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七十五章、魁地奇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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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塞伯和艾弗里，你知道他们对玛丽麦克唐纳做了什么吗？”莉莉的声音很高，明显充满了怒气，西里斯和多卡斯没靠近就听得清清楚楚。接下来，斯内普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他们就弄不清楚了。
“开玩笑？”莉莉惊讶地说，“你说——他们只是开了个玩笑？西弗勒斯！那是黑魔法！而且，而且造成了没法补救的伤害！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波特和他那几个兄弟的事又算什么？”斯内普说，西里斯激灵了一下子，精神立刻集中。
“波特做什么了？”莉莉问。
“他们……晚上经常溜出去，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那个卢平很怪，每个月他……一直出去，到哪里去了？”
多卡斯感到西里斯的身体瞬间绷紧，偷眼看去，只见他眉毛慢慢立了起来，眼中寒光渐盛，脸色阴得让人心里发颤。他这是怎么了？
好啊斯内普……原来……是你……
他们刚刚集体练成阿尼马格斯，只在刚刚过去的满月和卢平出去遛了一趟，竟然……难怪那天出去的时候彼得一个劲地说好像有人跟在后面呢——不！不对！其实不止这一次！
西里斯想到，阿尼马格斯未练成时，他们也都会在月圆之夜溜出城堡，守在尖叫棚屋外面。有几次，他们也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原来，就是斯内普啊！
他的拳头响了一下：恶心的跟踪狂，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西里斯阴着脸的样子相当吓人，多卡斯一时怔住了，莉莉和斯内普的对话漏听了几句，等她回过神，已经进行到了——
“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波特他们远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优秀。”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痛苦，“人人都说……伟大的魁地奇球星……可是你……莉莉，我不想让你……波特他喜欢你，詹姆波特喜欢你！”
莉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知道詹姆波特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但是，西弗勒斯，穆尔塞伯和艾弗里所谓的幽默是邪恶的！邪恶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莉莉的话说得相当重了，可是斯内普似乎对此并无觉察，他接下来说话的语气，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似的。多卡斯想，这大概是因为刚才莉莉也批评了詹姆的缘故。
唉！詹姆，虽然目前你在莉莉心目中的形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呵呵，“自以为是的自大狂”啊！还得继续努力哟！
莉莉和斯内普离开之后，多卡斯和西里斯从墙角转了出来，西里斯的脸一直阴沉着，长久一言不发。
多卡斯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踹了他一脚他才醒过神儿来。
“喂！你怎么啦？发什么呆？”
“没，没想什么。”西里斯皱着眉头说，刚才那一脚还挺疼，“我只是想，莉莉现在和鼻涕精吵架了，詹姆那不是有机会了吗？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多卡斯怀疑地盯着他，她才不信他在想这个——如果是这个，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吓人？不过她没来得及问，西里斯就把话题扯到了下周即将举行的魁地奇比赛上去了。
毕竟，这是多卡斯球员生涯里第一次首发出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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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比赛的日子终于到来，在球员休息室里，弗兰克已经无需做更多的战前动员了。他充满感情地看着他的队员们一双双明亮坚定的眼睛，看到他们脸上自信的笑容，一股热流从胸中升起。
这是他在学校里的最后一年，毕业之后，他将告别心爱得魁地奇，进入魔法部工作。据说，他和爱丽丝已经高分通过了傲罗考试，一毕业，就会加入紧张的特训中。
“我们一定会赢！是不是！”他对全队队员挥舞手臂，扬起胜利的微笑。
“是！是！是！”大家齐声回应，坚定无比。
多卡斯喊完之后又有些心虚：毕竟，她的技术不行的。
手肘被人碰了一下，一回头，是西里斯微笑的脸。
“多克，放心守门——今天，你的任务不会很重！”他笑嘻嘻地说。
“今天，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才会手忙脚乱呢！我保证！”詹姆冲她点头，眼里放射的光彩让他在这一刻显得好看极了。
“跨上扫帚！”弗兰克喊道，“格兰芬多！出发！”
休息室的大门霍然洞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涌了进来。七个红色的身影整齐划一地跨上扫帚，冲入蓝天。
斯莱特林学院一直人缘不好，自从伏地魔的行动越来越出格之后，他们更是除了自己没什么人喜欢了。球场四面的看台上，有三面都是齐刷刷一片金红，衬得斯莱特林那片绿色无比扎眼。格兰芬多队入场时，看台上爆发出空前热烈的掌声，多卡斯发誓，除了“格兰芬多必胜”“狮子得奖杯”这类之外，她甚至听到很多人在喊：“打垮斯莱特林！”“给他们一个教训！”
