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科幻）身在曹营心在汉》零落成泥

7、第五元素7

　　“佐格先生，那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向您学到了很多，可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孩。”
　　乔苏有些摸不准佐格说这句话的意图，干脆眼一闭丢弃了羞耻心撒娇道。
　　没错，她现在是娇弱的女孩子，有权利撒娇胆小装柔弱。

　　佐格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
　　娇小的身体如同往常一样柔软，甚至此刻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运动过后的汗臭味。然而，没有任何一刻的沙兰娜让他像此时一般血脉贲张。
　　仿若少年时期的悸动和燥热让他的心中划过难堪和不安。
　　佐格忽然抬手，一把将乔苏推开。

　　乔苏被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依然没能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她震惊地抬头，愣愣地望着佐格，心中各种纠结。她这又是做错什么了么？他干嘛忽然发这么大火？难不成她对达拉斯的维护就那么让他愤怒？

　　佐格仿佛被乔苏惊怔的视线刺伤，倏地扭过了头，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正当此时，试验场门口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正是佐格的助理赛森。他本想走进来，刚抬起一只脚便察觉了此刻里面的诡异气氛，立时就呆呆地站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佐格余光一瞥发现了赛森，微微侧头看他，语气不善地说：“什么事？”
　　赛森瞥了乔苏一眼，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凑到佐格跟前谄媚地低头哈腰道：“佐格先生，孟加罗人发来消息，说是蒙度沙瓦人正开着飞船向联盟飞来，他们已经跟上去了！”

　　来了！
　　乔苏心中一振，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剧情已经开始了吧？那么，她该做好最后的准备了。至于佐格的奇怪表现……算了，只要不妨碍到她的行动，她也懒得多费脑细胞去想了。

　　听到赛森的报告，佐格抬脚就向外走去，也没有多看乔苏一眼。
　　乔苏略作思索，看着佐格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在试验场待了会儿，才快步走了出去。
　　接下去，就是必须时时刻刻绷紧神经的时候了。

　　乔苏回到自己房间快速地洗了个澡，又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带上了背包。背包里放着各种小玩意儿，是她在这几天时间每天几件收集的。有防狼喷雾、打火机、火柴、可自由伸缩的绳索、瑞士军刀、麻醉剂、通讯器、小型手枪……等等。
　　她看了下便携式个人终端，右下角清晰地显示着此刻的时间。
　　2263年3月17日19：00。
　　——距离达拉斯跟莉露相遇还有10小时左右。

　　之前乔苏曾经查过电影中复原莉露的核研所，离佐格大厦有三十公里远。
　　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乔苏下到停车场，谁知刚到就看到佐格和赛森坐进了其中一辆轿车。
　　乔苏吓了一跳，猛地一矮身躲在了某辆轿车的后面，摸着胸口不住喘气。她很紧张，也不知道佐格看到她没有。
　　过了会儿，听到不远处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乔苏才猛地吸了口大气。
　　坐进属于沙兰娜的车子里，乔苏仔细研究了下各个按钮，发现除了多了些功能，跟普通的汽车也没什么两样，才松了口气。
　　她踩下油门，银灰色的轿车便轰鸣一声，通过开启的侧壁，飞出了佐格大厦。

　　半小时后，乔苏来到了那核研所对面的大厦停车场。
　　核研所所处的楼层有些高，而乔苏所在停车场比它低了近二十层。
　　这个停车场有一家麦当劳，生意还不错。乔苏便点了份套餐，选了靠窗的位置，一边监视着研究所，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薯条。
　　她准备在这里看到莉露出现，并掉到达拉斯的车里为止。好在这家麦当劳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乔苏就算在这里坐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关系。
　　虽然从电影中可以发现莉露逃出核研所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可乔苏不敢冒险。谁知道剧情是不是这里变了呢？早点来监视着总没有错的。

　　半小时后，乔苏看到一辆车停在核研所门口，有好几个人荷枪实弹又神色匆匆地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去。
　　那盒子里的一定就是千年沉睡中被孟加罗人炸得只剩下一只手的莉露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乔苏感觉自己有点困了。
　　为了能在这里坐着不被赶走，也为了保持清醒，乔苏已经点了四次餐了。吃饱了就容易困，现在她觉得自己眼睛一闭就能睡着。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个漂亮的服务员正盯着自己。
　　乔苏站起身走向那个漂亮的粉色头发小姑娘，在对方愣了下露出微笑，问她想要点什么的时候，乔苏拿出佐格给她的那张黑卡，在那服务员面前晃了晃，有礼地问道：“你想赚点外快吗？”
　　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就算是麦当劳，客人也越来越少，让这个变得清闲的服务员顺道帮忙做点事，又有钱拿，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服务员小姐眨了眨眼，看了下身边的同事，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低声问道：“请问，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帮我看着那边。”乔苏指了指核研所的方向。
　　“……十分乐意为您效劳。”这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服务员小姐点了点头，又问，“我需要看什么？”
　　“任何事。有动静请叫醒我。”乔苏对她笑了笑，在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回到自己坐的角落，靠着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被服务员小姐叫醒的时候，乔苏惊了惊，迅速抬头望向核研所。
　　现在正是清晨，而核研所那里正停着一辆车，一个肩上顶着肩章的军人正走下车。
　　“谢谢你！”乔苏将钱转账给服务员小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了点，然后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快步走出了麦当劳。
　　军方的人都来了，说明在他的见证下，莉露即将被复原，她也将会很快逃出核研所。

