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36、传说中的仙剑古剑（四）

　　在蜀山山脚下，我和红玉碰上了正带着一帮师兄弟准备去支援我们的四名蜀山弟子，看到我们平安，他们也很高兴。
　　作为蜀山派的恩人，我和红玉被以上宾礼节请上了山，蜀山派的掌门用极高的礼节接见了作为天墉城来客的我和红玉。
　　说明来意以后，虽然略感为难，蜀山掌门也很大方地允许我在陪同下翻阅一些蜀山派典籍，期限只有五天。
　　当然作为交换，我也将琼华遗留下的一些铸剑理论整理交给了他们。
　　然而，我与红玉厚着脸皮在蜀山逗留了两天，就没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作为意识力量极为强大的我，仅仅花了两天，就将蜀山派内除了黑历史禁书文学读物内部秘籍以外的东西读了个八□□九。
　　每次一目十行地扫描他们所谓的“海外孤本”和“珍藏读物”时，被随行长老用深闺怨妇的怨念眼神盯着，我都外表淡定但内心冷汗直冒。
　　“这蜀山的人都是武痴吗？门派内的典籍尽是些杂七杂八的功法剑术，却是甚少实用的东西。”
　　山下，红玉有些怨念地用脚将一颗石子碾来碾去。
　　“蜀山虽是道门正统，却力主积极入世，世道凶险，门内弟子重武轻文也是正常的。”
　　我百无聊赖地扯下路边一截树枝，挥舞比划着。方才途径蜀山演武场偷学的招式随手使了出来。
　　“那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乌蒙灵谷。”
　　我和红玉先去了一趟屠苏那已成为废墟的故乡——乌蒙灵谷一趟，为那里的死者们做了法，然后就离开了。
　　乌蒙灵谷是世代供奉女娲的村落，也是屠苏从小生活的地方，数年前被不明人士攻入，全村上下惨遭屠戮，仅剩屠苏一人。在埋葬所有村民后昏迷的屠苏被偶然路过紫胤救了下来，带上昆仑山天墉城。
　　出了乌蒙灵谷，我和红玉在云南一带游荡了数月，拜访了几个苗寨，好好体验了一把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然后准备西行前往南疆。
　　南疆群山环绕，林地纵横，邪魔精怪隐匿，十分险恶。但是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然而还未离开云南地界，我们就碰上了一个谈不上熟的熟人。
　　“紫萱见过两位恩公。”
　　女娲的后裔此时已经不复当初那般狼狈，她化成了人形，一身紫色的苗族服饰衬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虽然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与母性，但是我却仍能从她眼神中独处一丝偏执的火热。
　　“找我们何事？”
　　我才不会相信是巧合。
　　“呵呵，我近日听闻恩公在寻找能够拔除煞气的方法？”她神秘一笑。
　　“哦？”
　　我来了兴趣。
　　“若能告知拔除煞气的方法，梁仪便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违道义，梁仪可以为你完成任意一件事。”
　　若真有救屠苏的方法，莫说一件事情了，十件事也无妨。
　　“恩公客气了，紫萱本就是为了报恩，其实我女娲一脉的内功就有祛除煞气的方法，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我却并未修习……”
　　她神色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据我所知，现今懂得这套心法的，也就只剩下地界一脉了。”
　　“哦？据我所知，当年天帝伏羲和女娲产生矛盾，女娲离开天庭，自我放逐于地界之中，难道地界中还有人居住？”红玉接过话。
　　“嗯，这天下间修道之人众多，均以供奉天帝及其从属为主，然而还是有一些所在依然坚持供奉女娲的，其中皆以地界为首。”
　　这些我是知道的，屠苏的族人就是世代供奉女娲啊。
　　“这些我略有耳闻，却是地界素来神秘，不知要如何前往？”
　　“地界已经封闭，唯一的入口在中皇山里，恩公若要前去，紫萱可以在前引路。”
　　“那有劳了。”

　　路上，紫萱隐晦地对我说起了她的经历。
　　爱上一个男人，却没想到对方是个有妇之夫，一段姻缘终成落花流水之局。等到那个男人的第二世，终能成就一番姻缘，却未想到凡人难以抵挡岁月侵蚀，如何能如拥有女娲一族血统的自己一般长生不老？
　　看着恋人一天一天老去，周围人的目光和自己心中的痛苦终于压过了甜蜜与幸福，为了掩人耳目，那个男人放下了一身荣华富贵归隐，她也委曲求全，由妻变成了妾，妾变成了奴。最终还是被一个同样爱慕着那个男人的女人发现了端倪，重重设计之下才有了上次见她的那一幕。
　　“你和那个魔又是什么关系？”
　　看出紫萱是个自来熟，我所幸就不忍受好奇了，直接提问。
　　“你是说重楼？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他好像有能够随便穿梭空间的力量，总是能够突然出现……”
　　“你说什么？你说他有能够穿梭空间的能力？”
　　我有些激动地打断她，追问。
　　红玉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呃……我也不知道……”紫萱尴尬地笑了笑，“但是他很强大，说不定可以自由来往六界之中，穿梭空间呢……”
　　重楼吗……
　　我突然也期待起再会的时候了。
　　中皇山如同昆仑一般，常年积雪覆盖，紫萱将我们引到了一处山谷中，就不肯再往前了。
　　“我不太想见他们……”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处往前便可进入地界幽都，这是通行之物和路观图，我们就此别过吧。”
　　紫萱递给我一个吊坠，上面纹着女娲人面蛇身，持杖补天的图画。
　　看着她有些没落的神色，我还是没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开口询问。
　　“紫萱姑娘，那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了。”红玉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嗯，后会有期。”紫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转身欲走。
