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爱哭鬼和扭蛋机》何時

25、二十三·笑不出来的修行

　　就着阵型和进攻方法进行了假想作战的五人一讨论起来就完全地进入忘我状态了。之前叶山还担心不够他们消耗的麦茶也就在刚开始时被他们喝了几口，之后就被放在那没怎么动过了。直到壶里的冰都融得只剩薄薄一层后，他们才总算是达成了最初预定的计划。
　　“好，明天就照这个方法先练习一遍看看能不能配合得了吧。”作为队长的笠松下了这最后的结论后，才把手旁的麦茶都灌进了说得口干舌燥的嘴巴里。
　　“我也有想要试下的新招式呢。早川，明天早点过来球场陪我练一下。”
　　“是！”
　　讨论完后，几人都是副摩拳擦掌的兴奋模样，像是恨不得马上就冲去球场尝试下新的阵型一般。可笠松很快就想起来之前答应了家里的小鬼们说要陪他们玩，所以也只能无奈地说等回学校以后再说了。
　　众人先是惋惜叹气，接着就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在话题不知不觉地扯到了学业上后，三名前辈都无一例外地开起了反省会来。当不会看气氛的早川表示自己还是二年级，不用像他们那样如此着急学习时，马上就被当成了说教对象，群起而攻之了。
　　看到小堀一副苦口婆心样地教育着早川，另两人也在旁帮腔，黄濑不得不庆幸起自己的成绩升上去这事了。但看着这副景象总是有种莫名的既视感，让他不由得想出去透口气了。
　　“那、那个……笠松学长，我能先去下洗手间吗？”
　　“喔。”正说到兴头上的笠松头也没回道，“出门左拐直走左拐再右拐就是了。”
　　“谢谢。”
　　黄濑避开早川投来的鄙视眼神，迅速地闪了出房外。

