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什么是什么》湛然

11、记忆是什么

　　　 灿烂的夜空下，黑发少年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清澈的眼眸如同上好的水晶，不沾尘埃。带着黑色的鲜血从他手中那把造型奇特的匕首上一滴滴地流下，浸红了地上的白雪……
　　
　　“……你一贯正确，我应该相信你的。“
　　“你从没错过。”

　　“所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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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竞技场外的落地窗户，可以俯瞰到雅加里城的大貌。在距地面处的风景会让很多人产生一种征服的快感，也许这就是那么多人不顾一切往上爬的原因吧。

　　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走廊的一端渐渐向沉思中的南北靠近。微微侧过头，她就见到了当日和库洛洛一起出现在里可鲁兹的冰山美女。紫色的头发，金色的眸子，一袭改良的白色和服，秀美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冷漠。
　　还来不及猜测此人到此的目的，紫发的美女就已经越过她朝选手入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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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在这里？”
　　『应该是来找西索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南北如是猜测。如果是观众的话，先不说来的太晚，一般人也进不了选手休息室的。
　　“情人？”青灵的猜测永远是受到了最新上档的言情剧影响，好在南北不会这么肤浅。如果青灵说她和库洛洛是情人，可信度还大一些。但是她和西索～～套用一句网络上的语言：寒一个先。

　　『西索该不会也和库洛洛他们是一伙的吧』这是比“情人”更有可能的事。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一定不止四个人，肯定还有其它的成员象西索这样分散在世界各地。
　　光是西索和库洛洛就已经很恐怖了，要是～～

　　不祥的预感席上心头，现在的南北已经没有心情在去看剩下的比赛。但是又不能留下奇牙独自不声不响的走开，幸而比赛并没有持续很久，过了十多分钟奇牙就出来了。通过他的讲述，南北知道了比赛最后的结果，西索获胜。

　　“如果西索那种追求力量快感的变态对上库洛洛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呢？呓，你认为谁会赢？”
　　『两败俱伤最好。这样世界会清静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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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牙——”右手打着石膏，留着刺猬头的小男孩在见到和南北走在一起的奇牙时候兴奋地打着招呼。熟悉的笑容让南北想起了他就是同期猎人考试中的小杰。
　　他挥着左手向自己和奇牙跑了过来，“奇牙……嗯？”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到了南北的身上，只见他锁着眉头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南北姐姐！”

　　“真难得呀～～竟然还有人记得你。”青灵说的对，小杰算是四年来第一个见过南北一面之后就记得她的人。
　　南北点点头，接着用笔飞快的写下几句话，在小杰不解的目光中递到他面前。
　　「由于某种原因我不能说话，也不能有表情。上次在猎人考试的时候用那种态度对你，真是对不起了。」
　　看了纸条之后，小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还以为南北姐姐不喜欢我呢！不是这样就好了——”
　　小杰的笑容就像透过水晶的夏日阳光。如果南北能有表情的话，现在一定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看着他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南北心头一热，松开怀中的兔子一把搂住小杰。

　　“南……南北姐姐。”不好意思的某只。
　　“喂，女人！！你干什么！！放开小杰！！”嫉妒的某只。
　　“呓，我跟你这么久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恋童癖呢？”被冷落的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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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灵，我很喜欢小杰哟～～』南北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受到了洗礼一般，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很正常，你本来就是那种容易被纯粹的东西吸引的类型。”青灵听了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道，“幸好没有被纯粹黑暗吸引，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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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说，你的伤是在200层的第一场比赛中受的咯？」
　　“是呀。”说到自己受伤的经过，小杰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反倒是奇牙，一提起那场比赛就气鼓鼓的指责小杰做事不顾后果。看奇牙的样子，很难想象就在两个多月前他独自走出猎人考场的样子。
　　『看来找到可以信赖的好朋友了呢——』

　　为了凑足足够的生活费，南北在天空竞技场又呆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节省起见，她住进了奇牙原来的房间。南北曾表示不介意和他住在一起，但奇牙还是搬去和小杰住。除去这个，总得说来他们还算相处愉快。交流上的障碍并没有妨碍他们三人之间的交往。每天小杰和奇牙练习“念”的时候，南北就在一旁对着赛程表研究投注单。休息的时候他们三个会逛遍雅加里的大街小巷，尝遍了旅游指南上的美食小吃。幸好南北这个身体不仅长不大，而且吃不胖，要不然非得暴涨十多斤。
　　自从奇牙发现南北拥有异于常人的“好运”之后，他就把她的运气完美的运用到搜罗各种限量的甜点上。就连迟钝的小杰也说，最近一直没见到变态的西索。

