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池鱼 ...
-
格兰芬多本年度风头最劲的两个新生，开学两周后，被人扁得鼻青脸肿满头大包，跌倒在盔甲堆中四脚朝天，“就像翻盖王八一样半天爬不起来”。
这个传言在两天之内迅速传遍全校，西里斯和詹姆走到哪里，都发觉有人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一看见他们的目光转过来就捂嘴嘎嘎笑着跑开。格兰芬多的同学们还好，多半也就向他们表示一下同情，要是碰到了斯莱特林……尤其是那几个曾经和他们打过一架的家伙——唉！光是那些向他们比划着翻身王八的手势，就够他们恶心的了。
奇怪的是，这些凑堆嘲笑他们的斯莱特林中，却总也找不到那个油头大鼻子的身影。
“我认为这很显然。”午饭时间，西里斯愤愤地对詹姆说道，“就是鼻涕精把那天的事传出去的，不然为什么他那么巧出现在那里！”
“我也觉得就是他！”詹姆表示同意，“除了他，谁看见我们从楼梯滚下去跌在盔甲里了？”
西里斯用叉子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牛排，都快戳成肉酱了。
多卡斯•梅多斯端了杯南瓜汁，凑过来打听消息——寝室里的玛丽和珍妮两个同学在开学那件事后都对西里斯相当着迷，因此，在听到某个传言后（不仅仅是被人打得很狼狈），她们都催着自己向当事人求证。
为什么和这些男生打交道的事全都推给我！
她曾经也发出过异议。
当然无效！
谁不知道你多卡斯和他们是有战斗情谊的，你不去问谁去问？
于是……好吧……
“我说，你们两个，那天真的摔到盔甲堆里了？”多卡斯尽量不去想谣言的后半部分，但那一脸憋不住的暗笑却委实和她的平时形象太不相称。
两个男生警觉起来。
“问什么问？麦格教授还是你找来的，你会不知道那天的情况？”
“我可不知道后来的情况，又没陪你们上医院。”多卡斯的笑容逐渐扩大，“后来的细节，比如说，你们是怎么滚下楼梯的，怎么撞翻盔甲的，怎么，呃……”她右手五指摆了个乌龟状，一翻，“这些，我可没看到！”
“这些你管得着嘛？”西里斯尽可能地控制着音量，“谁受了伤摔跤还能摔出漂亮花样来？你以为我们是马尔福啊？还以为你和那些无聊女生不一样，现在看来，哼！”
多卡斯倒不生气，还是笑嘻嘻地：“你摔跤的姿势漂亮不漂亮现在已经没人感兴趣咯，现在人家的议题是……有人说，看见你们摔在一起的姿势非常……嗯……贴得很近，简直像两块强力胶粘在一起了，而且还脸贴脸，嘴贴……”
“闭嘴！”两个男生同时怒吼，声音之大，连隔得老远的赫奇帕奇桌子上都有人伸头往这儿看了，他们眼睛瞪得铜铃一样望着面前的女生，彻耳根连脖子通红，额头见汗，活像才从桑拿房里钻出来的。
“你你你……你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说！”
“嗯！看这反应，不是恼羞成怒，是被冤枉了。可以交差咯。”多卡斯没有理会他们的质问，自言自语地悠闲踱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这话不是我说的，现在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在议论你俩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瞎传的，你们自己想想去……”
五分钟后，像中了石化咒一样的两人才逐渐恢复，詹姆发出了一声狼嚎一样的哀叫：“啊啊啊啊啊我的名声啊——我吸引半个学校美女的伟大理想啊——造谣的不得好死啊——”他砰砰砰地锤着桌子，彼得不得不赶紧把自己的盘子端开以防被震掉。
西里斯眼里掠过一丝寒光。
“鼻涕精！”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彼得听得浑身一抖，又抱着盘子离他们远了几分。
偏偏这个时候，万年好学生莱姆斯•卢平又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詹姆，你小声些。清者自清，你是不是喜欢男生，今后多追几个美女不就证明了嘛？”隔了一会儿，他忽然憋不住地“噗哧”笑了。
“其实啊。”他嘴角微微抽搐，“你们俩要真在一起，也挺好的……”
卢平！
一道天雷劈下来，詹姆、西里斯两人当场焦糊！
一贯端正严肃温文尔雅的好学生卢平，现在正在认真建议他的两个室友……搞GAY！
“砰”“哗”
南瓜汁壶被碰倒了，雪白的桌布染上了长达十米的黄色。
鼻涕精！老子们和你不共戴天！
羞怒已极的两人咬牙计划着对付斯内普的招数，都没有想到，这通怒火，很可能发错了人。
斯莱特林长桌那边，苏西•李正向她的八卦同好们发布着最新消息
“我说这两个家伙的关系不对头吧？你看波特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什么？不一定是那事？就是！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那天亲眼看见了，那姿势，哎哟……”