……
“看哪！”追球手手爱丽丝福西特指着看台高处大喊，多卡斯循声望去，心里哗啦一翻！
玛丽麦克唐纳，不知什么时候从病房里跑出来了，她头上还包着白布，看样子伤口还没愈合，可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站在格兰芬多看台的最高处，她挥舞着—一面巨大的格兰芬多金狮旗帜。她也穿着魁地奇队袍，火红的旗帜和火红的长袍在风中猎猎飘动，阳光映得她长长的金发闪闪发亮。她用力挥舞着旗帜，周围的同学不得不自动让出一块空地，她在大喊着什么，可惜被周围的声音完全淹没。
不过没关系，多卡斯知道她要说什么。
“打败他们！”玛丽竭尽全力呼喊着，声嘶力竭。
多卡斯缓缓举起右手，向着她，做了一个手势：
你放心！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詹姆、爱丽丝和马琳麦金农三人组成三角进攻阵型，詹姆一马当先，直冲斯莱特林核心阵地，弗兰克和特里安德森两人举着球棒左右护卫，将游走球打向对方。詹姆飞得好极了，他几乎不像骑着扫帚，而像是长着翅膀自由飞在空中一样，疾冲、转折、上升、下降、急停……每一个动作都轻盈而流畅，开场仅仅一分钟，他就来了个漂亮的抢断，轻轻巧巧地穿过防线，绕过守门员，把球投入了球门。
“球进了！詹姆波特为格兰芬多立下头功！10:0格兰芬多领先！”解说员兴奋的情绪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来，与此同时，看台上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詹姆的扫帚轻轻转了个圈，和迎上来的爱丽丝、马琳两人在空中击掌，相对微笑。
多卡斯在自己球门那边看到，也向他挥舞起手臂！
比赛继续进行，很快地，两队实力上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来。斯莱特林队由于穆尔塞伯和艾弗里被罚停赛，新替换的追球手技术生疏，几乎很难碰到球，而在詹姆的带领下，红色的鬼飞球在三个格兰芬多追球手手中闪电般传递，三个人配合得如臂使指，斯莱特林的防线一次次被撕开，球门一次次失守。守门员罗齐尔手忙脚乱，扑了这个漏了那个，简直没有一刻消停。相对地，多卡斯这边倒真是清闲了——对方几乎都攻不到门前！
观众们的加油声也是一边倒，斯莱特林的队员持球时，底下嘘声处处，而格兰芬多持球进攻时，下面的加油声简直震耳欲聋。
“波特！波特又抢到球了！天啊，他速度真快，卡罗那球在手里还没拿够一分钟呢，他手上有磁石吗？波特进攻！小心游走球！啊！隆巴顿，隆巴顿把游走球打开了，哎呀，前面！前面有夹击！天啊！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才躲闪！”
准确说，詹姆不是躲闪，而是在对方两个人加速向他撞来的时候，在即将撞上的一刹那提起扫帚直线上升，那两个人刹不住车，狠狠地在空中来了个亲密接触。
120:20，詹姆又进一球！
比分已经是120:20了，斯莱特林队有些急眼，临阵失去大将，新手配合又不行，他们开始不择手段起来。人高马大的击球手麦克尼尔现在已经不管什么规矩了，手中的球棒不打游走球，专门打人！弗兰克一个没注意，被他狠狠地打中了后背，险些从二十英尺的高空摔下去，斯莱特林被判了罚球。但这丝毫也不能阻止斯莱特林队接下来越来越出格的小动作，空中挤人、撞人、球棒打人、拖对方扫帚尾巴……各种身体冲撞，很快，队里除了詹姆和高高在上盘旋着的西里斯，人人都接受了“洗礼”。犯规战术犯了众怒，现在，格兰芬多持球进攻时，下面观众已经不光是在喊“加油了”
而是——
“打！打！打！”
不过，无论如何，犯规战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斯莱特林趁机进了两球，现在的比分是180:40，如果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雷古勒斯布莱克现在就抓住飞贼的话，他们还是会以微弱的优势赢得比赛的。
多卡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球门柱边盘旋，她今天的表现中规中矩，虽然不如玛丽，但是好在门前压力不大，少数的几次进攻也能够化解，斯莱特林到现在为止仅仅得了四十分，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啊哟！
阿莱克托卡罗的鬼飞球向三号球门柱迎面撞来，多卡斯在一号附近徘徊，一见之下疾冲过去，在球进门之前，三百六十度急转，狠狠地用扫帚尾巴击飞了这个球。
也许是她用力过猛了，那球像炮弹一样直飞出去，横穿整个球场，直接飞进了对方的球门！
守门员直接得分！190:40！
看台上的玛丽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多卡斯！你太棒了！”
球场上的队员们更是精神为之一振，詹姆趁斯莱特林的队员分神之机，又进一球，现在场上分差是160分，这个时候，即使斯莱特林队抓住飞贼，他们也输了。
“现在分差已经拉大到了160分！”解说非常激动，“下面，就看两队的找球手谁先抓到飞贼了！大家知道，现在两队的找球手是一对兄弟，在以往的对决中，格兰芬多的布莱克比斯莱特林的布莱克稍胜一筹。而现在，格兰芬多队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是要做拼死一搏呢，还是成全他哥哥一个圆满的胜利呢？”
他话一出口，斯莱特林看台上就是嘘声一片。
西里斯冷笑：雷古勒斯才不会是在赛场上玩兄友弟恭这一套的人——不不不！何止是赛场上？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跟西里斯布莱克，玩任何意义上的兄友弟恭，好吗？
雷古勒斯就在对面，骑着他的光轮1500扫帚，全身上下绷紧得像满弦的弓，蓄势待发，除了专注，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雷古勒斯进入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担任找球手三年，一次也没赢过西里斯。这次，球队损失大将，实力大减，当然更不可能赢。
