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什么是什么》湛然

31、知识是什么

　　“小杰他们没有怎么样吧～～”门后那个没有一丝血色的黑发少女颤微微地向迈前一步，却在突然间身子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

　　要撞地上了！！！
　　结果～～的确撞地上了，但是不是那个少女，而是那只大型的兔子。在少女倒下的第一时间内，伊尔迷丢下手中的布偶上前接住了她。少女的整个身子软软地倚在伊尔迷的怀里，头顺势靠在他的肩窝处。黑色的长发顺着伊尔迷的手臂一丝丝的滑下，同他本身的头发混在一起，透出浓浓的暧昧的气息。现在这景象让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只怕会以为是一对缠绵悱恻的情侣。

　　西索的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嗯哼～～伊尔迷，这位小姐很面熟呀?——”
　　伊尔米没有理会西索话中戏谑的成分，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站在门口的西索看着这位元认识时间不长不短的朋友做完这一切后，脸上的笑容明显加深了许多。
　　“哼哼～～伊尔迷竟然这么体贴，难得难得?。

　　“熟客。”
　　两个字，两个字已经足以回答西索的所有疑问了。熟客＝有过合作，有过合作＝赚过钱，赚过钱＝>有必要做出一定的照顾以便今后的继续合作，继续合作＝有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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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五日，天放晴了。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若不是街道的低洼处还残留着积水，否则很难想象昨天晚上下了一整晚的雨。

　　在约克鑫的某家旅馆的306号房间内，一男一女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远远看去这两人有几分相似：同样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黑色的眼睛～～哦，不，女子的眼睛只有一只是黑色的，另一只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绿色。
　　面容俊美但是面无表情的男子拿起桌上的玻璃壶，倒了两杯牛奶后，自己拿了一杯的同时把另一杯向女子方向推了一厘米。
　　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感谢，外表还是少女的女子拿起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小小啜了一口的牛奶，随着味蕾的感知传到神经中枢，少女的眉头微微一皱，立马将口中的牛奶咽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杯子后，女子那双异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不解盯着坐在自己对面表情如常的男子：木偶一样的表情不会泄漏任何的心思，而他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不见阳光，看不到底。无论看到什么，他眼神中始终满溢着死寂的黑暗。

　　该不该问了？？犹豫了很久，女子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伊尔迷，你都不长蛀牙的吗？”味道也太甜了吧～～起码放了比正常量多两倍的糖才会有这种甜度。
　　“奇牙喜欢吃甜食，可就是没有蛀牙～～莫非你们揍敌客家族连牙齿都进化了？”

　　伊尔迷手中的杯子颤了一下。一口把杯中剩下的牛奶喝完，他用餐巾优雅拭去唇上残留的液体，这才说道：“今天我还有事。南北小姐有什么打算？”

　　『我吗？』南北支着腮，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虽然表情还残留着原来的呆滞，但起码能让人看出她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伊尔迷就看见对方几乎是下意识的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后脸上现出一个弧度极小的笑容。

　　南北摇摇头，“不知道～～”

　　“据可靠的消息，旅团还留在约克鑫。”
　　“我知道。拍卖会还没有结束～～”咬下一口面包，慢慢地咽下之后南北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就算库洛洛不在旅团了，但是旅团的计划还会继续的。”
　　在提到“库洛洛”这个名字的时候，南北低垂的双眼有瞬时的黯然。虽然时间很短，但并没有逃脱世界顶级的杀手家族长子的眼睛。

　　我们的女主究竟是不知世事，还是太懂人心？那要看各人的想法咯～～

　　过了一会儿，南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先去把兔子送去干洗好了。哦～～还要给小杰他们打电话。”
　　大大的眼睛弯成半月的形状，“知道我能说话，他们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　……

　　“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见到颜昔了。』
　　“……就是那个受了重伤的银发男子？”
　　『嗯～～』
　　“那后来……”
　　『是我不好，我忘记了你对我说的“公正客观”。我不该用自己的心去判断他。』
　　“……”
　　『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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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兔子送去干洗店，南北给小杰他们发了个短信，并约好在Southern Peace的拍卖会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吃晚餐。把目前暂时能想到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南北发现时间还早的很。
　　『伊尔米似乎要很晚才能回去。』于是她找了一家提供书籍阅读的咖啡厅走了进去，决定在这里打发晚餐之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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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书吧，当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些美丽的文字可以让心灵平静一下。

　　都说知识就是力量，但有时候心灵的力量比知识更重要。知识只能开拓你的视野，成为你的武器，而操纵这个武器的则是人类的心灵。

　　…… ……

　　南北和库洛洛有很大的差别，无论从外貌还是心理，这两个人象相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但即使是差别如此之大的两个人，他们还是有一个相同点的--读书。库洛洛为什么会喜欢书，南北不知道，但她自己是为了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才会接触青灵口中“人类智慧的结晶”之一的书本。
　　也许是目的的差异吧～～这两个人在书籍种类的选择上有着很大的不同，这点南北是知道的。

　　早在拍卖会之前同库洛洛的行程中，每经过一个城市，那个拥有少年般稚嫩面孔的男子就会去到城中的图书馆，没有人身自由的南北自然会跟着。在库洛洛阅读历史典籍的时候，南北就会找来一大堆人文风俗，常识科普的书籍。那时库洛洛还笑着问过她，为什么不读历史呢？