　　“啊，已经这时间了吗？”
　　拿纸巾吸着手上水迹的黄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看来他们刚才都讨论得太入神了，连分针已经绕了表盘两圈这事都没发现。是不是打搅小叶山家太久了呢？待会还是和学长们一起去道谢吧。
　　“说起来，小叶山现在还在训练吗？”
　　在吉森走后他们就没见过她了，虽然也不能排除她进来过，却被聚精会神的他们无视了的可能性……
　　“不知道能不能去看一下呢……”
　　为了避免给模特工作造成不便，公司是不赞成他参加格斗类社团的，所以黄濑都没怎么见识过这类社团的训练。现在难得有那么恰巧的时机，也难免他会有些好奇。
　　也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偷看一下时，叶山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了。
　　黄濑闻声寻至适才那条走廊那，便看到有处未合拢的拉门——声音便是从这传出来的。
　　他偷偷探头看去。便见到独自在这有着面镜墙，铺着软垫的小型训练室中练武的叶山了。而正专心于平安初段到平安五段间过渡的她则没有发觉到观众的到来，仍一丝不苟地挥舞着有力的拳头。
　　本想进去的黄濑见她这样，怕打搅了她，也不敢出声招呼，只能微倚着拉门偷偷瞧着她将那一套套路全打完了。
　　“总感觉不对啊。”打完了平安五段的叶山叉着腰叹了口气，“不是柔韧度和敏捷性的问题……力度……吗？”
　　又将刚才的套路打了遍后，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像是找到了什么解决方法。又快速地打了几记空拳，比划了一阵后叶山扳直了身子，两掌向前伸出叠起，缓缓吐出一口气。
　　“一百零八！”
　　喊出这个形名后，她的眼神就变了。
　　不是平时那种平淡无波，完全控制着自己感情的样子，而是突然就……
　　黄濑无法形容出叶山现在的表情。
　　她身上的这种变化不是仅用判若两人一词就能简单形容出来的。真要勉强形容的话，那便是，她所改变的并不仅是眼神和表情，还有周身的气势——连带着身旁的空气流动都被影响了一般的肃杀气氛。就连远远站着的他都不由从心中生出一股肃然之意。
　　将两拳半举于胸前的叶山慢慢地变换了姿势。不，慢也只是变换姿势前的那刻而已。她之后随着那由内向外一步步流畅划至前方的步法而挥出的拳头，快得只让人感觉到一阵拳风穿耳而过，连她出拳收拳间的动作都来不及看清。像是一出被抽掉了过渡帧，只剩下关键帧的动画一般。若不是黄濑有着能让模仿绝招效用最大化的极佳的动态视力，怕是也会忽略掉她在那拳头的一放一收间就已经变换了两个动作这事。
　　而在那之后，不断变换着对战方向的她所使出的一系列疾速且优美的招数，则让人感觉到那双灵巧的双手竟已不像是长在她身上，仿佛是独立出来的一个活物一般。
　　越盯着看，就越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可黄濑就是挪不开眼睛。
　　不管是那去势凶狠的手刀，还是那迅猛无比的前踢，其中蕴含着的强大力量都让他不禁深深感叹着。他本以为这只是纯粹展现个人力量的表演，但实际看下来后，他才发现了叶山不仅是凭着一股蛮力使出那些招式，而是很好地将力量的强弱与动作的缓急都给表现出来了。在需要慢速变换的地方，她那女性特有的柔软性便体现出来了。整一个动作就像轻拂掉一片树叶一般，完全看不出上一招的凶狠杀气，让人一时间以为自己在看的不是演武，而是优雅的日本舞一般。待到她整个套路打完后，黄濑觉得除了“行云流水”四字外，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景象了。
　　“果然一百零八也不行吗……真是的，指定形能多些云手或者壮镇之类的形就好了。比起韵律，强调力量和速度的形才比较适合我了。”烦恼地转着脖子放松的叶山此时才发现了站在门外的黄濑，“诶？黄濑君？为什么会在这？”
　　这才醒过神来的黄濑慌忙摆了摆手。
　　“不、不，我听到小叶山你的声音就过来看看了。”
　　“是吗？你们开完作战会议了吗？”
　　“嗯。学长他们现在在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呢。”
　　“诶，真是辛苦呢。”
　　“那个，能问小叶山你一个问题吗？”黄濑将她最早使出的那套拳法给舞了一遍，“这个，到这个……这之间你是怎么变换的啊？刚才你动作太快，我没看清。”
　　叶山看到他突然将自己刚才使出的形给比划了出来，不由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后方道。
　　“不是知道黄濑君你特技是模仿的话，我就真要被吓到了……好吧，其实现在也有点被吓到了。”
　　“啊，那可真是抱歉了。”露出一个假笑的黄濑道，“是不是觉得我挺厉害的啊～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啊～”
　　她马上从善如流地跟着皮笑肉不笑道。
　　“哎～黄濑君很厉害喔～外行人一般只会看到残影而已，不是对形有相当了解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这变换呢。”
　　在赛场上，形的裁判要求之所以会远高于组手的裁判，便是因为不是有着相当的空手道经验，且掌握四大流派那百来个形的内容与特征的人根本就无法从中分辨出选手使出的套路的正确与否。
　　换句话说就是，能将这套“一百零八”打得行云流水，矫若游龙的叶山固然厉害，但身为一个外行人却能看清她其中动作的黄濑也是不遑多让。
　　“怎样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有天赋呢～”
　　“是是是。”
　　“为什么是这么应付的口气啊？！啊，我懂了，小叶山是怕我太优秀了，一下就超过你了吧～”
　　“哈哈哈，这我还真不怕。”叶山干笑两声，“就算是我哥那样的怪物，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才达到现在的水平的。空手道可不是一项靠掌握诀窍就能习得的武术喔。为了让身体记住这些被锤炼出来的招式，可以在受到攻击时自然地做出反击，长期的基础练习可是没办法省掉的。我小时候也很不乐意练扎马步，可是不练又不行，因为——”
　　她话还没说完，突地就身子一矮，猛地从侧方朝黄濑使出一记扫技，把毫无防备的他直接撂倒了在地上就顺势将他的手按到了背后，封锁了他的行动。
　　“呜哇哇哇哇！！！”
　　“下盘不稳的话，就会像这样被人撂倒了啊。”笑眯眯地把话补充完后，叶山朝他头部做了个假击，“好，三分到手。”
　　“你这根本是欺负新手啊！”
　　“啊啦，我可从来不欺负新手，只欺负外行的喔。”
　　“……”
　　“开玩笑而已。”叶山放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怎样，还有兴趣学空手道吗？不比篮球无聊喔。”
　　“才不要……”
　　活动了下被捏得有些痛的手腕的黄濑嘟囔道。
　　刚才叶山那一击虽然突然，却像是计算好了他落地的姿势一般，没让他受什么伤，只是有些微微的钝痛。但比起这个，突然就被女生撂倒这事才更让他不高兴。
　　“对了，黄濑君之后没事情了吗？”
　　“嘛，算是吧。”
　　“那。”叶山微微侧头一笑，“可以过来帮一下我的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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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说我最不擅长动作场面，看了两天资料才写出这东西吗Orz
空手道啥的我不懂啊哈哈哈哈，大家不要纠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