　　“紫萱姑娘且慢，”我叫住她，看着她略显没落的背影，想到这几日的谈话，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赠。”
　　她转过身看着我。
　　“青鸟盘旋不周巅，不周山上群峰连。群峰入云千百丈，无如回首艳阳天。”
　　“呵呵……无如回首艳阳天吗……”
　　紫萱勉强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情之一字，哪里是那么容易看开的。”红玉缓缓摇摇头。
　　“无妨，他人自有他人缘法。”
　　我和红玉来到了山谷尽头的一处山壁，紫萱交予我的吊坠闪动了一下，前面的山壁顿时一阵模糊，变成了巨大的石门，一股柔和，温暖，博大却又略显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娲吗？
　　我运转体内真元，道门厚德载万物的能量遍布周身，隐藏了死神的邪恶力量。
　　石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老妇人走了出来，略显激动的神色见到了我们只好变得冷淡起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两位是圣女的朋友吗？”她开口。
　　我和红玉对视一眼。圣女？大概就是指紫萱了。
　　“既然是圣女的朋友，就随老身来吧。”她看了看我手上的吊坠，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转身引领我们进入了地界的大门。
　　该说不愧是女娲所居的地界吗？石门之内竟别是一番天地。
　　天空星河浩瀚，幽光四射，巨石构成的复古建筑群，配合上身着古老祭服的人们，让我有种错乱了时空的感觉。
　　红玉纵然见多识广，也不禁被眼前宏伟壮观的奇景震慑了一下。
　　也许对于周围地界幽都的住民来说，我和红玉才是奇装异服的异族人，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不少年轻的小伙子在我和红玉的目光扫过去时羞涩地低下了头。
　　“巫姑姐姐，她们是何人？”
　　一名穿着明显尊贵于他人，带着面具的持杖女子，空闲的手牵着一个长相天真可爱的少女，少女纯净的双眸看着我。
　　“晴雪，不得无礼。”
　　女子呵斥，却并没有用生气的语气。
　　“巫姑，这两位是圣女带来的客人，手持圣女的信物。”一旁的老婆婆解释着。
　　名唤巫姑的女子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圣女还是不肯回来吗？抛弃了责任与族民，为了一己愉悦，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吗？”
　　看来紫萱与其族人之间有颇多扞挌，我阴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婆婆，将这两人送走，这里不欢迎她们。”
　　“且慢……”
　　我上前一步。
　　“我来无关贵族之事，只是想求教化解煞气的方法。”
　　“我叫你们离开。”
　　巫姑不耐烦地挥挥手。
　　“巫姑姐姐……”
　　少女有些不忍地看了看我，然后拉住了巫姑的袖子。
　　“且慢。”怎么能让你这么走掉。
　　“我叫你离开！”
　　巫姑猛然回身，手上长杖带出一缕火焰，向我击来，我一个转身，脚步移动，已经离开她一丈以外。
　　“哼！”巫姑冷哼一声，口中默念周围，周围顿成风火相生之势，我示意红玉退开，然后足踏八卦，借着身法游走于火焰与风刃的空隙之中。
　　似乎是感到受到挑衅，巫姑脸色一沉，咒文念得越发紧凑，手上的杖也随之挥舞，风火拧成巨大龙卷，向我扫来。
　　我取下挂在肩上的拂尘，灌注真元，在身前一扫。
　　轰——
　　两股巨力相撞，产生惊天巨爆，我借势推开。
　　“外来人，为何不还手？”
　　巫姑的攻势愈加凌厉，但是在我的身法下并没能产生任何威胁。
　　“我若出手，你心中的怨愤便无发泄的机会了。”
　　再次用拂尘阻住了她的一轮攻击，我看着她恼羞成怒的神色，不禁有些好笑。
　　“你……混蛋！”
　　不得不说，巫姑的术法确实让人惊叹，在愤怒的驱动下，风火之中，竟然隐隐产生了雷劲，形成了雷阵。
　　蓦然，狂暴无匹的雷竟然无差别地想四周扩散，一旁观战的红玉神色一紧，手上双剑闪烁，剑网将雷阵死死封住。
　　“哎呀！”这时，在巫姑身后的少女发成一声惊呼，只见雷阵向她飞速扩散而去，她想要躲避却依然来不及了，只得双手护住胸前准备硬扛这一击。
　　“晴雪！！”
　　巫姑焦急地呼喊，脸上慌张的神色即使戴着遮住半边脸的面具也显而易见。
　　未及思索，我身法摧至极限，一瞬间穿过雷阵来到了少女的身前。一手揽过少女，将她护住，一手挥动拂尘，真元关注，剑气自拂尘倾泻而出。
　　“五灵归宗！”
　　剑气护体，抵挡住惊世骇俗的雷击，随即，护身剑气凝聚，化为一柄巨剑，飞向巫姑。
　　“化相真如剑！”
　　巨剑冲破重重雷阵，猛然击中巫姑手上长杖，长杖脱手，雷阵应声而破。
　　宏大的剑气呼啸而过，带着强风，巫姑难承余劲，跌倒在地。
　　“都说了，我若是出手，你便没有发泄怒火的机会了。”
　　“多谢。”巫姑似乎并不在意被我击倒，而是有些羞愧地对我低下头。
　　我将怀中少女放开，她脸色通红地看着我。
　　“谢谢你……我叫做风晴雪，你叫什么？”
　　她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梁仪。”
　　这时，一名和巫姑打扮类似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巫姑，你在做什么，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险些伤到了晴雪。”
　　“这……是巫姑的错……”
　　巫姑低着头。
　　“你将女娲大神教我们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吗？竟然如此对待圣女的客人……”
　　男子有些严厉。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赔罪的事情以后再说，灵女……女娲大神要见这两位客人。”
　　男子对我行了一个礼。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新春快乐~龙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