但是：
“西里斯，这一次我赢定了！”
赛前，雷古勒斯斗志昂扬的面孔，不期然地在眼前浮现。西里斯觉得好笑：
你还真以为你能……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左耳边金光一闪，呼！雷古勒斯的光轮挟着风声与他擦肩而过。
不好！西里斯心里惊呼，催动自己的光轮紧紧追了上去。
是飞贼！它就在雷古勒斯身前三米左右的地方闪烁着！
“现在的比分是210:50，格兰芬多领先！哎哟！”解说大吼一声，把所有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两个找球手身上。
“是飞贼！他们看到飞贼了！现在斯莱特林的布莱克稍稍领先一个身位——现在是半个身位！格兰芬多的布莱克追得很紧！飞贼高度下降了！现在他们都在作低空飞行！哎呀，速度真快！可是现在抓住飞贼没有用啊，斯莱特林的布莱克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这是在垂死挣扎么？”
此话一出，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又是一片嘘声和倒彩。
不过场上队员倒是没受影响，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正在追逐飞贼的布莱克兄弟身上，现在，两个人离地不到三英尺，已经是超低空飞行，身子都压得很低在全速前进。西里斯已经逐渐赶上了雷古勒斯，飞贼就在眼前，他一点一点地，比雷古勒斯超出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西里斯伸长手臂，雷古勒斯同时伸长手臂，西里斯略微领先……
靠球场近的观众席上，已经有不少人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兄弟之争。
西里斯挥手挡开雷古勒斯的手臂，唇角扬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突然，雷古勒斯从扫帚上跃了起来，合身往前一扑……
西里斯的笑容凝滞了……
雷古勒斯整个人滚倒在草地上，等他翻身爬起来的时候，金色飞贼已经在他指缝间无力地拍动着翅膀了。
“布莱克抓住了飞贼！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抓住了飞贼！比赛结束了！220:200格兰芬多队获胜！”
掌声，欢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格兰芬多队全体队员从天上冲下来，抱在一起欢庆他们的胜利。西里斯和他们一起欢呼着，跳跃着，错失飞贼的失落感在这一刻被冲得很淡很淡……
斯莱特林队的球员们垂头丧气，陆陆续续离开了沸腾的赛场，只把雷古勒斯一个人孤单地留在晚风中。
大家都回到塔楼继续欢庆胜利了，西里斯却没有一起离开。
他和雷古勒斯，今年以来，第一次在没有他人在场的时候面对面。
“我赢了！”雷古勒斯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高傲，“我说过我一定会赢！”
“祝贺你终于赢了我——可是最终赢的是我们！”西里斯指着巨大的记分牌笑道，“我们”一词，咬得分外清楚。
“我们？”雷古勒斯冷笑，“你真以为，那些格兰芬多，会把你包括在‘我们’的范围之内？”
“那你呢？”西里斯反唇相讥，“你以为在伏地魔的走狗堆里你能找到归宿？他们带给了你什么？杀人放火的快/感么？”
雷古勒斯脸色变了：“西里斯！”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事业、我的信仰的？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儿尊重？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哥哥？”
西里斯叹了一口气，确实，雷古勒斯和穆尔塞伯之流，是不同的，至少，他是真诚地相信着伏地魔是在为纯血的光荣而奋斗……
“就因为我记得你是我弟弟，我才这样劝你。”西里斯说，“你看看，和你搅在一起的那些人，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一个团体里如果尽是这些人，你觉得这是个好组织？何况，他们自称要‘纯净巫师血统’，驱逐麻瓜出身者，再进一步，你以为他们不会搞种族灭绝？你真以为自己的信仰很高尚么？”
雷古勒斯哼了一声：“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波特？卢平？麦格？或者——邓布利多？西里斯！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邓布利多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的做法会损害纯血贵族利益的，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白白给人当工具还为人家宣传，格兰芬多搞坏了你的脑子吗？”
“是吗？”西里斯挑眉，“你聪明，你清醒，你最懂贵族利益纯血光荣！——哪天被逼着成了杀人犯，你别找我哭鼻子！”
“够了！”雷古勒斯气得小脸通红，“不许你诋毁我的信仰！”
“信仰？我呸！”西里斯也生气了，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那是犯罪！”
“雷古勒斯，总有一天你要后悔！”
“会后悔的是你！”雷古勒斯低声吼道，“叛徒！滚！”
西里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以前，他们兄弟俩常常吵架，近年来更是为了不同的理念几乎不再有交集。
但是，从雷古勒斯嘴里出来的“叛徒”，还是让他心都凉了。
“好，好，我滚！”他咬牙，“布莱克少爷，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第七十五章、魁地奇前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