　　“可能是托南北姐姐的福呢——”
　　『也许吧～～』南北耸耸肩，无奈的动作配上面瘫的表情，引得小杰和奇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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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要离开雅加里了。」

　　这个消息让奇牙和小杰同时大叫一声，“明天！！”看来两人的默契度也不错哟～～
　　「还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要离开两个星期以上。」南北的路费已经赚够了，是该回猎人协会向尼特罗会长交差的时候了。
　　看着面前有点消沉的两个小男孩，南北的心中泛起一丝不舍。毕竟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书中所描写的家人一般的感觉。
　　「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们听过吗？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

　　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的相遇。
　　这句话是记忆中某个人对呓说过的。或者，是对某个呓曾经用过的身体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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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行程，南北终于在五月十日到达了猎人协会所在地。短暂的等待之后，她见到了精神熠熠的老人。
　　“呵呵呵！小姑娘，你还是老样子呀～～”声音也是如之前一样中气十足。
　　『这副身体根本就长不大！』可惜南北心中小小的嘀咕不能传达到猎人世界中念力第一的老人耳中。

　　「我想和你谈一谈之前搜集罗兰德家族情报的任务」
　　看到纸上的字，尼特罗的笑容在瞬间收敛。摸了摸胡须，他问道：“小姑娘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里可鲁兹的？”
　　『这有什么关系么？』
　　虽然不明白尼特罗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南北还是写下了「四月二十四日」。而尼特罗接下来的回答让她浑身一震，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象被石化了一般，除了睁大了双眼之外不能做出任何的行动。

　　“罗兰德家族在四月二十四日当晚被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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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这个消息已经被当局封锁。不过据猎人协会的内线情报，应该是遭到了强盗的袭击。”
　　「有生还者么？」
　　“报告上没说得很清楚。”神色沉重的尼特罗从南北的行动上看出了她的焦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说道：“就现场来看，双方应该有过一番激战……更进一步的消息就没有了。”
　　「是谁做的？」南北倒想看看哪伙强盗有这样的实力能灭了罗兰德家满门？？
　　“罗兰德家族的文物被洗劫一空，整个建筑也被破坏殆尽。带走所有能带走的，毁掉所有带不走的，杀掉所有阻碍行动的……”这次尼特罗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继续说道。

　　“这种做法很符合某个A级通缉团伙的行事风格。”

　　「你的意思？」
　　“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确切证据。”
　　「是谁」
　　“小姑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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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怎么走出猎人协会的南北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等她从那个噩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以近黄昏。
　　看着天边的落日，她想起了维奥拉，想起她拉着自己的手撒娇的样子，想起她说到家族使命时无可奈何的表情，想起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只能回忆的记忆了。

　　『青灵，有时候记忆并不是一件好东西。』
　　“呓——”
　　『好难受，明明之前她还在对我笑的呀——』
　　“呓—”
　　『怎么会这样。』
　　“呓！你振作一点。你不要忘了你有着比别人更长久的生命。你今天遇到的某人，总有一天会先你一步而去。所以……”
　　『所以？』
　　“你要习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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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我知道是他，是他们
　　是他，背负着逆十字的黑色堕天使；是他，掩藏在虚伪笑容背后的恶魔；是他们，流星街的旅客，是他们做了那一切。

　　抬眼望向在黑暗中昏暗不明的世界，就如颜昔说过的，没有了白日的阳光，现在的城市看上去就像被施了时间静止的魔法一般。透过指缝看去，这个被夜色笼罩的大地近在咫尺，仿佛只要轻轻一握便能控于掌心。但是这只是幻觉，世界太大了，有太多太多我不了解的东西存在。
　　就像库洛洛，现在的他强大的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是我低估了库洛洛的实力。

　　『我应该提醒维奥拉的』即使她不听，我也应该提醒她的，可我连尝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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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多年不曾出现过的声音在今夜再一次回想在呓的脑海里。夜风的凛冽会让人想起了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那是属于她生前记忆，比以往都更加清晰的记忆。
　　
　　“我可以救他的。只要再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就能够抓住他的手了。”
　　“放弃吧，我们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所以……”
　　

　　二十年，呓拥有的记忆超过了之前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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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是什么？
　　记忆是过去，记忆时曾经拥有的
　　记忆是灰烬，燃烧过可总归要熄灭的
　　记忆是落花，吐过芳香却总不免同春天永别

　　每一次相遇，每一句话语
　　经过时间的沉淀
　　都将成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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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记忆是灰烬，燃烧过可总归要熄灭的
记忆是落花，吐过芳香却总不免同春天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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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从网上看到的，很喜欢，所以借用到这里。
竟然漏掉了一个重要的剧透情节，立即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