起眼泪来。

      “这都是在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远远就听见秦子仲的喊声,萧老夫子不悦的走了出来。

      “夫子!”见到萧老夫子,秦子仲先下手为强的低下头,一脸掩不住的委屈。

      对于秦子仲,萧老夫子还是很喜欢的。见到他此般受了欺负的模样,再看看身材高大的齐绍天,萧老夫子自是毫不迟疑的偏向了秦子仲。摸着胡子望向齐绍天时,先入为主的萧老夫子口中就带上了不喜:“齐家大小子,你怎么来私塾了?”

      “本是想着过来接绍言回家,没想到撞见秦家小子带着一帮小孩子欺负绍言。”萧老夫子问话,齐绍天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是吗?”萧老夫子询问的眼神望向秦子仲,在对上秦子仲的连连摇头后转至躲在一旁的小孩子脸上。

      一众孩子见秦子仲摇头,早已形成习惯的跟着摇头,一边摆手一边喊着“没有”。

      “你们这帮孩子当着夫子的面也敢撒谎?”没料到这些皮孩子在秦子仲的带领下给他来了个死不承认。纵使齐绍天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当着萧老夫子的面撬开这帮孩子的嘴。

      “绍天哥,我们真的没有欺负齐绍言。夫子说了,大家都是同窗,要相互照应的。今天齐绍言没有背出三字经的头两句,我还帮他接上了呢!虽然齐绍言还是被夫子罚站了,可绍天哥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不喜欢我。”有了萧老夫子撑腰,秦子仲有恃无恐的讲起了大道理。当然,也顺便彰显了一下他的聪明及齐绍言的愚笨。

      “子仲说的没错。”听着秦子仲的话,萧老夫子赞许的点点头。想到齐绍言连三字经的头两句都背不上来,再看向秦子仲的眼神自然更显喜爱。

      “可是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过八岁的秦子仲,齐绍天开口想要跟萧老夫子解释事实的真相。

      “不必说了。”萧老夫子摆摆手,一脸的不赞同,“齐家大小子,你可是去年就已经成亲的人了。这眼看着就要当爹了,怎能还是此般行事?齐绍言今日确实背不出三字经的头两句被老夫罚站了。但你怎能因为子仲帮其接上了后几句受了老夫的夸赞就心生不喜,冤枉于他?”

      “我...”居然被秦子仲这个小滑头给摆了一道?对上萧老夫子的严厉斥责,齐绍天哑口无言,拎着秦子仲后衣领的手亦是放开。

      “今日之事,老夫不想再在私塾看见。子仲,跟夫子进来默写几个字。”不欲再听齐绍天辩解,萧老夫子对着秦子仲喊道。

      “学生遵命。”秦子仲双手抱拳作揖,转过头背对着萧老夫子的脸上尽是得意。

      无奈的看着秦子仲跟着萧老夫子离去,齐绍天怒视着一哄而散的孩童们,憋着一肚子的火牵起齐绍言往外走去。

      “大哥?”感觉到齐绍天的不高兴,齐绍言不解的抬起头,拽了拽牵着他的大手。

      “大哥没事。”看着齐绍言无辜的眼神,齐绍天苦笑着摇头。此般单纯,此般天真,以后可如何不被他人欺负?若不是四年前的那场大病,绍言也不会...唉!总归是命运弄人,不尽如人意。

      齐绍言疑惑的眨眨眼,却也乖乖点头。大哥说没事,那便是没事吧!

      两兄弟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回到齐家时,齐家大媳妇李玉荷已经做好了饭菜。见到二人回来,连忙招呼着洗手吃饭。

      “大哥先洗。”被领到水井旁的齐绍言忽然退后一步,两只小手背在了身后。

      “为什么?”平日里都是绍言先洗他再洗好倒水,今日绍言怎么不乐意了?

      “我要给诺诺洗手帕。”自怀里摸出粉色手帕,齐绍言红着脸小声回答。

      “诺诺今日又给绍言送吃的了?”怪不得秦子仲要带着一帮小孩子欺负绍言,原来是为了萧老夫子家的诺诺。找到根结所在,齐绍天失笑。

      诺诺说了不能告诉别人,爹爹又说不能撒谎。齐绍言瞅着手帕,满脸的为难。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想着又是诺诺有所交待,齐绍天心思一转,面色认真的看着齐绍言交待道,“绍言还诺诺手帕的时候,可一定要把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诺诺。”

      告诉诺诺?齐绍言没有迟疑,乖乖点头:“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齐绍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飞快的洗好手后也不离开,就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瞅着齐绍言仔仔细细洗着小小的手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滑头秦子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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