　　为什么不读历史呢？
　　在库洛洛问起之前，南北也没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历史都已经过去了，应该对生活在当下的人没什么帮助吧～～』
　　南北的想法立刻遭到了青灵的嗤笑，“历史就是一种经验，积累得越多就越能让后世从中借鉴。怎么能说没用呢！！”
　　『但人类还是一直在范同样的错误呀？』
　　“因为，人的本性从未改变。”

　　…… ……

　　“南北就不对历史中的传闻和秘史感兴趣？”
　　「一切的秘密都随着先人的逝去被带走，我们看到的历史很多也只是后人的臆测。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深究其中的纠结。我只要不犯常识性错误就好了。」

　　后来南北在一本书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读的历史越多，人就会越麻木，因为人类总是重复着最简单的错误。”

　　历史太沉重了。这也许就是库洛洛会这么冷漠的原因之一吧～～
　　库洛洛太聪明了，知识更是为先天就头脑冷静的他变得更加洞察事理。他比任何人都聪明，都更明白游戏规则，所以他才会这么冷淡地看着身边的万事万物。

　　“呓，读书多了也没什么好处，会钻牛角尖的。”
　　『……』
　　“所以我才推荐你看电视。”

　　……　……

　　“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说着这句貌似问句的话的时候，库洛洛正翻阅着一本初版的《创世纪》，发黄的纸张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的滑过，古籍特有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神不应该住在天上吗？难道他们会下凡体验民情不成？』南北一时想不通了，好在库洛洛也并不想得到她的回答，直接丢出下一个问题--
　　“灵魂是存在的吗？”

　　几乎是不带犹豫的，南北狠狠点了几下头。
　　『如果灵魂不存在～～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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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相貌发生了局部的变化，一只眼睛也由于项圈的力量变成了绿色，但南北本身那种容易被人忽视的气质似乎没有改变一点点。所以在这家临街的咖啡店里南北享受了一个悠闲并被人忽略的下午，经常要重复三遍以上，侍者才会把她点的东西端上来。

　　“哟?～～南北小姐～～”
　　可以用妖媚形容的声音让南北抬起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异色的眸子看见一个西装革履、面容邪魅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酒红色的头发，银灰色狭长的眼睛，脸上诡异的笑容～～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升头顶。
　　『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没什么印象。』异样的熟悉感让南北一时间忘了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对方。就在这时，陌生男子弯下腰抬手勾起南北的下巴，用一种电视中弃妇的语气埋怨道：“南北这么快就忘了人家?？”
　　“的确不记得了。”看见对方刻意作出的失望表情后，南北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继续说道：“现在想起来了。西索先生，真巧～～”因为并不十分乐意见到对方，所以南北也就没有使用常用的社交辞令——“很高兴见到你”。

　　南北没有询问西索怎么认出自己的。在她的头脑中，西索是个BT，BT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所以就算自己问了，也不一定能理解对方的逻辑。

　　对于西索，南北有种本能的排斥。至于原因南北说不上来，不过青灵倒有过一个过得去的解释——“人在小的时候受到心理阴影的话，长大后这个阴影会扩大很多倍，并且根植于潜意识之中。至于你，西索是第一个给你带来死亡体验的人，所以你会本能的排斥他。”

　　『但是我比较害怕库洛洛。对西索～～谈不上害怕，只是感觉怪怪的……』
　　“这个嘛～～～哈哈，不知道了。”

　　……

　　“南北在看什么书～～《医学百科》?？”
　　南北点点头，相对于大部头的史书，她更偏向于常识性强一些的读物。
　　“呵呵，喜欢看书这点倒是和库洛洛挺像的?。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读这种书能有什么收获?？”

　　收获？南北想了想，把手中的书往前翻了十几页，然后一字一句的照着上面读了出来：“恋童癖可以分为两种，随机型的跟先决型的。随机型的罪犯很少挑选儿童，但他们在面对现实的情况时会随机应变；而先决型的罪犯，热衷于通过年龄组，发型等特征去决定目标儿童……”

　　南北把一段1千来字的文字完完整整的读完后才放下手中的书，睁得圆圆的双眼认真地看着西索，眼神中有着些微的好奇。
　　被这样一双澄净的眼睛盯着看，西索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在南北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着她的发言。
　　终于，南北问了一句能让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在瞬间石化的问题——

　　“西索先生，你觉得自己是哪种类型？”

　　……

　　南北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突然之间提出这种问题，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尤其这个问题等于是间接认定对方是恋童癖～～普通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提问的人不是普通人，不过好在被提问的人也不是正常人。这个在别人问来也许会招致杀身之祸的问题由南北一本正经的提出，倒有了几分虚心求教的味道。

　　“哦呵呵～～”一连串暧昧不明的笑声从西索的喉间发出，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南北脸颊细嫩的肌肤。“南北，你真的很有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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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识是什么？
　　知识也可以算作资讯、信息，它能被人利用作为创造发明的资本。但是有时候知识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暂且不谈物理学中有名的熵定律，我们来说一种资讯学和心理学中的一种由临床而来的现象：按照“熵定律”，“发出的资讯越多，我们可吸收、保留和利用的资讯就越少。”心理学家称这种状况为“资讯超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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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O sunny：房间有窗户。团长虽然没有念能力了，但是身手还在。
TO zixing：准确的说，南北和FJ漫画中刻画的整个猎人世界都不搭～～
我想就算FJ笔下的世界有多么残酷，但那只能算一部分吧～～不可能那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肯定有悠闲的度过自己生命每一天的人。南北应该和这样的生活相配才对～～但是命运呀——【青灵：后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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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的内容其实和这个版本差不多，不过是最近有了些人生感悟，想通过南北表现出来。修的很慢，所以呢～～让它在新地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