　　将车开出停车场后，乔苏将车悬停在近地处，拿望远镜看着几十层之上核研所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个只缠着热能带着装清凉的人影出现在核研所另一边的管道口。
　　那一头标志性的橙红色头发让乔苏立刻就明白了，那人正是刚刚复苏的莉露。
　　她沿着建筑物外的凸出部分小心翼翼地走着，用茫然又带着恐惧的目光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当莉露横向走到垂直向的轨道电车旁时，她无路可逃了。电车飞驰而过产生的气流剧烈涌动着，将她的头发吹得狂舞不歇。而她的对面，一辆警车正威胁着她，让她举起双手。

　　看到这一幕，乔苏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达拉斯在附近吗？莉露会正好掉入他的车中吗？

　　莉露忽然跳了下来。

　　乔苏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双眼紧紧地盯着莉露坠落的身影。
　　两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眼看着莉露已经坠落了近三十米，依然没有掉入任何的出租车里，而乔苏肉眼所见也没有任何艳黄色的出租车。
　　乔苏原本就紧张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莉露落下的身影在她眼中不断放大，她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当莉露离乔苏的位置只有三米的时候，乔苏脑中一空，一转方向盘，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车顶棚破了一个大洞，后座上多了个美人。
　　“坐稳了！”
　　乔苏大喊一声，迅速将车往下开去，一直到进入了城市最下方的迷雾之中。而车后方，警笛声由原先的紧追不舍，到后来的越来越远。
　　她用了达拉斯在电影中载着莉露逃跑时的方法，开进了迷雾中。由于她比电影中的达拉斯少了跟莉露搭话的时间，因此警察们并没有形成合围之势，让她轻易就逃脱了追捕。

　　在迷雾最底层一幢已经四处漏风的建筑物里停下，乔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平息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
　　飙车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饶是她已经有了开飞行器到处乱飞的经验，此时也不免被颠得难受。
　　而后座没有系上安全带的莉露，显然情况更糟糕。她似乎想坐起身，却摇摇晃晃地无法坐稳。

　　直到现在，乔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抢了男主角的戏份啊！
　　可当时达拉斯显然并不在附近，如果她什么都不做，莉露要么摔死，然后尸体被带回核研所重新复制一个；要么就是被警察抓了带走。
　　乔苏回头看着后座的时候，莉露终于稳住了身体，微微瞪大着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望着她。
　　知道两人语言不通，乔苏用世界通用的表情——微笑——对她打了个招呼，然后拿出通讯器，给达拉斯打了个电话。
　　通讯器很快就接通了。
　　“喂，没错就是我，沙兰娜。我这边有件麻烦事，你能过来一下吗？……修你的车？别管它了，我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来，我就惨了！我们在柯维多神父那里见！”
　　说完，乔苏在达拉斯的喂喂声中挂断了电话。

　　乔苏长舒了口气，就见莉露正大张着无辜的双眼望着自己。
　　演这部电影的时候，米拉是青葱的17岁，比后来《生化危机》中的爱丽丝多了分青涩稚嫩，被这样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乔苏觉得自己什么坏事都干不出来了——当然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坏事。
　　莉露忽然叽叽咕咕地说了什么。乔苏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语言的，不过她听出了柯维多这几个音。
　　她刚刚跟达拉斯说的话，被莉露听到了吧？所以莉露正在疑惑，为什么她知道柯维多神父？
　　柯维多神父也算是电影中的关键人物，他是神石守护者蒙度沙瓦人在地球的联络人，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代了。他知道神庙的位置，也拥有开启祭坛的钥匙，他还会说莉露的所谓“神族”语言。

　　“……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苏头疼地说，“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柯维多神父。”
　　乔苏特意放慢了语速，还比手画脚地比划了半天。
　　莉露茫茫然地点头，也不知到底听懂了没有。

　　乔苏权当她是明白了，然后一踩油门，往柯维多神父的住址驶去。

　　谁知车子刚开了两分钟，乔苏就接到了来自佐格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愤怒。
　　“你在哪里？”
　　乔苏自然不好实话实说，她握着通讯器的手一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我在外面。”
　　“你做了什么？”佐格又问。
　　“怎么了，佐格先生？”乔苏心中一紧，颇有些紧张。现在剧情还未正式展开，她可不能出任何纰漏。
　　“刚才我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你的车带着一个逃犯跑了。我需要知道怎么回事。沙兰娜，这个时候，你不该让佐格集团进入警察的视线！”
　　乔苏顿时心跳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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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为什么我总是存不住稿？曾经存稿7W开坑，结果到后来还是很快用完了……扭头看了看，存稿还剩半章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