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34、传说中的仙剑古剑（二）

　　“你听说没？两仪真人要出关了……”
　　“这两仪真人是何许人也？”
　　“你新入门的，没听过也算正常。本派执剑长老紫胤真人你总知道吧？”
　　“啊！我知道的，号称‘天下御剑第一人’的紫胤真人啊，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仪真人是两百年前被紫胤真人带上山来的，若论及修为，怕是不在紫胤真人之下，紫胤真人在本派地位素来无比尊崇，但惟独对着两仪真人恭敬有嘉。两仪真人虽未正式加入本派，但也领着妙法长老之衔，负责传授管理弟子修习符箓道法、静思冥想、阅读经卷。”
　　“竟有这等事？”
　　“还有啊，我和你说，你看这紫胤真人外貌如何？”
　　“这……相传紫胤真人担任本派长老已逾三百年，却仍是一副年轻模样，面如冠玉，只是头发白了。我听师姐说，着天墉城上下没有一个女弟子对真人不抱想法的，真是羡煞我等。”
　　“那是自然，可这两仪真人却是一名女子，容貌绝美，来天墉城都已经两百年了，却还是一副双十年华的样子，连头发都不曾白过。若说紫胤真人是天墉城全体女弟子的偶像，那两仪真人便是全体男弟子的梦中情人。”
　　“却是一桩奇事了，真想见见她啊。莫不是两仪真人的修为远超紫胤长老？已然修到了返老还童万劫不灭之境界？”
　　“你会见到的，她虽然经常闭关，却也不时出关指点弟子修为。关于两仪真人的实力众说纷纭，但她和紫胤长老一同改进天墉城剑术功法，让天墉城成为天下修真圣地却是毋庸置疑了。你新入门，若是有机缘得这二位指点上一句两句，前途不可限量啊。”
　　“喂，师兄，你说这两仪真人和紫胤真人莫不是……”
　　“小声点！这话休要再提，以前也有弟子猜测过他们二人的关系，但被戒律长老抓住了以后重罚了。”
　　“……”

　　收回神念，我对这门下弟子的八卦之心颇感哭笑不得。
　　来到天墉城已经两百年了，天墉城的高级功法其实也是紫胤带来的，和原来琼华的功法一脉相承。我用了两百年也已将这些修到了顶峰，再难寸进。然而死神之力的炼化却仅仅完成了不足三成。
　　不过，三成死神力量和道门真元所产生的混沌之力，已经让我受益匪浅，若是将这三成化为道力，我怕是已接近飞升之境了。
　　我将体内的力量运转了一个周天，混沌的力量虽然少，却隐隐制衡着死神的力量。如果等到五五对立的状态，我大概就可以尝试着自由运用死神力量施展破开空间的招式了。
　　我拿起放置在身旁的拂尘，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将桌上紫胤赠与我的灵剑“玄霜”负在身后，走出了经阁的静室。
　　这次闭关时间有些久了，想必门派中又会有不少的新人，所以还是穿得正式一些吧。
　　说起来，整个天墉城上下的衣服都是一身紫，只有我和紫胤的是蓝色。
　　“仪姑娘。”
　　门外，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妩媚女子对着我盈盈一拜。
　　“是红玉。紫胤他人呢？”
　　“主人他正在大殿上和掌门议事。”
　　她是紫胤所收藏的一对对剑的剑灵，非人非鬼。说实话，我非常想拥有一柄有剑灵的剑，但是数度下山寻访未得，而紫胤却拥有两把……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那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为了保护“剑灵”这个珍惜物种，天墉城上下仅有数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平日都是隐于剑中。
　　“听闻你今日出关，我便过来瞧瞧。”她红袖掩嘴，对我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
　　正当我再要问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一阵喧闹声。
　　我对红玉点了点头，她一躬身，缓缓消失。
　　“何人在经阁外喧哗？”我开口一声低呵，同时推开门走出经阁。
　　门外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看看到我后都呆愣住了，我听到不少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有几个男弟子甚至面露痴呆，嘴角隐现晶莹。
　　“芙蕖？到底发生何事？”
　　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女是现任掌门涵素真人的嫡传弟子芙蕖。
　　“啊……长老您出关了！”芙蕖清醒过来，脸色有些红润，然后又焦急起来，“长老，大事不好了！屠苏师弟和陵越师兄打起来了！您快去阻止他们吧！”
　　我放出神念扫过整个天墉城，感应到了在展剑台拼斗的二人。
　　没再理会其他人，我背后玄霜出鞘，御剑赶往展剑台。
　　拼斗的两人都是紫胤的弟子。
　　大师兄陵越，头脑冷静，处事稳重周全，修为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在天墉城众长辈的眼中，他已隐隐成为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而百里屠苏……
　　我皱了皱眉。
　　他是数年前紫胤所带上山的，那时候百里屠苏还是个孩子。
　　我记得几年前的一天晚上，紫胤带着昏迷的他来到经阁，让我救救他。我对于功法道术的修为尚在紫胤之上，当时一眼就发觉了百里屠苏的问题。
　　他体内煞气环绕，不断侵蚀自身，每当朔月发作时，他就痛苦不堪。煞气上脑，他便陷入一阵疯狂，六亲不认，脑中只有杀戮与毁灭。
　　届时，只有他随身的一柄诡异凶剑“焚寂”可以将他涌动的煞气吸收、平复。不过，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我若推测无误，他那一身煞气，和焚寂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便是从焚寂身上而来。
　　同样是被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纠缠，同样不知何时会被着恐怖的力量吞噬，失去自我，我对百里屠苏顿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亲切感，对他一直十分照顾。