=====================================================================================================================================================
“波特！”红发女孩旋风样冲进公共休息室，在桌上重重一拍，詹姆精心布局的巫师棋阵法登时混乱，棋子们尖叫着作鸟兽散。
西里斯微微一笑，心里暗暗感谢莉莉替他搅散了败局，他伸伸懒腰，跳下了椅子。
“好啦，不玩了。”西里斯扔下棋子笑道，“今天二比二，平局。”
“你少来这一套！”詹姆大好局势一朝葬送，火气一窜一窜地，“要不是她——我说你没事跑来搅什么……”
他转头冲着莉莉抱怨，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女孩已经整个化成了一条喷火的母龙，随时随地都可能把他们烧成灰，那一头红头发在灯光下好像熊熊大火在燃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她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那张花瓣儿一样娇嫩光洁的脸上，许多黑漆漆的墨点星罗棋布，至少也有几十颗，看起来刺眼无比！
“呃……伊万斯……你……怎么啦……”
“波特！你少装蒜！”莉莉冲着詹姆大吼大叫，“西弗勒斯的羽毛笔刚一写字就变成了个墨水喷泉，你别告诉我这事你不知道！”
哟！佐科的产品效果蛮好嘛？
詹姆从眼角里瞥见，西里斯冲着他比了一个“V”。
“波特！”
“呃……伊万斯，我冤枉啊！”詹姆眨巴着眼睛拼命作无辜状，“我今天都没进过图书馆，一下课就回休息室和西里斯下棋了——西里斯可以作证。那个鼻……斯内普的笔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和你没关系？是谁在走廊里把西弗的书包撞掉的？是谁假模假式地向他道歉帮他捡文具的？之后他的笔就坏了！你敢说不是你掉的包！你……你……”莉莉说着说着，带了哭腔，“西弗半张脸都黑了，我也……都洗不掉……庞弗雷夫人说……说……”
“哎哎哎哎别别别哭啊”詹姆看她珠泪莹然，立马手足无措，“没没没没关系的，这东西只能保持三天不褪……啊！！！”
他陡然发现，自己暴露了！
莉莉“哈”了一声，脸“啪”地拉得老长。
“不打自招啦？刚才是谁在装无辜的？你倒是再装啊！”
“呃……呃……”詹姆现在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心虚理亏之下，说话都不利索了。
然而误伤美女，这个歉是必须要道地。
“伊万斯！真对不起。”詹姆作老实乖巧低头认罪状，“没想到会误伤到你，我诚心向你道歉。你放心，这个东西不过是恶作剧墨水，三天之后就会褪掉的，保证不留半点痕迹！如果到时候不褪，你就去校长那儿告我吧！”
莉莉头抬得高高的，小脸依然板得很紧：“光向我道歉有什么用！西弗被喷得最多，又被图书馆的平斯夫人罚了三天禁闭，你该去向他道歉。”
“凭什么？”詹姆一跳老高，“鼻涕精造谣生事坏我名声，弄得整个学校都笑话我和西里斯，他都没来向我们道歉呢！开点玩笑他会死？我才不去！”
“就是！我们才不会向那个鼻涕精道歉呢！”西里斯上前拐住了詹姆的膀子，“哥们，别在这个丫头面前服软啊。这件事本来就是鼻涕精有错在先，要道歉也得是他先向我们道。”
他的态度，比詹姆可嚣张多了，不但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满脸正大光明欺负人有理的德性，看得莉莉恨不得往他那张五官精致的漂亮脸蛋上狠狠呼一巴掌！
“你们少给自己找借口。谁造你们的谣了？西弗勒斯从来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西里斯针锋相对，“你一格兰芬多怎么尽帮外人说话……哦……对了”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他对于你来说不算‘外人’是吧？上课坐一块儿下课还粘一块儿，要不然咱们给鼻涕精准备的大礼怎么你也享受到了？”
他上下打量了莉莉几眼，满脸遗憾地直咂嘴：“你挺漂亮的，审美怎么这么差呢？找男朋友也不找个好点的，鼻涕精那一头油，亏你也不嫌恶心！”
他只顾自己说得痛快，詹姆在一旁要死要活地使眼色，莉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都被他忽略了。最后一个词刚一落地，只见莉莉抄起一本魔法史，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嘴上！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章、池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