　　这几年一直和紫胤寻求帮助他摆脱煞气的方法，可惜无甚结果，只得借助天墉城的清气暂时压制。因为不知何时会被煞气控制，紫胤从来不准许他和同辈弟子一同练武，以免伤人铸下大错，只是今日不知……
　　寻思间，我已经接近了展剑台，那里的弟子正一片混乱，四处逃散。中间的两人，正是百里屠苏和陵越。
　　屠苏他周身黑气环绕，双目赤红一片，明显已被煞气操纵，他手持血色的凶剑焚寂，疯狂地向陵越冲去。
　　陵越跪坐在地上，遍体鳞伤，紫白相间的天墉弟子服装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执拿着断剑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显然已经重伤到不能抵抗了。
　　屠苏会杀掉陵越，此刻他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
　　我脑中闪过一念，紫胤最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了。我加速冲了上去，同时看到了正从另一侧赶来，神色焦急的紫胤。
　　必须将他们分开。
　　我和他半空中眼神交汇，心中已有默契。
　　“太虚剑！”
　　我手捻剑诀，自琼华“万相真如剑”演化来的剑招应声而发。真元以高速在虚空凝聚成一柄巨剑，俯冲而下，插在了屠苏和陵越之间的地面。
　　随即，剑气爆发，飞沙走石，强大冲力将屠苏和陵越各自吹飞，让两人拉开了距离。
　　紫胤御剑在半空将陵越接住，抬手按住陵越的背心，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护住生机。
　　而我则贴上了飞离展剑台的屠苏，他已经完全不认人了，满是血色杀意的眼神扫向我，不顾自己尚且身在半空，手上焚寂向我刺来，煞气在剑身上翻涌，狰狞异常。
　　没想到在这个状态下他还蛮强的。
　　玄霜剑环绕周身，寒气四射，将他的剑直接冻了起来。同时我闪身转到他身后，一掌拍向他的背，用真元强行压制下他体内正肆意流窜的煞气。
　　他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
　　感觉到他身体一松，我迅速将他搂入怀里，扶住。
　　“啊……师叔……”他恢复清澈的双眼看到了是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失去了意识。
　　玄霜收入背后鞘中，我一手提着焚寂，一手扶着屠苏，落在了展剑台上。
　　天墉城的几位长老也在这时赶了过来。
　　“让我来看看！”作为凝丹长老的还虚真人看到陵越一身凄惨的样子，迅速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让他服下，同时从紫胤手中接过陵越，一手贴背注入真元，一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如何了？”紫胤有些焦急地问。
　　“不妙。我先带他下去医治。”凝丹长老皱着眉头，然后带着陵越迅速离开了。
　　几位长老和掌门看到我，都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对着昏迷的屠苏面露复杂。
　　“屠苏还好吧？”紫胤走了过来。
　　“无妨，煞气已经被我压下了。”我对他点点头，让他放心。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涵素真人叹了有口气，有些无奈。想必他也感到了屠苏的棘手。
　　同门相残，是极度恶劣的行为，对屠苏的情况在场众人都内心清楚。按理来说，屠苏应该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但偏偏有我和紫胤在为他作保。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先让百里屠苏到思过的静室暂候吧，一起等陵越清醒了再做决议。”戒律长老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在门派权威和紫胤之间找寻一个平衡。
　　“也好。”紫胤点了点头。
　　我将屠苏交给了戒律长老，同时把焚寂递给了紫胤。
　　“我会先询问一下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毕竟对门派影响太大了。”掌门对着紫胤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展剑台上只剩下我和紫胤。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也不禁感到一丝头痛。
　　“你打算如何，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
　　“你我赶来还算及时，相信陵越自会无事。”
　　“……”
　　“以屠苏个性，此事九成是陵越挑起，以陵越性格，待到清醒，定会一肩担下，戒律长老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过于为难屠苏。”
　　见他沉默，我也有些不忍。
　　“罢了，待陵越无事，我再下山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根除屠苏煞气的方法。”
　　“你要下山？”
　　“天墉城典籍你我已然烂熟于心，若有根治之法，早已使用。昆仑清气可镇一时，不能护他一世，你总不能将屠苏关在天墉城里一辈子。此番是陵越自身修为卓绝，加上你我即时赶到，或许逃过一劫。但若是下回……你岂非要抱憾终身？”
　　紫胤负手望天，长长叹了一口气。
　　“屠苏人品天资世所罕见，奈何造化弄人……”
　　“天道无亲，何曾偏颇。屠苏他吉人天相，自有机缘。”
　　“罢了，此番有劳你了，届时将红玉带上吧，你需要一个能够传话之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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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紫胤：